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前夫在上市屏上求我彆死 第3章
一切,包括健康,包括尊嚴。
眼淚無聲地滑落,砸在光潔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即將到來,而是因為心口那片早已千瘡百孔、如今被徹底碾成齏粉的荒蕪。
原來,不愛一個人,真的可以殘忍至此。
---手術很成功。
主刀醫生摘下口罩,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如釋重負的輕鬆,對守在手術室外的沈聿白說:“沈先生,林小姐的手術非常順利,腎臟移植成功,排異反應目前看也很輕微。
後期注意護理和抗排異治療,預後應該會很理想。”
沈聿白緊繃的下頜線終於鬆弛下來,深邃的眼眸裡掠過一絲真切的欣慰和如釋重負。
他甚至微微頷首,對著醫生露出了一個罕見的、堪稱溫和的笑容:“辛苦了,張主任。”
“應該的。”
張主任客氣地應著,目光轉向旁邊另一扇緊閉的手術室門,遲疑了一下,還是補充道,“至於沈太太那邊……腎臟摘除手術本身風險可控,也順利完成。
隻是術後需要更精心的調養,畢竟……”“知道了。”
沈聿白臉上的溫和瞬間斂去,重新被一層薄冰覆蓋。
他淡淡地打斷了醫生的話,語氣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不願多談的疏離,“安排最好的特護病房和營養師,費用走我的賬。”
他的目光甚至冇有在那扇代表著我痛苦的門上停留一秒,便大步流星地朝著林薇被推出的方向走去,步履間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急切和輕鬆。
我被人從麻醉的深淵裡勉強拽回一絲意識時,人已經在特護病房。
身體像是被拆散了重組,腰腹間傳來一陣陣沉重而尖銳的鈍痛,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傷口,疼得我眼前陣陣發黑。
喉嚨乾得冒煙,嘴唇皸裂。
“水……”我用儘力氣,發出微弱的氣音。
守在旁邊的特護是個麵容和善的中年女人,見我醒來,連忙湊近:“沈太太,您醒了?
感覺怎麼樣?
傷口疼得厲害嗎?
醫生交代了暫時不能喝水,我給您用棉簽沾點水潤潤唇?”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動作麻利地取了棉簽和溫水。
冰涼的棉簽帶著微潤的水意觸碰到乾裂的唇瓣,帶來一絲短暫的舒緩。
“沈先生……呢?”
喉嚨依舊乾澀發緊,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心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