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金絲雀是s級上將 第38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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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
“好了,
至少休息三十分鐘，直到疼痛不那麼劇烈為止，否則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醫生操控機器從皮膚裡拔出，又妥當地給傷口上藥包紮,
語氣認真的囑咐艾利斯。
艾利斯沉默地側身躺著,
好像聽了進去。可醫生才離開不到五分鐘,
他就撐著腰緩緩坐起身。
裸露的後頸上貼著一塊成年人半個手掌大的膠布,
遮住的正是alpha最為敏感的地方之一。此時那裡傳來的陣痛並未消失，艾利斯卻彷彿察覺不到般,
擡手在上麵摁了摁。
雖說當男人提起時艾利斯心想不懼這點疼痛,
真正承受過卻還是被勾起了藏在深處的回憶。
那種變得無比脆弱的感覺上一次體會還是14歲的雨夜，那一夜艾利斯被強製覺醒成alpha。此後數十年間他經曆過的所有疼痛都比不過那時針尖插入未覺醒腺體後的短短二十分鐘。
因為那二十分鐘他在幾年後發現自己雖然可以對oga產生生理**,
卻在心理上極度抗拒與之交合。甚至有一段時間厭惡達到頂峰時他曾經想割掉腺體，因為不想聞到自己資訊素的味道。
那時他知道自己無法達成家族的期許，與oga交合誕下優秀的下一代。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變得叛逆，故意同alpha走近。
可是即便是alpha，他也冇能真正喜愛上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那之後的數十年間,
唯一的進展就是再不厭惡自己的資訊素。
打斷艾利斯思緒的是終端的震動,
看上去沉浸許久，實際耗費的還不到一分鐘，他從旁邊的架子上伸手夠到終端接通,
麗君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嗯，我知道了。”
“好的,
明天會準時到。”
“不必擔心。”
短短幾句話後，艾利斯掛斷電話,
簡單的收拾好自己，並未聽從醫囑起身走出門。
走廊裡空蕩蕩,
其他閒雜人等都被屏退。
艾利斯釋放精神力，感知到男人的方向，一步步朝那裡走去。
他停在男人的檢查室外，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蕭明月正在脫衣服，動作明明是正常速度在艾利斯眼中卻成了慢鏡頭，一幀幀畫麵像蒙上霧。
艾利斯想起那天浴室裡的場景。他曾短暫的目睹過男人的背脊，卻不敢長期停留目光，彷彿多看一眼都是褻瀆。當他從後麵擁抱住男人，那因削瘦而突出的肩胛骨頂著他的肩膀，男人沉默得任他擁著，像一具冰冷的雕塑。
那時他努力地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眼前的蕭明月脫下衣服，肌膚的色澤其實接近慘白，並不如艾利斯幻想中的那樣美麗，可艾利斯卻愈發移不開視線。
他看著那些冰冷的器械被移到男人脊背，時不時挪動著直到找好位置固定住。男人也像被固定在那裡，身體僵硬不能動彈。
艾利斯閉上眼睛，手指攥緊，當他再次睜眼時移開視線，微微偏頭看向窗外。
在這座彆墅的背麵栽種有一棵樹木，如今枝頭上開滿粉色的花朵，迎風顫抖。雖說一朵花算不上什麼，但滿樹花一齊開放還是足夠壯觀，艾利斯的視線被吸引片刻，有個想法緩緩浮現心頭，他不禁覺得這裡是很好的修養身體的場所。
比起上輩子蕭明月最後棲身的簡陋醫院，這裡的一切都像為他量身而製。如果不考慮蕭明月的身份，艾利斯其實想將他安置在這樣一個地方，定期來看望他，配合他的治療。
蕭明月無需掛心外界風雨，一切都可由艾利斯來解決。
可惜這終究隻是他的幻想。先彆提蕭明月的身份讓他無法遠離世俗，就算男人的身份允許，他的性格又怎能使他甘作籠中雀？
艾利斯發現自己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覺得好笑的同時有些自嘲，會重新有這種天真的想法，無非是因為他對男人的上心已經到了足以動搖神誌的程度。
艾利斯再回頭看過去時，蕭明月已經被安置在床上，平躺著接受機械手在胸部的檢查。從艾利斯的角度無法看清男人的表情，隻能靠他平放在身體兩側指尖時不時的顫抖才能判斷出他依然清醒。
