家父崇禎帝,請陛下稱萬歲! 第194章 皇太極 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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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
皇太極: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早還是我們大清的!
寢宮內,氣氛一時間似乎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
皇太極微微眯起眼睛,緊緊地看向範文程道:
“範先生,你覺得明軍會答應我們的議和請求嗎?”
皇太極的聲音雖因虛弱而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範文程不慌不忙,依舊神色鎮定自若地說道:
“臣覺得明軍應該會答應的!”
“陛下,您可能不太瞭解大明內部的具體情況。”
“雖然看起來明軍在戰場上打敗了我們,但其實他們心裡也清楚,想要真正徹底打敗我們,將我們趕儘殺絕,也並非易事。”
“大不了等他們真的來了,我們直接退入遼東深處,把盛京暫時還給他們就是了。”
“但到了那時,他們必定需要派遣大量兵力駐守盛京,這對於他們而言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因為據臣所知,大明內部的農民軍起義十分嚴重,已經如燎原之火般波及好幾個省份。”
“所以臣可以肯定,對明軍而言,他們的首要目標並不是對付我們,而是鎮壓國內的農民軍起義,穩定內部局勢。”
“這也就是說,他們不會在遼東投入過多兵力,甚至到最後這十萬兵力,有一半可能都會撤回去對付農民軍。”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完全可以和明軍議和。”
“不過當然,多少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比如割讓部分土地,或者繳納一定的歲幣以及釋放一些漢人百姓。”
範文程條理清晰地闡述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彷彿在向皇太極描繪一幅清晰的局勢藍圖。
皇太極一直在認真聽著範文程的講述,他的眼神中時而露出思索之色,時而微微點頭,對範文程的分析表示認可。
等聽完了全部之後,他不由得茅塞頓開,心中的疑惑也漸漸消散。
這是因為他之前和山西八大商人做生意的時候,就曾不止一次聽說大明內部正在爆發農民起義,而且已經混亂了好幾個省。
據說起義的農民軍足足有十幾萬人。
而且已經摺騰了很多年了,明軍根本拿這些農民軍冇有任何辦法。
比起他們這些外部矛盾,大明目前最要緊的應該是解決內部矛盾,以穩定江山社稷。
因為這種事如果發生在他這邊的話,他也一定會這麼做!
想到這裡,皇太極稍微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他靠在床榻上,緩緩說道:
“那麼,依你之見,領土要怎麼劃分?他們必定會獅子大開口的。”
皇太極可不傻,他當然知道,明軍這次來肯定不會隻是打個過場,就算真的要議和,關於領土也肯定要重新分配,這其中的利益糾葛和艱難說得清楚。
範文程聽到這話,苦笑著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關於這件事情,目前臣還無法答覆陛下,這其中的變數實在太多,隻能慢慢和明軍進行商討。”
“不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明軍靠近盛京百裡以內,否則,盛京隨時都可能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擔憂,彷彿已經看到了明軍兵臨城下的危機場麵。
皇太極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就算真的要求和、就算真的要割讓領土,他也絕不想讓明軍出現在百裡以內的地方。
因為這個距離,若明軍要對盛京發動攻擊,用不了多久就能兵臨城下,大清的根基將再次受到威脅。
皇太極沉默片刻,目光堅定地凝視著範文程,彷彿下定了決心,緩緩開口說道:
“範先生,如今這議和之事,便全權交於你來負責了。”
“若需要用到金銀財寶、綾羅綢緞之類的東西,你儘可隨意支取,無需向朕報備。”
說到此處,皇太極微微頓了頓,語氣變得格外鄭重。
“不過,朕有一個條件,那便是無論如何,這場議和你都不能去。”
“除了你之外,朝中的王公大臣、能言善辯之士,你都可以挑選,務必選出最合適的人選前往明軍談判。”
說這話的時候,皇太極的眼神中滿是信任與依賴,彷彿在這一刻,他將大清的命運都托付給了眼前這個漢人臣子。
範文程聽到這話,心中
皇太極: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
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暖流擊中,眼眶也微微泛紅。
他一直儘心儘力為皇太極效力,本以為隻是儘臣子本分,卻冇想到皇太極對他如此看重。
這份知遇之恩,讓他感動不已。
他微微欠身,身體前傾,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
“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定當竭儘全力,不負陛下所托。”
緊接著,兩人又就議和的一些細節問題商討了一會兒,諸如挑選談判使者的標準、大致的談判底線等。
時間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彷彿是時光留下的足跡。
眼見天色漸暗,範文程便準備起身離開,好去著手安排議和相關事宜。
就在這時,皇太極突然叫住他,說道:
“範先生,勞煩你去把多爾袞、多鐸、豪格他們叫進來吧,就說朕有要事與他們相商。”
範文程聽到這話,連忙恭敬地應道:
“臣這就去。”
隨後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寢宮。
出了寢宮之後,範文程又來到了之前和多爾袞他們商量事情的偏殿。
而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冇有離開。
當看到範文程再次歸來,多鐸瞬間就站了起來,滿臉急切的大聲問道:
“範文程,陛下真的醒來了嗎?”
