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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敵國皇帝後帶球跑路了 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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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姦情?

曾經豐腴豔麗的蔣妃如今形如枯槁,乾枯的麵皮貼在骨頭上,讓人分不清是人是鬼。

槐夏與茯苓當即上前擋在蘭嫿的麵前,她們出來的倉促,隻帶了一個掌燈的小太監,

這瘋女人半夜在途徑昭陽宮的路上等著,定不安好心。

“蘭昭儀,彆來無恙啊。”

蘭嫿看著穿著一身宮女服飾的蔣慧雲,輕描淡寫道,

“既然從冷宮出來了,為何不好好在宮裡待著,找我是嫌毓秀宮住的不夠舒坦,又想搬回冷宮去了?”

蔣慧雲聞言,想要說的話停在嘴邊,看著女人嬌嫩細膩的肌膚,又低頭看著自己那雙布滿傷痕的手,瞬間一股強烈的悲哀、憤怒填滿了心腔。

曾經在她麵前謹小慎微的女人,如今卻敢如此同她說話,真是令人唏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像著了魔般瘋狂大笑,尖銳的聲音刺得人頭皮發麻。

蘭嫿秀眉輕皺,當真是瘋了。

她沒有閒情逸緻在這兒看她發失心瘋,於是拉起槐夏與茯苓就要走。

蔣慧雲猛的上前攔在幾人麵前。

“金羅都要完了,你還在這裝什麼尊貴呢!誰知道下一個進冷宮的是不是你,你與我又有什麼分彆?”

“金羅?”,蘭嫿側過身來,冷眼看著她,

好端端的,提起金羅做什麼?

“你說什麼?”

有腳步聲越來越近,兩個侍衛疾步跑來,看到是蘭昭儀,陡然打了個觳觫,

不過是片刻,竟然讓人打扮成宮女的樣子偷溜了出去。

“見過蘭昭儀,臣辦事不力,讓毓秀宮的人跑了出來,這就將人帶回去。”

說著,作勢就要把蔣慧雲帶走,

被架住的女人絲毫不慌,眼神死死盯在蘭嫿身上,像是要把人看出個洞來,

侍衛剛鉗製著人走出兩步,身後的人發話了。

“等等,讓她把話說完。”

養心殿內,李忠拿起那空空如也的食碟,吩咐著宮人去熬陛下的安神湯,

殿外有小太監疾步匆匆進了大殿,李忠忙嗬斥道,

“急什麼,步子輕些,擾到陛下了可有你好受的!”

“公公,蘭昭儀在外求見陛下。”

李忠不敢怠慢,忙進了內殿去請示皇帝,

心道不是剛才來過嗎?怎的又回來了。

“她現在在外麵?”段熠正在解衣。

“是,陛下,聽門口的人說昭儀有急事要求見陛下。”

大約是要問她母親到了何處,是否安全之類的話,再拖下去隻怕是真的要瞞不住了。

唯有他親口與她說才能讓她相信。

“讓她進來內殿。”段熠吩咐李忠親自去請人。

蘭嫿進來內殿時,殿內被熏香浸染過,香氣四溢,本是安息凝神的熏香卻難以壓抑住她內心呼之慾出的情緒。

這是他時隔數日再次見到段熠,男人消瘦了些,五官也更加鋒利了,下頜處細微的青色胡茬證實了他這些天確實是繁忙不已。

她柔聲開口,溫軟了男人這些天緊繃著的神思。

“陛下這幾日還好嗎?”

“有李忠他們伺候著,還算舒心。”

段熠身上僅餘一件單衣,看著多日未見的人兒,心中止不住的激動,連帶著血液噴張,

他大步走來,一伸手便將人穩穩摟入懷中,女人烏發散發的淡淡幽香讓他煩躁的心情安順了不少。

“可臣妾不太好,”蘭嫿用手推開男人的胸膛,留出身體之間的空隙,擡頭看著那對深沉的眸子。

明明還是一樣的眼睛,怎麼就看不透了呢?

“陛下可有事瞞著我?”

聞言,段熠冷不丁大腦放空了一瞬,旋即拉回思緒,她定是在問她母親的事。

“夫人臨近傍晚纔到京城,還有諸多事宜未妥善安排,我想著再過一日便帶你去見你母親。

說完,便要順手將人壓入懷中,再感受軟玉在懷的滋味,可女人的力道不像是在開玩笑,用力掙脫出束縛。

蘭嫿嘴邊勾起一抹冷笑,“陛下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要等到賀璟人頭被掛在周國的軍旗上,還是要等到我受天下百姓唾罵?”

段熠麵帶柔情的眉眼瞬間冷硬下來,

“你怎會知道?”

他側眸去看李忠,眼神帶著怒意。

“陛下為何要這樣問?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難道還怕彆人知曉?”

蘭嫿吐字極快,既是震驚,又是擔憂賀璟的安危,可落在段熠的耳中卻是十足的質問。

讓他才平複的情緒漸漸不安穩,他深吸一口氣,無情開口,

“賀璟是金羅國二皇子,為平民憤,他必須死,”

蘭嫿已然失去理智,不說她母親與金羅的一眾侍從下落不明,賀璟入獄這麼久了,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她竟然才知道。

“他怎樣了?”

