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楓丹廷防衛戰
楓丹廷防衛戰
呂布踏楓丹
張遼渾身浴血自城牆躍下,斬三千、焚千甲,力竭待死。
愚人眾與楓丹聯軍即將破城之際,天際忽聞赤兔嘶鳴。
呂布方天畫戟裂空而至,三千陷陣營如鐵錘砸入敵陣。
火槍齊射竟被呂布罡氣震飛,公子水刃在畫戟前如琉璃破碎。
達達利亞至死不信:“凡人怎能”
殘存的旅行者眼睜睜看著那道血色身影踏碎楓丹旗,畫戟所指——十萬大軍竟無一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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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與火的氣味,濃稠得化不開,粘在楓丹廷每一塊破碎的城磚上。
張遼掛在那段被履帶小機甲撞出巨大豁口的城牆邊緣,左臂軟軟垂著,顯然是斷了,僅存的右手死死攥著捲了刃的佩刀。他身上那套原本還算精良的甲冑,此刻已是千瘡百孔,深可見骨的創口翻卷著,鮮血順著甲葉往下淌,在他腳下積成一小片暗紅的泥沼。他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葉生疼,眼前陣陣發黑。
城下,是漫山遍野的敵人。木偶桑多涅站在遠處一台巨大的指揮機甲肩頭,冰冷的金屬麵容毫無表情。公子達達利亞則活躍在前線,那雙平日裡看似跳脫的藍眼睛裡,此刻燃燒著純粹的戰鬥狂熱,水形劍刃在他手中翻飛,每一次揮出都伴隨著守軍士卒的慘叫。更遠處,是旅行者空、往生堂堂主胡桃、鳴神大社的八重神子以及楓丹的決鬥代理人克洛琳德所率領的兩萬楓丹殘軍,他們雖與愚人眾並非完全同心,但攻破此城的目標卻是一致的。
一千守軍,如今還能站著的,不足百人。副將成廉被一發古怪的元素弩箭釘死在瞭望塔的木柱上,曹性則在點燃最後一罐魚油,試圖阻擋那些噴吐著蒸汽的履帶機甲時,被爆炸的烈焰吞噬,屍骨無存。
完了嗎?
張遼模糊的視線掃過城下。那些不到一人高,卻堅固迅捷的履帶小機甲,如同鋼鐵的蝗蟲,正再次集結,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準備發動最後一擊。數量,怕不下一千。而更後方,愚人眾的先銳士兵和楓丹的火槍隊已經列陣,隻待城門一破,便要湧入這座他們付出了太多代價才勉強佔領,如今卻即將失去的城池。
不能退。
身後無路,主公……還未至!
一股莫名的力氣自殘破的身軀深處湧起,張遼猛地發出一聲嘶啞的咆哮,如同瀕死的猛虎。他竟用那斷臂猛地一撐牆垛,整個人從近十丈高的城牆之上一躍而下!
“將軍!”城頭殘餘的士卒發出絕望而悲愴的呐喊。
身體急速下墜,風在耳邊呼嘯。張遼腦中一片空明,隻有廝殺的本能。落地瞬間,他蜷身翻滾,卸去大部分力道,隨即彈起,捲刃的佩刀劃出一道淒冷的弧光,兩名衝上來的愚人眾先遣隊士兵喉間噴血,踉蹌倒地。
他衝入了那片履帶機甲群中。
刀光成了他肢體的延伸,每一次揮砍都精準地找到機甲的關節或能量核心。金屬摩擦、碎裂的刺耳聲響不絕於耳。他渾身浴血,有自己的,更多是敵人的,每一步都在鋼鐵殘骸和屍體間留下血印。他專門掠向那些裝載魚油罐的機甲,刀鋒過處,油罐破裂,濃稠的魚油淌了一地。
“火!”他朝城頭怒吼。
最後一支火箭帶著守軍最後的希望,搖曳著落下。
轟——!
烈焰衝天而起!瞬間吞噬了上百台擠在一起的履帶機甲。爆炸連鎖發生,火蛇狂舞,將那片區域化作了鋼鐵熔爐。焦糊味、機油燃燒的惡臭彌漫戰場。
張遼從火海中踉蹌衝出,甲冑焦黑,須發皆燃,但他竟還未倒下。他拄著刀,環視周圍被他這決死一擊震懾得暫時不敢上前的敵軍。
三千……有了吧?還有這些鐵烏龜……值了……
意識開始剝離,沉重的疲憊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視野儘頭,達達利亞揮舞著雙刃,化作一道激流,正向他疾衝而來。楓丹的火槍隊平舉了槍口,那名為克洛琳德的女子,手中的刺劍閃爍著危險的寒芒。
結束了。
他最後想,主公,文遠……儘力了。
就在此時——
天際,一聲撕裂長空的馬嘶傳來!那聲音並非凡馬所能發出,帶著灼熱的氣息與睥睨一切的霸道,竟短暫壓過了戰場所有的喧囂。
一道赤紅色的流星,自遠方的山巔疾墜而下,速度快得超出常理!
轟隆!
流星砸入戰場核心,大地劇震,狂暴的氣浪呈環形炸開,將最內圈的數十名愚人眾士兵連人帶甲冑掀飛出去!
