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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賈詡的毒計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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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詡的毒計戰

毒染楓丹

賈詡立於楓丹國境線外,目光陰冷地凝視著那片被楓丹人視為“神明恩賜”的清澈水域;

他下令將滿載瘟疫與死氣的三千具腐屍用投石車投入河流;

短短三日,碧波蕩漾的河水化作深紫,十萬楓丹精銳在飲用河水後渾身潰爛而亡;

緊接著十五萬平民在絕望中咳血倒下,河麵漂浮的屍骸遮蔽了天光;

呂布獰笑著將魚油□□砸向彈藥庫,衝天火光中芙寧娜跪倒在宮殿露台;

她手中象征著水神權柄的權杖墜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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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丹的邊境線,在秋日的陽光下,像是一條被神靈隨手劃下的光帶。界碑這邊,是呂布軍陣黑沉沉的營壘,甲冑生寒,戈矛如林,彌漫著鐵與血的味道。而界碑那頭,越過那片不算寬闊的緩衝地帶,便是楓丹。那裡的天空似乎都更藍一些,濕潤的風裹挾著草木的清新氣息吹來,隱約還能聽到遠處河流奔騰的歡唱。那片被楓丹人驕傲地稱為“生命之母”的芙蕾雅河,及其滋養的無數溪流、湖泊,在正午的日照下,泛著碎銀般的光。

中軍大帳前,立著兩人。

呂布身高九尺,猩紅的披風獵獵作響,他雙手抱胸,方天畫戟斜插在一旁的泥土中,望著楓丹的方向,粗獷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貪婪與焦躁。“媽的,這鬼地方,仗著幾條破河,還有那些能噴火的鐵管子(指火炮),就讓本大爺在此頓兵兩月!”他啐了一口,聲音如同悶雷,“賈文和,你的‘妙計’到底要等到何時?老子的大戟,已經很久沒有痛飲神明的鮮血了!”

站在他側後方的,正是謀士賈詡。他身形瘦削,穿著不起眼的深灰色文士袍,麵容清臒,一雙眼睛卻深得像是古井,映不出半點天光,隻有一片沉靜的、冰冷的幽暗。他聞言,嘴角極細微地牽動了一下,算是對主公暴躁的問詢做出了反應。

“將軍稍安。”賈詡的聲音平淡,沒有起伏,像是一條冰封的河,“楓丹倚仗者,二。一為水,乃其國本,生靈所係;二為火,那些異邦工匠所鑄的炮銃,確實凶悍,我軍騎兵難以近身。強攻,乃下下之策,縱使能下,我軍亦十不存一。”

他微微擡手,枯瘦的手指指向那片在陽光下粼粼閃爍的水域,那片被楓丹人視為神明恩賜,賴以生存和驕傲的源頭。“破其國,先破其心。斷其根本,則堅城利炮,皆為虛設。”

呂布濃眉擰起:“說人話!”

賈詡眼底那絲幽光終於跳動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令人骨髓發寒的平滑:“請將軍移步,觀臣……行法。”

他所謂的“行法”之地,不在陣前,而在大軍側後一處被嚴密隔絕的山穀。這裡,與前方營壘的肅殺和楓丹境內的生機盎然截然不同。空氣凝滯而沉重,彌漫著濃烈到化不開的腐臭與死亡的氣息,混雜著石灰和劣質草藥燃燒後刺鼻的味道,幾乎令人窒息。

山穀中,景象堪稱地獄。

臨時挖掘的巨大深坑裡,層層疊疊堆積著數以千計的屍體。有人,也有馬,大多是從周邊戰場、甚至更遠地方蒐集搬運而來的敵我雙方戰死者,更有不少是從瘟疫泛濫的村莊強行“征調”來的平民遺骸。所有屍體都未經過任何妥善處理,隻是在上麵覆蓋了薄薄一層泥土和草蓆,此刻早已被下麵的腐敗氣體頂開,暴露在空氣中。屍體膨脹、發黑,麵板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與墨綠,多處潰爛,黃綠色的膿液沿著山坡緩緩流淌,滲入下方的土壤。無數蠅蟲嗡嗡轟鳴,形成一片移動的黑雲,貪婪地附著在那些爛肉之上。

就連呂布這等殺人如麻的悍將,踏入此地的瞬間,胃裡也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臉上肌肉抽搐。他麾下那些負責看守和執行命令的士兵,個個麵色慘白,用浸濕的布條緊緊捂住口鼻,眼神裡充滿了恐懼與厭惡,彷彿多待一刻都會發瘋。

賈詡卻彷彿毫無所覺。他平靜地走過這片死亡之地,如同漫步在自家庭院。那衝天的惡臭,那慘不忍睹的景象,似乎都無法在他那雙古井般的眼中激起一絲波瀾。他甚至在一個巨大的屍坑邊緣停下,低頭仔細觀察著一具剛剛被拖上來、渾身爬滿蛆蟲的腐屍,那專注的神情,像是在鑒賞一件珍貴的古玩。

“夠了!”呂布終於忍不住低吼,聲音因憋氣而有些變形,“文和,你到底要作甚?”

