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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進龍族的小狐貍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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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小鳴站在雲端往下瞧,
底下汪洋大海,波濤滾滾,他從心口處的衣襟內摸出個小指頭般大小的彩色海螺殼,
對著小口往裡悄悄嘀咕什麼。

玉貫一直在城中待著,好容易到了山上,沒見到玄嵇,反而要陪左小鳴奔波,
心裡擰著一股勁兒,插嘴道:“這南海有誰要你來找?”

左小鳴嘀咕完,把海螺拋入海中,
那輕飄飄的海螺沒有被海浪顛簸,它迅速淹沒到海底,
透出微弱光芒。

這是左袁青當初給他留的,
有通訊之用,左小鳴臉上洋溢著一絲激動,
安靜等著迴音:“我大哥在這兒。”

左小鳴當初吃過玄嵇教訓,再不敢對著不熟的人話多,隻說這麼一句。

吳管事曾按玄嵇吩咐調查過左小鳴,知道一切,
玉貫毫不知情,在雲端一臉不耐煩。

隻是等到了日頭落山,
海麵一片燦金,
海中也沒有任何迴音。

玉貫氣道:“你那海螺有用嗎?陪你等這麼久!”

左小鳴也很著急,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說再等等,可是天都黑了,這實在不同尋常。

“走吧。”左小鳴作罷,
不好意思讓他們兩人一直陪自己。

回到天南山,左小鳴心緒不寧,在屋裡胡思亂想他大哥,外頭響起玉貫的低聲埋怨:“他就是存心折騰人的!”

吳管事勸他:“你少說兩句,小心裡頭那位在神君麵前說你的不是,你可就沒命了。”

“他敢?”玉貫這麼說著,話音卻沒了幾分底氣,“平日裡畏畏縮縮的,還做這等吹枕邊風的事嗎?”

吳管事笑嗬嗬道:“你嘴上把點門吧,小心禍從口出。”

左小鳴支著頭,聽著外麵的碎語,麵上毫無波瀾,在想哪裡出了錯,難道大哥不在南海嗎?

晚膳過後,吳管事去向玄嵇彙報左小鳴的日常活動,玉貫守著左小鳴。

左小鳴積攢靈力時,外麵有仙山侍奴過來找左小鳴,說是山門口有個叫左袁青的找他。

左小鳴一聽,眼睛亮起:“真的嗎?”

侍奴道:“是的,不過他似乎有急事,說完他就走了,給你留下個口信,說讓你去醉風樓找他。”

左小鳴在這裡沒對任何人講過他大哥的名字,腦子被喜悅衝擊,根本沒多想,拎著自己早就準備的寶貝們要下山去,這都是他提前備好要送給大哥的禮物。

玉貫見了,過去攔道:“主子,你要去哪?沒神君的命令,你哪都不能去。”

左小鳴急著見大哥,早把一切拋之腦後:“我去見我大哥,不會亂跑!”

左小鳴推了一把玉貫攔截的胳膊,匆匆下山去。

狐身跑得更快,左小鳴化出原形,剛要下山,瞥見朝雲的凰鳥坐騎在一個山頭休息。

左小鳴竄過去,變成人道:“小仙鳥,我和你的主人朝雲仙君是好朋友,你可以載我下山嗎?”

左小鳴從布兜裡摸出一個青蘋果遞到凰鳥嘴邊,凰鳥吃了,蹲下身示意左小鳴坐上去。

左小鳴心道,這凰鳥也太容易相信人了,萬一他是騙子呢?

