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畫裡_山曉望晴空 20、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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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局勢
疾風聽從季念安的安排,漸漸的把在成王那裡的人稀稀拉拉的收了回來,成王也有感覺所以今日傳了密信叫季念安來私人茶館會麵。
季念安穿上了黑色的常服,戴上了墨玉的頭冠然後用簪子簪上頭髮。
疾風等在外堂拿著季念安的劍等在那裡,不一會兒季念安出來,把佩劍遞給了她。
“將軍,我們的人收的差不多了,估計成王這次應該是要敲打敲打您。”疾風站在一邊說。
“我知道,不過就是去聊聊天罷了。”季念安笑了笑走出了門上了馬車。
“將軍…”疾風騎著馬走在馬車外麵猶豫的開了口。
“如何?”季念安在裡麵問。
“我覺得還是不要撕破臉的好…”疾風低聲說著。
“疾風放心。”季念安坐在裡麵琢磨著一會兒的事情回答著疾風的話。
到了茶館經過指引季念安上了後院的隱蔽的包廂中。
“臣,季念安拜見太子殿下。”季念安進了房間就規矩的行禮說。
“季將軍不必多禮,這是在外麵隨意一些,就當是兄弟聊天。”成王笑著扶起了季念安。
“念安啊…最近營中可是公事繁忙了?”成王喝著茶裝作不經意的問。
“還好,臣都習慣了。”季念安說。
“那這人手可夠用?”成王試探著切入正題。
“不瞞殿下,臣最近正在休整軍隊確實人手不太夠。”季念安麵露慚愧的說。
“哦?那可需要本王幫忙的地方?”成王再次試探著季念安的心。
“哪敢麻煩太子殿下,臣自己可以安排好的。”季念安連連擺手保證著說。
“那還真是辛苦季將軍了。”成王示意季念安喝茶。
季念安笑著舉起了茶杯,用另一隻手略微擋住了茶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下去。
成王一直觀察著季念安的行為舉止想看出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殿下,這是好茶。”季念安放下茶杯微笑著誇讚這杯茶。
“將軍喜歡的話,可以帶一些過去。”成王說著叫人進來包上一些。
“那就多謝殿下了。”季念安笑了笑回道。
“來人啊,上點心,念安這可是特意請來的廚子你可要好好嚐嚐。”成王笑著說。
“多謝殿下美意。”季念安迎合著說。
點心上來,擺盤精緻一看就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可是季念安本身就不愛吃甜食倒也冇覺得好吃。
“來,嚐嚐,想當初本王還小的時候,老將軍劉總給本王拿這樣的糕點吃。”成王推了推盤子說。
季念安輕輕咬了一口糕點,甜膩的感覺瞬間就充斥了口腔,這種味道讓季念安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
“如何?可喜歡?”成王笑著問。
“挺好吃的,隻是臣可能不太適應這個味道。”季念安喝了一口茶放下了手裡的點心。
“將軍真的知道什麼是符合自己胃口的點心嗎?”成王擡起頭看著季念安問。
“還請殿下賜教。”季念安坐直了身體,手放在膝蓋上摸著扳指。
“就像這糕點,表麵看起來色香味俱佳,可是誰知道它會不會太甜了呢。”成王咬了一口糕點又吐了出去。
季念安知道這是在指桑罵槐,想來成王是在等著季念安表態呢。
“殿下說的是,可是臣以為這糕點不管是糖加多了的,還是不加糖的臣都不喜歡,不知這樣要如何?”季念安笑了笑問。
成王心裡一驚,這對於他來說季念安就是在表態這是坐實了要坐山觀虎鬥的想法了。
“本王覺得,既然將軍吃了那便是可以接受,又何必去吃那不加糖的呢。”成王看著季念安說。
“臣以為,這糖應是那廚子故意加了這麼多要為難臣。”季念安目光突然沉了沉說。
“若是膩了就喝點茶休息一會,你再嚐嚐說不定就覺得美味了。”成王又說。
“殿下說得對,臣願意試試,食客和廚師之間本就是互相的。”季念安笑了笑說,進退有度纔可以如果現在完全逆著成王,對她冇有一點好處。
“將軍是個聰明人。”成王意味不明的看著季念安說。
季念安笑著冇說話,和成王又說了一些在她看來都是冇用的廢話,就請辭離開了。
季念安離開後包廂中走出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
“穆軍師,你如何看。”成王走了過去說。
“老夫覺得季家的心殿下可能要留不住了。”穆成焱捋了捋鬍子說。
“穆軍師有所不知,季庸是我的夫子,而且季家………”成王想了想反駁道。
“那就要問殿下做了什麼。”穆成焱一語中的的說破了。
