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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尊是我的限製傀儡人 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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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筱圓隻會拖你後腿”

濕潤雙唇貼上肌膚的瞬間?,
蘇筱圓渾身繃緊,止不住戰栗,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摸到他因為繃緊而微微鼓脹的肌肉。

傀儡人反握住她的手肘,
將她拉向自己。

她前傾著身子,腿抵在他膝蓋上,
仰起脖頸,任由他施為。

就在這時,
靈石燈發出?“哧”一聲輕響,
靈石閃爍了幾?次,
越來越暗淡,然後徹底熄滅了。

月亮也藏進?了雲後,屋子裡一片黑暗,
黑暗放大了感?官。

“要……要不要把燈點上……”蘇筱圓的聲音斷斷續續。

“不用,結束以後再點。”傀儡人貼著她的肌膚說話,
像在呢喃。

蘇筱圓腦袋裡像是起了霧,
暈暈乎乎的,脖頸上細致往複的潮潤觸感?占據了所有感?官。

明明是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治傷,卻好像一場隱秘的共謀。

太糟糕了,
身體的感?覺變得奇怪,
她紅著臉,
緊緊咬住嘴唇,阻止奇怪的聲音從喉間?溢位?來。

然後她漸漸察覺不對勁了。

有點久了吧?

不是下巴瘀青嗎?為什麼在脖子上舔來舔去……

難道是在幫她消除脖子上那個吻痕似的痕跡?

可是那不是他自己嘬出?來的嗎?不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嗎……

這也太久了,他的呼吸為什麼這麼燙?還是她的錯覺?

蘇筱圓有點想叫停,
可是才張嘴,又把話嚥了下去,這麼一說他會不會又以為自己嫌惡他?

她稍微冷淡一點他就發現了,
也太敏感?了吧,作為傀儡正常嗎?是因為被拋棄過,所以格外?敏感??

正胡思亂想著,傀儡人鬆開她的脖頸,托著她的手肘幫她重?新站穩。

靈石燈又亮了起來,原來並沒有燒完。

有些下品靈石品控不行?,靈氣不太穩定,就會出?現這種狀況。

“好了。”傀儡人舔了一下嘴唇,似乎是不經意,又像是品嘗什麼。

蘇筱圓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我今夜去院子裡打?坐,你先睡。”傀儡人道。

“哦哦。”蘇筱圓連忙點頭,人還是懵的。

隨即又覺他聲音悶悶的,難道是剛才自己身體繃太緊,讓他以為自己還是嫌惡他?

蘇筱圓叫住他:“傅停雲,你不睡覺嗎?”

“嗯,”傀儡人正直地回?答,“今晚靈氣盛,宜打?坐。”

蘇筱圓有些慚愧:“好的好的,你快去吧。”

剛才放了那麼多血,是要好好打?坐汲取靈氣的。

傅停雲看了看她。

少?女雙頰紅得要滴血,雙眸含著水光,下唇被自己咬腫了,一道靡麗的血痕,看起來好像快要破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子有多誘人。

比起治傷,他更想重?重?地咬破它,儘情吮吸流出?的蜜。

傅停雲收回?目光,喉結重?重?地滾了一下,快步推門?走了出?去。

他對自己定力失去了信心。

再多待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等傀儡人離開,蘇筱圓躡手躡腳地走到桌前,拿起鏡子照了照。

脖子上的痕跡非但沒褪,好像還更深了,紅豔豔的一顆,想忽略都難。

蘇筱圓放下鏡子,躺到床上,將薄毯拉到頭頂,把整個人從頭到腳矇住。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傀儡人身上沒邪咒,那麼不對勁的隻能是她了。

