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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漏:文物畢業考覈,你交國寶?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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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京都大學的校園還籠罩在一片晨霧之中,一輛漆黑鋥亮、車牌號為“京A88888”的勞斯萊斯幻影,無聲無息地停在了男生宿舍樓下。

這輛價值千萬的頂級豪車,如同一頭蟄伏的猛獸,其散發出的氣場,讓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無不側目,紛紛拿出手機拍照,猜測是哪位頂級富二代來上學。

許楊揹著他那個半舊的雙肩包,神色平靜地從宿舍樓裡走出。

車門打開,一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白手套的司機恭敬地為他拉開車門。

許楊冇有絲毫的侷促,坦然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啟動,彙入車流,將身後那些驚歎和議論遠遠甩開。

陳家大宅,坐落於京都西郊的淺山之上,是一座占地近百畝的龐大莊園。

青磚黛瓦,亭台樓閣,將古典園林的雅緻與現代建築的恢弘完美融合,處處都彰顯著這個家族深不可測的底蘊。

當許楊被陳君堯親自迎進那間古色古香、由整塊金絲楠木作為主梁的會客廳時,他感受到了數道審視的目光。

客廳的主位上,坐著一位頭髮花白、身穿唐裝,雖年近八旬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者,正是陳家老爺子,陳玉甫。

他雙目微闔,手中盤著兩顆核桃,看不出喜怒。

他下首坐著兩位中年男人。一位麵容與陳君愈有幾分相似,氣質沉穩,是陳家現任家主,陳聖東。

另一位則顯得有些浮躁,眼下帶著淡淡的黑青,是陳聖東的二弟,陳聖言。

陳素素也在,她換了一身素雅的居家服,臉色依舊蒼白,看到許楊,眼中露出一絲感激和好奇。

而在客座的另一側,一個身穿八卦道袍、留著山羊鬍的道人,正端著茶杯,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許楊,眼神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陰鷙。

正是那位,胡玉道人。

“爺爺,爸,二叔,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許楊,許先生。”陳君堯恭敬地介紹,態度擺得很低。

然而,除了陳君堯兄妹,陳家的三位主事人,在看到許楊如此年輕,穿著如此普通之後,眼中都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和懷疑。

他們見過的所謂“高人”冇有一百也有八十,哪個不是仙風道骨、年過半百的模樣?

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

這簡直像個笑話。

“嗬嗬……”

一聲不合時宜的輕笑,打破了客廳裡微妙的氣氛。

胡玉道人放下了茶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許楊。

“陳少,你莫不是被人給騙了?貧道行走江湖數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高人’!現在的年輕人,從網上學了點三腳貓的戲法,就敢出來招搖撞騙,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矛頭直指許楊。

陳君堯臉色一變,正要開口。

陳玉甫老爺子卻抬了抬手,製止了他。

老爺子依舊閉著眼,彷彿對眼前的一切漠不關心。

陳聖東和陳聖言,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們也想看看,這個被自己兒子|侄子吹得神乎其神的年輕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胡玉道人見狀,膽氣更壯。

他站起身,踱到許楊麵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

“小子,我來問你,你可知陳家犯的,是何種煞?你既自稱高人,可能解?”

他這是在考校,也是在羞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許楊身上。

許楊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很平靜。

他冇有看任何人,隻是自顧自地打量著這間客廳的陳設。

直到胡玉道人發難,他才緩緩抬起眼皮,目光第一次落在了這個跳梁小醜的身上。

他冇有回答胡玉道人的問題,而是不鹹不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客廳。

“你昨夜子時,是否感覺心口絞痛,如有利器穿刺?寅時三刻,是否喉頭腥甜,咳出逆血?”

胡玉道人臉上的譏諷,瞬間凝固。

許楊彷彿冇有看到他表情的變化,繼續平靜地說道:“你那兩張從龍虎山腳下地攤買來的所謂‘鎮煞符’,是用工業硃砂和劣質黃麻紙畫的。”

“彆說鎮煞,連尋常的陰氣都擋不住。”

“被血降的煞氣反噬,冇當場要了你的命,算你運氣好。”

“你……”

胡玉道人如遭雷擊,整個人猛地後退一步,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指著許楊,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許楊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細節,甚至連時間,都分毫不差!

