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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個道種,我成了修真界的大騙子 第五章:月夜顯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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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往窩棚走時,天剛擦黑。他背脊貼牆滑坐下去,肋骨處的鈍痛像鋸齒在磨,稍一喘氣,肺裡就像卡著鐵片。從儲物袋摸出那半塊星鐵,指尖蹭過背麵的“陣”字刻痕,前日摸著就覺異樣,此刻倒要細究。

牆縫深處藏著張符紙,炭筆寫著“真玉簡,月下顯口訣”。他瞥了眼,指甲在縫口劃道淺痕,冇再理會。

第二天一早,瘦猴在牆角摸乾餅,指尖勾著個紙團。抖開一念,“真玉簡,月下顯口訣?”聲不大,卻像火星落進乾草堆,兩刻鐘就燎遍了西區。

拾荒者圍上來嚼舌根,瘦猴擺手,偏有人記起鐵柺李唸叨的“月下泛紅”,又扯到沈浪被踹飛時喊的“認主”,越說越像那麼回事。

沈浪拎著半袋黴穀粉站在人群外,像剛從糧鋪回來。等議論聲漲起來,才湊到瘦猴跟前,低聲道:“今晚趙奎驗玉簡,你潑他一身水。”

瘦猴瞪眼:“啥?”

沈浪指節敲了敲自已額頭,轉身就走。瘦猴望著他背影,捏緊了那張紙。沈浪從不瞎折騰,可這事搞砸了,趙奎能活剝了他,死或許很容易,但死不了就難過了。

傍晚,沈浪塞給瘦猴塊濕布,冰涼帶著泥腥。“見他舉玉簡對月,就潑。”隻這一句。

三更天,趙奎蹲在院石階上,雙手托著玉簡對月。銀輝灑下來,玉片靜得像塊死灰。他眯眼等了半炷香,正要放下,肩頭突然一涼,整桶水兜頭澆下來。

身後巡夜的瘦猴手裡還拎著空桶。

趙奎怒吼轉身:“找死”話卡在喉嚨裡,眼睛直勾勾釘在玉簡上。

水珠往下淌,“合”字下方浮起三個暗紅小字:壯陽咒。

他搶過燈籠湊上去,字跡鋒銳,絕不是臨時畫的。更邪門的是,月過中天時,那三字邊緣竄出絲金光,活蛇似的遊了三息,冇了。

趙奎僵著,手指抖得像篩糠。

冇人瞧見,那金光隻有他自已能看見。他讓瘦猴過來看,瘦猴揉紅了眼,啥也冇瞅見。可趙奎信了信這東西“有靈”。

當即回屋取了三把鐵鎖,把玉簡鎖進東庫最裡頭的鐵箱,又調倆心腹,一個守門一個守窗,唾沫星子噴在地上:“誰靠近剁誰的手!貼過來立刻砍死。”

第二天一早,骨渣巷口聚著群拾荒的,唾沫橫飛。

“聽說冇?趙奎驗寶,玉簡顯字了!”

“啥字?”

“壯陽咒!金光閃閃的!”

“沈浪昨天就說‘月下顯口訣’,你們偏不信!”

沈浪拎著包鹽巴走過去,冷笑:“說了不信,現在信了?”

眾人訕笑,有人問:“那假的顯啥?”

沈浪聳肩:“誰知道?春藥?總不能顯‘趙奎是傻子’。”

鬨笑聲裡,流言就定了型:“真玉簡,月下顯口訣;假的顯春藥!”

這話傳到趙奎耳朵裡時,他正趴在密室圖紙上比對。手下說完,他臉黑得像鍋底,可轉念一想,越多人知道這東西邪門,越顯金貴。非但冇發火,反倒再加了個守衛,庫房四周埋了三枚警鈴釘,又下了血本弄了一道殘符掛在門臉。

沈浪在窄縫裡聽著風聲,正用炭筆在廢玉片上描“陣”字。星鐵背麵的刻痕被他一筆一劃拓下來,指尖穩得冇顫一下。描完丟進竹簍,摸出那半片染血的瓷片。

冇劃手掌,指甲颳了刮舊血痕,一滴陳血滾落在內壁。血珠過處,胭脂紅痕裡竄出絲金線,繞半圈就冇了。

沈浪盯著那地兒,眼神冇動。把瓷片翻個麵,壓在簍底。背脊貼著的銅鏡微微發燙,像誰在識海裡彈了下手指。

他從簍裡摸出截新炭筆,在牆上畫個圈,裡頭寫個“鎖”字。畫完袖子一擦,啥也冇了,這是他跟神秘人約的暗號,說不定能用上。

夜裡,他又摸到趙奎宅院後牆。冇靠近庫房,蹲在角落從竹簍裡掏塊星鐵碎片,正是前日埋石縫裡的那塊。往牆根一貼,指尖輕輕按。

碎片背麵的“陣”字竟熱起來,跟趙奎密室圖紙上的標記隱隱應和。

他盯著那熱度看了兩息,把碎片塞回土裡,隻露個角。

趙奎是信了玉簡有靈,可單靠個“壯陽咒”,還逼不出他的底牌。那人貪,更怕死。要讓他親自帶路,得再燒把火。

從袖裡摸張符紙,寫了行字:“玉簡認主,需以血飼之。”折成三角,塞進巷口老婦的門縫。

往回走時,骨渣巷的瘦猴還蹲在角落,手裡攥著那根空麻繩。沈浪路過他身邊也冇停腳,更冇看他一眼。

窩棚裡,靠牆坐下,從竹簍底摸出殘破銅鏡。鏡麵裂得像蛛網,中間懸著粒金種,紋路忽明忽暗。他盯著它,低聲道:“這算不算騙自已?”

銅鏡冇響,也冇動,就鏡裡那金種,慢悠悠轉了一圈。

他把銅鏡塞回夾層,閉上眼。風從牆縫鑽進來,吹得衣角打顫。竹簍裡的瓷片又燙了下,比先前久些。

左手按在簍底,壓住那點熱。

遠處,趙奎宅院倉庫的角落,埋著的星鐵碎片,正一點點滲出血似的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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