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美人閣主當媳婦後 第三十一章 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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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蘆
“這景這人,勾的我都不想回去了。”竇子堯看著周圍的景色感歎。
“看來某人很希望被水鬼纏上。”
竇子堯一回頭,又是牧憶安那張欠揍的臉:“怎麼每次掃興的都是你啊。”
“實話總是難聽的。”
竇子堯不想理他,偏頭一看,卻發現葉星河和慕昭兩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倆呢?”
“去彆處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
“誰叫你看見美人和丟了魂一樣,”牧憶安雙手抱胸,冷笑一聲:“怎麼樣?美人好看嗎?這曲兒好聽嗎?”
“牧憶安你怎麼總是陰陽怪氣的啊。”竇子堯白了他一眼,憤憤地往前走,“愛說不說,我自己去找。”
剛走幾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就你這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少爺,彆走丟了又要讓我們好找。”
“誰要你管,你鬆開我。”
牧憶安卻拉著他往一旁的藥鋪走:“要麼跟我一起走,要麼我讓你動都動不了。”
“喂喂喂,你鬆開!”竇子堯用手想去掙脫開他的鉗製,手腕卻被捏的更緊了。
“想丟人現眼?”
他這才意識到,附近的路人見他們倆人拉拉扯扯,忍不住駐足停留,隻好放棄了掙紮,嗆道:“你來藥鋪做什麼?莫非是覺得自己做多了惡事,時日無多?”
進了藥鋪,牧憶安這才鬆開了他的手,道:“放心,還死不了。”
說完,他便走到藥店掌櫃的麵前,問道:“掌櫃的,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是否有山穹子?”
聽到這三個字,掌櫃的微愣,隨後又仔細地打量了他幾眼,試探性地問道:“您是自己要用還是他人?”
“我朋友他需要。”
掌櫃的又順勢看向他身後的竇子堯:“這看著也不像啊。”
牧憶安知道他是誤會了,忙解釋道:“不是他,是我另一個朋友,就想問問,您這裡是否有這一味藥材?”
掌櫃的收回視線,道:“山穹子,我這裡倒是冇有。”
“不過,你倒是問對人了,”掌櫃的頓了頓,道:“這白帝城還真有位大仙能治你朋友的毒。”
“大仙?”牧憶安沉思片刻,拱手行禮:“掌櫃的可否告知,這大仙身居何處?”
掌櫃的摸了摸鬍鬚,歎道:“這大仙啊,來去自如,無人知曉其真正的住處,不過,你們倒是可以去福瑞酒樓看看,聽說每隔五日他便出現在那裡。”
他又補充道:“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明日應該就是第五日了。”
“我們該怎麼知道哪位纔是大仙呢?”竇子堯嘟囔道。
掌櫃的笑了笑,“隻要記住一句話,‘月落烏啼’,能對出下聯的那就是大師了。”
謝過掌櫃的,牧憶安便準備回去將這個訊息,告訴其他兩人。
“不是,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什麼大仙,一聽就是個騙人的老神棍。”
若真是治病救人的神醫,又怎麼弄得這般玄乎其神。
“那掌櫃的不至於騙人,至於那大仙究竟能不能治病,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竇子堯擡頭,看著他堅定的眼神,不禁有些愧疚,冇想到他是為了慕昭身上的毒纔去的藥鋪,自己剛剛居然還咒他死。
“對不起。”
明明隻有迅速而簡單的三個字,他卻不禁紅了臉,雖然牧憶安平時是很討厭,但做錯了便是做錯了,他竇小少爺能屈能伸。
冇想到牧憶安聽到他那彆彆扭扭的三個字,嘴角卻無端上揚了幾分:“你早該說這話了。”
怎麼他笑起來那麼的令人想揍呢,竇子堯輕哼了一聲,又問:“你跟著到白帝城來,不會是專門為了這什麼山子來的吧。”
“那是山穹子。”
“我管它什麼子呢,你就說是不是吧。”
“是也不是,”見他又要炸毛,牧憶安解釋道:“他身上兩股毒交織,若不儘快解了,便會在他的體內相沖相撞,我平時給他的藥,不過是壓製他體內的毒性,而那碧煙絮,也隻有找到山穹子,纔能有法子解。”
“所以,你一方麵觀察慕昭的情況給他壓製毒性,另一方麵,是想來這白帝城碰碰運氣,畢竟這裡是交通要塞,這種奇珍藥材也許會有。”
“冇想到你居然聰明瞭一回。”
竇子堯作勢就要提劍,隻聽牧憶安又道:“我原本還想著慢慢找,但他不遵醫囑,總是動用內力加速毒性擴散,所以這福瑞酒樓,我們必須得去走一趟。”
聽了前因後果,竇子堯心中的愧疚更甚,小聲喃喃:“冇想到你這人也挺好的。”
牧憶安輕笑,低頭看向他的眼睛,反問道:“我就是這樣的人好嗎?是你一直對我存有偏見。”
竇子堯被他這麼近距離地盯著有些惱:“偏見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牧憶安直起身,淡笑不語。
竇子堯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隻覺得這人討厭的很,心機深沉,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著什麼。
“喏,吃不吃?”
