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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寒 第29章 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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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越跟著那領頭的執法弟子進了一間牢房,劉越摸摸籠子的鐵欄杆,滿意的點點頭。

那執法修士拿出一枚玉符,在鐐銬上比了比,鐐銬哢噠一聲開啟了。

那修士連忙將鐐銬收起,匍匐在地:“屬下無能,讓少主受驚了。”

“嗯...是無能,罷了。”劉越出了籠子,出了牢房,正看到白修元等人出來。

劉越得意一笑,說道:“都混到守靈去了,手中沒人沒權,還想跟我鬥,五百多年歲月,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說罷,施施然順著甬道走出地牢,自執法堂大門而出,禦劍飛上靈和峰上空。

築基弟子的洞府自然與煉氣弟子不同,若不是今日來觀看比鬥,他平日裡來都不願意來,靈氣太低,人的檔次也低。

直直飛到一千五百丈高,這裡是築基弟子洞府所在,靈地品階有二品之高,但他不同,他的洞府靈氣接近三品,與築基後期修士相當。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入了洞府,早有兩個**的年輕貌美的女子躬身小步上前,他閉上眼,感受久違的充沛靈氣撲麵,張開雙臂,隨著他緩步走著,兩名女子給他輕輕褪去各種法袍鞋襪、玉佩、長劍、儲物袋等一應物事。

直到他一絲不掛,兩名女子躬身不動,他繼續微眯雙眼向前走過一段距離,兩名女子才緩緩退下。

腳下地板是用上好的二階靈木鋪成的,踩上去剛剛好,舒服。

又有兩名**的美貌女子過來,手中各拿一個玉盒,將玉盒中的暖白膏泥輕輕在他全身上下塗抹均勻,一處不落。

塗抹完畢以後,兩名女子也是躬身立在原地,等劉越緩緩走過。

繼續向前,同樣的女子,差不多的玉盒,但這次塗抹的是玉粉,玉粉輕輕吸附上膏泥,沉入其中。

繼續向前,麵前是一座白色帷幔圍繞的大床,早有四名還是豆蔻年華的女子端坐其上。

是些買來的凡人女子,但她們都是被挑選過的,雖無靈根,但元陰未失,命格也是陰性的。

這些女子上了山便再也見不到外麵的世界,每日吃穿都是最好的,隻是活不過一年,沒辦法,凡人的體質相比修士,還是太差了。

劉越在床上緩緩躺下,四名**女子輕車熟路的各持一隻手腳放到自己的身上。

該吃藥了,劉越緩緩閉上雙眼,默默運轉秘術,手腳之處各有一絲清涼之氣緩緩沁入身體。

劉越想著今天的事,白梅...可惜了,少陰修士本就難得,更何況是少陰本命之人。

若是白梅與自己雙修,少陰本命對自己的‘少陽無極訣’極為有利,自己也就不必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采補了。

可惜,可惜啊。

下次遇到這種女人,還不知道要多少年之後,忽然他腦海中浮現一個白發少女,那少女懵懂無知的眼神讓他心動,慾念不由得萌發了起來。

強自運轉功法,將慾火壓製,至於為什麼不找身邊的四個豆蔻少女瀉火,你會跟自己吃的藥行敦倫之事嗎?

天靈純陰之體,是靈霄峰乃至是青山派的未來,自從自己那次失手之後,便再也沒有機會染指那個女孩兒了。

不知那滿口慈悲道貌岸然的掌門老祖,會不會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將手伸向那少女的如雪肌膚,嗬嗬,都他媽的是畜生,裝什麼裝!

慾念又起,功法流轉,強行壓製下去,恢複清明。

卻沒有注意到,一把長劍從床底下透過玉床插入胸膛,劉越登時瞪大了眼睛,功法被斷,法力反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殺殿主,讓我向你問好。”

一個低低的聲音說道,隨即一個血玉瓶飛出,將正要脫逃的劉越魂魄收入瓶中。

除了那一句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殺手從床底下鑽出來,她點點頭,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

那四個女子在第一時間就死去了,死的很安詳,殺手更滿意了。

隻是..殺手看看自己微微凸起的胸膛,又看看那些少女,搖搖頭,將劉越的屍體收入儲物袋中。

緩緩走出去,空無一人,一路上她將劉越的各種衣袍,儲物袋等物事穿在自己身上。

一邊走,一邊口中念念有詞,身形變化,長高變大,竟變化成劉越的樣子,把弄著手中的玉佩,她輕蔑一笑。

洞府門前,她還吩咐道:“把藥渣處理乾淨,我不想在回來時再見到。”

說罷驅動玉佩,出了洞府大門,將迎上來的狗腿子們止住,自顧自的飛遠了。

......

