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須彌軍討伐戰
須彌軍討伐戰
須彌血沙:奉先騎踏千壑,智吞十二萬軍
呂布率七萬鐵騎深入須彌千壑沙地,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兵力懸殊的送死之戰。
他卻命人將沙地中所有綠洲的水源一夜之間儘數下毒,又在峽穀兩側堆滿乾草。
當十二萬須彌殘軍焦渴難耐、軍心渙散之際,點燃乾草,烈焰借風勢化作百裡火龍。
漫天火光中,呂布單騎立於沙丘之上,方天畫戟直指潰逃的拉赫曼與古裡巴:
“要麼降,要麼——九族儘誅!”
次日,須彌殘軍全軍跪降,拉赫曼與古裡巴被斬首示眾,九族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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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千壑,沙地無垠。
熱風是這裡唯一的主宰,卷著乾燥的、帶著腥氣的沙礫,永無止境地刮過一道道深邃的溝壑,掠過一片片枯死的胡楊林骨架。烈日高懸,將天地化作一座巨大的熔爐,蒸騰起扭曲視覺的蜃氣。在這裡,水是比黃金更珍貴的奢望,生命是風沙指尖隨時可以撚熄的微弱火星。
而此刻,這片死寂之地,正被另一種力量撼動。
鐵蹄。
黑色的洪流,沉默地湧入沙海。七萬並州狼騎,人馬皆覆玄甲,隻露出一雙雙冰冷銳利的眼睛。沉重的馬蹄踏在鬆軟的沙地上,發出悶雷般的轟鳴,卻又奇異地被無邊的沙丘與深壑吞噬、分散,不似中原戰場那般聲震四野,反而更添一種沉鬱的、引而不發的壓迫感。他們像一條適應了沙漠的巨蟒,沿著乾涸的河床,蜿蜒深入這片絕地。
中軍大纛之下,呂布勒馬駐足。
赤兔馬不安地打了個響鼻,噴出的白氣瞬間被熱風扯散。他並未著全副甲冑,隻一套暗金色的吞獸連環鎧,外罩一件猩紅的大氅,在這單調的黃沙世界裡,醒目得如同一個燃燒的烙印。他的目光掃過兩側嶙峋的岩壁,掠過遠方沙丘上那幾個迅速消失的、屬於須彌斥候的黑點,嘴角勾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
“將軍,探馬回報,拉赫曼與古裡巴的十二萬殘軍,主力龜縮於前方五十裡處的‘千壑城’舊址,倚仗地勢,連營數十裡。其斥候活動頻繁,似在試探我軍虛實。”張遼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沉穩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七萬對十二萬,客場深入,水源匱乏,怎麼看,這都是一場豪賭,甚至可說是送死。
呂布沒有回頭,聲音平淡,卻帶著金石之音:“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他們以為某家隻會逞匹夫之勇,仗戟殺人。”他微微側首,眼角的餘光掃過張遼,以及身後一眾屏息的將領,“傳令,全軍放緩行進,每日隻進三十裡。多派遊騎,廣布旌旗,做出搜尋水源、兵力分散之態。”
他頓了頓,方天畫戟的戟尖輕輕點向腳下被曬得滾燙的沙土:“高順。”
“末將在!”一身玄甲,麵容冷硬如石的高順應聲出列。
“你領‘陷陣營’精銳,攜軍中所有熟悉藥理的醫官及全部‘鴆羽’,分作十隊,晝伏夜出。”呂布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冰珠砸落,“目標,須彌軍周邊,所有已探明及可能存在的綠洲、暗河出水口。將此物,儘數傾入水源,不得遺漏一處。”
他擡手,一枚漆黑如墨、羽毛形狀的令牌落入高順手中。鴆羽,傳說中以劇毒鴆鳥羽毛淬煉之物,入水即化,無色無味,飲之者,不即刻斃命,卻會臟腑潰爛,精力衰頹,日漸虛弱。
眾將聞言,心中皆是一凜。斷水!這是絕戶之計!沙海作戰,水源便是命脈。此計若成,須彌十二萬大軍,頃刻間便成甕中之鼈。
高順毫無遲疑,接過令牌,沉聲道:“諾!”轉身便去點兵,玄甲身影很快融入鐵騎洪流,消失不見。
呂布的目光再次投向遠方那一片被熱浪扭曲的、隱約可見的殘破城郭輪廓。
“文遠。”
“末將在。”
“你領兩萬騎,於千壑城東側三十裡外,那片‘響沙穀’兩側崖壁,秘密堆積乾枯的胡楊木、駱駝刺,越多越好。以沙土稍作掩蓋,莫讓敵軍察覺。再備火油,聽號令行事。”
張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末將明白!”
