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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修仙_低調在雲霧之下 第724章 祭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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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賢智指尖微微一沉,心裡更清楚蘇家的狠辣,嘴上卻順著說:「這麼看來,蘇家對她是真寵,隻是這份寵愛,倒成了旁人的禍事。」

「可不是嘛!」胡老三又灌了口酒,語氣裡帶著幾分唏噓,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從蘇婉清小時候的蠻橫事,聊到蘇家這些年在天狼穀的勢力擴張,胡老三酒喝得越多,說的細節越具體。

鄭賢智全程耐心聽著,偶爾插一兩句話引導話題,把蘇婉清的性子、蘇家的行事風格,還有那位金丹護衛的出手習慣,都悄悄記在心裡。

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醉仙樓裡的客人漸漸散去,夥計來催了兩回,胡老三才醉醺醺地拍著桌子起身:「不行了……喝不動了……再喝下去,我明天就沒法出攤了……」

鄭賢智見狀,也順勢起身,幫著扶了他一把:「確實晚了,我送你回去。」

把胡老三送回他租住的小院,看著他被家人扶進屋裡,鄭賢智才轉身離開。

夜色裡,他臉上的溫和儘數褪去,眼神變得格外清明,從胡老三嘴裡套出的這些資訊,遠比他預想的更有用,隻是蘇婉清背後的靠山和護衛,也比他最初判斷的更難對付。

接下來的幾天,鄭賢智幾乎都裹著連帽黑衣鬥篷出門,帽簷壓得極低,隻露出一雙冷庫的眼睛。

他沒再四處打聽,而是直接守在胡老三提過的地方——城西的「凝香脂粉鋪」、鬥獸場入口,還有每月初一、十五才開的修士交易市場附近,像一頭耐心的獵手,默默觀察著蘇婉清的行蹤規律。

第四天午後,他正靠在脂粉鋪斜對麵的茶攤角落喝茶,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隊人馬朝這邊走來。

為首的少女一身鵝黃衣裙,裙擺繡著精緻的流雲紋,腰間掛著顆鴿蛋大的暖玉,正是蘇婉清。

她身邊跟著個穿灰袍的老太太,氣息沉穩內斂,鄭賢智一眼就斷定,這便是那位金丹護衛。

蘇婉清剛踏進脂粉鋪,裡麵就傳來一陣慌亂的招呼聲。沒過半柱香的功夫,她就捏著一盒新出的「醉春紅」胭脂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丫鬟手裡還捧著三四個錦盒。

路過隔壁一家賣靈飾的小攤時,她的目光突然停在一支嵌著碎鑽的銀簪上,伸手就拿了過來:「這支簪子不錯,多少錢?」

攤主是個穿青布衫的年輕修士,連忙陪笑道:「小姐好眼光!這是用三階靈銀打造的,還嵌瞭望月砂磨的碎鑽,要五萬塊下品靈石。」

蘇婉清聞言,隨手把銀簪插在發間,對著攤主遞來的銅鏡照了照,嘴角卻撇了撇:「五萬塊?你這手藝也敢要這麼多?」

她沒等攤主開口,直接轉身就走,丫鬟也跟著跟上,連半個靈石都沒留下。

攤主臉色瞬間白了,嘴唇動了動,卻隻敢看著蘇婉清的背影,連句不滿的話都不敢說。

鄭賢智坐在茶攤後,心想蘇婉清不僅驕橫,還慣於強取豪奪,行事毫無顧忌。

又過了兩天,恰逢十五,修士交易會在城南廣場開了起來。鄭賢智依舊裹著鬥篷混在人群裡,沒多久就看到蘇婉清帶著金丹護衛走了進來。

她逛得漫不經心,直到停在一個賣靈草的攤位前,目光落在一株的「七色花」上。

「這七色花我要了。」蘇婉清伸手就去拿,可攤主卻連忙按住了草葉,陪笑著說:「小姐,這株七色花已經被這位道友定下了,他剛去取靈石,馬上就回來。」

攤主說著,指了指旁邊一個穿藍衫的修士。那修士也連忙上前,對著蘇婉清拱了拱手:「蘇小姐,這七色花我是要用來給母親煉藥的,還望您高抬貴手。」

蘇婉清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直接把凝露草搶了過來,隨手扔在丫鬟懷裡,冷冷瞥了藍衫修士一眼:「你母親要煉藥?

