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千壑沙地進攻戰
千壑沙地進攻戰
沙海赤魔
千壑沙地,二十五萬須彌軍如金色浪潮席捲天地。
呂布僅率三千陷陣營巍然不動,赤色氣勁衝天而起。
他一戟斬出百裡裂穀,八萬敵軍瞬間蒸發;
陷陣營鐵騎如鐮刀割麥,五萬顆頭顱滾落黃沙。
正當他要踏平殘敵,沙暴驟起吞噬戰場。
風沙中傳來呂布的怒吼:“今日暫且留命,來日必屠儘爾等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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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壑沙地。
這是一片被天神遺忘的土地。赤褐色的沙丘連綿起伏,如同巨獸僵死的脊梁,深不見底的溝壑縱橫交錯,是大地麵容上無法癒合的疤痕。烈日高懸,沒有一絲雲彩敢於遮蔽它的威嚴,將毒辣的光和熱毫無保留地傾瀉下來,炙烤著每一粒砂石,空氣在高溫中扭曲,視野所及,一切都在晃動,蒸騰著死亡的氣息。
就在這片死寂的沙海之上,一片金色正在移動。
那不是沙子的金黃,而是甲冑、兵刃和無數旗幟彙聚成的金屬浪潮。二十五萬須彌大軍,如同金色的汪洋,鋪滿了目力所及的每一個沙丘,每一條穀地。矛戟如林,反射著刺目的陽光,彷彿一片在沙地上生長的鋼鐵森林。戰旗在沉悶灼熱的風中獵獵作響,上麵繡著須彌國的烈日徽記。士兵們踩著滾燙的沙地,腳步聲、鎧甲碰撞聲、駝馬的嘶鳴聲彙聚成一股沉悶而龐大的轟鳴,震得腳下的沙礫都在微微顫抖。這支龐大的軍隊,帶著碾碎一切的威勢,向前推進,彷彿整個沙漠都在他們的腳下呻吟。
浪潮的前方,是一片突兀的“礁石”。
那是一片僅有三千人的軍陣。人數雖少,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沉凝。所有人皆著玄色重甲,甲冑上布滿刀劈劍鑿的痕跡,沉默地立於沙地,如同三千尊用黑鐵澆鑄的雕像。他們手中的長矛一致對外,鋒刃在烈日下閃爍著幽冷的寒光。一麵殘破的“呂”字大旗,在軍陣中央倔強地飄揚,旗麵被風沙染成了黃褐色。
軍陣最前方,一人一騎,彷彿是整個世界的中心。
那人身形魁偉異常,遠超常人,站在那裡,便有一種撐天拄地的壓迫感。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他的麵容俊朗剛毅,下頜線條如刀削斧劈,但一雙眼中卻沒有任何屬於常人的情感,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睥睨天下的桀驁與冰冷。他手中那柄方天畫戟,長杆暗紅,似浸染了無儘鮮血,月牙形的戟刃弧度完美,卻散發著收割生命的森然殺氣。
他便是呂布。
在他身後,是威震天下的陷陣營。
須彌軍陣前,最高將領古裡巴勒緊了戰馬的韁繩。他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麵容如同千壑沙地的岩石,刻滿了風霜與威嚴。他看著遠處那支渺小得可笑的黑色軍陣,眉頭卻緊緊皺起。對方太安靜了,安靜得不像是一支軍隊,更像是一片等待著吞噬生命的深淵。
“將軍,是否下令全軍壓上?以雷霆之勢,碾碎他們!”副將拉赫曼策馬靠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以及麵對絕對兵力優勢時的自信。
古裡巴緩緩搖頭,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個火紅的身影上:“不對勁……拉赫曼,你看那人……你看他的兵……他們,在笑?”
拉赫曼凝神望去,果然,那些黑甲士兵沉默的麵甲下,嘴角似乎都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那不是麵對死亡的恐懼,而是獵手看到獵物落入陷阱時的興奮。而那個為首的紅袍將領,他甚至沒有看這漫山遍野的二十五萬大軍,而是微微擡著頭,望著天空那輪刺目的烈日,彷彿在欣賞風景。
一種荒謬絕倫的寒意,悄然爬上兩位須彌統帥的心頭。
就在這時,呂布動了。
他緩緩放下了擡起的目光,那雙冰冷的眸子,第一次真正地“看”向了前方金色的海洋。沒有言語,沒有戰吼,他隻是輕輕一夾馬腹,那匹神駿異常的赤兔馬發出一聲撕裂長空的嘶鳴,馱著他,緩緩向前。
一步,兩步……速度並不快。
但隨著他的前行,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以他為中心,轟然爆發!