賈詡緩緩直起身,轉向呂布,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那雙眼睛,銳利得像淬了毒的冰錐。“將軍,此乃‘瘟癘之種’,‘死氣之源’。”他指了指那些屍體,“楓丹人敬水如神,視其為純淨、生命之象征。我們便將其最汙穢、最絕望之物,送入他們的‘神’之體內。讓他們的神明,親自將死亡與恐懼,賜予它的子民。”

他不再看呂布,轉向身後待命、麵無人色的工兵將領,聲音清晰而冷酷,下達了那條註定要刻在曆史恥辱柱上,也讓無數人永墜噩夢的命令:“開始吧。將所有屍首,用投石車,投入芙蕾雅河上遊,及其所有主要支流。一具……不留。”

命令既下,地獄的圖景開始移動。

士兵們強忍著極度的生理不適,用特製的長鉤和擔架,將那些高度腐爛、粘稠滑膩的屍體一具具拖出深坑。粘稠的黑色液體和破碎的皮肉不斷滴落,在地上拖出長長的、惡臭的痕跡。裝載著這些“特殊彈藥”的馬車,包裹著厚厚的草蓆,在重兵押送下,沉默而迅速地向預設的投石車陣地駛去。車輪碾過地麵,留下肮臟的水漬和零星碎肉。

陣地上,數十架巨大的配重式投石車已經準備就緒,巨大的拋竿如同惡魔的手臂,指向楓丹蔚藍的天空。操作它們的士兵,儘管事先得到了豐厚的賞賜承諾,此刻依舊雙手顫抖,眼神躲閃,不敢去看那些正在被裝填的“彈藥”。

“放!”

隨著一聲嘶啞的號令,繃緊的機括發出令人牙酸的巨響。第一波“攻擊”開始了。

那不是巨石,不是火油罐,而是數十具扭曲、腐爛、散發著致命疫病的屍骸。它們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道醜陋的拋物線,帶著沉悶的噗通聲,砸進那片原本清澈見底、遊魚可數的芙蕾雅河中。

一具,兩具,十具,百具,千具……

起初,隻是幾處渾濁的漣漪,幾縷不易察覺的暗色在水底擴散。但很快,隨著越來越多的屍體被持續不斷地、瘋狂地拋入,河流開始真正地“變色”。清澈的碧波被汙血、膿液和腐爛的有機物染成了詭異的暗黃,繼而加深為渾濁的棕褐,最後,在河流的主要河道和某些水流平緩的河灣,水麵竟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深紫的色澤。

惡臭順流而下,甚至逆風飄散。河麵上,漂浮起一層油膩的、五顏六色的泡沫,間或能看到腫脹的肢體或是破碎的衣物翻滾沉浮。曾經歡快的河流,在短短數日之內,變成了一條流淌著死亡與絕望的巨大屍水溝。

第一日,楓丹邊境哨所。

幾名巡邏歸來的士兵,口乾舌燥,像往常一樣,俯身掬起清涼的河水痛飲。沒有人覺得異常,這是他們世代相傳的習慣。

第二日,軍營開始出現異狀。

先是零星幾個士兵出現高熱、嘔吐、渾身無力。軍醫最初以為是尋常風寒。但很快,發病的人數呈倍數增長。患者身上開始出現詭異的黑斑,皮下出血,淋巴結腫大到駭人的程度。隨後,麵板大麵積潰爛,從腋下、腹股溝開始,蔓延到全身,流出惡臭的膿血。劇烈的咳嗽伴隨著血沫,痛苦讓最強壯的戰士也蜷縮成一團,在絕望的哀嚎中,看著自己的□□一塊塊腐爛、脫落,最終在難以言喻的痛苦中斷氣。屍體很快也呈現出與上遊漂來之物相似的可怖模樣。

恐慌像瘟疫本身一樣,在軍中炸開。十萬楓丹最精銳的部隊,駐紮在河流沿岸,依賴著河水飲用、炊事、洗滌……他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自己最信任的“母親河”徹底背叛。營地裡,不再是操練的號角,而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呻吟和臨死的慘嚎。曾經整齊的營帳,變成了巨大的露天停屍場。黑色的死亡氣息,籠罩了整個邊境防線。

