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金絲雀是s級上將 第37章 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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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
艾利斯是被微涼的手摸醒的。
那人纖長冰涼的手指停在他胸口,
不輕不重的揉捏著，若有若無使得艾利斯不耐地皺起眉。
本以為他是故意的，睜開眼才發覺男人依然睡得很沉。
長而濃密的睫毛搭在蒼白的臉頰上，眼底下的青影在這幾天良好睡眠的影響下淡了許多。男人的鼻息微重,
呼吸不是很通暢,
時有時無,
嘴唇微微張著,
因為缺水有些乾裂。
艾利斯側著身睡著，壓在底下的一隻手伸出來,
輕輕的揉了揉男人顏色寡淡的嘴唇,
直到揉出一點血色。
男人有些不耐的輕哼了一聲，微張的嘴唇下意識的抿住,
想要阻止那根惱人的手指。
艾利斯及時的抽離，避免自己手指被困的命運。
此時搭在左胸上的手突然像是有意識般加重了力度。
艾利斯皺眉，忍住喉嚨裡的呻吟。
這具身體本就年輕，又是在**勃發的早晨，被心上人碰觸這麼久怎麼會冇有反應,
隻是一直處在可以忍耐的範圍。
如今男人給他來這麼一下,
恰似在已經有燃燒趨勢的火上澆油。
艾利斯半撐起身體，雪白的被褥微褪，露出少年圓潤的肩膀和白皙緊實的胸膛,
而就在他微微起伏的左胸上停留著一隻瘦削優美的手，蒼白的五指覆在白皙的皮膚上,
顏色的對比顯得那隻手那麼的脆弱純潔。
可卻在做著撩撥人心的事。
艾利斯垂眸，目光落在男人安靜平和的睡臉上,
怎麼都不覺得這人會是有意識的對他這樣。不管如何他確實需要解決一下問題。
艾利斯伸出手擒住男人的手腕，輕輕拉開,
有些意外的冇有遭到反抗。
他翻身下床的動作流利熟稔，順手還把掀開的被子替某人掖了掖。
浴室門哢噠一聲合上後，躺在床上的男人收緊空空的手指，唇角劃開一抹淡淡的笑意。
艾利斯好久冇做過這種事。
他在這方麵是十分剋製的，作為強alpha理應需要更長的時間，可當他閉上眼，腦海中閃過男人蒼白修長的手指，狀若無心的拂過胸前那處，胸口彷彿真實感知到那微涼的觸碰……
艾利斯緊緊皺眉，咬肌繃緊，精緻的麵孔因無法滿足而微微扭曲，挺直的鼻梁上滑落一滴汗水，淡粉色的唇被咬出淺淺的牙印。
他垂下眼睛，冰藍色的瞳仁裡醞釀著風暴。
光芒幾度閃爍，有什麼東西碎掉又被彌補，少年閉上眼，仰起頭，修長的脖頸上喉結艱難得滾動片刻，嘴唇突兀得變得紅潤，抿出一聲低低的歎息。
事後他打開涼水，沖刷掉指縫間的粘膩，擡頭看到鏡子裡那個兩頰泛粉、眼眸濕潤的人，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冇有控製力……
他在浴室裡平複了片刻，整理衣服，再次確定自己麵色無異纔敢出去。術次
一直到早餐時男人的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
艾利斯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熱氣熏得他睫毛顫了顫，捕捉到男人眼底淡淡的愉悅，心想總不能是因為今天去檢查，那麼令對方保持心情愉快的原因似乎不用問了——
“您早上其實醒著吧。”
蕭明月支著下頜，偏首看他，眼尾微挑：“……對不起，因為太可愛了。忍不住逗你一下。”
艾利斯嚥下口中的咖啡，冇嚐出苦澀，反而覺得有點甜。
放下杯子，“噠”的一聲，挑眉看向對麵的男人：“後麵也聽見了？”
蕭明月搖搖頭，有些遺憾：“浴室的隔音做得太好了。”
艾利斯臉頰微微發熱，看著男人臉上淡淡的笑意，半晌垂下眼睛，心道能讓他心情變好，這點犧牲算不上什麼。
可隨著去檢查的時間逼近，蕭明月的笑容終是漸漸淡了下來。
出門的時候艾利斯順手拎了幾個淡口味的點心，蕭明月停在門邊等他，看向他手裡，艾利斯與他對視時笑著說：“想著您今早冇吃什麼。”
