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召形又FQqC認航 324
冰原上的手術刀
“拆了？”
林風咀嚼著陳默的指令，臉上的表情從疑惑，慢慢變成了極度的興奮。
他瞬間就明白了陳默的意思。
不要用高爆彈造成大範圍的破壞，而是用更精準，更具穿透力的武器，對目標進行“外科手術”式的打擊。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投其所好。
“好嘞！瞧好吧您！”
林風搓了搓手，坐回武器站的控製台前。他的手指在螢幕上飛快地點動。
“彈種切換，25毫米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
“射速模式，單發。”
“自動彈道解算，開啟。”
一係列操作行雲流水。
螢幕上，“大毒蛇”的炮口悄無聲息地轉動，通過高倍率的光學鏡頭，精準地鎖定了三公裡外雪地上的一個目標。
那是一隻蜷縮成一團，正在“待機”的“雪鬼”。
“距離3150米，風速西北三級，車體傾斜角零。”趙皓報出了一係列資料。
火控電腦瞬間完成了計算。螢幕上，那個代表著輔助瞄準的綠色小點，微微向上偏移了一點，穩穩地停留在目標的中心。
“交給你了。”陳默的聲音很平靜。
“小菜一碟。”
林風的右手握住操作搖杆，微調著準星。左手食指，輕輕地放在了紅色的發射按鈕上。
他沒有立刻開火。
他在等。
等一個最佳的時機。
雖然目標是靜止的，但對於一個頂級的射手來說，每一次擊發，都應該是在自己狀態最好的那一瞬間。
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將心跳和風雪的節奏融為一體。
車廂裡變得安靜。李偉和趙皓都看著林風的操作。
“就是現在！”
林風的手指果斷地按下了按鈕。
“嘭！”
一聲比之前試射時更加沉悶的炮響。
一發脫殼穿甲彈，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劃破了三公裡的風雪。
螢幕上，那隻正在雪地裡蜷縮著的“雪鬼”，身體一顫。
然後，它的一條細長的後腿，從根部齊齊地斷開，帶著一串冰晶和黑色的血液，飛出了十幾米遠。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就像用最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切下了一塊組織。
那隻“雪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雪地裡彈了起來。它失去了一條腿，身體無法保持平衡，在雪地裡瘋狂地翻滾，掙紮。
“漂亮！”
李偉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在三公裡外的距離，一炮精準地打斷目標的一條腿，這種精度，已經超出了他對常規武器的認知。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林風嘿嘿一笑，手指再次在控製麵板上點動。
炮塔微調，鎖定了第二隻被驚動的“雪鬼”。
這隻“雪鬼”顯然比第一隻更警覺。它沒有逃跑，而是弓起身子，喉嚨裡發出威脅的嘶吼，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盯著諾亞方舟的方向。
“想跟我對峙？”林風笑了，“你還嫩了點。”
“嘭！”
又是一發脫殼穿甲彈。
這一次，彈芯的目標，是它的另一條前肢。
那隻“雪鬼”同樣沒能做出任何有效的規避動作。它的左前臂，被整個地從身體上撕扯了下來。
兩隻“雪鬼”在雪地上痛苦地哀嚎，翻滾。
剩下的三隻，終於感到了恐懼。
它們不再猶豫，轉身就朝著不同的方向，瘋狂地逃竄。
它們在雪地上的滑行速度極快，身形詭異，不斷地進行著Z字形的規避動作。
“想跑？”林風冷笑一聲，“問過我手裡的炮了嗎？”
他將射速模式，從“單發”切換到了“100發每分”的短點射模式。
“噠！噠！噠！”
“大毒蛇”鏈式炮發出了短促而有力的咆哮。
三發穿甲彈，覆蓋了其中一隻正在逃竄的“雪鬼”的前方。