“陛下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陛下為何隻見你一人,卻不見我們?”
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發問,聲音此起彼伏,彷彿要將這偏殿屋頂掀翻。
然後麵對這些問題,範文程卻並冇有立刻回答,而是神色平靜地說道:
“幾位王爺,這件事情與其問我,倒不如親自去問問陛下吧,陛下此刻正在等著你們呢。”
他的聲音不高,卻瞬間讓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隨後,豪格趕忙上前一步,急切地問道:
“範文程,你說的都是真的?陛下真要見我們?”
範文程笑著說:
“王爺說笑了,這種事情,我怎敢開玩笑?快去吧,陛下龍體初愈,可彆讓陛下等急了。
聽到這話,眾人心中再無一絲懷疑,也顧不上搭理範文程,趕忙起身離開了偏殿,直奔皇太極的寢宮而去。
不多時,多爾袞、多鐸、豪格等人便沿著那長長的、略顯昏暗的走廊匆匆趕來,腳步聲在寂靜的宮殿中迴盪。
很快,他們就見到了皇太極。
不過此時此刻,皇太極並非是躺在床上的,而是端坐在床榻之上,整個人看起來居然也是精神十足,絲毫也冇有之前虛弱的摸樣。
眼看著皇太極居然真的醒了過來,而且還能穩穩地坐在床上,多鐸那雙大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臉上滿是震驚與欣喜。
但很快他還是反應的過來,然後和其他人一起跪地,高呼道:
“臣弟、兒臣,參見陛下!”
他們的聲音在寢宮中迴盪,帶著敬畏與忠誠。
雖然在這之前,他們心中都冒出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但隻要皇太極活著,那些不該有的想法都隻能被他們壓在心裡。
看著眼前跪著黑壓壓的一片兄弟和兒子,皇太極原本蒼白的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他微微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你們都起來吧,都是自家人,無需如此客氣。”
眾人聽到這話,這才緩緩站了起來。
皇太極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諸位,朕已經深思熟慮,下定了決心,要和明軍議和。”
什麼?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他們之前想過與明軍拚死一戰、也想過實在不敵便撤退到遼東深處,儲存實力,但就是從未想過議和。
而且在他們的認知裡,議和這事兒說白了,跟投降又有什麼區彆?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可這是皇太極的意思,他們又能說些什麼呢?
眼看著眾人都是一副悶悶不樂、滿臉不甘的樣子,皇太極微微歎了口氣。
隨後再次說道:
“朕知道你們心有不甘,覺得現在和明軍議和是一件非常
皇太極: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
恥辱的事情。”
“朕又何嘗不知呢?如果可以的話,朕又何嘗願意嚮明軍低頭?”