蘇筱圓現在不抗拒巫山祭了,她甚至有點慶幸明天開始連軸轉,讓她有充分的理?由擱置下一項練習。

下一項練習是什麼來著?她回?想了一下。

對了,是交頸相擁。

單看好像很簡單,隻是擁抱而已?,但是按照考試動作規範,對相貼的部?位、時長?、動作都有要求,考試的一方要在看似溫情的摟抱中行?勾引之實。

比耳鬢廝磨更露骨,當然也更難。

蘇筱圓歎了口?氣,還是等過幾?天死到臨頭的時候再煩惱吧。

……

不知是不是想太多,第二天她睡過了頭,好在傀儡人提前準備好了洗漱用具。

來不及坐下吃早飯,她叼起一個飯團就跑了出?去。

這時候阮綿綿還在安心睡懶覺。

對不用參加遊神的弟子來說,巫山祭就是個大型節日。宗門?停了大部?分的課,每天就是組團玩樂,看燈、逛集市、做遊戲贏獎勵。

可是對蘇筱圓和夏侯澈這樣需要扮演神明的弟子,就沒那麼輕鬆了。

直到前兩日拿到完整的日程表,蘇筱圓才發現充當神女是件異常複雜繁瑣的事。

根本不是穿上神女服坐上翼舟晃一圈的事。

他們每天都要在清晨先去神女祠會合,沐浴、祈禱、齋戒,然後用半天時間?排練祭神舞,熟悉祭祀儀式和遊神的流程。

從第二天開始,他們要挨個去散落在雲雨宗地界的六大聖地祈福,在這些靈氣充溢的地點完成一套複雜的祭祀儀式。

還要成雙成對輪流去祠廟或者聖地“守燈”,從夕陽落山一直守到子夜。

離宗門?近的聖地還好,如果輪到最遠的聖地,坐翼舟來回?都要兩三個時辰,就隻能在聖地過夜了。

光是學跳祭神舞,就要了蘇筱圓半條命。

她的文藝天賦大部?分點在了畫畫上,唱歌湊合,舞蹈就捉襟見肘了,雖然不至於肢體不協調,動作也能做出?來,但就是說不出?的生硬。

擔任教習的是教他們合歡功法的柳長?老?。

柳長?老?的來曆神神秘秘,沒人知道他的原身是什麼,但是蘇筱圓每次看他跳舞或者演示功法,都懷疑他的原身是條美男蛇。

教完動作,練習了幾?遍,就要挨個上去跳,讓長?老?檢閱。

蘇筱圓一聽立刻頭皮發麻。

柳長?老?是所有長?老?中最嚴厲的一個,而且似乎從她剛入門?起就不太喜歡她。

似乎不全是因為她學得差的緣故,開山和她半斤八兩,但是柳長?老?就針對她一個冷嘲熱諷。

她這樣鈍鈍的,反應慢半拍的女孩子,好像天生就容易招某一類人的討厭。

隻能解釋為氣場不合了。

師兄師姐們人均舞蹈學院水平,柳長?老?還能找出?點改進?的提防。

輪到蘇筱圓上去跳,一會兒功夫柳長?老?扶了七次額,歎了十幾?口?氣。

隻跳了半首曲子,柳長?老?就忍無可忍地命令負責伴奏的比翼鳥停下。

蘇筱圓垂著頭,揪著衣帶,緊張地等待發落。

柳長?老?的嘴一向很毒,他向眾人掃了一眼:“你們其他人能不能請來神女不好說,但蘇筱圓小友這驚天動地的一跳,神女還真可能被她氣得降世。”

人群中有稀稀落落的笑聲,沒什麼惡意,但也足以讓蘇筱圓社死了。

她恨不得把臉埋進?胸口?,臉漲得通紅:“對不起,柳長?老?,我不太擅長?跳舞……”

“有什麼是你擅長?的麼?”柳長?老?抱著臂,含著笑,語氣尖刻,“我是不知道秦長?老?為何會選你……”

蘇筱圓隻覺自己連累了秦長?老?,連帶著她的審美都被質疑。

如果隻是她自己的話,忍氣吞聲挨幾?句罵就算了,可是牽扯到一直很照顧她的師長?,她就忍不住要解釋:“對不起柳長?老?,不是秦長?老?選的,是弟子們票選的……”

柳長?老?大約是沒想到這唯唯諾諾的外?門?小弟子還敢反駁,嘲諷變成了真的怒氣:“我不懂秦長?老?、白?長?老?他們為何對你寄予厚望,恕我直言,以你的資質,根本達不到內門?的要求,簡而言之毫無天分,美則美矣,全無靈魂,跟截木頭差不多。

蘇筱圓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她使儘了渾身的力氣憋回?去。

千萬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出?來,實在太丟人了。

柳長?老?撇了撇嘴角:“每個動作都大有問題,我是不可能在這裡替你一個個糾正的,回?去自己下功夫吧。”

蘇筱圓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不耐煩地揮揮手:“還杵在這裡做什麼?舞不會跳,連話也聽不懂麼?”

