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廢棄的萬人迷光環 第45章 65-67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65-67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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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溫被放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座陌生的山野中。
上清背上一大片的血痕,手卻緊緊的抓著他,力道之大,像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可他不敢說話,方纔的上清確實嚇到他了。
他怕多說一句,對方又要提起那個要命的話題。
兩人沉默的一前一後走著,忽然間,陳溫覺得不對勁,他抿住嘴唇,小聲道:“師尊,這不是淩源的方向?”
上清拖著他往前走,什麼也沒說。
陳溫心裡愈發不安,他試圖認出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可天底下的山與草又大同小異,實在認不出來。
直到前方出現一座城池,陳溫才鬆了口氣。
有人就好。
可當他看見小鎮上方的名字時,不由愣住。
竟然是烏蛇鎮……
好不容易放鬆的心臟再度提起來,他忍不住停了腳步,上清拽不動他,回過頭,銀色眼眸一如既往的冰冷。
看起來和過去一樣……
陳溫細細分辨著,小心翼翼道:“師尊,我們不回淩源嗎?為何來這裡?”
“不喜歡這裡?”上清指尖微動,隻見眼前的烏蛇鎮四分五裂,轉瞬間又變成了淩源的樣子。
“那就去淩源好了。”
陳溫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心中越來越不安,上清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帶著他上了劍往“淩源”飛去。
隻不過,這個淩源隻有他們兩個人。
***
天琅閣上,上清帶他一路走過靜室、書樓,在往後,就是連上清都極少踏足的臥室。
他這等修為早已不食五穀,不需睡眠,因此臥室從未被人使用過,連陳溫都是頭一回知道這裡竟然還有這樣一處地方。
可週圍發生的一切太詭異了。
似乎發覺他的遲疑,走快幾步的上清回過頭,唇邊還有凝固的鮮血。
“為何不進來?”
“師尊。”陳溫努力放鬆語調,“我們回淩源好不好?您若真的生氣,打徒兒一頓罵一頓都可以,您最起碼……得把傷口處理下。”
“溫兒,你是真的在關心師尊,還是想找機會逃走?”微涼的指尖滑過他的臉頰,上清聲音低啞,“你在害怕?”
陳溫剛想否認,卻發現垂在身側的手早已經抖的不行。
他忙將手藏在身後,努力扯出笑容,“怎麼會?師尊肯定……不會傷害我的,對、對吧?”
陳溫急切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可上清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銀白色的眼底,是他眼眶微紅的怯弱姿態。
“太遲了。”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
話音剛落,陳溫就被一股大力吸進了房門,大門緊閉,天地之中,連鳥雀的聲音都慢慢消失了。
***
陳溫嗓子都說啞了,喉嚨之間全是血腥味。
他被綁在床上,兩手高高的掛在頭頂,腿倒是自由的,可空空的丹田顯然什麼也做不成。
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他記不清自己究竟說了多少話,可上清始終無動於衷,他坐在桌邊背對著他,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
他不怕懲罰。
可眼下的情況,真的隻是單純的懲罰嗎?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陳溫眼睛乾澀,忍不住眨了一下,與此同時,上清也站起來走到床邊,明明是白衣白發的身姿,可在陳溫眼裡,卻有種凶獸破水而出的緊迫感。
“快子時了。”
子時?
陳溫想起方應棠當時和他約定的,也是這一天的子時。
這個時間……代表了什麼?
陳溫不安的動了動身體,忽然,一道熱流從小腹升起,他瞪大了眼睛,這種感覺他最熟悉不過,那日……論劍閣也是這樣……
可現在……是師尊啊……
怎麼可能?
不可能!
偏巧這時候,上清又去觸碰他的眉眼,唇角,下頜揚起的線條。
不知是不是陳溫的錯覺,他在對方身上聞到了一股誘人之極的香味,他忍住顫意,哀求道:“師尊,我有點不舒服,您彆碰我了……”
手指一頓,上清卻沒有如他所願鬆開,反而探進了衣領中。
“不碰,可解不了鴛鴦戲水。”
鴛鴦戲水?
混沌的大腦意識到什麼,可來不及多想,陳溫控製不住的挺起胸膛。
上清的指尖在他乳頭上輕輕撥動,衣袖帶著淡淡的冷香,掃在陳溫的鼻翼間,手掌撫過的地方,點燃一片片的火種。
陳溫無意識用蹭了蹭對方的手腕,可下一秒,神誌回歸,他瘋了一樣大力掙紮起來。
手腕的繩索鈴鈴作響,磨破了肌膚。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上清將人按住,對上那張像是倉皇無措像是要哭出來的臉,不由有點心軟,可緊跟著,他就看見陳溫衣服下的痕跡。
他每回做的時候都極為克製,很少留下什麼痕跡。
而這些痕跡,留的肆意又霸道,幾乎布滿了整個胸膛。
“這些是那條蛇做的?”