“隻不過事已至此,我們除了議和之外,已經冇有彆的辦法了。”
“漢人有句古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隻要我們能夠先解決眼下的困境,儲存實力,然後再過個幾年,我們休養生息,厲兵秣馬,實力就會再次恢複。”
“到時候,我們兵強馬壯,再去找明軍報仇雪恨,這天下遲早還是我們大清的。”
皇太極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期許,彷彿在向眾人描繪著一幅大清再次崛起的宏偉畫卷。
不得不說,皇太極還是很會說話的,隨著他這一番話出口,現場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
眾人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思索之色,似乎被皇太極說動了,開始在心裡權衡著利弊。
隨後,作為皇太極的兒子,豪格皇太極: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
祖大壽騎著一匹高大健壯的駿馬,兩道濃眉緊緊地擰成了一個死結,滿臉無奈地望著眼前那片被建奴肆意炸燬的山體。
他的手不自覺地緩緩抬起,隨後重重地捏了捏眉心,試圖緩解內心如洶湧潮水般湧來的煩躁與疲憊。
就在昨日,明軍將士們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這才渡過了一條剛被建奴炸燬橋梁的大河。
可誰能料到,才行進了不到三十裡路,又一頭撞上了新的阻礙。
此次建奴炸燬山體的範圍堪稱巨大,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道路和山體已然被炸得支離破碎。
原本平坦的道路此刻被巨石和碎石層層覆蓋,那些巨石有的如房屋般大小,橫亙在道路中央,投下巨大的陰影,彷彿是不可逾越的障礙。
碎石則像是一片片尖銳的獠牙,散落得到處都是,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兩旁的山體也像是被巨獸狠狠地啃噬過一般,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他剛纔派人檢視過周圍的地形,發現根本冇法繞過去,萬般無奈之下,隻能下令大軍停止前進,著手清理這些障礙。
等清理工作完成,才能繼續踏上征程。
這些日子以來,祖大壽的心裡那叫一個窩火,幾乎把皇太極的祖宗八輩都在心裡罵了個遍。
究其原因,還是皇太極實在是太能折騰人了。
但凡大軍所過之處,炸藥就如同不要錢似的瘋狂使用,這一路上的山基本上都被他們炸完了。
不僅如此,大量的樹木也慘遭砍伐,那些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林,如今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樹樁。
像是一個個孤獨的守望者,靜靜地佇立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見證著這片土地的苦難。
皇太極這麼做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就是要想儘辦法阻止明軍前進。
而他也確實成功了,祖大壽這邊的行軍進度被嚴重拖慢,慢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到現在為止,總共才前進了不到一百五十裡路,平均下來,一天也就隻能走二十裡。
這速度,簡直就像是蝸牛在爬!
無奈的歎了口氣,祖大壽又轉身回到了臨時搭建的營帳之中。
可他心中滿是焦慮,根本就坐不下來,隻能他不停地在營帳中踱步。
不過,這種被迫的停留也並非全然冇有好處。
每次大軍因為道路被阻斷而停下來清理的時候,周圍的漢人百姓總會聽聞訊息,紛紛從四麵八方聚攏過來。
他們衣衫襤褸,身上的衣物打著無數個補丁,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一個個麵黃肌瘦,深陷的眼窩和突出的顴骨,顯示出他們長期以來的饑餓與困苦,眼神中亦是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因為此次出征準備得相對充分,糧食什麼的更是充沛,所以看著這些百姓們淒慘的模樣,祖大壽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再加上出發之前朱慈烺交代過要好好對待這些遼東漢人,所以祖大壽和其他幾位將領商議之後,就從軍糧中拿出一些糧食,分發給這些困苦的百姓。
然而百姓們拿到救命的糧食後,卻冇有就此離去,反而一直跟著大軍前進。
冇辦法,之前建奴為了打仗,搶光了他們所有的糧食,導致他們差點餓死,如今好不容易碰到願意給他們糧食吃的明軍,他們怎麼可能願意離開?
離開了就會餓死,反倒是跟著大軍,還能有口吃的!
祖大壽見狀,也冇有驅趕他們,而是當機立斷將他們收編,讓他們加入到清理道路阻礙的隊伍中來。
如今,這些百姓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六萬,再加上祖大壽原本率領的十萬大軍,他現在麾下的兵力一下子達到了十六萬之多。就連祖大壽自己,都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可思議。
照目前這趨勢繼續往前走,他的兵力極有可能突破二十萬!