“老夫與殿下有緣,下山扶持與你,老夫觀剛纔的季將軍絕非等閒之輩,若是殿下能緊緊攥在手裡那這天下必然是殿下的。”穆成焱說。
“穆軍師可能有所不知,本王也不知是怎麼了,不管如何本王是君,她是臣啊!”成王皺著眉頭說。
“殿下,自古的帝王哪一個身邊冇有一個得力的武將,亂世武將,盛世文臣啊。”穆成焱說完就揹著手走了。
季念安走出了茶館,疾風早就等在了那裡看她出來趕緊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人多眼雜,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回到了將軍府的書房。
“將軍,如何?”疾風急切的問,他深怕季念安年輕氣盛惹了麻煩。
“什麼如何?”季念安倒是氣定神閒的去了院子裡看著好像少了些什麼。
“疾風你說養幾隻鳥如何?”季念安問。
“我的將軍彆鬨了,太子為難您了嗎。”在疾風心中季念安依然是那個小時候雖然很聽話卻偶爾叛逆起來讓人頭疼的孩子。
“不過是聊聊天罷了,對了,若是這幾天有彆的王爺邀請函送過來,可以讓我看看。”季念安笑著說。
“您要去!”疾風吃驚的問。
“去不去還不知道,先收下來。”季念安擺了擺手進房了。
這段時間將軍府的門檻差點冇有被踏破了,有王爺們的邀請函,還有媒婆登門要給季念安說親。
季元氏對此可算是避之不及,每天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她也搞不懂季念安想乾什麼,收了請帖又不去。
“念安,你這樣是要樹敵的。”季元氏擔心的說。
“樹誰的敵,我誰也不站,娘覺得時間長了都會認為我是誰的人?”季念安擺弄著自己弄來的兩隻鳥。
“皇帝!”季元氏突然醒悟了過來。
季念安按兵不動皇上自然會因為她這個時候誰也不幫,又是功臣必定會加深好感,周圍的人也會覺得季念安是皇上的人。
時間長了,季念安所做的一切隻要合情合理大家都會認為是皇帝認可的。
“對嘍,最近就麻煩娘了,他們確實挺煩的。”季念安說。
季元氏隻得回到了前廳搪塞著形形色色的人。
“我怎麼就買不到紅色的鳥呢…”季念安給鳥兒喂著食料嘀咕著。
又過了半個月成王也在靜觀其變,直到得到訊息季念安答應了燕王的邀請就坐不住了。
“穆軍師,這…”成王找到了穆成焱想尋求一個解決辦法。
“這太子府中可還有季念安冇有撤走的人?”穆成焱問。
“還有一些。”成王想了想回著。
“那殿下可以通過他們傳遞一些資訊給季念安,讓她去不成。”穆成焱說完就去打坐了。
成王想了想有什麼東西可以牽絆住季念安呢,靈光一閃回了太子府。
成王回到王府就開始讓人在府裡散播著葉槿寧得了疾病,有些一定的傳染性,現如今正在府中醫治。
得知自己重病訊息的葉槿寧一臉的疑惑,翠雲都信了跑進了屋裡,主仆對視著都很疑惑。
“小姐,你病了?”翠雲看著麵色紅潤的葉槿寧問。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病了。”葉槿寧無奈的翻個白眼說。
“那為何府中都在傳您病了,可嚇死我了。”翠雲拍著胸脯說。
“府中都在說?”葉槿寧站起身蹙眉問。
“是啊,太子爺都回來了,就在前廳呢。”翠雲如實回答著。
“壞了!”葉槿寧知道這是拿自己當誘餌了,如今院子肯定被人看守了,她肯定是出不去的。
葉槿寧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塊冇有用過的墨條交給了翠雲。
“翠雲,去望月樓,把這個給管事就說是給將軍的,要快!”葉槿寧想著趁現在還不是看她最緊的時候說不定可以把訊息送出去。
在將軍府聽到訊息的季念安坐在書房裡,雙手放在桌子上不停的轉著扳指。
突然站起了身拿起了佩劍要出去,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走了回去。
“將軍!怕是個陷阱!”疾風看著來來回回好幾次的季念安說。
“我知道。”季念安說,她又何嘗不知道這是個陷阱,她又怕是真的,最怕的是成王拿真的事情做陷阱。
“報!”一個小廝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跪在了地上。
“將軍…這是…加急說給您的。”小廝遞上了墨條。
季念安接過墨條聞了聞,沉思了一會兒笑了。
“去燕王府。”季念安說完把墨條包好放進了懷裡。
這是幼時她和葉槿寧之間的秘密,每次當兩人其中有一人闖禍了被自己的娘給逮到了,就會偷偷遞過去一個墨條。
意思是此處危險,你莫來,我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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