第三日,災難無可阻擋地蔓延至楓丹腹地的城鎮與鄉村。

平民們同樣依賴著這條生命之河。取水、灌溉、洗衣、甚至孩童的嬉戲……河水帶來的不再是生機,而是索命的符咒。同樣的症狀在平民中爆發,高燒、咳血、麵板潰爛……沒有任何藥物能夠起效,祈禱和聖歌在無形的死神麵前顯得蒼白無力。十五萬平民,包括老人、婦女、甚至孩童,在極度的痛苦和茫然中成片倒下。家家戶戶傳出悲泣,街道上橫七豎八躺著無人收拾的屍骸。河流兩岸,昔日最繁華的市鎮,變成了死寂的鬼域。河麵漂浮的屍骸如此之多,在某些狹窄的河道,甚至遮蔽了天光,船隻無法通行。

楓丹,陷入了立國以來最深的絕望。亡者的數量,已經超過了活著的人。

就在這片死亡彌漫,楓丹人最後的組織與抵抗意誌接近崩潰的邊緣——

“轟隆!”

第一枚點燃的魚油□□,拖著長長的、猙獰的火尾,劃破被屍臭汙染的沉悶空氣,精準地砸中了楓丹邊境要塞一處暴露的炮兵陣地。盛放火藥的木桶被瞬間引爆,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夾雜著火炮零件和守軍殘肢的碎片,四散飛濺。

緊接著,是第二枚,第三枚……無數枚!

呂布軍等待已久的突擊開始了。他們用濕布矇住口鼻,騎兵在前,步兵押送著輕型投石車和弩炮緊隨其後,如同黑色的潮水,越過邊境線,衝向幾乎已經不設防的楓丹陣地。他們的目標明確——所有還能看出輪廓的火炮,以及後方那些儲存著大量火藥和炮彈的軍械庫、彈藥庫。

魚油□□像雨點般落下,點燃一切可以點燃的東西。木材、帳篷、糧草,尤其是那些致命的火藥庫。連續的、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成為了戰場的主旋律,一團團橘紅色的火球在楓丹境內接連不斷地綻放,濃黑的煙柱直衝雲霄,幾乎要將天空都燻黑。堅固的堡壘在內部爆炸中被撕開缺口,昂貴的、曾經讓呂布軍吃儘苦頭的火炮,此刻要麼被炸成扭曲的廢鐵,要麼被熊熊烈焰吞噬、熔化。

爆炸聲由邊境向內地縱深蔓延,最近的一處,甚至就在楓丹廷城外不遠。衝天的火光,將半個天空都染成了不祥的暗紅色。

楓丹廷,水神宮殿最高的露台之上。

芙寧娜,這位以優雅、智慧和些許俏皮著稱的水之神明,此刻正孤身一人站在那裡。她昔日華美繁複的衣裙,沾染了灰塵,顯得有些淩亂。她那總是帶著靈動神采的異色雙眸,此刻空洞地望著遠方邊境方向那連綿不絕的火光,以及更近處那騰起的濃煙。

她能看到,原本清澈蔚藍的天空,被火光和黑煙玷汙。她能聞到,風中傳來的,不再是水的清新,而是焦糊、硝煙,以及……那股若有若無,卻無處不在,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她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隱約的爆炸轟鳴,以及更近處,城市裡傳來的、失去親人的子民們絕望的哭喊。

她的國家,她的子民,她所珍視的一切……正在她眼前,被最汙穢、最殘酷的方式摧毀。那條她曾為之起舞、為之歡歌,賜予楓丹生命與活力的河流,成了帶來死亡的毒液。她身為水神,執掌著水的權柄,此刻卻無力淨化這彌天的汙穢,無力挽救在汙水中痛苦死去的萬千生靈。

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如同冰冷的河水,淹沒了她的心臟,凍結了她的四肢。

露台下方,傳來呂布軍士兵沉重的腳步聲、兵甲碰撞聲,以及勝利者粗野的呼喝。他們,已經突破了最後一道宮門。

芙寧娜緩緩地、極其緩慢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終於無法抑製地順著她蒼白的麵頰滑落,滴在冰冷的露台石板上,瞬間洇開,消失無蹤。

她手中,那柄象征著水神權柄,通體由最純淨的藍寶石和秘銀打造,曾經揮灑間能喚來甘霖、掀起波濤的華麗權杖,從她無力鬆開的指間滑落。

“鐺——啷——”

權杖先是在露台邊緣磕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鳴響,隨即墜落下去,消失在露台外的陰影中。片刻後,下方傳來了玉石與金屬共同碎裂的、清晰而刺耳的聲響。

那聲音,彷彿是她神格破碎的哀鳴,也像是一個時代終結的喪鐘。

露台之下,呂布踩著滿地瓦礫與未乾的血跡,大步走入宮殿前的廣場。他擡頭,望向高台上那道纖細、顫抖、彷彿隨時會隨風消散的白色身影,臉上露出了征服者殘忍而滿足的獰笑。他手中的方天畫戟,戟刃上還沾染著新鮮的血液,正一滴滴落下,砸在楓丹宮廷光潔如鏡的地麵上。

楓丹,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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