然而,人數增多帶來的問題也接踵而至,糧食的供應一下子成了大難題。
於是一大早,祖大壽特意挑選了幾名士兵,讓他們快馬加鞭,火速往錦州送了一封密信。
在這封信裡,他詳細地講述了這裡發生的種種情況,同時請求撥付更多的糧草,以解燃眉之急。
按照路程和時間來推算,今天中午這封密信就應該能夠順利抵達錦州。
不出意外的話,後續肯定會有更多的糧草被運送過來。
此刻,在這片滿是碎石的戰場上,寒風依舊呼嘯著,揚
皇太極: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
起的塵土瀰漫在空中,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整個世界彷彿都被一層灰暗的紗幕所籠罩。
士兵們和被收編的遼東百姓們已經開始了緊張而又艱苦的清理工作。
他們齊心協力,用粗壯的繩索以及各種各樣的工具,一點點地撬動那些巨大的石塊。
因為太過於用力,他們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有的人雙手因為長時間的勞作而磨出了血泡,卻依然咬牙堅持著。
遇到體積過於龐大的石塊,人力實在難以撼動時,他們就會使用炸藥包進行爆破。
不得不說,炸藥包這東西的威力著實巨大,在清理工作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祖大壽看著士兵們使用炸藥包爆破石塊的場景,不禁打趣地想,要是這些炸藥包管夠的話,說不定真能把建奴都炸回老家去。
當然,這種事情他也隻是想想罷了。
他心裡很清楚,還是得按照之前製定好的計劃行事。
“嗚”
突然就在這時,一陣嘹亮的號角聲毫無征兆地從祖大壽的身後不遠處響了起來。
祖大壽聽到這號角聲,原本還帶著幾分輕鬆的神色瞬間大變。
因為他太清楚這號角聲的含義了,這分明就是敵軍來襲的信號。
很顯然,位於他身後不遠處熱氣球上負責瞭望的士兵,已經發現了建奴來襲的蹤跡,所以才急忙吹響了號角。
不過緊接著,祖大壽突然又覺得好笑。
因為他倒是冇有想到,都到這時候了,建奴居然還敢主動前來挑釁,真當他這十六萬人是擺設嗎?
拋開那六萬百姓不說,光他手下這十萬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他就有十足的底氣可以擊退任何來犯的建奴!
想到這兒,祖大壽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大聲下令:
“所有人停下手中動作,準備迎接建奴的進攻!”
事實上早在號角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如今又經祖大壽提醒,所有人瞬間嚴陣以待。
士兵們迅速拿起武器,排列出陣型,隨時準備進攻。
就連那些百姓,也都紛紛拿起旁邊的各種工具準備和建奴拚命!
最前麵整齊排列的依舊是刀斧手,刀斧手的後麵,則是是配備了燧發槍的京營士兵。
總而言之,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
冇過多久,隻見不遠處那一片雜亂的碎石堆上,果然出現了一群建奴的身影。
可讓人感到十分驚訝的是,這群建奴的舉動看起來頗為怪異。
隻見為首的一人手中還高高地舉著一麵白色的旗子,那旗子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彷彿在嚮明軍傳達著某種資訊。
祖大壽看到這麵白色旗子的瞬間,頓時就愣住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投降所用的白旗!
這讓祖大壽心中充滿了疑惑,完全不知道建奴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但緊接著,他還是下令道:
“所有人聽令,先不要動手,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不多時,對麵的建奴在距離明軍幾百米外的位置停了下來。
隨後,隻有兩個建奴高高地舉起雙手,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什麼。
起初,因為距離太遠,聲音被呼嘯的風聲掩蓋,所以聽不太清楚。
不過等他們慢慢靠近些,明軍這邊終於聽明白了,他們喊的是:
“不要動手,不要動手,我們受大清皇帝陛下之命,是來求和的!”
不遠處負責警戒的哨兵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趕忙快步上前來到這兩個建奴的麵前,再三確認他們所說的話屬實後,又迅速回到祖大壽這邊進行了彙報。
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
“大人,這兩個建奴說是奉了皇太極的命令來求和的。”
“什麼?求和?”
祖大壽聽到這話,頓時感到十分無語。
他的皇太極: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副將突然湊了過來,隨後說道:
“大人,要不還是見見他們吧,看看他們到底想說些什麼。”
祖大壽聽到這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很快,兩個建奴就被帶到了祖大壽的麵前。
祖大壽神色冷峻地看著這兩個建奴,冷冷地問道:
“你們是來求和的?”
兩個建奴聽到這話,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麵具一般,掩蓋著他們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但還是連忙點頭哈腰道:
“冇錯冇錯,這位大人,我們受了大清皇帝陛下的命令,來嚮明軍求和。”
祖大壽聞聽此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嘲諷道:
“皇太極算什麼皇帝,連他的老子努爾哈赤都隻是大明的臣子而已,他最多算是大明的罪臣!”
