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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皇叔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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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從用膳用到榻上去,需要幾步?答曰:隻需一步。

那一夜,楚靈幾乎又是一夜未眠,景行像是一隻久未覓到食的猛虎一般,不見絲毫疲態,彷彿他的精力永遠都用不完一樣,一次次幾乎要將楚靈揉進自己的軀體一般。

在榻上之時,他的動作縱是霸道卻也輕柔,比起單純的行為,他也很看重楚靈的感受,他會輕拂著楚靈的臉頰,柔聲細語地問她:痛不痛?

情愛,彷彿一劑毒藥一般,讓人沉迷,亦讓人心醉。

楚靈也在這樣的濃烈的愛意中,不再壓抑自己內心潛藏著的情愫,給景行最真摯而熱烈的迴應。

於是,一連十數天,每日都是天剛擦黑褚玉苑的房門就緊緊閉起,直至第二日天亮,景行神采奕奕的出門,留下幾乎癱軟在榻上不能動彈的楚靈,

每每在景行離去時,吳嬤嬤捧著木盤走進房中伺候楚靈,總是抿著嘴兒笑,楚靈心知吳嬤嬤在笑些什麼,卻還是道:”嬤嬤成日裡都笑些什麼呢?”

被點破了,吳嬤嬤也不掩飾,索性爽朗而大方的笑了:“王爺和娘娘琴瑟和諧,老奴看在眼裡,甚是高興。”

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楚靈心中也是抑製不住的欣喜,有種事情是礙於禮製必須要做,但如果是因為彼此之間激動跳躍的內心自然而然發生的,卻會更讓人心動。

不得不說楚靈的醫術的確是妙手回春,離景行遇刺受傷才過了廿天左右,那道駭人的傷口就在楚靈精心配置的藥膏滋潤下,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自然,受傷與否似乎都並不影響景行每夜都準時來到楚靈的房中,彷彿那當胸一刀的傷口,絲毫不能影響他嗯,做他想做的事。

甚至於,景行還十分信守自己的承諾。

那一日夜間,楚靈先沐浴更衣之後,正坐在妝台前一下一下梳著長髮,鏡中之人雙眸點水,口唇不點而紅,就算是楚靈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好像這幾日過去,雖然每日都疲憊不堪,但神態卻是愈發的好了。

正沉思著,雙肩驟然一暖,沐浴方罷的景行不知何時站在楚靈的身後,看著鏡中的嬌娘,喉結下意識的動了動。

變戲法兒似的掏出一隻白玉瓷瓶,擺在楚靈的麵前,景行的聲音彷彿透著無儘的誘惑,低聲在楚靈耳邊道:“這消腫止痛的藥我尋來了,今夜就給你用,好不好?”

楚靈霎時起了一身的麻皮,心跳陡然開始加速

就這樣,連續十幾日的纏綿,楚靈好像也習慣了景行每日都到自己的房中。原本空蕩蕩的床榻上,因為多了一個人就顯得異常充盈。

每每在睡夢中驚醒之時,她第一時間摸到的總是身側景行結實有力的臂膀,黑暗中,是景行平靜安和的睡容,如此,楚靈也逐漸鬆緩了心神,再次沉沉睡去。

兩人之間的情意,也在這樣一日一日的同榻而眠中,積累的越來越深。興許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楚靈每日掛在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唇角總是微微上揚,彷彿洋溢著無儘的開心。

這一日午後,楚靈用過午膳就讓人將一隻木榻搬在廊下,身上裹了一條裘毯靠在上麵曬太陽。

冬日裡的金陵城總是陰雨綿綿,連帶著整個城中都陰冷得厲害,因著水汽豐富,苔蘚更是冒著尖兒的爭相從青石板的縫隙中往外冒,倒是在冬日裡增添了一絲少有的生氣。

楚靈眯眼看得有趣,一擡眼卻見桑竹正領了人擡著一隻燒得正洋的炭盆過來了。

看著桑竹如此大動乾戈,楚靈不禁啞然失笑:“你這是做什麼,今日難得太陽如此好,哪裡就需要炭盆了呢。”

桑竹撿了一旁的小木凳坐了,用火鉗戳著盆中新燒的碳,嗔怪道:“小姐就是任性呢,如今正值深冬,這北風打在身上可還是刺骨呢,若是不仔細著受了涼,怕又要著風寒了呢。”

手中撫摸這身上油光水滑的毛料,這本是一件上好的裘毯,是用了北地獨有的雪狐皮毛製成的,雪狐的皮毛本就觸手生溫,用來冬日裡避寒是最好不過的。

再加之宮中能工巧匠用最好的金線絲帛將其縫製而成,又在毯子的四周綴上了編織而成的福結,由此更顯雍容華貴。

楚靈隻掩著唇笑:“哪兒就這麼金貴了,你我戍邊三年,邊關的寒風不不比金陵城的更刺骨?”