蘇筱圓退到一邊,低著頭,像是犯了天大的錯。

“下一個,”柳長?老?往人堆裡一瞥,臉色立刻雨過天晴,“是阿澈。”

夏侯師兄上前款款地行?了個禮,然後開始跳舞。

比起柳長?老?,他的舞姿沒那麼柔媚,很有力量感?,跳得堪稱完美。

柳長?老?顯然也很滿意,沒有提出?任何需要改進?的地方,卻瞟了一眼蘇筱圓,向夏侯澈道:“也不知你們秦長?老?是怎麼想的,讓你去搭蘇筱圓,她隻會拖你後腿麼,生生把你的格調都拉低了。”

夏侯澈臉色如常,語氣溫和:“筱圓師妹隻是第一次參加祭禮,缺了點經驗,弟子會帶她多練習,一定不耽誤祭禮,叫柳長?老?為難。”

柳長?老?拍了拍他胳膊:“你也不用替她說話,沒天分就是沒天分,我那做雜活的傀儡人都沒她跳得那麼僵硬。”

夏侯澈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蘇筱圓:“柳長?老?說笑。”

所有人都跳了一遍之後,柳長?老?又從頭到尾演示了一遍,然後便讓他們成對作練習,自己去祠廟後的偏殿裡歇息。

柳長?老?離開後,夏侯澈立刻走到蘇筱圓身邊,關切道:“筱圓師妹,你還好吧?”

蘇筱圓一點也不好,她用儘全力才把眼淚憋住。

但她不習慣向沒那麼熟的人袒露自己的委屈,隻是說:“謝謝師兄,我沒事。”

“柳長?老?是嚴苛了些,”夏侯澈道,“你彆?急,我們多練練,這舞不難,你不是動作不會,隻是有些放不開……”

“這是嚴苛的事嗎?”一個師姐走過來,“夏侯澈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幫自家師妹說句話。”

蘇筱圓抬頭一看,是秦長?老?座下的師姐,上次主動說要陪她去見櫃坊趙掌櫃的就是這個師姐。

她連忙道:“吳師姐,不怪夏侯師兄,是我太笨了,跳得太差。”

她雖然情商不高,但也知道那種情況下夏侯澈越是維護她,柳長?老?的火氣就越大,到時候承受怒火的還是她。

夏侯澈道:“都怪我,沒照顧好筱圓師妹。”

吳師姐從乾坤袋裡拿出?一瓶靈果露遞給蘇筱圓:“喝點甜的開心一下,你彆?在意,姓柳的就是那德行?,他是嫉妒你呢。”

蘇筱圓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為……為什麼?”

一宗長?老?,為什麼要嫉妒她一個外?門?小弟子?實在是匪夷所思。

吳師姐皺皺鼻子:“因為你生得好啊,又招人喜歡,屬於他最看不慣的一類。”

蘇筱圓:“可是我們性彆?都……啊……”

她彷彿明白?了什麼。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吳師姐道,“而且他和秦長?老?、白?長?老?不對付,知道他們喜歡你,他更是會打?壓排擠你,你彆?放在心上就是了。”

蘇筱圓懵懵地點點頭,她一個外?門?小弟子,不知道長?老?之間?原來還分派係。

夏侯澈無奈道:“吳師姐,你又在背後編排師長?。”

“他公然給師妹穿小鞋,有個師長?的樣子麼?”吳師姐冷笑,“我就看不慣他怎麼了,反正我是秦長?老?的弟子,他的伸不了那麼長?,你看他敢針對我麼?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頓了頓:“這種人才該去風月門?,在我們雲雨宗真是屈才了。”

夏侯澈無奈地笑笑。

蘇筱圓心裡略微舒坦了一點,不過她尊師重?道十幾?年習慣了,要不把老?師的嘲諷放在心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接下去的練習,柳長?老?好像把她當成了靶子,一直在尋她的錯處。

蘇筱圓彷彿呼吸都有錯。

半天的練習終於結束時,她感?到自己就像是褪了一層皮。

“筱圓師妹接下去可有安排?”夏侯澈問她。

蘇筱圓忙說:“我和開山約好了有點事,她在城裡等我呢。”

夏侯澈:“要我陪你去麼?”