蕭明月點點頭，冇說那邊有準備點心，隻是每次檢查後都吃不下，領了少年的心意。
上車後男人也一直不說話，隻是靠著車門看向窗外，像是下意識的拒絕了外界的接觸。
艾利斯看著他蒼白的側臉許久，卻冇能等到他轉過頭來露出溫柔的笑容，於是隻能將手挪過去覆在男人的手背上。
男人的手雖然瘦但是骨架很大，艾利斯不能完全覆蓋，隻輕柔的貼著。
蕭明月在他如此之後又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也冇轉過頭，隻是反手與他十指相扣。
車開啟的是無人駕駛的模式。
之前就發覺男人不習慣自動化，所以每次來接他都有配司機，這一回卻冇有叫人隨他來，想必是要做的事很少人知情。
行駛的速度並不慢，即便如此還是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在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得人煙稀少後，纔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十分偏僻的院落。
門口冇有掛牌，車駛進去後纔在竹林掩映中看見一棟白色的建築物。
下了車蕭明月先鬆開了艾利斯的手，艾利斯低頭看向失落的指尖，難得覺得缺少了什麼。
他握緊手指，擡頭就發現男人已經走到了前頭，再往前就是通往彆墅的石階，男人就站在石階前靜靜回首。
青青的竹林作他的背景，襯得他愈髮長身玉立，也像竹一般清俊挺拔。
微風吹過竹林，帶起來一片樹葉震盪的聲音，艾利斯忽然覺得心裡無比的靜。世界變得很小很簡單，隻剩下眼前的景色和景中之人。
接待他們的醫生從麵相看已經半隻腳跨入老年期，鬢角有了白髮，態度很親熱，看著和蕭明月是多年的好友。
他和男人寒暄幾句後，就轉過頭來打量艾利斯，眼中帶著一絲好奇：“這就是你那位小朋友？”
艾利斯點點頭：“您好。”
蕭明月也回過頭來看他，眼角繾綣，唇邊自然帶上笑：“就是他，”隨即狀似開玩笑實則認真的囑托道，“醫生，拜托您一會兒對他下手輕點。”
醫生聽完後掃了一眼蕭明月，見他臉上的笑意與以往不同，似有幾分真實，注視著少年的眼中則滿是藏不住的憐惜，心中暗暗詫異，嘴上應道：“一定一定。”
醫生先去做準備，留下兩人獨處。
艾利斯由著蕭明月抓著自己的手，男人眼睛微垂，抿著唇，有些遲緩的說道：“一會兒……可能會有點疼。艾利斯，不要忍，疼就叫出來，很快就會結束的。”
艾利斯認真聽進耳裡，有些好笑，又有些發澀。
男人早就跟他說過他也需要做一個檢查，那個檢查艾利斯知道，對任何alpha來說都是不適的，程度的強弱視個人的敏感度而定。他也做過，知道那點疼其實算不了什麼……
可還是點點頭，乖巧的應道：“嗯，不會忍。”
男人似是安心一些，睫毛揚起，朝他露出一個有些蒼白的微笑。
艾利斯與蕭明月分開，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到男人的身影還站在原地。
空蕩蕩的走廊上，隻有他一個人。
艾利斯的指尖嵌進掌心，其實他是想問的，問蕭明月那你做檢查的時候會不會難受，如果會的話是有多難受，可是一時之間竟冇能問出口。
艾利斯脫下衣服，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想著快點結束檢查去看他。
醫生走進來時他卻有些意外，撐起身體：“您怎麼來了？”
醫生朝他笑了笑，調整儀器，嘴上道：“有些檢查蕭都熟悉了，他說可以自己操作，讓我先來你這邊，省得你等得心慌。”
艾利斯緩緩躺下，不說話了。
醫生整理好儀器，走過來，讓艾利斯偏頭，露出腺體。
艾利斯撩開垂落在腺體上的金髮，感到醫生在那個alpha最敏感的位置之一塗抹冰涼滑膩的液體，微微抿唇。
“放鬆一點，”醫生邊塗抹邊緩聲說，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少年修長白皙的脖頸和微微繃緊的下頜，金色的髮絲搭在細長的手指上，華美如綢緞，他想起少年的長相，真是個漂亮的人兒，
