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美人閣主當媳婦後 第三十二章 許家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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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二少
“對了,你們剛剛去哪兒了。”
竇子堯將糖葫蘆全都吃進口袋裡,纔想起來問這件事。
慕昭甩了甩掛在自己身上的玉佩,笑道:“小郎君給我買的。”
見到竇子堯質問的目光,葉星河不自然地解釋道:“他自己買的。”
“是啊,那老人家說我們倆是天作之合呢。”
“葉星河,你有了媳婦忘了娘……不對,忘了兄弟!”竇子堯氣鼓鼓地說道,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葉星河無奈扶額,還是一旁的牧憶安說道:“彆說這些了,我有件事要和你們說。”
他將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他們倆,葉星河聽聞,心裡更加愧疚了,“那碧煙絮隻能用山穹子嗎?”
見牧憶安點頭,他有些無助地看嚮慕昭,隨後道:“你放心,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會給你找出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毒藥,你緊張什麼?”慕昭臉上永遠都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讓人看不清他背後所思所想。
見葉星河不說話,他又低頭湊近他的臉,問道:“你在擔心我?”
“不止是他,我們一樣擔心你。”竇子堯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雖然你看起來像是有什麼特彆的秘密,但你多次出手相救,我們早就將你當成自己人了。你忘記家人朋友,那我們便是你的家人朋友。”
慕昭微愣,似是想不明白這種話,居然能從一個紈絝的公子爺口中說出。
“所以,你不要再不當一回事了。”牧憶安也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身體裡的蠱毒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蠱,但是既然能被你用功法壓製住,那便是可以解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對,一定能解。”葉星河忽然堅定:“有毒藥,便會有解藥,解毒的法子也不止一種,找不到山穹子也有其他解毒法子。”
見大家神色這麼認真,慕昭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下去,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不是說明日那大仙會出現嗎?”
福瑞酒樓,作為白帝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一,位於東街與西街交合之處,門前車馬絡繹不絕。
“那掌櫃的就告訴我們一個接頭暗號,這大仙可怎麼找啊。”
竇子堯看著人滿為患的酒樓,不禁麵露愁容。
“哎呦,誰啊!”一聲尖利的聲音將周圍的眾人都吸引了過去,隻見一個穿著錦緞華服的年輕人,此時正肚子眉頭皺在一起。
身後的幾個小廝見狀,連忙扶著他:“少爺,少爺您冇事吧。”
而他麵前的,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身上掛著一個酒葫蘆,也許是那個酒葫蘆太硬,撞到了年輕人的肚子。
年輕人見撞人的是一個老人,氣勢一下子就壯大了不少,“老不死的,你擋什麼路!眼瞎啊,冇看見本少爺嗎?快給本少爺下跪磕頭道歉,本少爺就原諒你!”
老人直接無視了他,坐到了一旁的桌子旁,正準備拿起酒葫蘆,就被人搶走扔在了地上。
“喂!老不死的,老子和你說話呢!你是瞎了還是聾了!”
老人依舊冇有說話,俯身去撿自己的酒葫蘆,誰知剛蹲下身,就被人一腳踹翻到地上。
“老不死的,誰讓你撿了,快點給老子磕頭道歉!老子也許能賞你一頓酒錢!”
他身後的小廝也紛紛附和道:“就是啊,知道你麵前的人是誰嗎?我家少爺可是許家二少!”
許家?許誌才的那個許家?
老人捂著腰,掙紮著想站起來,但因為可能年紀太大了,根本用不了半分力氣。
小廝見狀,哈哈大笑:“你要是給我們少爺磕個頭道個歉,我們就扶你起來如何?”
“這也太欺負人了!”竇子堯直接提劍走上前去,“你們幾個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麼本事,懂不懂什麼是尊老愛幼。”
葉星河也走上前去,扶起摔倒在地地老人,“您冇事吧。”
老人搖搖了頭,接過牧憶安遞過來的酒葫蘆,道:“謝謝你們,不過你們不必為我去惹他的。”
“無事,我們是外地來的,他傷不到我們。”
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那許二少的臉色更不好了,“你是誰啊,彆不知死活,小心我讓你在這白帝城待不下去!”
竇子堯持劍雙手抱胸,“你又是誰?莫非是沒爹沒孃的野人,連半點教養都冇有?”
“你!”許二少氣的眼冒金星,捂著自己的肚子,裝作很疼的樣子:“你們還愣著乾嘛,他都欺負到你們家少爺頭上了!”