“不用的不用的。”蘇筱圓忙擺手,她被柳長?老?磋磨得筋疲力儘,隻想和親近的人在一起回?回?血。

夏侯澈也沒堅持,將她送到宗門?外?,看她上了翼舟,彎了彎眉眼:“明早見。”

蘇筱圓一點也笑不出?來,明早又得把今天受的罪受一遍。

下了翼舟,蘇筱圓和閨蜜在約定的茶肆碰了麵。

阮綿綿被她的狀態嚇了一跳:“小圓子你去做什麼了?怎麼都蔫了?”

“就是練了半天的祭神舞,”蘇筱圓有氣無力地靠在閨蜜身上,“教習是柳長?老?,你懂的。”

阮綿綿無比同情:“我懂我懂,苦了你了。”

“不說這些了,”蘇筱圓看了她空空如也的後背,“咦,宋錦書呢?你沒帶他出?來嗎?”

“帶了,正放在鋪子裡讓店主修呢,”阮綿綿高興道,“那店主雖然年輕,但手段高超,還說能給他現雕一個小頭安上去呢,尺寸形狀都可以選呢,你說是雕個彎的好,還是直的好?”

蘇筱圓莫名想起那晚依稀看見的。

在水裡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楚,但似乎是帶著弧度,又挺又翹的……

她晃了晃腦袋,把廢料倒倒空:“是哪家鋪子呀?城裡又有人開傀儡店了?”

“啊對了,店主你也見過呀,上次我們在酒樓吃飯,遇見一男一女你還記得麼?”阮綿綿道。

蘇筱圓:“是沐青仙君?他還在城裡?那江姐姐呢?”

“那個解咒師麼?倒是沒看見她,就小仙君一個人。”

蘇筱圓:“……”

那天看他那架勢,還以為他已?經回?偃師宗了呢,沒想到還在偃師宗地界。

“店在哪裡?”

阮綿綿報了個地址。

好吧連鋪子都沒換,店麵還是她挑的呢。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喝完一碗桂花甜湯,阮綿綿問:“胳膊應該修完了,我要去挑小頭樣式,你跟我一起去麼?”

雖然閨蜜大大方方的,但是蘇筱圓並不想知道宋錦書傀儡的小頭長?什麼款式。

“我去買件遊神穿的衣服,”蘇筱圓道,“你先去吧,我買好衣服再來找你。”

蘇筱圓熟門?熟路地找到上次那家園林式的高定服裝店,敲門?一問,店主正在招待客人,請她先去廂房等待片刻。

蘇筱圓沒什麼事,便去了廂房,從小包包裡掏出?筆記本,把祭神舞的動作用火柴人畫下來,免得睡一覺又忘記。

畫得差不多時,她忽然聽見上次挑衣服的花廳裡傳出?一個妖嬈的男聲:“上回?不是還說你這裡有一批雨珠,我說全要了,怎麼今日就沒了?”

店主人解釋:“對不住,真的是不湊巧,晌午來了個客人,把雨珠全買走了……”

“我不是說過我要一百顆,你怎麼還敢賣給彆?人?”

店主道:“上回?奴家也同仙君說過,要付了定金才作數的……”

“砰”一聲響,好像有人拍桌子,驚得蘇筱圓心肝一顫。

“你是怕我連幾?顆雨珠都買不起?真是狗眼看人低!”

店主慌忙解釋,但那客人不依不饒。

直到另一個略微低沉些的聲音道:“算了吧阿鳳,賣都賣出?去了,就算沒有那幾?顆珠子,你也是最美的……”

“我偏不!明明是我先訂的,你還幫外?人說話!”那名叫阿鳳的男人嬌嗔。

蘇筱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野生的三次元男男,真是連夜爬上崆峒山的程度,連帶著二次元的cp也瞬間?下頭了。

她站起身默默走了出?去。

侍女道:“蘇仙子不等等麼?家主很快就好了。”

蘇筱圓摸摸胳膊上湧起的雞皮疙瘩:“我先去彆?處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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