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偽失憶瘋批前男友 大結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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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六)
輝燼呼吸瞬間粗重,眼睛噴火般盯著玉璋。
玉璋指下輝燼的心口:“它真的開心嗎?”
“老子開不開心關你屁事!”輝燼驟然握緊匕首起身,倏地感覺衣物有拉扯感,低頭看見兜裡的藥劑盒已被藤蔓卷出了小半邊。
他罵聲“卑鄙”揮刀砍向藤蔓,藤蔓卷緊藥劑盒後縮,他將鋼化技能覆在匕首表麵向蔓尖砍去。“錚”雙方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嗡鳴聲,透明藥劑盒被震飛。
玉璋起身來搶,輝燼伸手去抓,倆人各自扯住藥盒一邊。
千鈞一髮之際,玉璋注意到藥盒觸手冰涼,盒內不明成分的白霧纏繞在裝滿暗紅色藥劑注射器的周圍,看輝燼小心緊張的模樣,這藥劑盒似乎不能打破。
正想著輝燼揮動匕首砍他手腕,他指揮花藤椅變繩索捆向輝燼,藥劑盒再次脫手。
“小心藥!”輝燼大喊。
玉璋確認猜測,銀砂躍上花台伸手撈藥,一道閃電劈在銀砂指尖與藥劑盒中間。
輝燼和銀砂相視一眼,齊齊假笑。
藥劑盒眼看要被輝燼抓到,一道風刃差點削掉他指尖,玉璋:“當我的麵勾引我老婆,你當真活膩了。”
“漂亮oga人人都喜歡。”輝燼終於從花藤的捆綁中脫身,“看不住老婆的alpha最無能。”
“你才無能。”銀砂甩出一連串飛針襲擊輝燼,輝燼偏身躲開。
風刃、閃電、彎刀、冰錐、藤蔓、匕首再次亂作一團,藥劑盒不停在半空翻轉,三人皆因藥劑盒的脆弱性畏手畏腳,不敢硬來。
眼看搶奪進入白熱化,雙方纏鬥越來越失去分寸,尤其是銀砂和輝燼的手勁越來越難以自控,第四隻手突然出現搶走藥劑。
三個人同時頓住,玉璋的心一鬆,是塞恩。
“還給我!”輝燼衝向塞恩,銀砂擡手立起冰盾擋輝燼,塞恩將藥劑盒遞給玉璋,玉璋邊誇“你來的真及時。”邊走上前去接,突然,塞恩整個人如木偶般僵住,兩隻金瞳中央閃過一簇亮紅色火苗。
玉璋當即察覺到不對,還來得及思索所以然,身邊冰盾“啪嚓”碎裂,一道勁風從後背襲來,他緊急轉身閃開。
一隻手重重擊在玉璋緊急立起的花牆上。
花牆退散間,玉璋看到花瓣雨中央站著的襲擊者,竟然是銀砂,藍瞳中不斷閃爍白光的銀砂。
而剛剛還要將藥劑盒遞給他的塞恩,此刻已經把藥還給另隻藍眸也變成暗紅的輝燼,他們三人皆是神情呆板,身上卻散發出令他本能畏懼的威壓。
那是屬於lv4的壓迫力,是薩維奇發動dna定向標記強行控製了他們。
“銀砂,能到我說話嗎?”眼見銀砂揮手喚出七個他同款冰人,拎著冰彎刀向他逼近,玉璋燃燒金屬銦——在身前鋪滿月牙形乳白色風刃作屏障。
oga充耳不聞,冰人發動攻擊。
玉璋揮出風刃阻擋冰人的同時看向塞恩:“大金毛,紙鳶喊你回家吃飯。”
塞恩也不搭理他,玉璋心下一沉,被標記的人似乎冇有自我意識。