不過他沒時間想那麼多,喜氣洋洋地坐到凰鳥背上,摸摸那些微軟的紅色羽毛:“謝謝你,改天給你更多好吃的。”

凰鳥認主,一生隻有一個主人,也極通人性,它可以與主人有些微妙的心靈感應,眼前的小狐妖對它主人來說,有那麼些不一樣。

它對小狐妖好,也是幫主人忙。

左小鳴不知道凰鳥看似溫順,心裡卻揣著許多主意,他興高采烈下山,在沒人地方讓凰鳥回去,自己進城去了,他還用了一塊絲帕矇住自己的臉,這是他從林露身上學到的。

不過人家一揭輕紗,露出的是一張仙人之姿,他卻是醜陋麵貌。

其實對於自己的臉,他是有那麼點希望寄托在玄嵇給的桃花膏上的,隻是日子久了,希望便被磨光了。

這麼一想,覺得臉又癢了起來,左小鳴輕輕搓了搓緩解,在城裡找到醉風樓,對掌櫃道找左袁青。

掌櫃問他叫什麼,左小鳴說了自己名字。

掌櫃點頭,是有這麼位客人交待過,於是讓夥計帶人上三樓廂房。

左小鳴一路雀躍,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天字號的貴賓廂房。

這城裡最近外來客很多,加上各位仙家們的仆從家眷,客棧幾乎沒什麼空房,尤其像醉風樓這樣的名貴酒樓,天字號更是會被占下。

左小鳴沒入過凡塵,山林裡長大,不曉得這些彎彎繞繞,他進去後便聞到一陣奇香,令人不太舒服。

天字號的客人從來都是達官顯貴,眼前這位雖然露出的一雙眼睛有點傻氣,但身上的軟緞青衫用料昂貴,想必是哪家小少爺,夥計諂媚著笑,把左小鳴恭敬地送入裡頭。

廂房很大,一扇碧海紅日屏風將空間分出兩個部分,一間外室,一間內室休息。

此刻,內室裡傳出一些衣物摩擦的聲響,左小鳴心急,臉上帶著笑,跑進去喊:“大哥!”

入目的,卻是另一個他認識的人。

“林露?”左小鳴睜大眼睛,對眼前的場景感到驚愕不解。

林露穿著一身素白衣衫,被反綁著雙手雙腳,嘴裡也塞著一團毛巾,他的臉蹭在身下暗金褥子上,淡粉的肌膚冒出一層細汗,喉嚨裡溢位痛苦又不明的吟聲。

左小鳴看愣了,快步過去把他嘴裡的毛巾拿出來,問他怎麼在這兒。

林露的狀態很不對,臉上透粉,眼神迷離,雙腿一直在勾著磨蹭。

左小鳴雖然也是經過情事的人,但他不知道媚藥的存在,以為林露生病了,把身上的小包裹放到一旁,給他解開繩子。

“林露,是有人綁架你嗎?你好像發燒了,我帶你去找大夫。”左小鳴手忙腳亂,把林露往他背上帶,沒想通這樣一個堆金砌玉的大酒樓裡也會發生這種事。

左小鳴剛把林露背起來走了一步,林露就摟著他脖子在他臉上亂親,嘴裡咕咕噥噥:“你幫幫我……幫幫我吧……”覺得左小鳴的麵巾礙事,還給他一把扯了。

林露覺得自己十分難受,渾身都像有無數小蟲子在爬,順著他的肌膚,鑽到他的骨血裡去。更可惡的是,在他的不可說之處堆積,他極度渴望一個人來觸碰他。

左小鳴大驚失色,被林露這胡亂親人的架勢給嚇到了,一下把人摔在了地上,捂著臉瞪大眼睛:“你為什麼親我!”

林露摔在地上,擡起一雙泛紅的淚目望著左小鳴,那雙眼彷彿會說話,要去勾誰的心。

可惜左小鳴不是斷袖,對男人的魅惑他完全沒有反應,隻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太粗魯了,林露身子骨那麼嬌弱,摔出毛病來他也過意不去。

“你現在有點不對勁,我帶你去……”左小鳴要去扶他離開找大夫,又道,“算了,我去叫人找大夫來。”