心底的怒火像是要噴湧出來,上清掐住陳溫的喉嚨,在對方呼吸不暢張嘴的時候,用力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間,血腥味越來越濃。
直到懷中的力道越來越弱,他才分開一些,陳溫呆呆的看著他,被吸的通紅的舌尖垂在唇上,通紅的眼眶猛地哭了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我這麼相信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你是我師尊,我這世上最信任的就是你!”
陳溫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喊出來,這樣還不夠,為了保持清醒他用力的咬破自己的舌尖,上清阻止不及,隻好拿手去擋,唇齒就狠狠咬進了他的血肉之中,陳溫嘗到血腥味,也不鬆口,直到那塊肉都要被咬下來,他才喃喃道。
“師尊,求你了不要這樣……”
身上的渴求幾乎要將他的神誌湮滅。
可湮滅之後呢,那將會是另一個無邊的地獄。
而這裡唯一能阻止這一切的,隻有上清。
“求我?你從小到大求我的次數都沒有今日這麼多……”修長的手指伸進褲子,撥弄著硬起吐著粘液的分身上。
“溫兒,你說我不懂情愛,那我們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難道我比不上那條蛇?”
陳溫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他死死的抓著鎖鏈,勉強保持一分清醒。
可聞言依然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不是這個原因!你知道的,我對您從來不是這種愛!我在意您……可那是因為您是我師尊……您帶我上的淩源,我從小到大都是看著您……”
記得是哪一年,春暖花開的季節。
那時候陳溫剛剛上了淩源,他失去了過去所有的記憶,唯一知道的隻有自己叫陳溫。
自己的師尊是很厲害的上清真人。
那時候上清還會把他留在身邊,他最喜歡邁著兩條小短腿跟著他跑。
手裡緊緊拽著對方白雲般的袖子。
他有個願望,就是成為和上清一樣的人。
可是……師尊好像不太喜歡他……
那沒關係啊,自己努力讓他看到就好了!
***苛瀬癮斕
可陳溫從來不知道,被看見的代價這麼大。
他嗚咽一聲,在上清的手中泄了出來,帶著些許粘液的手指往他後xue探去。
陳溫兩腿抖的不行,他試圖合上,可清醒的時候總是已經張的更開,白衣白發的真人褪去衣裳,和他**的抱在一起。
“師尊……師尊……師尊……”
他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麼,又為什麼喊。
朦朧中,他感覺自己腰上的繃帶被一點點褪下,許久未見空氣的腰肢敏感到發軟。
灼熱的硬物抵在兩股間,有力的大掌握住腰肢,上清似乎笑了一聲。
“陳溫,你連死都不怕,還怕亂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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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荒唐的**持續了四天。
除了第一天,剩下幾日,陳溫已經徹底恢複意識,手腕上的鎖鏈也被解開,可他依然逃不掉。
上清每一次上他都選擇正麵,陳溫知道,這是逼他看著這一切。
有好幾次,陳溫昏過去又醒來,每次睜開眼睛他都瘋狂祈禱,這一切是場夢,可當看見身旁那張熟悉的麵容時,願望一次次破滅,心臟疼到喊不出聲,有時候,他掙紮的太厲害了,上清又會用鎖鏈給他綁上。
第四天的時候,上清隻是抱著他不說話。
陳溫已經沒力氣了,忽然間,他想到了什麼,蒼白的臉色帶上幾分病態的紅。
他用力抓住上清的手臂,骨節發白。
“師、師尊……”
他晦暗的眼底像是亮起一道光,斷斷續續的說,“鴛鴦戲水……我想起來了……古書中寫過……中此毒者,必須雙方交合……”
“是不是……因為這個……”
“是不是?”
到最後,陳溫幾乎是哀求出聲。
上清摸了摸他的臉,低聲道:“我們確實中了鴛鴦戲水。”
“我就知道……我就……”
陳溫來不及高興,上清接下去的話徹底打破了他想將一切拉回正軌的妄念。
“可我和你交歡,是因為我想要你。”
陳溫眼底的光徹底滅了,他任由上清吻住他嘴唇,耳邊的聲音一如往昔的清冷,此刻卻帶著濃濃的**。
“溫兒,你不是最喜歡和師尊待在一起嗎?彆管那些,就我們兩個,一直留在這裡好不好?”