跟我有關係嗎?在天狼穀,我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藍衫修士臉色漲得通紅,卻敢怒不敢言,隻能眼睜睜看著蘇婉清轉身離開。

鄭賢智站在人群中,看著蘇婉清囂張的背影,眼神漸漸冷了下來,他已經摸清了蘇婉清的出行時間和習慣,也看清了她的行事作風。

鄭賢智望著蘇婉清的身影消失在交易會的人流裡,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鬥篷下擺。

這幾日的觀察讓他心頭的凝重越來越重,蘇婉清的活動範圍幾乎全在天狼穀核心區域,從脂粉鋪到交易會,再到鬥獸場,每一處都離天狼穀老巢不過數百裡,且那金丹護衛始終半步不離,即便偶爾有片刻分心,也絕不會讓蘇婉清脫離自己的靈力感知範圍。

他悄悄退到廣場角落,靠著一棵老槐樹沉思。若在天狼穀內動手,先不說能不能突破金丹修士的防禦,一旦鬨出動靜,蘇家的元嬰老祖隻需一炷香功夫就能趕到,到時候彆說完成任務,他自己恐怕連逃都逃不掉。

「必須引她出穀才行。」鄭賢智低聲自語,可蘇婉清驕橫歸驕橫,卻似乎從不在蘇家外過夜,每日傍晚必會準時返回蘇家,想找個能動手的空隙,難如登天。

正琢磨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鐘聲,「咚——咚——咚——」連響九下,廣場上的修士們聞聲紛紛停下腳步,臉上多了幾分肅穆。

鄭賢智愣了愣,隨即想起,今日是天狼穀的祭祀日,每年這一天,穀內各大勢力都會前往祭壇祭拜,蘇家作為穀中頂尖勢力,更是不會缺席。

他抬頭看向廣場東側,果然見一隊隊修士正朝著同一個方向彙聚,蘇婉清的鵝黃衣裙也混在人群裡,正被丫鬟和護衛簇擁著往祭壇走。

鄭賢智皺了皺眉,祭祀日全城戒嚴,蘇家的護衛隻會比平時更警惕,今日顯然不是謀劃的時機。

鄭賢智混在朝著祭壇湧動的人群裡,腳步不快不慢,目光卻悄悄掃過四周,祭祀日的天狼穀比往日多了數倍修士,天狼穀的護衛隊更是穿著統一的玄鐵鎧甲,沿著道路兩側巡視,每一道目光都銳利如刀,顯然是在嚴防意外。

他壓了壓帽簷,儘量讓自己顯得和普通看熱鬨的修士沒兩樣,跟著人流往祭壇頂端走。

祭壇是用整塊青黑色岩石砌成的,足足有十丈高,頂端供奉著一尊狼頭雕像,獠牙外露,眼神凶狠。

此時,一位身穿暗紅色祭袍的老者正站在雕像前,他須發皆白,手裡握著一根刻滿符文的木杖,正是天狼穀的大祭祀。

待下方的修士們安靜下來,大祭祀舉起木杖,口中開始念念有詞,晦澀的音節在祭壇上空回蕩,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

鄭賢智的注意力沒在禱詞上,而是緊盯著祭壇中央——隨著大祭祀的吟唱,地麵突然微微震動,一道金色的符文從石縫裡亮起,緊接著,「轟隆隆」的聲響傳來,一尊巨大的銅鐘緩緩從地底升起。

那鐘身布滿了複雜的紋路,隱約能看到狼形圖案在紋路間流轉,鐘口邊緣泛著淡淡的青光,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神震顫。

「這就是天狼穀的鎮穀之寶——天狼鐘?」鄭賢智心裡一動,傳音給歸林劍。

「翠?,你看那口鐘,會不會是山河鐘的碎片所鑄?」

翠?的聲音很快在鄭賢智腦海裡響起,帶著一絲篤定的淡漠:「不是。這鐘身上隻有天狼穀的粗淺符文之力,連聖寶的氣息都算不上,更彆提通天靈寶的波動。」

鄭賢智心裡的那點期待瞬間消散,目光掃過天狼鐘時也沒了之前的在意,隻淡淡收回視線。

祭壇周圍的人群分作兩撥,內側是天狼穀本土修士,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對著狼頭雕像和天狼鐘躬身行禮,神情肅穆;

外側則是像他這樣的外來修士,大多抱著看熱鬨的心態站在十裡外,隻要不越界打擾,巡邏的護衛也不會過多乾涉。

不遠處,幾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草原居民正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對著祭壇方向祭拜,嘴裡還小聲念著祈福的話語,他們是天狼穀周邊草原部落的人,每年祭祀日都會來此,盼著天狼穀能護佑部落風調雨順。

鄭賢智看著這一幕,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鬥篷邊緣,心裡又回到了原本的計劃上:既然天狼鐘沒什麼特彆,就沒必要在此多耗,還是得想辦法引蘇婉清出穀。

這時,大祭祀的禱詞終於結束,他再次敲響天狼鐘,「咚——咚——咚——」三聲鐘響過後,祭祀儀式便算完成。

內側的天狼穀修士開始有序退場,蘇婉清也跟著灰袍護衛轉身,臉上滿是如釋重負的不耐煩,顯然早就等得膩了。

鄭賢智見狀,悄悄往後退了幾步,混在散場的人群裡,不遠不近地跟著蘇婉清的隊伍,他得確認蘇婉清是否會返回蘇家,也好為後續的引誘計劃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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