他沒法把林露單獨留下,怕是以前覬覦林露的惡霸追上門了,說不定還和這裡的酒樓老闆狼狽為奸,串通一氣,一起禍害林露。

左小鳴想得腦子都亂了,交待過一個夥計後回來把林露扶到床榻上,又被林露用腿勾著腰湊過來要親。

左小鳴一言難儘地皺眉,早知道他就不給林露鬆綁了,想著想著,覺得林露這狀態很像吃錯了什麼藥。

左小鳴把林露嘴巴捂著,把他鬆下來的衣領給他提上去,一臉正氣:“你清醒一點。”

林露清醒不了,他獨自熬了這麼久,好容易摸到個人可以解救自己,眼前的人卻半分不肯碰他,氣得他在人脖子上咬了一口。

左小鳴像被咬到了命門,一下子跳了起來,捂著一個帶著口水的牙印喊疼。

左小鳴用剛才的繩子把林露捆在床腿上,這才得了空閒。

隻是林露看起來太可憐,眼眸都紅了。

左小鳴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唉聲歎氣:“你再等等,大夫應該很快來了。”

他這麼一坐,腦子得了空,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是誰把他騙到這裡來,又是誰綁架林露給他下藥呢?

左小鳴在腦子裡想著有嫌疑的物件,忽然覺得脖子上的傷口泛起了癢意,他用袖子用力蹭了下。

這還不夠,左小鳴心裡又莫名有一股躁動勁兒,覺得胸口悶得厲害,揉了揉,又覺得喘不上氣了,張開嘴深呼吸一次,給他忙得試了各種方法疏解身體異樣。

不到一盞茶功夫,左小鳴已經和林露同樣的情況,渾身滾燙,抓心撓肺得難受,他蜷在椅子裡坐著,整顆腦袋就像架在燒烤架上來回翻轉,僅存的最後意識讓他離林露很遠。

外麵響起敲門聲,左小鳴也無力去管,他感覺自己被丟入一個咕嚕咕嚕的溫泉裡,想要跳出去感受寒意。

敲門聲響了兩次,門被推開了。

左小鳴循著聲音望過去,他知道來了人,可他看不清是誰,隻有一個模糊輪廓在他眼前走動,那人的身形似乎頓了下,又很快走過來。

左小鳴被揉開的衣領內,大片的肌膚露著,白得晃眼,有一點點的淡色粉痕遍佈在鎖骨處,像是頑固地在主人身上待了這麼久後,終於快消下去了,還有脖子上那一枚新鮮的牙印,冒著點血珠,看起來挺嚴重。

一隻溫涼的手撫上他的臉,左小鳴怔了下後,慢慢捱了過去,覺得沒危險,才放下心來蹭了蹭,他近乎是貪婪地要觸碰那點冰冰涼涼的肌膚。

“嗚……”左小鳴嗚咽著,像隻討好人的小獸,緊緊抓著那隻手在自己臉頰上降溫,但他的溫度太高,那隻手已經變得和他同樣滾燙了。

左小鳴不滿足了,順著那錦繡寬袍摸上去,似乎聽到這人說了什麼,他無暇分辨。

他的唇舌很乾燥,舔了下唇後,抱住了這人,掛在他身上。

左小鳴什麼都沒說,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覺得特彆難受,這股難受勁兒讓他生理性地落淚,睫毛一掀,露出一雙光彩動人的朦朧水眸。

在這個時刻,他混沌的腦子裡冒出一些記憶來,玄嵇對他的那些窒息性親吻,和殘忍式的交合,他曾經排斥痛恨的經曆,竟是他此刻身體最需要的解藥。

左小鳴深覺自己墮落至萬丈深淵,他該逃離這座萬劫不複的深淵,在他思想激烈掙紮中,他的腰忽然被一雙手握住。

兩片溫熱的唇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而他不可控地伸出舌尖舔了下,看起來就像一個溫柔小心的回應。

抱著他的人似乎僵了一下,隨即按住他的後頸激烈地交吻。

左小鳴本以為可以解渴,卻沒料到越飲越渴,因為他是被榨取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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