***
陳溫又開始頻繁的做夢。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每當發生什麼不堪重負的事情時,他總很容易做夢。
夢裡最多的就是上清,或者說,過去的上清。
有的時候他可以強烈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總是會任由自己撲向夢裡的上清,衝著對方撒嬌做一些清醒時不敢做的事情。
可這一次,他隻是沉默的看著那抹高高在上的影子。
直到身後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他回頭看去,隻見青嫩的草叢間擠出一團黑色的霧氣。
霧氣在他的視線中,慢慢變成了一條小黑蛇。
它吐了吐蛇信子,【卿、卿卿……】
見陳溫不理它,主動湊過來討好的把蛇腦袋蹭過去,【卿卿!卿卿!我愛你!】
被它蹭的指尖微微一顫,緊跟著,它就被擁進一個懷抱裡。
一顆顆碩大的水滴砸在它的臉上、身上,耳邊傳來陳溫壓抑的哭聲。
哭聲一道比一道響亮,幾乎要將所有的委屈痛苦都哭出來,小黑蛇急壞了,可是陳溫抱得它太緊了,它動彈不得,隻好努力用自己不多的詞彙磕磕巴巴的安慰。
【彆、彆哭……】
【我來打……壞人……救你……彆哭……卿卿……】
***
陳溫是哭醒的。
上清把他抱起來,像哄小孩一樣拍著他的背。
向來冰冷的真人沒做過這種事情,動作生疏,力道時輕時重,陳溫被弄的不太舒服,尤其是胃部,隻想吐。他掙紮著從對方懷裡縮回被子裡,將自己裹成一個球。
上清沉默了片刻,忽然從衣袖中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裡麵擺著幾塊黃澄澄的杏乾,他給陳溫餵了一塊,低聲道:“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愛吃甜的,反而喜歡吃酸甜的,而且酸一定要多一些。”
這個舉動出現在上清身上,幾乎稱的上討好。
要是換成過去的自己……肯定高興死了吧……
陳溫恍惚的想著,他坐起來,把嘴裡的杏乾吐到地上,擡頭時,對上上清的目光,他下意識想說點什麼。
可話到嘴邊,又默默的吞了回去。殼睞殷葻
他躺了回去,不去看床旁的身影,可是很快,子時一到,上清隻是輕輕碰了他的肩膀,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貼過去。
幾次下來,陳溫已經放棄在這種時候保持理智。
有許多次,他迷迷糊糊的,天就已經亮了。
除了第一次,上清之後都很溫柔,這次做完,陳溫任由對方給他洗了澡,臨睡前,上清抱著他低聲說道。
“夢做多了也不好,師尊給你點個安神香。”
陳溫睫毛顫了顫,可他什麼都沒說,在安神香的味道中,他沒有再夢見過小黑蛇。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偶爾清醒的時候,他似乎還能聽見那句嗚嗚咽咽的【卿卿】。
***
陳溫性格溫吞,敏感又固執,卻也不是無法接受現實自欺欺人的人。
當現實擺在眼前,哪怕要親手在心臟上劃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他也必須得看個清清楚楚。
終於,在一次上清離開這裡時,他找到了機會。
和過去一樣上清又用鐵鏈將他雙手綁了起來,臨走時,說了許多的話,陳溫一句都沒聽進去。
等人走後,他深吸一口,用腳腕的力量卡在床欄的縫隙間,死死固定住身體,雙手使勁用力往下拽,鐵鏈卡進肉裡,他憋紅了臉,終於在連皮帶肉的刮掉一層後,他終於離開了束縛。
另一隻手也是這樣,推開房間的一瞬間,他邁動不穩的腳步越走越快。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鳥兒,終於可以離開窒息的牢籠。
可是很快,兩天後,他又被上清帶了回去。
兩天的時間,他走了許多地方,隻是失去魔力的他,甚至還不如一個凡人,更彆說找到這裡的出口。
腳上沒有鞋子,堅硬的石頭磨的血痕累累,兩隻手已經腫的發紫發黑,無力的垂在上清的肩膀上。
陳溫沒有哭,也沒有掙紮,他說起了很早以前的事情。
那時他被幾個同門堵住,他們說:既然你是大師兄,那肯定很厲害吧?
差不多年歲的孩子,故意忘記陳溫不過剛上淩源一個月,連靈氣都用不好,幾個人拿著小劍圍攻一個。
很快,陳溫就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可最後還是陳溫贏了,因為,他雖然不會比鬥,但是他會打架啊。
拳頭不夠,就拿嘴去咬。
那群小孩子被打的哇哇大哭,而陳溫呢,雖然頂著滿身的傷口,卻驕傲的像個小戰士。
那時候為什麼這麼拚命呢?
