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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進龍族的小狐貍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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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嵇去見九尊大帝時,
孟澹搖也在。

孟澹搖是九尊大帝兒子,回一趟老家,第一時間便來拜見父王。

九尊大帝一頭銀白的長發,
眉毛胡須也是白的,孟澹搖站在他麵前,簡單彙報過自己在萬蹤林的事務後,玄嵇便來了。

孟澹搖一見玄嵇就沒好臉色,
一點假笑也不擺:“你來何事。”

玄嵇漠然道:“不是見你。”

孟澹搖跟他無話可言,跟父王作揖後告辭,雖然有心想知曉玄嵇所為何事而來,
但偷聽牆角這事他做不太出來。

玄嵇等他走了,才開口:“帝君,
我來找你借樣東西。”

九尊大帝端坐著笑:“老夫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玄龍神君親自來借?”

玄嵇開門見山道:“弑魂匕。”

弑魂匕,
以靈催之,可絞碎魂靈,
灰飛煙滅。

九尊大帝問:“你要殺誰?”

玄嵇眉目透著傲:“帝君借我便是。”

小半個時辰後,玄嵇回到山上彆館,推開門,屋裡空無一人,
原本在床上睡覺的左小鳴不見了。

這才剛出紫雲宮沒多久,心思便不安分。

玄嵇不怕他跑,
心念一動,
輕而易舉尋到左小鳴的方位,就在不遠。

他們這處院子和另外幾個相連,左轉一個月門便是其他仙客房間。

玄嵇停到一間房門前,日光充足,他的身形在雕花木門上勾勒出高大的灰影。

玄嵇擡手推門,
一柄利劍裹著銀光迎麵朝他刺來,玄嵇暗下目光,從容側身躲開,劍刃堪堪劃過他的脖頸,幾根發絲斷在他的肩上。

“吟吟!”

左小鳴驚極,他正和左吟在屋內大眼瞪小眼,聽見有人靠近,門一開,左吟竟拔劍刺去,他的眼睛根本沒看清左吟是如何閃到玄嵇麵前的。

太快了,不過短短一個月,左吟的劍術已達到如此境界。

左吟被左小鳴攔住,但玄嵇豈能吃這個虧,寒下臉,擡手就要掀過去。

左小鳴大急,身軀赴死一樣擋在左吟麵前,張開著雙臂。

左小鳴行動上雖然十分勇敢無畏,臉色卻已經嚇到毫無血色,即使玄嵇收住掌風,他還是不免遭到波及,五臟六腑都感覺移了形。

“哥!”

左吟抱著左小鳴,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左小鳴怕弟弟擔心,慘白著一張臉,哽著一口血氣,硬挺著胸脯道:“沒事的!”

說完眼前一黑,人就昏過去了。

左小鳴再醒來,已經躺在床上,他盯著那簡單花紋的天花板看了好久,不是他不想動,而是胸口太痛了,玄嵇那輕輕一掌險些要了他的小命。

玄嵇真是強大如斯,出手便非死即傷,自己大概永遠都不會有這麼厲害的一天。

“醒了?”玄嵇的聲音冷不丁在旁邊響起,嚇得左小鳴差點從床上竄起來。

左小鳴扭頭看去,玄嵇站在靠床尾的那扇窗前,一身龍紋墨袍灑著一層金色日光。

這仙山極高,山巔可觸皚皚雲霧,太陽在雲霧中,泄出絲絲縷縷的萬丈光芒。

玄嵇走過來坐在床邊,看見左小鳴下意識往後挪動身體的動作,眸色一暗,握住左小鳴那截纖細的手腕在掌心裡摩挲:“鳴鳴,你對彆人那麼好,怎麼對本君就這麼壞?”

左小鳴聽了心裡白眼快要翻上天,玄嵇這話真是倒打一耙,到底誰對誰壞?

左小鳴輕咳一聲:“我這身上的傷,不是你打的?”

玄嵇默了一瞬,又非常理直氣壯道:“是你非要自不量力去擋。”

左小鳴氣紅眼,凶狠道:“那是我弟弟!他在哪兒?”

玄嵇看他橫眉怒目,像一隻感到危險的獸衝自己嗷嗷叫,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沒計較,淡淡道:“死了。”

左小鳴腦子轟的一聲,發著愣,顯然當了真。

玄嵇麵無表情看著他的反應,又道:“騙你的。”

左小鳴發覺被耍了,咬著牙,掀開被子要下床,被玄嵇按住:“好好待著,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見。”

左小鳴道:“他是我弟弟。”

玄嵇輕嗬:“你爹孃都不行。”

左小鳴看著他那張可惡的嘴臉,明白自己掙紮是徒勞。

玄嵇這混蛋根本沒心。

左小鳴躺了回去挺屍。

吳管事被玄嵇叫了過來,帶著個靈奴,熬了藥端過來。

玄嵇喂左小鳴喝完藥,左小鳴嘴裡苦得想吐,他想,這時候要是有顆甜甜的東西吃就好了。

左小鳴吃藥一向很自覺,可以讓他身體很快好起來,苦不苦的,閉著呼吸就嚥了,玄嵇又沒什麼會照顧人的心思,根本想不到這點。

左小鳴趁玄嵇出去,又悄悄使用了一會兒水珠玉恢複,左吟在外麵敲門:“哥哥,你在裡頭嗎?”