“今時不同往日嘛,您如今,可是九王妃呢,自然不能和幾年前相比了呢。”

提起九王妃三個字,楚靈的神情立時肅了肅,想起一樁事,索性便開口問道:“這幾日巧娘那邊兒,可有什麼動靜?”

“並冇有呢,”桑竹頓了頓,繼續道,“依照小姐的吩咐,隻叫人看在院子裡,不許隨意走動,這幾日倒也安靜,倒是冇聽她再有哭鬨。”

話已至此,見楚靈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桑竹索性繼續問道:“但我也正想要問小姐的疑似呢,那巧娘如此僭越犯上,您打算如何處置呢?”

想起前幾日楚靈說要問過景行的意思才行,桑竹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道了句:“小姐,恕我多嘴問一句,王爺那邊兒,是什麼意思呢?”

楚靈愣了愣,思索了片刻這纔想起來前幾日自己的確是問過景行的,從他的回答中,似乎根本聽不出是何意思呢,似乎他隻說了一句:聽憑自己做主就是?

一時間,楚靈也摸不到人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便道:“他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眼見桑竹一臉震驚的模樣,楚靈自己先笑了:“我是說,他好像冇什麼意思,隻說了任我處置就好。”

桑竹這才轉驚為喜,一雙眼睛都跟點亮了一般,亮晶晶的看著楚靈道:“小姐,王爺這是對您情深意重呢,王爺如此看重小姐,我便也能安心了呢。”

話鋒一轉,桑竹便又繼續問道:“那小姐既然是如此,您究竟打算如何處置呢?”

楚靈的眸光閃了閃,逐漸閃過一絲冷意,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道:

“她膽敢在府中說這樣的話,身後必定是有人撐腰的,我若單單隻是處置一個巧孃的確不是什麼難事,但若是驚動了她身後的人,日後再多些耳目,那倒是不好辦了。”

然而桑竹卻有些發急:“但是小姐,雖然是如此,難道您就要這樣放任不管嗎?”

“自然不會,隻是若要發作,自然不能隻料理一個巧娘,必要將現下看得見的人都一併處置了纔好”

說到這裡,楚靈忽然想起一事,問道:“白榆那邊兒如何了?”

“小姐放心就是,積年的賬目基本已經理清了,隻要最後再校對一遍就成了,以目前所有的理出來的賬目來看,那個賴婆子這些年在府中做了不少手腳。”

聽到此話,楚靈不覺冷笑了一聲:“倒也是在意料之中,且看前些日她那副樣子,自然不不難猜出此人多年來在府中便是作威作福慣了的,隻是”

話及此處,楚靈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疑團,於是便住了口。桑竹見人話說到一半兒,便開口追問:“小姐,隻是什麼?”

楚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桑竹,隻沉默不語,倒是桑竹腦海中忽然劃過一抹亮光,道:

“小姐是疑惑,王爺怎會容忍賴婆子在府中多年如此?”

這的確是楚靈心中疑惑的地方,按照如今她對景行的瞭解,他多年來行事都是滴水不漏,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個眼裡能揉進沙子的人。

除非楚靈心中一驚,景行又是有意縱著人如此的,也隻有賴婆子這裡能夠在府中看似站穩了腳跟,才能穩住她身後的皇帝。

如此看來,景行對皇帝的所思所謀,是早就知曉的,並且還為之做了不少掩人耳目的設防。

想通了所有事情,楚靈也不免都抽了一口涼氣,朝堂之中的波譎雲詭,看起來的確是比戰場要凶險萬分。

比起戰場上的真槍實刀,朝堂上明槍暗箭才讓人更難設防,若是一個大意有一步行差走錯,那麼麵臨的就可能是殺身之禍。

沉默了片刻後,楚靈安慰似的拍了拍桑竹的手背,寬慰道:“罷了,想必之前的事,王爺定是自有主張的。至於巧娘麼”

楚靈頓了頓,繼續道:“你隻管找人嚴加看管著就好,等白榆將賬簿都理清了,屆時一併發作就好,這樣既不落人口實,也不會叫人隨意揣測了去。”

“是,我明白了。”桑竹即刻點頭應下了。

見楚靈身側並未茶水,桑竹便又起身去準備了些茶點一併端過來,放在楚靈手旁的案幾上,笑嘻嘻道:

“小姐既然要曬太陽,怎能不配上一些茶點呢,我瞧著前幾日小廚房新進的藕粉不錯,便想著給小姐做些藕粉圓子吃。”

楚靈拈著銀叉取了一隻圓子進口,細細嚼了頓覺口齒生香,一股清甜在口中緩緩溢開,卻冇有絲毫甜膩,味道當真是不錯。

嘗過了一個,楚靈欣喜萬分:“入口清甜卻不粘膩,的確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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