因為……他知道上清在不遠處看著他……
就像這兩天一樣……
“你知道嗎?”陳溫的聲音虛弱無力,帶著淡淡的傷感,“我當時多希望你能走出來擋在我身前。”
“對不起。”上清艱澀道:“是師尊不好,以後我會好好待你。”
“可是我現在不想要了……我隻想問你,能不能……把我的師尊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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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陳溫就發燒了。
偏偏這一天夜裡鴛鴦戲水的藥效發作,他燒的神智不清,哭個不停。
上清不敢太用力,匆匆讓人瀉過一次之後就把人抱在懷裡整夜都沒有鬆手,恍惚中,他想起剛遇見陳溫的時候。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嘴巴甜甜的,明明和個小乞丐一樣,卻特彆講究,吃東西隻吃乾淨的那一頭。
後來,他失憶了,上了淩源。
是怎麼……變成現在的模樣?
剛上淩源的時候,他擔心有心人看出自己對陳溫的特殊,步步克製,不敢接近,隻敢夜裡放心不下時去看一眼。
等可以正常接觸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彷彿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自卑、小心翼翼,笑起來也多了幾分憂愁。
而如今呢?
上清擦去陳溫眼尾的淚,他好像不會笑了……
這房間裡堆放了許多他找來的奇珍異寶,可當初那個連塊護靈寶玉都能喜笑顏開的孩子,卻視若無睹。
“溫兒……”上清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向來沉靜的眼底多了幾分惶恐和不解,“為什麼總想著離開?”
“接受我……就這麼難嗎?”
***
第二日,陳溫依然沒有退燒。
上清跑去長生穀,把還在聽歌看舞的尊者綁了來,對方原本不悅的麵色在看見陳溫的那一刻,徹底冷了下來。
“上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和醫者仁心無關。
任何看見陳溫的人都會想對上清破口大罵。
“你這是禽獸行徑知不知道?”
白衣白發的真人向來睥睨天下無所畏懼,此刻卻如同孩童般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尊者先是將陳溫手上的傷重新上了藥,又脫下衣服,滿身的吻痕淤青暴露在空氣中,見上清冷了臉,他沉聲道:“燒成這樣還用厚被子裹著,不要命了?”
上清聞言,隻好強忍住滿腔的殺意。
等陳溫退燒已經是兩個時辰後,尊者舒了口氣,用眼神示意上清和自己出來。
“你究竟想做什麼?淩源也不管了,把人關在這芥子之中,還把好端端一個人搞成這樣,究竟是你不要命了還是想殺了他?”
“我沒有。”上清下頜線收緊,“他是他師尊怎麼可能會想傷害他……我隻不過是想把他留在身邊。”
“留在身邊?繼續留下去,還能有幾日好活?”
尊者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眼前的上清白衣皺巴巴的,白發淩亂,銀白色的眼睛也不似過去的淩厲,多了幾分空茫。
畢竟是一千年的交情,他也不好再責怪下去。
“上清,該勸的那日已經勸過了,想來天道的雷罰你也不放在心上,其他的,情情愛愛我也不懂,但我知道,世上真情若非兩情相悅,那隻能變成怨侶。”
“你們有師徒這層名分,原本就比普通人更難。”
“你想讓他恨你嗎?”
上清心口狠狠一痛,眼中泛起紅意。
他想:陳溫已經在恨我了。
身為醫者,尊者向來洞悉人心,見上清的神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罷了,來都來了,我便教你一招,你將那日自己為了從邪醫手下救他自刺五劍的事情告訴他,你那徒兒是個心軟的孩子,最起碼不會再恨你。”
上清皺起眉,滿臉不讚同。
“不行!”
尊者像是料到他會講這種話,笑而不語,他瞥了一眼屋內,長歎道:“那你就受著吧,這份情愛的苦。”
***
屋內,陳溫蜷縮赤腳,心裡像是缺了一塊,滿腦子都是尊者的聲音,什麼叫自己刺了自己五劍。
什麼叫為了從邪醫手中救他?
陳溫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彷彿變成了脫水的魚,離開了賴以生存的空間,腹部火辣辣的疼痛。
這時,房門被急急推開。
緊跟著,柔軟的唇堵住他的,溫暖的氣息渡了過來。
連續了好幾次,上清才放開他,他翕動嘴唇,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對上陳溫的雙眼,一句都說不出來。
“肚子餓嗎?師尊給你去找點吃的。”
半晌,他終於找到了話,說完剛要起身,就被一道身影鎖住身體。
上清怕傷到陳溫,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任由對方拉下他的衣服。
白皙健碩的上半身線條流暢,在胸口腰腹之中,五個深深凹陷的疤痕分外刺眼。
“為什麼不說?”
陳溫死死抓著上清的衣服,骨節發白,“自己刺了自己五劍……為什麼不說?”
“你不是想讓我乖一點嗎?說出來……我說不定就不想跑了……”
上清起先還沉默不語,可聽到後麵終於忍無可忍,他捏起陳溫的下頜冷聲道:“你以為我救你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啊……”陳溫忽然崩潰的哭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