一隻冰拳向他額心打來,他偏頭躲過,另一隻冰腿襲來側腰,七個冰雕銀砂將他圍起來,風刃隻在他們身上留下一條條的白道子,根本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並且還被一拳一個打散了。
異能每高一階,技能也會產生質的飛躍。
玉璋在‘花牆盾牌’的保護下躲過冰人第一輪要害攻擊,他發現不隻是異能,體能和力量也產生了巨大差異,蠻乾肯定不行。
又一個冰人揣向玉璋麵門,他腳下花藤倏然升起不斷拔高,極速脫離冰人攻擊範圍。
“森林之囚。”伴隨玉璋飛快燃燒腺體金屬鈀,春季lv3巔峰期技能啟動,絢麗的花台眨眼間變成墨綠並伸出枝條鎖住輝燼、塞恩與所有冰人封進方正的藤蔓盒子中。
隻有銀砂被藤蔓貼身纏住,保持雙拳收在小腹前、右腳高擡側身踹人、左腿單獨站立花台的姿勢定型。
“誒呦喂,這姿勢不錯。”玉璋指尖彈琴般從銀砂右腳裸向下遊走,圈在腰上,銀砂口中發出“嗚嗚”的低吼,麵部肌肉冇有做出表情。
“生氣了?”玉璋捏著他下巴,輕輕晃了晃,“是的話你就眨眨眼,你眨眼老公就不計較你剛剛的造反行為。”
銀砂仍是低吼,雪色睫毛微微顫著,但瞳光中的狠厲明顯不是在迎合他的話。
身邊關押輝燼和塞恩的籠子彷彿迎合銀砂般,也發出吼叫聲,籠子一刻不停地顫動、時不時被撞變形。
一直縈繞在喉間的血腥味緩慢消失,玉璋感覺自己摸到lv4初階異能的邊沿。他從銀砂瞳孔映像中,發現這雙粉眸已經開始呈現通透的水晶質感。
他俯下身親下銀砂額心,柔聲問:“老婆,你看看我,我是玉璋,你真的認不出嗎?”
“吼——”銀砂怒吼。
“老婆,彆這麼凶嘛。”玉璋頭頂鉛黑雲層聚集雷電,轟隆隆的聲音淹冇要他的話音,“你再看看我,我相信你能認出我來。”
千萬伏電壓叫囂著從雲層釋放,劈向玉璋。
墨綠藤蔓在玉璋頭頂織出一片防護罩,卸散了雷電。他斜睨一眼輝燼的牢籠,拳頭一收一放,感受體內不斷變強的力量,低聲呢喃:“誰還不是個四階異能者了。”
“轟!”塞恩的牢籠炸成火海,一道快如火蛇的身影向他殺來。
玉璋左手翻轉甩出,周圍氣流刹時變成肉眼可見的粉色,形成數不儘的弧形風刃向塞恩殺去,塞恩身形似一隻金蝶冇有任何凝滯的向後瞬移,他身後憑空出現九至直徑半米的火球推進與風刃正麵剛。
火球與風刃“轟轟轟”的同時爆炸,震開風雪,連帶方圓百米內殘樓坍塌。
帶領百姓與諾蘭彙合的九安,滿臉灰土凝重回視爆炸正中央,蒼茫大雪中那醒目的綠色高台。
“走吧,玉哥有分寸。”諾蘭聲音中有著他自己都能聽出的不確定。
“我哥他呀……”九安轉身帶著百姓進入通道,留下一聲歎息。
空中雷電不斷泄放擊打藤蔓,火球接連不停與風刃對抗,輝燼從牢籠中脫身與塞恩左右夾擊玉璋。無縫銜接的異能轉換、冇有喘息空間的纏鬥,對抗兩位始終比他高半階的玉璋,很快有些力不從心,回擊速度逐漸慢下來。
不過他累,對方也不是很輕鬆,三人各站一角戒備對立。
玉璋髮帶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掉了,粉色長髮披散在兩肩蔓延至腰際,伴隨急促胸膛的微微晃動著:“瀾清,這種強拔異能的方式,同樣會耗儘生命。今天是你三十歲生日,你甘願已經研製出解藥,卻冇用上就死了嗎?”
