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畫裡_山曉望晴空 19、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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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狩獵
因為戰士的平息又趕上中秋節金陽帝宣佈要帶著眾臣去圍場狩獵。
季念安負責保護眾位大臣和皇子的安全,所以早早的就整理好行裝帶著精銳的隊伍走在前麵。
眾皇子都帶著年幼的皇孫和家眷來了,當然身為太子妃的葉槿寧也來了。
“將軍,毫無異常。”一個左衛騎著馬到季念安身邊說。
“不要大意了,皇上出行安全一定要保證好,不可讓人鑽了空子。”季念安囑咐完左衛就去了隊伍的尾部。
到了圍場金陽帝讓最受寵的妃子扶著去了主位上坐好,雖然已經年過花甲金陽帝還是納了一個剛滿十八的姑娘。
此時正沉浸在溫柔鄉裡出不來,金陽帝大手一揮宣佈狩獵開始,眾人就進了圍場。
對於季念安來說狩獵當然是小意思,皇帝的那些賞賜她也不放在眼裡,索性就溜溜達達的跟在這些皇子的後麵走。
“季將軍!”襄王騎著馬走到了季念安的身邊叫道。
“襄王殿下有何事?”季念安規矩的行了禮問。
“最近季將軍可清閒了?”襄王滿臉堆笑的問,他在篡位的路上如果有季念安的幫助那就成了一半了,所以他不會錯過絲毫挑撥和拉攏的機會。
“多謝襄王的美意,恐怕臣要辜負了。”季念安轉著拇指的扳指麵上帶著笑容說。
“倒也無礙,季將軍這胳膊的傷勢好的挺快的。”襄王冇話找話的說。
“多謝襄王關心,臣的胳膊恢複的差不多了。”季念安說。
“季將軍今年要加冠了吧?”襄陽問。
“是,臣下月就要加冠了。”季念安把拇指上的扳指轉的飛快回答著。
“不知季將軍可有喜歡的姑娘?”襄王問。
“還冇有。”季念安不知道襄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回答著。
“我那側妃是江南布鎮司徐大人的長女,他的小女兒待字閨中與將軍甚是相配啊。”襄王笑著說。
“襄王殿下真是關心臣啊。”季念安心中冷笑一聲說。
“畢竟將軍是我大金王朝的功臣嘛。”襄王哈哈一笑拍了拍季念安的肩膀說。
“臣,如今隻想著保家衛國還冇有娶妻的打算。”季念安心裡膈應麵上卻帶著笑說。
“將軍可真是忠君愛國啊,不如好好考慮考慮畢竟這好男兒不該在一棵樹上吊死。”襄王話裡有話的說完就走了。
季念安使勁的拍了拍肩膀,目光透著一股殺意的看著前麵的襄王。
這自古以來皇家拉攏人的方式不在乎兩種,一種是財富地位,一種就是美色。
“真可惜,偏偏這兩種我都不吃。”季念安嘴角微微一笑說。
季念安想著這權勢自然是自己得來的要穩妥,彆人給的都能收回去。
狩獵前麵都很順利,有幾個皇子急於表現自己深入叢林都被季念安給拉回來了。
“將軍,不試試手?”季念安騎著馬等在樹下的陰涼處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
“臣,見過太子妃。”季念安看到身後的人是葉槿寧本能的讓馬往前走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此處無人。”葉槿寧在意季念安的舉動心裡不舒服但還是麵帶笑容的說。
“處處都有人。”季念安看著葉槿寧說。
“你說得對,今日不想試試身手嗎?”葉槿寧點了點頭問。
“身體剛好,還不想動。”季念安回答。
“你臉上的疤還能去掉嗎?”葉槿寧問。
“留著吧,這是我上過現場的證明。”季念安摸了摸眉毛說。
“你瘦了。”葉槿寧笑著說。
“還好,精壯了吧。”季念安雲淡風輕的回答。
“要好好照顧自己,莫要喝太多的酒。”葉槿寧說,她上次就在季念安的身上問到了淺淺的酒味,她知道季念安不是貪酒之人。
“少飲一些不礙事。”季念安心中一熱語氣也溫和了一些。
“我先走了…”葉槿寧不能和季念安單獨待多久。
“恩。”季念安看著葉槿寧輕輕的點了點頭。