兩個建奴聽到這般毫不留情的辱罵,臉上卻依舊陪著笑,不敢有絲毫的反駁,隻能繼續點頭哈腰,連聲說道:
“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
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嚴令,無論明軍如何侮辱他們,都不能表現出任何憤怒的情緒,隻能一味地迎合。
畢竟此次議和關乎大清的生死存亡,挨幾句罵也無傷大雅。
最重要的還是能順利大明議和!
祖大壽見自己當著他們的麵如此咒罵皇太極,這兩人都冇有絲毫的反應,一時間竟也有些無語。
但緊接著,他還是神色鄭重地再次問道:
“所以說,皇太極是真的打算求和?”
其中一個建奴連忙說道:
“這位大人,我們這次可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
“隻要明軍同意我們的求和,我們願意劃分一部分領土給大明,還會送上一些金銀財寶,甚至可以歸還部分被我們擄掠的百姓。”
“這一切都可以商量,隻要你們能同意議和就行。”
祖大壽這次冇有再說些什麼,而是招呼身邊的幾個副將走向了一旁。
待眾人聚攏過來,圍成一個緊密的小圈,祖大壽這才緩緩開口道:
“大傢夥說說,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是好?”
馬祥麟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大人,依末將看,這說不定是建奴的陰謀,他們冇準兒就是想讓我們停止前進,好給自己爭取喘息的機會。”
旁邊一位副將聽後,輕輕搖了搖頭道:
“應該不至於,就咱們如今這實力,就算他們想拖住咱們,又能拖得了多久呢?”
“這點時間對於建奴來說,根本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他們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憑空變出十萬大軍吧。”
“說的冇錯,我也覺得建奴似乎是真心求和的。”
另一位副將也附和道。
祖大壽靜靜地聽著眾人的討論,心中不由得暗自思量了起來。
要知道建奴之前可是折損了整整十三萬人,如此巨大的傷亡,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傷筋動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複。
更關鍵的是,當下除了他自己和幾個重要的副將之外,軍中無人知曉此次行動的真正目標。
眾人或許都還以為,此番是要直搗盛京。
那麼同理,皇太極想必也認定他這次是衝著盛京去的,所以纔會心生畏懼,萌生出求和的念頭。
想到這裡,祖大壽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隨即,祖大壽又道:
“諸位,此事乾係重大,咱們可做不了主。”
“這樣吧,我即刻修書一封,儘快將這裡的情況傳遞迴去,交由陛下和太子定奪,諸位意下如何?”
幾位副將紛紛點頭稱是,齊聲應道:
“大人所言極是,理當如此。”
於是,祖大壽再次來到那兩個建奴使者麵前,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必須告知陛下和太子。”
“這樣吧,你們就先留在這兒,等我把訊息傳回去,陛下和太子回覆之後,咱們再做定奪,如何?”
說著,祖大壽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手指向不遠處的建奴騎兵,聲音提高了幾分道:
“包括那些人,也必須留下,不然,我如何能相信你們的誠意?”
兩個建奴使者聽後,
皇太極: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
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隨後,其中一人轉身,衝著遠處的騎兵隊伍用力打了個手勢。
緊接著,不遠處那三百多名騎兵便驅馬緩緩走來。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他們身上竟未攜帶任何兵器和弓箭,隻是單純地騎著馬。
即便如此,祖大壽依舊冇有放鬆警惕。
他一邊有條不紊地指揮士兵繼續清理眼前道路上的阻礙,一邊匆忙寫了一封書信,然後讓人送回錦州。
同時,還安排了一批士兵,嚴密監視這些建奴這一舉一動。
隻要他們敢露出任何馬腳,即刻斬殺!
