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漏:文物畢業考覈,你交國寶? 第19章
當許楊拿著那截黑木頭和乾人蔘從寶庫走出來時,客廳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陳家眾人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有困惑,有不解,有錯愕,甚至還有一絲……輕蔑。
在他們看來,這寶庫裡隨便一件瓷器、一方古玉,價值都遠超許楊手中這兩件不起眼的“破爛”。
尤其是那件元青花大罐,更是無價之寶。
這個年輕人,在滿屋子的黃金鑽石裡,最後卻撿了兩塊石頭?
隻有許楊自己心中清楚,他這次,撿到了天大的便宜。
那截乾癟的人蔘,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百年老山參。
在他的望氣術和玄空子傳承的記憶中,此物名為“百年虎參”。
顧名思義,這種參隻生長在深山老林中真正的虎王盤踞之地,常年吸收虎王的陽煞之氣,並以其排泄物為滋養,曆經百年方能成形。
其蘊含的陽氣之剛猛,遠非普通人蔘可比。
這正是他用來結合“玄胎”,煉製鍛體丹藥、重塑根骨的無上主藥!
而那截入手沉重、堪比鐵石的黑木頭,來頭更大。
其名為“空冥木”,乃是傳說中天外隕石的核心,在墜落過程中與空間之力摩擦交融,才形成的奇特材質。
它天生便蘊含一絲空間法則,是煉製傳說中“須彌芥子”——也就是儲物法器的核心材料。
這兩樣東西,對如今的許楊而言,比那尊宣德爐的價值還要大上百倍千倍!
是真正有錢也買不到的修仙至寶!
陳家人自然不知其中內情。
陳聖東和陳聖言兄弟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瞭然的笑意。
*到底還是出身太低,冇見過什麼世麵。*
在他們看來,許楊恐怕隻認識人蔘是好東西,覺得年份越久越值錢,卻根本不懂那些瓷器字畫背後代表的驚人價值。
這小子,終究是個眼皮子淺的窮學生。
然而,主位上的陳玉甫老爺子,想法卻截然不同。
他深深地看了許楊一眼,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在他看來,許楊此舉,不是冇眼光,而是真正的高風亮節。
明明有能力取走價值連城的重寶,卻偏偏隻選了兩件最不起眼的東西,這分明是在向陳家示好,表明自己不居功、不斂財的態度。
這份心胸,這份格局,遠非金錢可以衡量。
“哈哈哈哈……”陳玉甫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客廳裡的尷尬。
“許先生高義,老朽佩服!”
他站起身,親自走到許楊麵前,將那個裝著金針的黃花梨木盒,鄭重地遞了過去。
“先生既然隻取兩件,倒顯得我陳家小氣了。”
“這套金針,乃是前清宮廷造辦處為禦醫所製,也算是一件難得的珍品,今日便贈予先生,物歸其主,也算是我陳家的一點心意。”
許楊看了看那套金針,針身流光溢彩,確實是難得的好東西,用來施展玄門針法,事半功倍。
他冇有再推辭,點頭收下:“那便多謝陳老了。”
事情辦完,許楊便起身告辭。
陳君堯兄妹二人極力挽留,想請他參加晚上的答謝宴,進一步深交。
“陳少和陳小姐的美意我心領了,隻是今天確實有些疲憊。”許楊婉拒道。
為陳家眾人驅除降頭,對他精神力消耗不小,他需要時間靜養恢複。
陳君堯見他神色確實有些倦怠,不敢強求,連忙說道:“那改天如何?許先生哪天有空,我親自上門去接您。”
許楊想了想,開口道:“距離拍賣會還有一週時間,我打算明天回老家淮市一趟,祭拜一下父母。”
聽到“祭拜父母”,陳君堯和陳素素都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敬意和同情。
陳素素心思細膩,立刻貼心地說道:“那我派車送許先生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坐高鐵就好。”許楊再次婉拒。
陳素素眼波流轉,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那……我幫先生預定好高鐵站附近的酒店,以及往返的商務座車票,可以嗎?這樣先生也不必再回學校,免得打擾。”
“這隻是朋友間的一點心意,先生可千萬不要拒絕。”
她話說得極為誠懇,姿態放得很低。
許楊想了想,這樣確實方便許多,便冇有再拒絕,點頭應下。
第二天一早,許楊告彆了前來送行的陳君堯兄妹,坐上了前往淮市的高鐵。
舒適寬敞的商務座車廂裡,人並不多,十分安靜。
許楊靠在座椅上,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心中開始盤點這幾日的收穫。
一尊即將拍出天價的宣德爐,為他解決了資金上的燃眉之急。
百年虎參和空冥木這兩件關鍵材料的到手,更是讓他未來的修煉之路,一片坦途。
結識陳家,也算是在這京都,有了一份意料之外的人脈。
當然,他也清楚,自己展露出的手段,必然會引來那個神秘降頭師的仇視。
程家的報複,恐怕也很快就會到來。
前路,並非一片坦途。
他下意識地撫摸著胸口那顆用紅繩穿著的定魂珠,一股清涼的氣息從珠子上傳來,讓他因為消耗過度而有些昏沉的頭腦,瞬間清明瞭不少。
他閉上眼睛,摒除雜念,開始默默運轉玄空子的傳承法門,觀想神魂,恢複並錘鍊自己的精神力。
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實力,纔是一切的根本!
高鐵飛馳,車廂內一片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驚慌的呼喊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醫生!有冇有醫生!這裡有孩子出事了!”
一名乘務員神色慌張,從前麵的車廂一路小跑過來,聲音裡帶著哭腔,急切地在車廂裡尋求幫助。
“請問車上有冇有醫護人員?有孩子突發急病,情況很危險!”
車廂裡的乘客紛紛被驚動,探頭張望。
許楊也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他睜開眼,眉頭微皺,起身朝著騷動的源頭望去。
隻見不遠處的座位上,圍了一小圈人。
透過人群的縫隙,他看到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女孩,正躺在座椅上,渾身劇烈地抽搐著,口中不斷湧出白色的泡沫,一張精緻得如同洋娃娃般的小臉,此刻已經憋得青紫,眼看著就要喘不上氣來。
情況十分危急!
一個穿著高級商務套裝,氣質乾練優雅的年輕女子,正跪在地上,抱著小女孩,早已是淚流滿麵,六神無主。
“寶寶!寶寶你醒醒啊!你不要嚇媽媽!”
“誰來救救我的女兒!求求你們,誰來救救她!”
女子的哀求聲,聽得人心碎。
周圍的乘客雖然同情,卻都束手無策。有人拿出手機在撥打急救電話,但高鐵在高速行駛中,遠水解不了近渴。
乘務員也急得滿頭大汗,用對講機不斷呼叫著,但一時間也找不到任何有效的解決辦法。
眼看著那小女孩抽搐的幅度越來越小,呼吸也越來越微弱,臉色從青紫,漸漸轉向了死灰色。
那年輕女子的哭聲,也變成了絕望的哀嚎。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許楊歎了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人群,緩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