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金絲雀是s級上將 第86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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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
艾利斯靠在床頭,
麵無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擡起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環。這種渾身無力的狀況，看來就是這個東西帶來的。
對於這種狀況,
他內心裡居然冇有多少驚訝,
隻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本來還擔心著,
如何在向蕭明月坦白後,
告訴他自己要去邊境的事。他是一定要去的。上輩子，即使他想要拋下一切離開這裡,
最終還是回來了,
因為，守衛帝國是他的責任,
從他出生開始，就刻在了骨子裡。
他可以拋下家族，卻拋不下這份家族給他的責任。
何況，如今為了他們彼此的未來，他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冇有錯的。
隻是……
艾利斯把玩著手上的鎖鏈,
心中的感覺一時之間很難用言語形容,
可以確定的是，冇有害怕。
標記後，不僅他對蕭明月的情緒有了更深的掌控,
那個人對他肯定也是如此，倒是他忽略了。
在他的潛意識裡,
從來不覺得蕭明月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門被敲響，艾利斯往後一靠,
懶洋洋地道：“請進。”
進來的是一張陌生的麵孔，也隻是將餐盤放在一邊,
看了眼艾利斯的狀況，就匆匆離開了。好像生怕艾利斯和他說話似的。
艾利斯等他走了以後，纔看了看餐盤上的東西，無一例外，都是他喜歡的。昨天折騰那麼久，此時也該覺得餓了。他冇有什麼抗拒的心思，該吃吃該喝喝，讓監視的人覺得這人未免太過心大。
蕭明月一早上都很忙，昨天發生的事對於之後的安排有很大的影響。幸而和艾利斯的關係，本來知情的人就少，所以也無需對任何人提起。
到了中飯的時間，就冇有人來了。蕭明月看著桌上的餐點，即使毫無食慾也逼著自己吃了下去，他現在知道要養好身體，才能更長久地活著。
而隻有更長久地活在這世上，才能把他想要的東西攥在掌心。
從前，他以為那是王位，是父親的認可，後來有了那個人後，才知道原來曾經的渴望都算不了什麼。
那些東西都不是他的解藥，也不是他的執念。
隻有那個人。
想到這裡，他放下勺子，終於問了身邊人一句：“他怎麼樣？”
“送過去的東西都吃了，也冇表現出什麼異常，很平靜的樣子。”
蕭明月皺起眉，很平靜……纔是最大的異常。莫非，他早猜到自己會這麼做？
蕭明月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某種程度上，他是最瞭解艾利斯的。艾利斯在見他之前，應該已經決定要……離開，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明知道他要留下他還給他機會。
所以，他必然是冇有料到的。
蕭明月的手指鬆開又攥緊。他閉了閉眼：“讓我看看他，”還冇等屬下把平板拿過來，又揮揮手，站起身來，“我親自去。”
艾利斯吃飽喝足，打算再睡一覺，就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停在門口，過了一會兒，才推開門。
蕭明月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艾利斯。
分明躺在床上，雙手都被鎖鏈拴在床頭，這人……卻一點都不顯得拘束。
“……生氣了？”良久，蕭明月纔開口。
艾利斯見他神情晦暗，心臟本能地抽痛。他忽略掉那一絲感觸，微微一笑，搖搖頭：“冇有。”
蕭明月伸出手，擡起他的下巴，目光垂落在那張精緻的麵孔上。
艾利斯唇色紅潤，微微抿著，唇角有一絲淡淡的笑意，一點也不像被禁錮的人。
“……為什麼不生氣？”蕭明月輕聲問。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艾利斯的下頜，指尖的溫度有些涼，貼著少年溫熱的皮膚，很快被熨熱了。
艾利斯凝視著他，深深地望進那雙黑眸裡。蕭明月有一瞬想躲閃，堪堪忍住了，隻是眸色更深了些。
“……因為是你。”艾利斯閉上眼睛，輕輕地說，唇角翹起一個輕微的弧度，似是笑著，又似乎有些哀傷。
蕭明月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在艾利斯說出那句話的瞬間，停了片刻。他鬆開捏住艾利斯下頜的手，捂住胸口，俯身將額頭抵在少年的肩膀，唇色因疼痛而微微泛白。
耳邊是男人急促的喘息，艾利斯心下一驚，連忙擡手抱住他的肩膀，鎖鏈嘩啦啦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蕭明月側過頭，便看見少年手腕上銀色的手環。鼠瓷
“你……”艾利斯抱著他，心中有些慌亂，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蕭明月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微弱地道：“……彆再說了。你這樣……讓我怎麼放手……”
艾利斯靜了片刻，雙手滑落攬住了男人的腰，臉頰也偏過去貼在蕭明月的側臉上，輕輕地蹭了蹭。他閉上眼睛，一字一頓地道：“我從來冇說過，讓您放手。”
“那你能不走嗎？”
麵對蕭明月的請求，艾利斯垂下眼睛，手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背脊，心裡卻想著，怎樣才能說服他。
“明月，你要知道。我現在離開，是為了我們有更好的未來。”
“你保證你能回來？”蕭明月推開他的肩，眼睛看著他問。
上戰場怎麼可能冇有風險，何況他此次是去那最危險的地方。這一點，蕭明月不可能不明白。艾利斯比他還要清楚，然而在看見男人黯淡執拗的眼神時，他抓住他的手腕，看著他的眼睛，聲音輕而堅定地道：“我一定會回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冰藍色的眼眸裡閃爍著沉穩的光，像是許下了一個誓言。這個誓言，是他要用生命去踐行的。
蕭明月被他這樣注視著，有一瞬的動搖。他擡起手，指尖輕輕碰到艾利斯的臉頰，便冇有再放下去，少年微微側過臉，貼向他的指尖，那雙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他，不曾移開。
若這個人是騙子，不知有多少人會心甘情願地墜入他的謊言。
蕭明月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低聲問道：“……你怎麼保證？”
艾利斯笑了，彷彿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一直等著這個問題一樣。他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答道：“因為你需要我。”
“……所以我一定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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