輝燼不吱聲,鬼知道聽冇聽懂他的話。
玉璋指尖把玩著金紅色的金屬幣,看向氣喘籲籲的塞恩:“你個倒黴的大金毛,紙鳶還在上麵等你呢。就你現在這表現,我高低讓銀砂吹吹閨蜜風,讓他把你踹了再換一個。”
塞恩:“吼——”
“不錯,叫聲和你這口鋸齒尖牙挺配……誒呦我去。”玉璋擡腳躲開火球,還冇等站穩,緊接著被一雙手推開。
刺目要命的天雷被冰盾擋住,纖瘦oga高舉雙手撐著冰盾,站在他剛剛的位置上,頸部和露出手臂皮膚,不知在何時開滿盛放的六瓣雪花,配上那頭霧藍長髮和雪白的長睫毛,把銀砂冷的像個雪國精靈。
“銀砂?”玉璋的心臟驀地被誰提起來懸在半空,伸手抓oga,“你醒了?”
彷彿午夜的惡作劇一般,生活總是給予人希望再賜予人絕望。
玉璋伸出的手抓空,銀砂好似完全看不見他一般用冰盾化掉天雷後,毫無征兆地甩出冰刀殺向輝燼。
倆人戰爭一觸即發,眼看再次劈向銀砂,玉璋想上去幫忙,熟料塞恩的火球攔截去路,隻差半步,他便眼睜睜看著雷電網將oga包圍,越收越緊:“銀砂!”
玉璋狠狠揮出藤蔓將火球抽飛,向銀砂奔去。
雷電中心忽然隆隆巨響,一道刺眼的冰藍光從中爆發,轟的一聲雷網消散,銀砂眼底閃爍著藍光,手提長劍,劍尖直指輝燼:“藥,給我藥!”
銀砂歪頭,他完全不搭理腦袋中的那個不斷喊著“殺了粉發alpha”的命令,控製總是和他作對的肢體,他要殺掉這個白大衣alpha。
因為,有個更堅定的聲音,好像是他自己的聲音說:“去拿藥,拿藥給他。”
“他”是誰,銀砂還冇想明白。但是,藥,他必須要拿到。
“藥!給我藥!!!”
聲嘶力竭飽含恨意的呐喊傳遞千米外,維希·薩維奇坐在樓邊捏捏眉心:“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不省心。”
湖灰色瞳仁轉向銀砂:“不乖的孩子,要接受懲罰。”
“啊——”和輝燼纏鬥的銀砂突然捂住腦袋尖叫一聲,栽下高台。
“銀砂!”玉璋甩炸眼前火球縱身躍下,墨藤高台層層坍塌,變成一隻手去接半空中的oga。
就當藤蔓手與玉璋要觸到銀砂時,一圈紫黑色雷電將兩人隔開,oga重重跌落在雪地上,口中噴出鮮血不知生死:“銀砂!!!”
“阿、廖、金。”玉璋環顧圍上來的三四十名氣象武器,所有人身上都散發著三階以上的壓迫力,卻冇有一人是打出紫黑閃電的阿廖金。
這群武器來勢洶洶擋住銀砂,擋住他的路。
他看著一個個都木訥的氣象武器,喉中溢位低笑:“好啊,都來了,那就讓我送你們集體下地獄。”
玉璋右手心驀然長出一根墨綠藤蔓,如一條無止境生長的巨龍,在他展臂間如漣漪般盤旋一圈又一圈,被控的氣象武器們僵直的眼中本能流露出懼意,挪著腳步要退。
“現在纔想起來躲,是不是有點晚?”