“嗡——”
空氣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呂布周身,肉眼可見的赤色氣流開始旋轉、彙聚,如同地獄的岩漿在他體表流淌。腳下的沙礫被無形的力量排斥開,形成一個不斷擴大的淺坑。赤色的氣勁越來越濃,越來越盛,最終化作一道粗壯無比的血色光柱,衝天而起,直插雲霄!
天空,那輪肆意揮灑光熱的烈日,彷彿也被這血色光柱刺痛,光芒為之黯淡。蔚藍的天幕被硬生生染上了一層不祥的暗紅,如同潑灑了億萬人的鮮血。風雲變色,整個千壑沙地的光線都昏暗下來,唯有那道血色光柱和光柱下的那個身影,成為了天地間唯一的色彩和焦點。
二十五萬須彌大軍,那震天的喧囂戛然而止。所有的士兵都感到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攫住了心臟,呼吸變得困難,手腳冰涼。他們手中的兵器變得沉重,身上的鎧甲如同寒冰。戰馬不安地刨著蹄子,發出恐懼的悲鳴,任憑騎士如何鞭打,也不肯再前進一步。
古裡巴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他張大了嘴,想要發出指令,喉嚨裡卻隻能擠出“咯咯”的怪響。他征戰一生,從未見過,甚至從未想象過,人類可以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氣息,彷彿魔神降臨人間!
光柱之中的呂布,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方天畫戟。
那戟刃之上,凝聚的已不再是赤色的氣勁,而是近乎粘稠的、沸騰的毀滅效能量!暗紅色的電弧在戟尖跳躍、炸響,發出滋滋的死亡之音。
然後,他朝著前方那無邊無際的金色海洋,朝著那二十五萬目瞪口呆的敵軍,輕描淡寫地,一戟揮落。
沒有聲音。
或者說,所有的聲音都被那一道斬出的“痕跡”所吞噬。
一道深邃的、寬度超過百丈的赤色裂穀,隨著畫戟揮落的方向,在大地上轟然誕生!裂穀邊緣光滑如鏡,彷彿是被燒熔後又瞬間凝固的琉璃。裂穀深不見底,隻有純粹的黑暗和仍在蒸騰的赤紅能量在其中翻滾。
裂穀,筆直地向前蔓延,瞬間跨越了數十裡的距離,如同一支蘸著鮮血的巨筆,在大地上畫下了一道死亡的直線。
直線路徑上的一切,無論是身穿重甲的士兵,還是高大的駱駝、嘶鳴的戰馬,抑或是堅硬的盾牌、鋒利的刀劍……都在接觸到那赤色鋒芒的刹那,無聲無息地分解、氣化,連一絲灰燼都沒有留下。
一擊之下,八萬須彌軍,蒸發殆儘。
彷彿他們從未存在於這個世界。
時間,凝固了。
倖存下來的須彌士兵,大腦一片空白,無法理解眼前這超乎想象的一幕。他們的戰友,那八萬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他們眼前,像陽光下的露水一樣,消失了。
恐懼,無邊的恐懼,如同瘟疫般在金色的浪潮中炸開、蔓延。
“啊——!!!”
不知是誰發出了第一聲崩潰的尖叫,如同點燃了炸藥桶的引信。龐大的軍陣徹底失控,士兵們丟盔棄甲,像沒頭的蒼蠅一樣瘋狂逃竄,互相踐踏,隻為了遠離那個如同魔神般的紅色身影。
“陷陣營。”
一個平靜,卻比嚴冬寒風更冷冽的聲音,穿透了混亂的戰場,清晰地傳入每一個黑甲士兵的耳中。
那是呂布的命令。
“轟!”