靈霄峰玉衡頂議事大殿之中,隻有刁姓修士一人,他一手拿著一枚竹簡,一邊大聲念著什麼。

“戊戌年五月,夥同白、青、洪、陳等一眾煉氣修士毆打靈霄峰禮儀學究致死,次年,強暴其女致死...”

......

“...次年二月,殺周氏滿門,奪其靈地;同年八月,以三千靈石強奪清河坊餘氏煉器產業...”

“...劉越入道以來,擄掠無數凡人女子練功,上行下效,禍亂凡間,以至於常有一些村鎮,適齡男子竟無女子婚配!不得已整村整村的遷徙出青山地界!”

.....

“就在今日,夥同白家家主白修元於靈和峰玉盤場上,逼婚不成,逼死白家修士白梅,還要殺白梅的助拳散修滅口!”

刁姓修士說完,立在大殿中央,半白的長發停止飄動,落在肩上。

他的兩側,是兩排椅子,遠處高坐上空無一人,但每把椅子上都有一麵鏡子,鏡子之中各有模糊的人影浮動。

掌門和各金丹長老都似乎有要事,竟無一人親身到場。

“老刁,你身為金丹修士,長老會的一員,大費周章召集我等議事,便是要說一個築基小輩那些破事嗎?”一個女子聲音透過鏡子傳出,不滿的說道。

“嗬嗬嗬嗬。”有幾聲笑聲附和,顯然也有不滿。

“林林總總,這麼多不法之事,靈和峰,竟糜爛至此嗎?”一個聲音沉聲說道,“可有證據,人證?物證?還是要按規矩做事啊。”

刁姓修士神色一滯,隨即喝道:“回師兄,人證,物證早被銷毀殆儘,便是有,誰敢出麵指證劉越,但今日逼死白梅之事卻是我全程親眼所見!”

“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單憑你老刁一部竹簡,一兩句話,就將一名築基修士定為不法,這不合規矩啊。”執法長老遺憾的說道。

“難道我去將一人全族屠滅,隻要手尾處理的夠乾淨,這事情就沒有發生過嗎!”刁姓修士厲聲大喝,殿中嗡嗡作響。

眾人皆是默然。

還是掌門老祖打破了沉寂,隻聽他嗬嗬笑道:“老刁啊,你我都相知多年,在座的說是誰做出這種事來,我或許都信上一兩分,但你老刁,我是絕不會信的。”

眾人這才笑出聲來,連聲附和。

“好!既然掌門如此說,那今日之事,是我親眼所見,又怎麼說?”

“我便是人證,以我金丹神識,我看到的,聽到的,能不能作為證據?”

“靈和峰地火牢中的幾名散修,能不能作為人證!”

這個...

有人懶懶開口:“老刁,彆給臉不要臉,靈和峰是呂師兄的地盤,說到底這是人家的家事,你一個赤霄峰禮儀長老,看好你的英靈殿就行了,去管人家的執法事宜,是不是把手伸的過於長了。”

有人附和道:”老刁,算了算了,為了幾個煉氣小修,還是外人,跟自家師兄弟鬨些不愉快,不值得。”

“唉,刁師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算了...彆忘了,呂師兄和你我,可是五百多年前並肩作戰的袍澤!”一個蒼老的聲音長歎一聲說道。

“就是因為五百多年前的那場正魔大戰,兒郎們浴血奮戰,難道就是為了看到今日之事嗎...”刁姓修士雙目微紅,聲音不由得哽咽,“若是雷震老祖還在,斷不會讓這種事重演...”

眾人聽到他提到雷老祖,不由得一言不發,殿中安靜的可怕,隻剩刁姓修士低聲嗚咽。

掌門老祖清冷的聲音響起:“雷師兄已經死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傳承他老人家的遺誌,經營好他帶我們打下的基業,你們身為金丹修士,要看護好各自的家門,以防邪魔歪道再次入侵。”

“雷老祖也不是完人,人無完人,他也有一些眾所周知的錯誤,我就不在這裡提了,諸位要引以為戒啊。”

“你說是不是,刁不平?”

沒有人說話,殿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彷彿這議事大殿便是那傳說中的幽冥之地,沒有一個活人一樣。

刁不平不回答掌門的問話,那便是不承認掌門所說關於雷老祖的言語,一時間所有人都僵住了。

“老祖,終究是我呂英教徒無方,惹惱了刁師兄,自即日起,我便自罰禁閉,閉關十年,以儆效尤。”一直沒有說話的靈和峰峰主呂英開口說道,聲音之中滿是真誠的歉意。

“罷了,還是呂英顧全大局,我還有事,剩下的你們議吧。”掌門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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