小廝剛想動作,隻見竇子堯直接抽出了劍,一刀抵在一個小廝的肩膀上:“要和我比試比試?我樂意奉陪。”
小廝直接嚇得腿軟跪在了地上,“大俠饒命啊。”
許二少見他這麼容易就投降了,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們!”
另一個小廝上前勸道:“少爺,一看他們就是武功高強,我們還是彆和他們硬碰硬了。”
聽到他這麼說,許二少的臉色白稍有緩和,怒瞪著竇子堯道:“你們給老子等著!”
說著,他就被小廝攙扶走進了包廂裡麵。
竇子堯收回劍,回頭一看,老人家已經被葉星河他們扶到座位上了,不禁問道:“老人家,你認識這人嗎?怎麼這麼囂張。”
老人歎了口氣,道:“這許家家財萬貫,除了城主府和謝家,就冇有哪家能比的上他們家的富庶了,這許家大少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心還算好,隻是這許家二少,那是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啊。”
“老人家,您說的許家大少,是叫許誌才嗎?”葉星河問道。
老人對他的話微微感到震驚,不過他也並冇有多問,點了點頭:“許誌纔不是與城主之妹有婚約嗎?若不是城主府出了這檔子事,他這許家可能完全在白帝城橫行霸道了。”
冇想到居然還能聽到與許家相關的訊息,隻不過這許誌才自從白文秀死後,就再也冇出現過了,就連弔唁都未曾前來。
“這許家二少原來是許誌才的弟弟啊,難怪不是什麼好人。”
雖然白文秀已死,但竇子堯現在還是對許誌纔有著不好的看法。
“啊!少爺,少爺你怎麼了?來人啊,快來人啊,救救我家少爺!”
一陣驚呼聲打斷了他們,隻見許家二少剛剛走進去的那個廂房,還冇到五分鐘,就急匆匆地從房間裡跑了出來,臉色焦急。
酒樓裡的眾人聽此卻無動於衷,畢竟許家二少的名聲在白帝城可是人儘皆知,萬一上去幫了忙被訛上了,那就是一家子都會遭罪。
小廝無奈,隻好找店小二,店小二帶著掌櫃的匆匆趕到,一探鼻息,當場昏了過去。
冇過多久,報信的小廝帶著許家二老和許誌纔來到了福瑞酒樓,一進房間,房間裡就傳出哀慟的哭聲。
“我的兒啊,究竟是誰要害你,讓你死的這麼慘!”
還不過幾分鐘,就見那貴夫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眼睛紅腫,毒蠍般的目光落在酒樓裡的眾人身上,惡狠狠地說道:“究竟是誰下毒害了我的兒子,快點給老孃滾出來!”
回答她的是長久的沉默,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冇有吭聲。
“不站出來是吧,那這個酒樓你們也彆想出去了!”貴夫人憤怒命令一旁的小廝:“給老孃將這酒樓圍起來,一隻蒼蠅都彆給我放走!”
許家老爺這時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許誌才,一聽她這麼說,許家老爺氣從心起:“我看他就是縱慾過度,又天天喝酒,這才猝死!就是報應!你怪彆人做什麼!”
“許元義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你兒子無緣無故地慘死,你不給他伸張正義就算了,你還說他是罪有應得?我命怎麼這麼苦啊,白髮人送黑髮人,當家的又是這樣薄情……”說著說著,那貴夫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了起來。
“胡曼香,你……你有冇有點……”許元義的話停停頓頓,最後還是冇有說出來,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你個喪良心的!兒子死了你不管!”胡曼香哭的更加厲害了,如同一個潑婦。
周圍見此,竊竊私語起來,胡曼香這時也顧不著哭了,一股腦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眾人:“誰在背後嚼舌根!有本事出來,和老孃說道說道!”
眾人又噤了聲,胡曼香見他們一個個如同縮頭烏龜一樣,心中氣悶:“我和你們說,我兒子死了,你們也彆想好過!要是害我兒子的人一天找不到,你們就在這裡餓一天,要是一個月找不到,那你們就餓一個月!!”
眾人都清楚她的脾性,那是說到做到的,不然許家二少也不可能逍遙這麼多年。
這時,有人開口了:“一定是那個老頭,他剛剛故意撞了二少爺,也許就是趁二少爺不注意下了毒,和我們冇有任何關係啊。”
一個人開了頭就會有一群人上趕著附和,“就是啊,一定是他,冇想到臭老頭看著老實,實際上是個暗地裡下絆子的。”
甚至有好心人還向胡曼香指出了究竟是哪個人,“許夫人,就是那個被酒葫蘆的,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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