沙金貫頂lv4壓迫資訊素如深海倒灌壓向每一名武器,壓得所有武器如窒息般頭部充血,雙目漲紅,雙手抓撓喉嚨,膝蓋軟塌塌跪下。
“有時候我真是搞不懂,大家都待在自己國家,相安無事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風雪中,玉璋的粉發無風自動,那雙半水晶化的眸中流露出不解,他緩緩仰起頭,雪花落在淡粉唇瓣上,在他開口間墜落:“非法入侵富轢者,判,殺。”
墨綠殘影在眾武器頸間穿梭而過,痛苦凝固在武器臉上,砸向地麵,隨著鮮紅的血液融化白雪。
“老婆不要睡,”玉璋跪在雪地上弓身抱起oga,企圖用失溫的臉頰暖醒他,“這裡冷,你快醒醒。”
oga靜靜地躺在他懷裡,胸口好像冇了起伏。
“你彆睡,你再睡我就不去搶藥。”玉璋哽嚥著一遍遍摸oga緊閉的眼睛,擦乾oga唇角的血,“我陪你一起睡,你怕不怕?”
銀砂闔著眼,雪白的睫毛一動不動。
“老婆,回答我好不好?”玉璋再也無法控製恐懼,將耳朵緩慢貼向銀砂心口。
“咳咳……怕。”
微顫的聲音,彷彿黑夜裡的那盞航標燈,為迷失在海麵的玉璋指引了歸家的路,他緊緊抱住差點失去的oga,後怕的揉著他腦袋:“嚇死我了,你個大壞蛋。”
銀砂艱難擡起手摟著他的腰,指尖隔著衣服在脊柱上滑動,輕笑道:“之前我贏了,你得給我咬。”
“你……”玉璋忐忑亂蹦的心被氣回正軌,“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銀砂拂過玉璋眼邊不知何時變粉的睫毛,“我每天看見你,腦子裡盤算的都是這件事,真恨不得一口口吃掉你。”
玉璋被這個不知羞的oga說得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不過你這個大餐,隻能之後再吃。”銀砂瞟眼遠處雪地裡站起的輝燼和塞恩坐了起來,“現在搶藥要緊。”話音未落,他兩眼一閉跌回玉璋懷裡。
玉璋收回手刀,摩挲下oga手臂上的花紋:“確實要緊,不過老公自己就可以,你好好休息。”
“老師。”
金剛鸚鵡同款髮色,身上丁零噹啷一連串鏈子的老師譯廉雙手插兜,從小巷後走過來:“氣象局監獄裡那些武器暴動,我來晚了。”
“不晚。”玉璋將銀砂放下,“您幫我看下他,拜托了。”
“你真要這麼做?”譯廉壓住玉璋手裡的金紅色金屬幣,“用了織金,你就必須在一小時內注射特效藥,否則你就得死。”
玉璋推開他的手,織金化成光球鑽進腺體,他撿起銀砂的長劍,望著走來的二人說:“富轢是大海,坤澤是支流,而我,隻不過是一條小魚,水源若保不住,魚還能活嗎?”
“一個小時。”譯廉說完周身生出濃霧,將他與銀砂完全遮擋,很快便與風雪完全融為一體,肉眼不可見的隱匿了,“我就幫你看他一小時。”
“足夠了。”
雷網與火球同時來臨,玉璋手提巨劍,一躍騰空,揮手間風刃化成無數道粉色劍氣,向二人殺去。塞恩淩空翻轉躲開劍刃,扔來數枚火球,玉璋右手墨藤似飛龍擺尾,雙方相撞,天空被烈火燃燒。
“吼——”輝燼的雷電如網抓來。
玉璋瞳孔溢位輕蔑的笑:“春神降臨。”綠藤光速開滿鮮花,花瓣齊齊脫出在空中盤桓旋轉帶來雪花、火焰與狂風,圓環越轉越大,圓環越轉越高,彷彿能頂破蒼穹般最終在他躍起間,壓縮成光球聚集在他高高舉起的劍尖,被他砍出。
天地震盪的轟鳴中,玉璋穿過火海,揚起巨劍如揮高爾夫球般拍暈塞恩,拎起他脖領向空中扔去:“接住。”
一個網從赫爾墨斯直升機艙門拋下,精準撈住塞恩,飛機開走。
“謝了。”耳機中傳來紙鳶聲音,“九點鐘方向,湘江大廈三十八層,薩維奇在那裡。”
玉璋追著輝燼的背影,一路‘砍瓜切菜’向湘江大廈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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