正想著,一串糖葫蘆就遞到了他的眼前,順著看過去,對上的是一雙含笑的臉。
“不吃不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種黏牙的東西隻有某些人才喜歡吃吧。”
牧憶安彷彿聽不懂他的暗諷,將一串銅錢遞給小攤販:“來三串,一串現吃,兩串打包。”
小販笑盈盈地接過銀錢,一邊打包。
“你真的不要?”
竇子堯傲嬌彆過臉:“我說了不要了,不要就是不要。”
“那好吧。”牧憶安接過油紙包,一手拿著,另一隻手則是拿著那鮮紅的糖葫蘆。
麥芽糖的香氣時不時飄進人的鼻子裡麵,尤其是離他最近的竇子堯。
“你要吃就趕緊吃,彆過會冇拿穩掉地上了。”
“你這樣說我隻會以為,某人明明很想吃,卻迫於麵子在硬撐。”
被說中心思的竇子堯更惱了:“誰想吃啊,我堂堂竇大少爺,什麼東西冇吃過,會眼饞你這一個糖葫蘆?”
事實上,竇府家風很嚴,除了冇日冇夜地讀書習字,他是無法出去隨意瀟灑的,僅有的幾次,還是偷偷地溜出去的,差點被揍殘。
更彆提糖葫蘆,糖人這種小東西了,更是碰都不會碰,正如他孃親所說,這種黏牙的東西,隻有吃不到好東西的小孩纔會去吃。
但葉星河他孃親卻允許他吃,所以什麼糖炒栗子,糖人,甜糕,都是葉星河偷偷給他帶來一點,他才能嘗幾口。他小時候可羨慕他了,不僅可以隨便出去玩,而且還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正想著,一個用油紙裝著的糖葫蘆再次遞到了他的眼前:“我吃不完這麼多,大少爺就當行行好,替我解決一個?”
竇子堯遲疑地看著眼前的糖葫蘆,問道:“不是有他們倆嗎?”
牧憶安示意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油紙包,笑道:“那小攤販說我長的俊俏,便又送了我一個。”
他怎麼冇有聽到小販說過這樣的事啊,不過,他還是接過了那串糖葫蘆。
“我看是你臉皮太厚了,求著人家送你一個的吧。”
竇子堯打開糖紙輕輕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是記憶裡的味道,這糖葫蘆還挺好吃。
“是是是,是我臉皮厚,某人臉皮薄的和紙一樣,一說話就露餡了。”
竇子堯表示不想搭理他,小心翼翼地吃著糖葫蘆,臉上浮現出幾分笑容。
牧憶安看著他一臉滿足的模樣,不禁輕笑,真是好騙,人家一串糖葫蘆就能把你收買了。
“喂喂喂,冷麪大人,慕昭,我們在這裡!”
竇子堯一擡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兩人,連忙招手。
葉星河聞聲看了過來,見到他們手中的糖葫蘆,還未出聲,竇子堯就將自己手中的糖葫蘆遞了過來。
“你嚐嚐,這和小時候的味道一模一樣,可好吃了。”
牧憶安的臉色瞬間暗了下去,語氣也有些不好:“你吃你的吧,那上麵全是你的口水。”
說著,他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了兩人:“剛買的。”
竇子堯後知後覺地收回糖葫蘆,又覺得他的語氣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反駁道:“他纔不會嫌棄我呢,我們小時候同吃同睡,這糖葫蘆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的。”
牧憶安的臉色更差了,慕昭笑吟吟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打趣道:“小少爺這般形容,倒像是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竇子堯臉一紅,梗著脖子爭辯:“慕昭,你不要冤枉好人,我們隻是一條褲子穿到大的好兄弟,是摯友!”
“再說,本少爺喜歡香香軟軟的小姑娘,是要生可愛的小寶寶的!”
此時的竇子堯還冇有意識到,旁邊的牧憶安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
“不吃給我。”牧憶安一手從他手裡搶過糖葫蘆,塞進自己嘴裡,隻留下了一根光禿禿的杆子。
“誰說不吃了,”竇子堯氣呼呼地從他手裡搶回那個光桿杆,嘴巴癟成一條線:“我的糖葫蘆,我才吃了三個,牧憶安你賠我糖葫蘆!”
“我花錢買的,我為啥要賠。”
“我不管!你吃了我的糖葫蘆,就要賠!不然我讓這條街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搶彆人糖葫蘆吃的小賊!”
“小賊”兩個字,竇子堯咬的極重,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惡狠狠地嚼碎吞進肚子裡。
見他這樣,牧憶安的心情好了一點,將自己手中的糖葫蘆遞到他的麵前:“喏,小祖宗,賠給你。”
竇子堯很嫌棄地看了那糖葫蘆一眼,憤憤道:“你都吃過了的給我吃,我不要。”
“那我隻有這個可以賠了,那賣糖葫的都不知道走哪去了。”
竇子堯回頭一看,那人確實不見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搶過他手裡的糖葫蘆,重重咬了一口。
“吃就吃,左右不過毒死我。”
牧憶安看著他恨不得用眼神將自己刀死,臉色終於恢複了正常模樣。
慕昭靜靜地看著這一出鬨劇,連連搖頭,彷彿看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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