命令一道道發出,冷酷而高效。七萬鐵騎如同精密的殺戮機器,開始按照呂布的意誌,在這片廣袤的沙海中悄然佈下一張死亡之網。網的中心,便是那自以為憑借地利和人數優勢,可以負隅頑抗的十二萬須彌殘軍。
…………
時間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
最初的幾天,千壑城中的須彌軍主帥拉赫曼,還能保持著鎮定。他年約四旬,麵板黝黑,眼窩深陷,頭纏白色的包巾,身著華麗的鎖子甲,聽著斥候關於並州軍行動遲緩、似乎在為水源發愁的彙報,嘴角甚至露出一絲譏諷。
“漢人騎兵,離開了中原的糧草補給,進入這死亡沙海,不過是無頭的蒼蠅。”他對副將古裡巴,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虯髯的壯漢說道,“呂布勇則勇矣,不過一介武夫。待他們人馬俱疲,便是我們出擊之時。”
古裡巴揮舞著沉重的彎刀,甕聲甕氣道:“大帥英明!定叫那呂布有來無回!”
然而,十天過去了,並州軍依舊在不緊不慢地“磨蹭”,而千壑城周圍的氣氛,卻開始變得詭異。
先是外圍巡邏的小隊陸續出現上吐下瀉、渾身無力的症狀。緊接著,軍營中病倒的士兵越來越多。起初軍醫還以為是暑熱所致,開了些清熱解暑的草藥,卻毫無效果。反而病人的情況日益加重,麵板開始出現潰爛,哀嚎聲在營地裡此起彼伏。
“水!是水有問題!”拉赫曼終於反應過來,驚怒交加,一把掀翻了麵前的桌案。他衝到水缸前,舀起一瓢水,清澈見底,聞之無味,嘗之……他不敢再嘗。
恐慌如同瘟疫,瞬間席捲了整個須彌大營。所有儲存的清水都被嚴格檢查,但無論是軍用的蓄水池,還是附近幾處小型綠洲的水源,似乎都沾染了那無形的詛咒。士兵們不敢再飲用營中的水,隻能冒著被並州遊騎獵殺的風險,去更遠的地方尋找水源,但往往空手而歸,或者帶回來的,同樣是奪命的毒水。
焦渴,如同最惡毒的火焰,灼燒著每一個須彌士兵的喉嚨和意誌。軍心,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潰。拉赫曼試圖嚴令彈壓,處死了幾個散佈恐慌的士兵,卻絲毫無法阻止彌漫全軍的絕望氣息。十二萬大軍,失去了水的支撐,變成了一群在沙海中掙紮的困獸。
就在須彌軍陷入水深火熱(字麵意義上的)之際,呂布動了。
他親率剩餘的五萬主力鐵騎,如同蟄伏已久的獵豹,驟然撲出。不再掩飾行蹤,不再顧忌消耗,黑色的洪流捲起漫天沙塵,以無可阻擋的氣勢,直逼千壑城東側的響沙穀。那裡,是須彌軍目前唯一還能相對安全獲取少量未汙染水源的通道,也是他們心理上的最後一道屏障。
拉赫曼和古裡巴被迫應戰。他們驅使著那些因乾渴和疾病而腳步虛浮的士兵,倉促列陣,試圖憑借人數優勢,將並州軍阻擋在響沙穀之外。
戰場,在響沙穀入口處展開。
須彌士兵們嘶啞地吼叫著,揮舞著彎刀,發起了衝鋒。然而,他們的衝鋒失去了往日的迅猛,腳步踉蹌,眼神渙散。對麵,並州鐵騎沉默如山,直到敵軍進入百步之內,才猛地爆發出震天的喊殺聲。
呂布一馬當先,赤兔馬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焰,撞入敵陣。方天畫戟化作一道撕裂空氣的冷電,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殘肢斷臂混合著黃沙衝天而起。他根本無需什麼精妙的招式,隻是最簡單、最直接的劈、砍、掃、挑,每一擊都蘊含著崩山裂石的力量,在密集的敵陣中硬生生犁開一道道血肉衚衕。
五萬養精蓄銳、殺氣騰騰的鐵騎,對上數萬饑渴交加、士氣低落的步兵,結果毫無懸念。戰鬥幾乎從一開始就是一邊倒的屠殺。須彌軍的陣線如同陽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崩潰。
“頂住!給我頂住!”古裡巴目眥欲裂,揮舞著彎刀,親自督戰,連續砍翻了幾名後退的士兵,卻依舊無法阻止整個戰線的潰散。
拉赫曼在親兵的保護下,臉色慘白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敗局已定。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穿過響沙穀,向沙漠深處逃亡。
“撤!撤回穀內!從另一邊走!”拉赫曼聲嘶力竭地吼道。
潰敗的須彌士兵如同決堤的洪水,爭先恐後地湧向響沙穀那狹窄的入口。
也就在這時,立於沙丘之上,一直冷靜觀察戰局的呂布,舉起了手中的方天畫戟,向前猛地一揮。
訊號!
響沙穀兩側高聳的崖壁上,早已等候多時的張遼,看到了那一道在陽光下閃耀的戟光。
“點火!”