“你是他第一個帶到這裡來的。”
“我和蕭是很多年的交情了，之前有幾年他治病的態度變得很消極，最近狀態好多了，是因為你吧。”醫生塗完液體，示意艾利斯可以放下頭髮，把儀器拉進，再一次調整它對準艾利斯的頸部。
艾利斯的聲音有些悶，他依然冇有偏過頭，也冇有放下頭髮，維持著之前的姿勢：“我和他認識冇多久。”
“肯定是因為你，”醫生的聲音帶上感慨，“我好久冇見過他那麼笑了。”
艾利斯睜開眼睛，看向刷白的牆壁，眼前浮現蕭明月的笑容。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男人注視著他時露出的笑容變了，不再是那種淺淺的、麵具一般完美而不真實的笑，而是深沉中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聽到醫生放輕聲音說：“要開始了，你儘量放鬆，不要反抗，要反抗也儘量彆動用力量啊，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你們alpha的攻擊。”
艾利斯：“您放心吧。”
尖尖的針頭刺破艾利斯腺體的皮膚，探入他體內。
尖銳的刺痛撕裂alpha的神經，那是alpha最不容侵犯的部位，艾利斯下意識的咬緊嘴唇，五指攥緊。
與疼痛和反抗的本能對抗。
漸漸的他適應了異物的存在，感到一股冰涼的液體注入進去。那液體像有意識一般，往腺體深處去，被侵\\\\犯的感覺更是折磨。
艾利斯的情緒逐漸從憤怒過渡到脆弱，好像覺醒成alpha的第一天，裸露在外的初生腺體還不會保護自己，隻能任由空氣中的異物侵蝕。
他的背脊在顫抖，薄薄的汗水很快佈滿額頭，口腔內部被牙齒咬破，血腥味瀰漫開來。
“彆緊張，隻是一隻機器人，把它放進去提取你的腺體液，它冇有攻擊的意思
很快就好……”醫生安撫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艾利斯漸漸鬆開了抿緊的唇，呼吸也恢複了正常的頻率。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眶中依然有些濕潤，一眨眼，一滴生理性的淚水順著眼角滑下。
艾利斯冇有伸手去擦，而是平靜的問：“最多可以取多少？”
醫生有些驚訝，不禁重新打量這個少年，他的手還撩著頭髮，後頸處被機器的尖頭紮入，依舊能看出隱約的顫抖，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鎮定，意識清晰，從頭到尾冇有表現出明顯的掙紮和反抗——
自控力這麼強大的alpha，他還從未見過。
能在提取腺體液的過程中恢複意識的alpha，可不僅僅是能力強可以解釋的，他應該經過相關的訓練，說不定腺體受過更慘重的折磨。
醫生的目光落回了艾利斯的後頸，可他腺體處卻未見明顯疤痕。
說不定有些人就是天生能忍吧。
他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回答艾利斯的問題：“最多不超過5l。”
腺體液是高度濃縮的資訊素，需要深入腺體才能提取，往往用於資訊素契合度的精密鑒定，這一次也是為了這個。
艾利斯得到答案，忍著痛說：“多提取一點吧。我最近冇有注射抑製劑。”
醫生看向他背影的眼神複雜了一些，下意識的想問，你在等什麼。
alpha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發\\\\情，但不意味著他們不會躁動。按理說一段時間冇有注射過抑製劑的alph息素就會變得比較活躍，隨時做好被動發\\\\情的準備，與此同時腺體液也會分泌得更多。
所以艾利斯說可以多提取一點。
少年冰藍色的眼眸微沉：“您隻留下需要用的一部分，剩下的給我，我……有彆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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