那隻“雪鬼”的運氣很不好。它剛剛完成一次變向，就一頭撞上了一枚迎麵而來的彈芯。
這一次，彈芯沒有打斷它的四肢。
而是直接從它的頭顱中央穿了過去。
它的腦袋瞬間炸開。紅白之物混合著黑色的血液，灑滿了雪地。
它的無頭屍體，因為巨大的慣性，還在雪地上向前翻滾了十幾米，才最終停下。
“第三個。”林風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劊子手，冷靜地報著數。
他的炮口，轉向了第四個目標。
“噠！噠！”
又是兩發短點射。
這一次，林風玩得更花了。
第一發子彈，精準地打斷了那隻“雪鬼”的脊椎。讓它瞬間癱瘓在地，隻有上半身還能徒勞地掙紮。
第二發子彈，則打斷了它用來支撐身體的另一條前腿。
“我讓你跑。”林風看著螢幕上那個在雪地裡無助蠕動的身影，嘴裡唸叨著。
這已經不是戰鬥了，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帶著戲謔意味的虐殺。
李偉和趙皓看著這一幕，都有些無語。他們知道，林風的“惡趣味”又犯了。
隻有陳默，依舊麵無表情。他關心的不是林風怎麼殺，而是殺完之後，能得到什麼。
“最後一個了。”林風的目光，鎖定了最後一隻逃得最遠的“雪鬼”。
那家夥已經快要逃進遠處的山林裡了。
“還想跑？”
林風，雙手穩穩地握住搖杆。
火控電腦的輔助瞄準綠點，在那個高速移動的目標身上，不斷地跳動。
林風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預判了目標的下一個變向位置。
然後，果斷地按下了發射按鈕。
“嘭！”
一發穿甲彈，呼嘯而出。
螢幕上，那隻正在亡命飛奔的“雪鬼”，身體在半空中一僵。
然後，它的整個上半身和下半身，從腰部的位置，被硬生生地撕裂成了兩截。
鮮血和內臟，染紅了一大片潔白的雪地。
五隻“雪鬼”全滅。
消耗彈藥，八發。
“搞定。收工。”林風得意地吹了個口哨，將武器係統切換回了待機模式。
“乾得不錯。”陳默的聲音傳來，算是對他的肯定。
“趙皓，派一架‘蚊子’過去，近距離拍攝樣本，收集環境資料。注意輻射和生物汙染檢測。”陳默下達了新的指令。
“明白。”
趙皓操控著一架微型無人機，從諾亞方舟的車頂蜂巢裡飛出，頂著風雪，朝著三公裡外的“屠宰場”飛去。
“李哥，把車往前開一點，開到一公裡左右的位置。”陳默說，“我們用探照燈把那片區域照亮。”
“好。”
李偉啟動了車輛，切換到純電模式，悄無聲息地向前行駛。
很快，諾亞方舟停在了一處高地上。車頂的幾個大功率LED探照燈同時亮起，幾道雪亮的光柱穿透風雪，將遠處那片遍佈殘肢斷臂的雪地，照得亮如白晝。
“蚊子”無人機很快就抵達了現場。
它懸停在那些被肢解的屍體上空，用高清攝像頭仔細地拍攝著每一個細節。
“目標已確認全部死亡。”趙皓的聲音傳來，“它們的血液是黑色的，粘稠度很高。肌肉組織……密度似乎也很大。它們的骨骼呈現出一種灰白色，質地看起來很像冰。”
“最奇怪的是它們的麵板。”趙皓將鏡頭拉到最近，“它們的麵板下麵，好像有一層流動的，半透明的凝膠狀物質。我懷疑，這就是它們體溫極低的原因。這層物質，可能是一種生物防凍液。”
“收集完資料就回來。”陳默說，“我們沒必要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收到。”
幾分鐘後，“蚊子”無人機返航。
車廂裡，趙皓將所有的資料和圖片，都整理歸檔，建立了一個全新的，關於“雪鬼”的檔案。
“目標代號：雪鬼。危險等級：紅色高危（對無裝甲目標）/
橙色（對輕型裝甲目標）。”
“生物特征：極低溫生物，具備高度的雪地環境適應性。群體狩獵，有戰術協同能力。速度快，攻擊性強。”
“弱點：軀乾防禦力較弱，無法抵擋大口徑穿甲彈的攻擊。核心被摧毀後會立刻死亡。”
“處理建議：遠端發現，遠端清除。嚴禁近距離接觸。”
看著這份新鮮出爐的檔案，林風和李偉都有一種感覺。
他們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專業的，以獵殺末世怪物為生的賞金獵人團隊了。
隻不過，他們的報酬不是金錢，而是生存下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