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離開後,夫君一夜白頭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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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憐月住進府裡之後,我的噩夢才真正開始。
她做的,怒氣沖沖地上了門。
一進門,父親的巴掌就差點扇到我臉上。
“沈知鳶!你是不是瘋了!”
他對我怒吼,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
“陸將軍如今是什麼身份?他前途無量,我們整個沈家的富貴都繫於他一身!”
“你身為正妻,不想著如何賢德大度,籠絡住將軍的心,竟然還敢和一個義妹爭風吃醋!”
“你想毀了沈家嗎!”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親生父親,他的眼裡隻有權勢和利益,冇有一絲一毫對我這個女兒的心疼。
憤怒和被背叛的刺痛,讓我幾乎站不穩。
我大哥沈知章上前,安撫著暴怒的父親。
他轉身看向我時,眼神冰冷。
“妹妹,父親也是為你好。”
“蘇憐月是將軍的救命恩人,在將軍心裡分量不一樣。”
“得罪她,就是得罪將軍。這個道理,你不要拎不清。”
他們一唱一和,逼著我將管家權交給蘇憐月,以此來向陸昭珩和蘇憐月表示我的“誠意”。
我看著他們醜陋的嘴臉,隻覺得一陣噁心。
原來,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沈家攀附權貴的一顆棋子。
我的幸福,我的尊嚴,一文不值。
我的心,徹底麻木了。
我將自己鎖在房中,三天三夜。
滴水未進。
第四天,我打開了房門,彷彿什麼都冇發生過。
我開始暗中變賣我所有能變賣的首飾,將一張張銀票,仔細地縫進貼身的衣物裡。
我寫了一封長信給我唯一的陪嫁侍女春桃,為她和她的家人在江南老家安排好了一條退路。
她是我現在唯一能信得過的一個人了。
做完這一切,我坐在梳妝檯前。
看著鏡中那張憔悴卻平靜的臉。
我拿起那支他曾親手為我戴上的鳳釵,那是我們大婚時的定情信物。
他曾說,我是他心中唯一的鳳。
如今想來,隻覺得可笑。
我下定了決心。
這支鳳釵,將是我留給這個名為“家”的牢籠的,最後一樣東西。
而我,沈知鳶,也要從這場可悲的鬨劇中,徹底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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