左小鳴連忙起來去開門:“我在。”

兩人見了,左小鳴擔心左吟被玄嵇傷害,還沒來得及檢查,就先被左吟翻來覆去檢視。

左小鳴讓弟弟不用擔心,他身體是鐵打的,那麼一點傷早就好了。

左吟深深地望著他,眼裡的情緒沉到左小鳴看不懂。

左小鳴撓撓頭:“吟吟,你聽我的吧,不要跟玄嵇過不去。”

他頓了下,睜著眼睛說瞎話:“玄嵇很好,我想和他好好過日子,你……不要為難我。”

他這一番違心的話說出來,令左吟臉色一白,眸色灰暗。

好久,左吟才笑得很冷道:“好,我不為難哥哥。”

左吟走後,左小鳴心裡不是滋味,弟弟臨走前的眼神,好像含了些恨意。

左小鳴長籲短歎,實在是沒辦法,逃又逃不掉,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左吟以卵擊石。

左小鳴轉身回屋,餘光一瞥,看見玄嵇站在院門處。

遠遠地瞧,左小鳴就覺得玄嵇心情似乎很好,平日裡總是冷硬淡漠的眉目,此刻泛著說不清的柔意,好似一座冰山,在無法阻止的情況下悄悄融了個角。

左小鳴覺得奇怪,玄嵇出去是遇上什麼好事了,竟能讓這麼難滿足的人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麵。

玄嵇朝左小鳴走過來,明知方纔他聽到的話隻是左小鳴用來矇蔽左吟的謊言,但內心卻還是為此動容著。

玄嵇想起,曾經在紫雲宮,左小鳴忐忑又期待地答應婚事,那時的左小鳴,如一簇枝頭綻放的石榴花,含蓄又絢爛,散發著灼熱的光芒。

左小鳴立在原地,看著玄嵇走來,用那冷白的手指撫上他的臉,又輕輕滑到他的唇瓣。

左小鳴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唇上癢癢的,想躲,又忍著了,誰知道那手指會不會忽然變成一個巴掌甩過來。

玄嵇笑了下,把他牽進了屋裡。

左小鳴毛骨悚然,這樣悶不吭聲的玄嵇實在難以捉摸。

進了屋子,左小鳴試探道:“我想去找大哥。”

玄嵇的表情肉眼可見地硬了下來,他把玩著左小鳴的手指,淡聲道:“等我得了空,帶你去。”

玄嵇說話像放屁不是一次兩次了,左小鳴不敢信他,但一張口,就看見玄嵇微微皺眉,彷彿他要再說的話就是不識好歹。

左小鳴隻好弱聲道:“你一定要帶我去。”

玄嵇撫摸左小鳴的頭發,拿出桃花膏給左小鳴抹。

抹著抹著,左小鳴皺眉問他:“你是不是在裡頭下毒了?我臉又疼又癢。”

抹了個把月都沒一點效果,玄嵇當左小鳴不樂意用找的藉口,他也撂挑子了,把桃花膏扔到桌上:“本君給你下毒有何好處?你以為我多情願看你這半張毀容的臉?不想恢複就不抹,成天給你用著最好的卻沒成效。”

說著,他又惡劣一笑:“這東西用在你某個地方可比在臉上好使。”

左小鳴聽得直皺眉,玄嵇的腦子裡似乎隻裝了**。

論道大會後日開啟,被邀請的眾仙家陸陸續續到齊,在一處雲霧繚繞的山頂各自為席,暢所欲言。

左小鳴是沒有師門的散妖,不過能以玄嵇伴侶身份參加。

開始前一天晚上,玄嵇摟著他不知疲倦地做了整整一夜,說大會一旦開始,持續上個四五天都是有可能的,他要在今夜一次做完後麵幾天的。

左小鳴累倒了,第二天起不來,發著燒。

玄嵇見他一副懨懨無力的模樣,邊說他沒用邊讓人去叫吳管事過來熬藥。

仙侍在外催得急,說大會馬上開始,玄嵇隻能先走,臨走時讓左小鳴乖乖待著,不許亂跑,恨不得拿鏈條把左小鳴拴在床上等他回來。

隻是一望左小鳴那張溫軟如玉透著點乖巧的臉,此刻還泛著病態的紅,為數不多的良心冒了個尖兒,這個想法作罷。

吳管事和玉貫來了後,熬了藥給左小鳴喝。

喝了一天,配合水珠玉,左小鳴身子好得挺快。

左小鳴在庭院裡出不去,吳管事勸他道:“主子,您消停會兒吧。”

左小鳴看向他:“吳管事,我是個被關押起來的犯人,你叫我‘主子’,不是羞辱我嗎?”

吳管事跟隨玄嵇多年,頭一次見玄嵇把一個人密不透風地攥在手裡,清楚左小鳴對玄嵇的重要性。

隻不過,可能哪天就不重要了。

吳管事看著左小鳴那張微怒的臉道:“說什麼犯人,神君若是有意要關起您,早佈下結界了,何必讓我這個老頭兒陪您解悶呢。”

“那看來我還得感謝他高擡貴手了。”

吳管事笑笑不說話,左小鳴成天被這麼折騰,心裡有氣是應該的。

左小鳴也沒想出去,擅自離開,沒什麼好果子,他回屋子裡繼續用水珠玉修行。

左小鳴左等右等了四天,大會還在進行,他在院子裡快發黴了,這時吳管事收到玄嵇來的口信,說是可以讓吳管事帶他出去放放風,彆把小狐貍悶壞了。

左小鳴精神大振,收拾妥當下山去了,吳管事和玉貫看似陪同,實則監管。

南海離這裡有段距離,但也不算遠,走上個一天一夜就到了。

玄嵇鬆口讓他出來,大概率就是沒機會陪他一起去南海了。

左小鳴讓吳管事送他去南海,吳管事笑嗬嗬答應,一個時辰就到了南海的一個分支小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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