命令簡短而冷酷。
早已準備好的火把被扔下,沾滿了火油的乾枯胡楊木和駱駝刺,幾乎是瞬間就被點燃。火借風勢,沙穀中的熱風此刻成了最致命的助燃劑,烈焰轟然騰起,迅速蔓延,眨眼間便連成一片,化作兩條奔騰咆哮的火龍,沿著峽穀兩側瘋狂竄動!
濃煙滾滾,直衝雲霄,將天空都染成了暗紅色。炙熱的高溫扭曲了空氣,火星劈啪爆響,如同死神的獰笑。湧入穀中的須彌潰兵,瞬間被無情的火海吞噬,發出淒厲絕望的慘叫。前麵是烈焰焚身,後麵是並州鐵騎無情的屠刀,響沙穀,真正成了煉獄入口。
呂布勒住赤兔馬,立於戰場邊緣一處最高的沙丘之上。
猩紅的大氅在熱風中獵獵作響,暗金鎧甲反射著下方衝天火光,將他挺拔的身影渲染得如同降世的魔神。他冷漠地俯瞰著下方的慘狀,看著那些在火海中掙紮、在鐵蹄下哀嚎的敵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跳動著比穀中烈焰更熾熱、更殘酷的火焰。
他的目光,穿透濃煙與混亂,精準地鎖定了那兩個在親兵拚死護衛下,試圖繞開火場,從側翼逃竄的身影——拉赫曼和古裡巴。
方天畫戟緩緩擡起,冰冷的戟尖隔空指向那兩人,呂布的聲音並不如何響亮,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壓過了戰場所有的喧囂與慘嚎,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倖存須彌士兵的耳中,也如同重錘般砸在拉赫曼和古裡巴的心頭:
“要麼降,要麼——”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萬載寒冰中鑿出:
“九族儘誅!”
“九族儘誅——!”
“誅——!”
最後的尾音在沙穀間回蕩,與火焰的咆哮、垂死的哀鳴交織在一起,構成了這末日圖景中最令人膽寒的樂章。
倖存的須彌士兵們徹底崩潰了。水源被斷,退路被焚,主帥逃竄,眼前是如同神魔般的呂布和他麾下無敵的鐵騎,耳邊回蕩著那誅滅九族的恐怖宣告。所有的抵抗意誌,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
不知是誰第一個扔下了手中的彎刀,跪倒在滾燙的沙地上,將額頭緊緊貼住地麵。如同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連鎖反應瞬間發生。還活著的須彌士兵,成片成片地丟棄武器,匍匐在地,黑壓壓地跪倒了一大片。哭泣聲、求饒聲取代了喊殺聲,響徹沙穀內外。
拉赫曼和古裡巴在親兵越來越少護衛下,如同沒頭蒼蠅般在火場邊緣衝突,卻很快被並狼騎四麵圍住。古裡巴狂吼著揮舞彎刀做困獸之鬥,被張遼一□□穿大腿,栽落馬下,旋即被數把長矛抵住咽喉。拉赫曼麵如死灰,看著周圍跪滿一地的部下,看著高踞沙丘、如同執掌生殺神祇的呂布,長歎一聲,閉上了眼睛,任由士兵上前,奪下他手中的彎刀,將他捆縛起來。
戰鬥,結束了。
次日,朝陽依舊毒辣,照耀著這片經曆了一夜血腥與死亡的沙地。
千壑城殘破的城牆前,臨時搭建起一座高台。呂布端坐於台上,甲冑鮮明,大氅猩紅。台下,是肅立無聲、殺氣未散的數萬並州鐵騎。更外圍,是黑壓壓一片,跪滿了沙地的、解除武裝的須彌降卒,人數仍近十萬之眾,此刻卻鴉雀無聲,隻有恐懼在空氣中彌漫。
拉赫曼和古裡巴被五花大綁,押解到台前。兩人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二十歲,衣衫襤褸,神情灰敗。
呂布甚至沒有多看他們一眼,隻是微微擡了擡下巴。
刀光閃過。
兩顆頭顱滾落在沙地上,怒目圓睜,似乎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結局。無頭的屍身被並州軍士粗暴地拖走。
“傳令。”呂布的聲音再次響起,平靜無波,卻帶著令所有人骨髓發冷的寒意,“查拉赫曼、古裡巴親族,無論遠近,儘數鎖拿。就在此地,明正典刑,夷其三族。”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台下那些瑟瑟發抖的降卒,補充道,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角落:
“九族。”
命令被迅速執行。哭喊聲、求饒聲、咒罵聲短暫地打破了寂靜,又很快在鋼刀的揮砍下歸於沉寂。濃重的血腥氣,甚至壓過了昨日火焰焚燒後的焦糊味,在這片千壑沙地上空凝聚不散。
呂布站起身,走到高台邊緣,俯瞰著下方。他的身影在朝陽下拉得很長,與身後那杆獵獵作響的“呂”字大纛融為一體。
沙海無言,記錄下這一日的酷烈與臣服。
從始至終,他未出一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