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瘋批後,我模仿他白月光上位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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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我不再是我自己,而是姐姐溫知的影子。
我穿上她的白裙,用她的聲調讀詩,模仿她走路時微微疏離的姿態。
裴燼果然沉溺於我拙劣的扮演,他看我的眼神貪婪又空洞,彷彿要透過我的皮囊,抓住那個早已逝去的魂靈。
他開始帶我出入各種場合,像個失而複得的孩童,向所有人炫耀他捧在手心的“珍寶”。
而謝尋,就是那個提線的木偶師。
他享受著掌控一切的快感,以溫家的存亡為要挾,糾正我每一個“不夠像”的細節,逼我成為更完美的贗品。
每一次所謂的“調教”,都是一場精神上的酷刑。
他讓我學姐姐拿書的姿勢,指尖要微微翹起,他說那才叫“不食人間煙火”。我的指骨僵硬如鐵,每一次模仿,都像是親手將自己淩遲。
我站在鏡前,一遍遍練習姐姐那種清冷的微笑,鏡中人掛著一副不屬於我的麵具,眼底卻是一片被抽乾靈魂的死寂。
我戴著這張麵具,表麵順從,暗地裡卻在蒐集一切能將他們毀滅的證據。一支小小的錄音筆,成了我唯一的武器,冰冷地貼著我的皮膚,時刻提醒著我為何忍辱負重。
謝尋尤其享受這種掌控全域性的優越感,常在我麵前炫耀他的“傑作”。
他會陷在沙發裡,那張俊朗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指尖在膝蓋上敲著節拍,彷彿在欣賞一首由他譜寫的完美樂章。
“你看裴燼那副蠢樣,”他輕嗤道,“我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你姐姐當年要是像你這麼聽話,”他頓了頓,語氣裡染上一絲詭異的惋惜,“也不至於死得那麼慘。”
“不過,”他忽然愉悅地輕笑出聲,眼中閃爍著對死亡和毀滅的病態迷戀,“她墜樓的時候,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真是漂亮極了。”
每一次,我都必須強忍著湧到喉頭的噁心與翻騰的恨意,用最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引誘他說出更多。
錄音筆裡塞滿的,是他們足以墮入地獄的罪證。
但我知道,這還不夠。
我要的,不是讓他們坐牢。我要他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我要裴燼,從他親手編織的美夢中被活生生撕醒,親眼看著自己所信賴的一切,是如何將他拖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機會很快就來了。
裴燼的生日宴,裴家大辦,城中名流雲集。
謝尋找到我,交給我一份稿子。
“生日宴上,裴燼會讓你致辭。你就念這個。”
我打開,是一篇情真意切的“告白信”,以溫知的口吻,訴說著對裴燼“死生不渝”的愛。
我心裡冷笑,令人作嘔。
“記住,要聲情並茂。”謝尋叮囑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演好了,溫家就能拿到裴氏最新的項目。演砸了,後果自負。”
我點點頭,將稿子妥帖收好。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看著他,笑得溫婉動人,他看不到我笑容之下,那早已磨利、準備飲血的刀鋒。
他不知道,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一個可以將他們所有醜陋嘴臉,公之於眾的審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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