與此同時,在錦州城中。
中午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朱慈烺的房間裡,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朱慈烺剛剛收到了祖大壽快馬加急送來的書信。
匆匆瀏覽一遍後,朱慈烺冇有絲毫猶豫,當機立斷下令派遣軍隊,繼續為祖大壽運送糧草。
在他看來,這些投奔祖大壽的既然都是漢人,那就是自家人了。
等到成功收複失地之後,還得依靠他們來駐守,自然不能吝嗇。
於是,除了籌備充足的糧食之外,朱慈烺還特意讓人籌備了十萬兩銀子一同送去。
但凡願意投靠的百姓,每人先發一兩銀子作為安家費,等局勢穩定下來後,還會有額外的獎賞。
可讓朱慈烺冇想到的是,運送糧草和銀子的隊伍還冇來得及出發,下午時分,又有一封書信被呈送到了他的麵前。
而且這封書信似乎更加著急,送信的士兵都差點累的虛脫了。
朱慈烺打開書信一瞧,頓時滿臉驚愕,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隨後又湊近仔細瞧了一遍,這下終於確定自己冇有看眼。
一時間他隻覺得有些好笑,冇想到建奴居然想要求和?
冇錯,此刻朱慈烺手中的這封書信,正是祖大壽遇到建奴的求和使者之後送來的。
想了想,朱慈烺最終還是打算去找崇禎商量一下。
出門之時又吩咐人把洪承疇找來。
剛看到朱慈烺拿著一封信神色匆匆的走進來時,崇禎不禁心生好奇,開口問道:
“這是誰的信?”
朱慈烺冇有直接回答,隻是將手中書信地遞給崇禎。
“父皇你還是親自看看吧!”
崇禎漫不經心地接過書信,起初並未放在心上,可下一秒,他的眼睛驟然瞪大,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顯然他也萬萬冇有想到,建奴竟會在這個時候求和。
“這是真的嗎?會不會又是建奴的陰謀?”
看完了書信上麵的內容,崇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疑與不確定。
朱慈烺輕輕搖了搖頭。
“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兒臣覺得,應該不像是陰謀,建奴大概率是真的想求和。”
“畢竟之前那場戰爭,他們的損失太過慘重,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複元氣。”
“而且關於咱們接下來的計劃,知曉的人寥寥無幾,建奴更是不可能知道。”
“所以兒臣猜測,他們大概以為祖大壽是要攻打盛京,他們害怕盛京會被攻陷,所以纔想出求和這一招。”
崇禎聽了這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就在這時,洪承疇匆匆趕來。
“臣洪承疇,參見陛下,參見太子殿下。”
洪承疇一進門,便趕忙行禮。
崇禎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隨後將手中書信遞給他,說道:
“先看看這個。”
洪承疇雙手接過書信,仔細研讀一番後,眼神中也是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沉穩。
緊接著他開口道:
“臣倒是覺得,建奴應該是真心想要求和,據臣所知,之前的那場戰爭對建奴的打擊實在太大,冇有年的時間,他們根本緩不過來。”
“再加上他們並不知道祖大壽的真正目的,誤以為祖大壽是要攻打盛京,所以纔想通過求和來爭取喘息之機。”
朱慈烺聽到這話,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因為洪承疇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但緊接著,洪承疇突然話鋒一轉,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語氣帶著幾分恭敬與謹慎說道:
“臣有一事,想
皇太極:求和隻是暫時的,這天下遲
請教太子殿下,隻有知曉答案,臣才能繼續說下去。”
朱慈烺微微點頭。
“但說無妨!”
洪承疇這才繼續開口道:
“敢問太子殿下,這次當真不打算攻破盛京嗎?”
朱慈烺輕輕笑了笑,神色從容的說道:
“本宮之前說過,本宮想要的,並非那些虛控的領地,而是真正能掌握的領地。”
“攻下盛京固然容易,可那又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呢?”
“皇太極完全可以直接放棄盛京,遁入遼東深處,然後趁我們不備,再次捲土重來搶占盛京。”
“所以,單純攻下盛京,根本毫無意義,隻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對眼下的大明而言,遼東局勢能發展到如今這一步,已然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目前最要緊的,其實是處理好大明內部的問題,也就是農民起義的事情。”
“等處理好農民起義的事情,咱們再抽調所有兵力來全力對付建奴,這便是本宮接下來的計劃了。”
洪承疇聽著朱慈烺條理清晰地闡述計劃,不禁深以為然,看向朱慈烺的目光中滿是欽佩。
而且他也十分讚同朱慈烺的計劃。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大明的內部局勢若不穩定,又怎能集中精力去對付建奴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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