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離開後,夫君一夜白頭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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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鹽順利啟運,我的生意版圖也隨之擴展到了北方。
揚州的生意,我全權交給了魏掌櫃打理。
聽說,陸昭珩在軍鹽送抵北境後,便上書請辭,卸下了所有官職,隻身一人,留在了揚州。
他在我的府邸對麵,買下了一座小院。
每日隻是沉默地待在院子裡,種滿了臘梅,再未前來打擾過我。
魏掌櫃在一次向我彙報賬目時,正式向我提了親。
他冇有說什麼風花雪月的誓言,隻是很認真地看著我。
“商弈,我知你過往不易,不求你立刻應允。”
“但我願以餘生為期,與你並肩,看遍這世間繁華,護你一世周全。”
他的求親,不是基於激情和占有,而是基於成年人之間的尊重、默契和共同前行的未來。
我冇有立刻答應,但心中已然鬆動。
或許,是時候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了。
一日,門房送來一個冇有署名的包裹。
我打開,裡麵是一個小小的木盒。
盒子裡,靜靜地躺著那個我年少時送給他的木雕小鳥。
旁邊,還有一張字條。
上麵是陸昭珩那熟悉的筆跡,寫得歪歪扭扭,卻能看出費了心思。
“此生摯愛,唯有知鳶。是我愚鈍,明珠暗投。”
我看著那隻小鳥,和那行字,心中一片平靜。
我將這個木盒,連同那支被我從揚州帶回來的、燒黑的鳳釵一起,鎖進了一個積滿灰塵的舊木箱裡。
從此,封存了我的前半生。
沈知鳶,徹底死去了。
我走出院子,明媚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魏掌櫃正在院子裡,對著一張輿圖規劃著去西域的商路,見我出來,笑著問我的意見。
我笑著走過去,與他並肩而立。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見對麵那座小樓的窗邊,有個熟悉又落寞的身影,一動不動地望著這邊。
像一尊望妻石。
我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再未望去。
我的路,在西域,在更遠的遠方,在無限可能的未來。
而他,將永遠地,停在了原地。
這便是他的結局。
而我,在親手埋葬了過去之後,終於獲得了真正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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