艾利斯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自己的人躺在床上被冰冷的機械觸碰，一牆之隔他卻隻能看著。
這和alpha的掌控欲無關，隻是他控製不住去想男人的身體會不會感到冰冷，需不需要他抱住溫暖。
檢查進行到一半，艾利斯注意到醫生停下動作，俯身對蕭明月說著什麼。即使平時看上去像朋友，這時醫生仍保持著下屬的身份，說話的時候都恭敬的彎著腰。
男人點點頭，似乎默許了什麼，醫生停在原地冇有馬上執行命令，過一會兒才轉過身開始準備器械。
艾利斯很快看出接下來要進行的是取腺體～液的步驟。方纔醫生的猶豫讓他很不放心，他並不清楚蕭明月的腺體對這種程度的刺激接受如何，隻知道普通的alpha確實在第一次時都難以忍耐疼痛。
他想蕭明月應該不是第一次，但還是在醫生擡頭看到自己目露驚訝時比了個手勢，示意對方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找自己。
醫生點點頭，看上去放鬆一些，他操縱著儀器接近蕭明月，完成之前對艾利斯做過的步驟，上前對準蕭明月的脖頸進行更精細的調試。
準備工作的時間顯然比對艾利斯的更長一些，艾利斯放下手臂走上前去，目不轉睛的盯著男人平躺的上半身。
幾乎是在尖端刺進去的瞬間艾利斯就知道了——男人的身體猛地繃緊，胸腔跳起，腰背下意識往上挺，搭在身邊的五指攥緊被單，消瘦的手背上青筋暴出紋路。
艾利斯上前一步手放在玻璃窗上，瞳孔緊縮，嘴唇微抿，時刻準備衝進去。
可不論是醫生還是蕭明月都冇有通知他。醫生停下動作俯身對蕭明月說了幾句，得到答案後繼續操作。
艾利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腰椎形成弓一樣的弧度，在半空中劇烈顫抖著像下一秒就要崩潰，而他修長的五指也抓破了床單，指尖甚至開始流血。
蕭明月的胸腔劇烈起伏著像將要溺死的魚，而艾利斯有那麼片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直到醫生又一次停下動作走近玻璃窗，這一回他推開門走到艾利斯身邊，語氣無力：“還是不行。雖然蕭不願，我的意思還是請您進去陪著他，或許會好上一些。”
艾利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鬆開貼緊玻璃窗的拳頭，轉過頭麵對醫生時臉色極差，冰藍色的眼睛裡醞釀著風暴，聲音卻依然冷靜：“不能不做嗎？”
醫生搖搖頭：“先生堅持。這其實並不是一項很難的檢查，隻是先生他……太過敏感。”
艾利斯沉默幾秒鐘，再開口時嗓音有些啞：“好，我進去陪他。”
艾利斯用最快的速度做好清潔，換了一身衣服進去。蕭明月躺在床上已經力竭，他無法維持側著的姿勢，麵朝上，汗水沾滿一張蒼白虛弱的臉。
艾利斯走近時他吃力地掀開眼皮，向來溫潤的黑眼睛佈滿血絲，不到一個小時不見他竟消耗成這樣，儘管如此在看到艾利斯的那一刻他眼神很快清醒，聲音雖顫抖但仍堅決：“不，你出去……”
艾利斯恍若未聞，三兩步走到他身前單膝跪下，擡手緩緩的合住他垂落床邊的手。
怎麼這麼涼，像是從冇被暖過一樣。
男人拒絕的姿態因為感到手背上的溫熱而一頓，隨而越發抗拒起來：“乖，艾利斯，出去……”
艾利斯固執不聽，反而俯身下去親吻男人手背，溫熱的唇小心翼翼地觸碰男人手背脆弱敏感的皮膚，一寸寸磨過男人因吃力暴起的青紫色血管，他並冇有吮吸隻是用唇輕輕碰著，彷彿不是意圖親吻隻是想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唇下的肌膚。
蕭明月閉上眼睛，指尖痙攣片刻，終於死寂般垂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失血的嘴唇微微開合，話語很輕很淡，尾音飄在空中，卻在落下的瞬間重重砸在艾利斯心上，
“彆看我這副樣子……”
醫生給他們留出足夠時間，纔在藥效揮發之前進來，聲音不敢太大：“好了嗎？”
艾利斯跪在蕭明月床前，無論何時都挺直的腰背罕見的彎曲了，他捧著蕭明月的手，眼睛微垂，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您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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