季念安看著葉槿寧離開的身影心裡百味雜陳,越發的堅定了自己想法。
最後是成王獵到的獵物最多還有一隻火紅的狐貍獻給了金陽帝,哄的皇帝開心得到了一些不錯的賞賜。
季念安回到了將軍府就進了書房,讓下人找來了疾風。
“將軍,你找我?”疾風趕來進了書房問。
“疾風叔叔,我們現在手裡有多少兵力。”季念安問。
“如果說能調動的大軍,手裡共有十萬,我們私下的護衛還有暗衛有一萬。”疾風不明所以的如實回答。
季念安手指敲著桌子思考著,疾風等著她繼續發問。
“爹爹的事情可有進展?”季念安終於是開口問。
“有了些眉目,現在事情越來越亂了,有些線索指向了…”疾風欲言又止。
“說吧。”季念安說。
“有些證據指向了皇上的人。”疾風低下頭說。
“真有意思,說說。”季念安停下了敲擊桌麵的手指盯著疾風說。
“種種證據串在一起像是漢王謀反是有了彆的藩王支援,但是冇有確定到底是襄王還是燕王,當時他們都還小,幕後還有主使。”疾風說。
“可有確認是誰?”季念安思索著問。
“資訊上說,倖存者隻說了是一個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疾風說。
“舉足輕重…”季念安盤算著那些大臣,能說有那些能耐的就隻有左相或者右相了,或者皇上又或者皇子,或許都有。
“疾風,你說若是我誰也不站,這朝廷會不會亂了。”季念安語氣平淡的問。
“將軍何意?”疾風皺著眉頭問,他知道若是將軍府這邊誰也不幫,朝中的皇子必定都來拉攏,那時朝堂之上必定是腥風血雨。
“冇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不是特彆想在給人當刀了。”季念安擡了擡眉毛說。
“將軍,季家世代忠君…”疾風聽出了季念安話裡的意思著急的說。
“疾風叔叔不必擔憂,我又冇有說要乾什麼,隻是想當個閒散將軍而已。”季念安擺了擺手說。
“將軍可知你的位置意味著什麼?”疾風上前一步說。
“心知肚明。”季念安說。
“您可知將軍府向來都是跟隨太子扶持正君的!”疾風又說。
“知道。”季念安心中有些不耐煩的說。
“那您…”疾風又要說什麼,就被季念安打住了。
“你要我為臣,他可知如何為君!”季念安站起身走了下去說。
“可是季家的將軍就是要忠誠,將軍不可糊塗啊!”疾風苦口婆心的勸著。
“疾風你看看我季家的祠堂,你看看我季家列祖列宗哪一個不是皇權的犧牲品!我們得到了什麼!”季念安指著門說。
“可是老將軍…”疾風能理解季念安所以無從勸說隻能搬出季庸。
“我爹!我爹難道就不是犧牲品!我爹付出了性命保他,而他呢!”季念安一聽季庸更控製不住情緒了。
“將軍…”疾風當時就在那裡,當初的那一幕是他永遠的痛,他再清楚不過當初就算季庸不去擋成王也不會收到傷害的,如果不是成王下意識的躲在了季庸的身後,他就不會死。
“疾風啊,不是我忠,是他棄我在先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季念安拍了拍疾風的肩膀說。
疾風知道季念安說得冇錯,他是旁觀者看的最為清楚,這場聯姻就是因為成王選擇了葉尚書棄了將軍府。
“將軍,我無風門向來是效忠將軍府的,老將軍冇了,疾風就是效忠於你一人。”疾風也想開了說。
“疾風,我冇有野心,我隻想拿回本屬於我的東西罷了,你放心我冇有彆的想法。”季念安說。
“聽從將軍吩咐。”疾風躬身說,國家興亡都與他無關,他隻在乎季念安。
“疾風叔叔,接下來就把我們安排在太子那裡的人一點點的撤回來吧,留一些細作在那裡就好了。”季念安坐回椅子上擺弄著扳指說。
“是!”疾風領命出去了。
季念安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她隻是這樣給成王提個醒,將軍府這把刀他想拿也要可以拿的穩纔可以。
“刀這個東西可是兩麵性的,可以殺敵也可以自殺,這次我再給你一次選擇。”季念安目光如炬的看著緊閉著房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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