三千陷陣營,動了。
如同三千頭被解開了枷鎖的洪荒凶獸。他們沒有呐喊,隻有整齊劃一的甲冑碰撞聲和沉重如雷的腳步踏地聲。三千人,卻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黑色的洪流瞬間撞入了那一片崩潰的金色海洋之中。
這不是戰鬥,這是屠殺。
陷陣營的士兵們三人一組,如同精密的殺戮機器。刀盾手格擋突進,長矛手精準刺擊,身後的弓弩手則冷靜地點射著任何試圖組織抵抗的軍官。他們的動作簡潔、高效,沒有任何多餘的花哨,每一次揮刀,每一次突刺,都必然帶起一蓬鮮血,收割一條生命。
鋒利的刀刃切開喉嚨、斬斷骨骼的聲音,取代了戰鼓與號角,成為了戰場的主旋律。滾燙的鮮血瘋狂噴濺,將金色的沙地染成一片片暗紅的沼澤。失去頭顱的屍體如同被砍倒的麥稈,成片成片地倒下。五萬顆頭顱,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這黑色的鐮刀無情地割下,在黃沙上翻滾,無數雙失去神采的眼睛兀自圓睜著,凝固著臨死前無邊的恐懼與茫然。
呂布駐馬原地,赤兔馬不耐煩地打著響鼻,蹄子刨著沙地。他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屠殺,看著那黑色的洪流如何高效地碾碎一切抵抗,看著那五萬生命如何化為冰冷的數字。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無興奮,也無憐憫,彷彿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隻是拂過沙地的微風。
古裡巴和拉赫曼在親衛的拚死保護下,倉皇向後潰退。古裡巴的帥旗倒了,拉赫曼的頭盔不知丟在了何處,頭發散亂,臉上沾滿了不知是自己還是彆人的血汙。他們回頭望去,隻見那片黑色的死亡區域正在不斷擴大,而那個紅色的魔神,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混亂的戰場,落在了他們身上。
那目光,讓兩位久經沙場的統帥如墜冰窟,生不起一絲一毫抵抗的念頭。
就在呂布緩緩擡起方天畫戟,赤色的氣芒再次開始凝聚,準備將包括古裡巴和拉赫曼在內的所有殘敵徹底埋葬之時——
“嗚——!!!”
天地間,陡然響起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更加宏大、更加暴虐的咆哮。
從沙海的極遠處,一道接天連地的昏黃巨牆,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戰場急速推進!那是千壑沙地最恐怖的天災——沙塵暴。它裹挾著億萬噸的沙礫,遮天蔽日,吞噬光線,所過之處,連最巨大的沙丘也會被瞬間移位填平。
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徹底黑暗下來,彷彿黑夜提前降臨。狂風驟起,捲起地上的沙塵,抽打在人的臉上,如同刀割。太陽消失了,被那厚厚的、翻滾的沙牆徹底吞沒。
呂布畫戟上的赤芒,在這天地之威麵前,也顯得微弱起來。狂暴的風沙撲麵而來,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
呂布舉著畫戟的手,頓住了。
他猩紅的瞳孔掃過那堵越來越近的死亡之牆,又看了看前方那些在風沙中更加混亂、如同待宰羔羊般的須彌殘軍。他的眉頭微微蹙起,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屬於“人”的情緒——那是被打擾、被阻礙的極致不悅與暴怒。
狂暴的風沙已經撲打到他身上,吹得他身後的百花戰袍獵作響,沙礫擊打在鎧甲上,發出密集的劈啪聲響。陷陣營的殺戮也不得不減緩,士兵們需要奮力穩住身形,才能不被這突如其來的天災捲走。
“哼!”
一聲冷哼,如同驚雷,竟短暫地壓過了風沙的咆哮。
呂布緩緩放下了舉起的方天畫戟,那凝聚的赤色能量不甘地閃爍了幾下,最終消散於無形。他知道,今日,無法儘全功了。
他調轉馬頭,赤兔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穿透風沙的龍吟般嘶鳴。
陷陣營如同最精密的儀器,隨著這聲嘶鳴,立刻停止了追殺,迅速向他靠攏,重新結成緊密的防禦陣型,沉默地對抗著襲來的沙暴。
呂布最後看了一眼古裡巴和拉赫曼潰逃的方向,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如同冰冷的鋼針,清晰地刺入每一個倖存須彌士兵的耳中,也刺入了兩位統帥的靈魂深處:
“今日暫且留命……”
風沙更烈,將他的身影變得有些模糊,唯有那雙在昏暗中燃燒著赤色火焰的眸子,如同兩顆地獄的星辰,烙印在所有看見它的人的心底。
“……來日必屠儘爾等九族!”
話音落下,巨大的沙牆徹底吞噬了整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