他遭受反噬吐血的事情,隻有他自己和陳君堯知道!

而符籙的來曆,更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這個年輕人……他怎麼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已經不是猜了,這是親眼所見!

一瞬間,胡玉道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看著許楊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彷彿在看一個無所不知的鬼神。

他所有的傲慢和質疑,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剩下的,隻有無儘的恐懼!

“撲通”一聲,他雙腿一軟,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整個客廳,鴉雀無聲。

陳聖東和陳聖言臉上的看戲表情,徹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震驚。

一直閉目養神的老爺子陳玉甫,也猛地睜開了眼睛,盤核桃的手停了下來,目光如電,死死地鎖定了許楊。

僅僅兩句話,就讓在他們麵前一直保持著高人風範的胡玉道人,嚇得癱倒在地!

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

陳家眾人的態度,在這一刻,悄然發生了轉變。

許楊冇有再看那個已經嚇傻的道士,他轉向陳玉甫,平靜地開口:“老爺子,可以帶我看看宅子嗎?”

“……請。”

陳玉甫沉默了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許楊在陳家人的陪同下,幾乎走遍了整個莊園。

他不問任何問題,也不用羅盤,隻是緩步走著,目光隨意地掃過各處。

但在他的“望氣術”之下,整個陳家大宅的氣運流轉,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

宅邸本身的風水格局並無大礙,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藏風聚氣的上佳格局。

問題,不出在“地”,而出在“人”。

他逐一檢查了陳家核心成員的臥室和常用物品,從陳老爺子的紫砂壺,到陳聖東的書房,再到陳素素的梳妝檯。

每到一處,他都能精準地說出這間房的主人最近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聽得陳家人心驚肉跳,看向他的眼神也越發敬畏。

但最終,他都搖了搖頭。

這些物品上雖然都沾染了淡淡的黑氣,卻都不是根源。

“許先生,到底……問題出在哪裡?”陳聖東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楊停下腳步,站在了通往廚房的走廊上,淡淡開口:“你們中的,是‘服食降’。”

“服食降?”陳家人麵麵相覷,顯然對這個名詞一無所知。

“一種通過飲食,將降頭毒蠱植入人體的陰毒法術。”許楊解釋道,“毒蠱在體內孵化,吸食人的精氣神,初期隻是精神萎靡,噩夢纏身。時間一長,便會百病纏身,最終油儘燈枯而亡。”

聽到“油儘燈枯”四個字,陳家所有人,臉色都白了。

“那……那下毒的人……”陳君堯聲音發顫。

許楊的目光,落在了走廊儘頭,一個穿著管家服,正端著果盤瑟瑟發抖的老者身上。

“福伯?”陳君堯失聲喊道。

福伯是陳家的老管家,在陳家待了三十多年,看著他們兄妹長大,忠心耿耿!

怎麼可能是他!

被許楊的目光鎖定,那老管家身體一軟,手中的果盤“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水果滾了一地。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對著陳玉甫和陳聖東連連磕頭。

“老爺!大少爺!我對不起陳家!我對不起你們啊!”

老管家聲淚俱下,將實情全盤托出。

原來,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在澳門豪賭,欠下了幾千萬的钜額賭債,被人扣了下來。

就在他走投無路之際,一個自稱是程家二少手下的人找到了他,給了他一包藥粉,讓他分批混入陳家人的日常飲食中。

隻要他照做,不僅兒子的賭債一筆勾銷,還能再給他一千萬的封口費。

老管家被逼無奈,一時糊塗,便犯下了大錯。

真相大白!

陳家眾人,如遭雷擊。

震驚,憤怒,後怕……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對自己家人下此毒手的,竟然是他們最信任的管家!

而幕後黑手,竟然是程家!

程家,京都的另一個豪門家族,一直以來都與陳家在生意上明爭暗鬥。

陳聖言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眼中噴出怒火。

“是程天宇那個王八蛋!一定是他!”

“前段時間,南美的一筆礦產生意,本來是他們程家在談的,最後被我搶了過來!那筆訂單的利潤,至少十個億!他肯定是因此懷恨在心,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報複我們!”

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陳玉甫老爺子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老管家,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許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許先生,”他緩緩開口,聲音冰冷,“既然根源已經找到,不知……此降,可有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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