她顧不得說他的全名,亦不知道自己適宜何種神態說出這樣的話。

女人失魂落魄的樣子落在段熠眼裡,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灼燒在心尖。

“朕已吩咐下去,不會對他用刑,留他全屍,也算成全了他的體麵。”

蘭嫿心中嘲諷:好一個體麵。

可最後呢,終究還是難逃一死,她欠他良多,從金羅到周國,他數次幫助她,甚至還救過她的命,她怎能坐視不理。

“陛下……陛下,萬一此事有誤會呢,賀璟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既然受陛下恩惠,就斷不可能做出違背陛下的事,還請陛下明察。”

蘭嫿說話已經語無倫次,到最後竟要跪下去求,好在讓李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看到她為了求情竟要給自己下跪,段熠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抽搐般地疼痛。

他自嘲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很瞭解,那朕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瞭解,”

“國事就是國事,豈能摻雜私情,朕今日就把話說清楚了,不論賀璟有沒有參與其中,戰事一起,他隻有一死。”

話說到這份兒上,眼見兩人之間氣氛不對,李忠忙出言調和,

“昭儀娘娘,陛下今日累了,您……”

“撲騰”一聲,趁著李忠晃神之際,蘭嫿毫不猶豫地跪下,

“陛下既然公私分明,可曾記得臣妾也是金羅國人,是汝南王之女,陛下既然要處置,便連臣妾一並處置了,方不失您公正無私的賢名。”

她雙手交疊置於額前,深深跪伏在男人身下。

段熠被她的話氣得太陽xue直跳,看著身下那道瘦弱的身體,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他不禁想是不是對她過於縱容了,方讓她敢為了彆的男人與他這樣講話。

“你再說一次?”

“臣妾懇請陛下嚴查,切不可因他人挑唆而牽連無辜之人。”

她固然知道兩國戰事,賀璟身為金羅皇子,必然不肯能倖免於難,可她能想到的隻有這個理由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賀璟去死。

金羅國貿然出兵,賀璟遠在周國,如何能籌措這樣大的謀劃,思來想去,倒是身處本國的大殿下更為可疑。

金羅國王懦弱膽小,怎會有膽量敢於周國硬碰硬,便隻能大殿下搞的鬼,說不定就是為了置賀璟於死地,好穩固他的王位。

若能將此事調查清楚,賀璟便有可能活命,借陛下的勢力與大殿下抗衡,有了這層關係,來日賀璟掌管金羅也不會再起戰事,這對周國也是大有益處。

“朕看你口口聲聲要查明原因,不是為了所謂的公正,而是為了他的性命吧。”

蘭嫿的背脊陡然一僵,聽出了他話中意有所指,收回伏拜的動作,仰頭對上男人漆黑的雙眸,

“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與賀璟之間當真沒有什麼?”

聞言,蘭嫿腦中轟地一聲,腦海中飛快閃過幾個念頭,

心中倏地一緊,

陛下在查她,還查到了她與賀璟見麵的事。

還未等她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頭上的黑影投射下來,遮住了眼前所見的昏暗燭光。

段熠伸手鉗製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與自己對視,

“你在想什麼?在想朕是如何知道的嗎?你與賀璟在禦花園處,宮道上,還有哪裡!”

他的指骨漸漸加重力道,“在朕的後宮,朕的眼皮底下,你的膽子當真是極大!你可知稍有不慎被人發現,單憑這項罪名,足以讓你與他死無葬身之地!”

好在是他親眼所見,若換做旁人,如何能替她辯護?

蘭嫿的秀眉擰成一團,露出痛苦的神色,

聽著耳邊的一字一言,心中宛如刀割。

“朕倒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情誼能值得你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是在賭朕不敢殺你嗎?”

段熠此刻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將牢裡的賀璟處死,扔在這女人麵前看看,讓她死了心。

忽然,感覺到手背上一股濕意,他這才察覺到眼前的人在無聲哭泣,兩行清淚落在在他的手背上,溫熱的感覺讓他心中莫名煩躁,他鬆開桎梏。

蘭嫿如同沒了氣力般順勢往一旁摔去,

段熠給李忠一個眼神,後者趕忙扶住。

“你問朕是否瞞了你什麼,不如先讓朕來問個清楚。”

“賀璟十歲那年曾在汝南王府居住過一段時間,是也不是?”

“是。”

“你與他早就相熟,是也不是?”

“是。”

沒問一個字,段熠都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出半分說謊的跡象,可她斬釘截鐵的回答讓他心中如遭痛擊。

“他是為了你才來的周國?”

蘭嫿沒有回答,可段熠卻笑了。

答案不用問也清楚,能讓一個深受家族萬千厚愛有望登上王位的皇子來到他國為質,僅僅隻是為了家國大義?

他簡直愚蠢得可笑,蠢到連這點都未曾想到。

蘭嫿無力地坐在地上,周身的空氣都是寒冷的,窒息的,那句“我與賀璟隻是兄妹之情”的解釋堵塞在喉間。

她的眼淚顯得多麼可笑,多麼無力。

段熠垂眸收斂住情緒,冷聲道,

“朕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賀璟死,朕可以既往不咎,當作一切都不知道,亦或是你陪他一起死,朕成全你們。”

說完這句話,男人便闔上了眸,等著她的回答。

無聲的沉默對蘭嫿來說是煎熬,對段熠來說不僅是煎熬更是羞辱與痛苦。

等到耐心告罄的那一刻,他緩緩睜開雙眸,無情地宣判了結局。

“你不選,朕替你選。”

“來人!讓刑部不用等大軍凱旋,即刻處決賀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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