煙塵稍散。
一匹神駿異常、通體赤紅如血的巨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鐵蹄踏碎地麵,馬首昂揚,鼻孔噴出灼熱的白氣。馬背上,一員戰將巍然屹立。
身高九尺,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麵容俊偉,眼神銳利如鷹隼,顧盼之間,煞氣逼人!他手中,那柄長得超乎尋常的兵器——方天畫戟,冰冷的戟刃在昏暗的天光下,流轉著暗紅色的光暈,彷彿飲儘了鮮血。
其身後,三千鐵甲默然肅立。人人重鎧覆身,隻露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手中長矛如林,刀刃雪亮。他們沒有呼喊,沒有喧嘩,隻有一股凝若實質的沉重殺伐之氣,隨著他們的出現,籠罩了整個戰場。
陷陣營!
呂布目光掃過,瞬間便看清了場中形勢,看到了那拄著刀,搖搖欲墜,渾身焦黑與血汙交織的張遼。
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弧度,沒有言語。
方天畫戟向前一指。
“踏過去。”
命令簡單,殘酷。
三千陷陣營動了。沒有衝鋒的呐喊,隻有整齊劃一、撼動大地的沉重腳步聲。他們如同一道黑色的鐵流,沉默地、無可阻擋地撞入了愚人眾與楓丹聯軍混亂的陣型!
真正的屠殺,開始了!
陷陣營士卒配合默契,三人一組,長矛突刺,刀盾格擋,如同高效的殺戮機器。愚人眾士兵賴以成名的元素護盾和堅固甲冑,在陷陣營恐怖的力量和精良的破甲武器麵前,如同紙糊一般被輕易撕開。鋼鐵扭曲、骨骼碎裂的聲音密集得令人頭皮發麻。
呂布本人,則已化作一道紅色的旋風。
赤兔馬四蹄騰空,速度快如鬼魅,載著他在萬軍叢中縱橫馳騁。方天畫戟化作一道死亡的輪盤,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殘肢斷臂混合著內臟四處飛濺!無論是愚人眾的債務處理人試圖潛行偷襲,還是雷錘前鋒軍鼓起蠻力硬撼,抑或是冰銃重衛士噴吐寒流,在方天畫戟麵前,結果都毫無區彆——瞬間被斬碎、砸爛、劈飛!
“攔住他!火槍隊齊射!”克洛琳德厲聲下令。
前排的楓丹火槍手緊張地扣動扳機,硝煙彌漫,鉛彈如雨點般射向那道紅色的身影。
呂布甚至沒有格擋的意思,周身驟然騰起一股無形的罡氣,熾烈如烘爐!
砰砰砰砰!
密集的鉛彈打在罡氣之上,竟如同撞上無形的銅牆鐵壁,紛紛變形、彈開,未能傷及他分毫!
“什麼?!”克洛琳德瞳孔驟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達達利亞看得熱血沸騰,如此強敵,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對手!“你的對手是我!”他狂笑著,解放了邪眼的力量,周身水元素沸騰,化作兩道極致壓縮的水刃,身形如電,直撲呂布!
“螻蟻。”
呂布終於吐出兩個字,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戰場的冰冷威嚴。
麵對達達利亞傾儘全力的雙刃交叉斬擊,呂布隻是隨意地一戟揮出。
沒有技巧,沒有花哨,隻有絕對的力量和速度!
哢嚓!
那凝聚了達達利亞畢生修為與水元素力的水刃,在方天畫戟觸及的瞬間,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崩碎!戟刃毫無阻滯地繼續前進,輕易破開他倉促間凝聚的元素護盾,掠過他的脖頸。
達達利亞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
他臉上的狂熱凝固了,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極致的驚愕與茫然,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凡人……怎能……”
話音未落,一顆頭顱已然衝天而起,無頭的屍體在赤兔馬前噴湧著鮮血,頹然倒地。
至死,他都不明白,為何世間會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達達利亞!”空目眥欲裂,手持無鋒劍,與周身繚繞狐鳴雷光的八重神子、引動往生秘法的胡桃一同攻上,試圖阻擋呂布。
畫戟橫掃,雷光潰散,往生咒法被蠻橫撕裂,無鋒劍險些脫手飛出!空噴出一口鮮血,與嘴角溢血的八重神子、臉色蒼白的胡桃一同被那無可抵禦的巨力震得倒飛出去,重重砸入亂軍之中,瞬間被潰兵淹沒,生死不知。克洛琳德的刺劍更是連呂布的衣角都未能碰到,便被戟風掃中,護身軟甲破碎,吐血重傷,被親衛拚死救走。
呂布看都未看他們一眼,赤兔馬人立而起,鐵蹄狠狠踏下,將一麵繡著楓丹徽記的軍旗連旗帶杆踩得粉碎!
他勒住馬韁,方天畫戟斜指前方混亂不堪、士氣已然崩潰的十萬大軍。
戰場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呂布單人獨騎,立於萬軍之前。身後是屍山血海,是沉默推進、不斷收割生命的陷陣營。而前方,那數量依舊龐大的聯軍,無論是愚人眾的精銳,還是楓丹的士兵,竟無一人敢再上前一步,甚至無人敢直視那道如同魔神降世般的血色身影。
唯有赤兔馬粗重的響鼻聲,和畫戟刃尖滴落的血珠敲擊地麵的輕響,在死寂的戰場上回蕩。
遠方的城牆上,幾乎失去意識的張遼,透過被血汙模糊的視線,看到了那麵破碎的楓丹旗,看到了那杆指向千軍萬馬的畫戟,看到了那道如山嶽般巍峨的背影。
他嘴角艱難地扯動了一下,終於放任黑暗將自己吞噬。
主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