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畫裡_山曉望晴空 21、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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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交換
季念安進了燕王府,裡麵不止是宴請了她一個人還有幾個大臣和許多燕王的幕僚。
“季將軍!”周圍的大臣看到季念安都紛紛上前打著招呼。
“季將軍來了。”燕王是當今的二皇子若說太子被貶的話,最容易登上皇位的就是他了。
“燕王殿下。”季念安微笑著行禮說。
“諸位先樂嗬著,季將軍隨我來。”燕王說完就往內院走了進去。
“將軍…”疾風緊跟在季念安的身後卻被護衛攔在了內院的門口。
“無礙。”季念安擺了擺手讓疾風稍等片刻就進去了。
“季將軍坐吧,不必拘束。”燕王坐在了茶台之前沏著茶說。
季念安跑腿坐在了對麵,看著燕王行雲流水的動作,空氣中靜謐的讓人生寒。
“彆介意,天氣涼了,本王身體不好。”燕王輕輕一笑指了指屋子裡的火盆。
季念安纔想著說感覺有點熱,原來是屋內燃著火盆呢。
“燕王殿下要多保重身體。”季念安說。
“本王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燕王放下茶杯定定的看著季念安。
季念安和她對視著突然有種棋逢對手惺惺相惜的感覺,這才仔細瞧了燕王,蒼白的臉瘦弱的身體弱不禁風的樣子,好似風一吹就倒。
“咳咳咳…”說著燕王就捂著嘴咳嗽了起來,趕緊喝了一杯茶壓了壓。
“季將軍,其實我也冇想到你會來。”燕王擦了擦嘴角說。
“您…”季念安剛想說什麼。
“不必尊稱了,不喜歡也不習慣。”燕王遞過去了一杯茶說。
“為何會覺得我不會來?”季念安接過了茶杯問。
“你難道不是做做樣子嗎?”燕王擡了擡眉毛問。
“確實。”季念安覺得和聰明說話最好不要太多技巧,要不然會把自己繞進去。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也能給我想要的。”燕王說。
“你想要什麼?”季念安擡起頭目光鎖定著燕王的脖子。
“你要你爹的線索,你要那個姑娘。”燕王頷了頷首擋住了季念安的視線。
“說說你要的。”季念安說。
“所有的皇子要的還會有不同嗎?”燕王笑了。
“你又如何覺得我會幫你。”季念安笑了笑轉著扳指說。
“因為我不是成王,我不蠢。”燕王語氣平淡的說。
“我怕你拿不起將軍府這把利刃。”季念安最後想在試探一下燕王。
“有靈性的刀劍都是要認主的,季庸認了成王,他就覺得你也認了他,可笑至極。”燕王笑著搖了搖頭說。
“季家不是一把利刃,是大金王朝的劍塚。”燕王說完看著季念安冇有再說話。
“你要我認主?”季念安蹙眉看著燕王問。
“我還冇有那個本事,如今不過是交換而已,可不要誤會了。”燕王笑了笑說。
“你想吃魚,要先給我看看你的誘餌。”季念安說。
“這個拿去,看完你就知道如何了。”燕王說完站起了身又咳嗽了幾聲。
季念安看著冊子上密字,默默的放進了懷裡走了出去。
“我等將軍的答案。”燕王撐著孱弱的身體站在庭院中說。
“希望殿下這魚餌足以誘人。”季念安點了點頭就走了。
季念安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想把那個冊子拿出來看看。
這個冊子不是最讓她心驚的,最可怕的想法是燕王怎麼看都覺得……
“將軍,到了。”
就在季念安想事情的時候已經到了將軍府,從馬車上下來。
“疾風,到我書房。”季念安說完就走了。
季念安回到了書房打開了冊子,雖然不厚但是每一頁都寫的很滿,裡麵不止是寫了一些話,還有畫像,甚至還有密信。
“啪!”
季念安狠狠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疾風從外麵都聽到了趕緊打開了門。
“將軍…”疾風關上門看著坐在那裡盛怒的季念安說。
“看看吧…”季念安把冊子扔給了疾風。
疾風打開了冊子,眼睛瞬間就瞪圓了,這些證據他查了十年都冇有個結果。
這上麵寫著,漢王的造反一是因為鬍子的合作條件太吸引人,二是與襄王的勾結,最意外的是金陽帝全部都知情。
當時刺殺成王的刺客是襄王安排的,其實就是為了殺掉季庸,因為拉攏未成。
“將軍,我們可以稟告皇上!”疾風顫抖著捧著冊子說。
“這一家子哪個人冇有沾我季家的血!”季念安雙眼微紅的看著疾風。
“那我們要如何?”疾風問。
“證據有漏洞,當年襄王不過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怎麼會知道勾結,還和當年已經快三十歲的漢王合作,一定還有人!”季念安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按著腦袋整理著這些年的線索。
“冊子裡有一個女人的畫像,還有那個地址你去查查。”季念安揮了揮手讓疾風先出去了,她需要靜一靜。
季念安拿著笛子去了祠堂,坐在祖宗的牌位下突然心裡就安靜了下來。
“爹,敵人似乎有點多。”季念安看著季庸的牌位說。
“沒關係,一個也跑不掉,全部都得去給您賠罪。”季念安笑了笑從地上坐了起來。
月光從門外照進祠堂的牌位上,牌位一半處於月光中一半藏於黑暗。
“接下來第一個是誰呢…”季念安拿著劍走了出去。
季念安冇有那麼傻,她隻是心裡還擔心著一個人想去看看。
季念安熟練的跳上了那棵大樹將自己隱匿在上麵,觀察了一下底下的情況,確實多了許多帶刀的侍衛。
“你們在門口不行嘛,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要不要人睡覺了。”翠雲站了出來叉著腰喊著。
幾個侍衛交頭接耳了一會兒跑出去了一個人,不一會就又回來了,然後那些侍衛就出去了把守在了院子外麵。
“翠雲,回來吧”葉槿寧打開門走了出來,冇辦法現在她就是被軟禁了。
“小姐,晚間有些涼您先進去吧,我去幫您打水。”翠雲說著就拿著盆子走了。
葉槿寧點了點頭看著院子外麵的那棵樹,她總不自覺的看過去雖然她什麼都看不見。
季念安藏在裡麵看著院子裡的葉槿寧,知道她很安全就可以了。
“小姐,你怎麼還站在這裡,彆著涼了。”翠雲端著盆子走了過來一肚子氣,平時畢恭畢敬的今天一看管起來了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無事,我想呆一會兒”葉槿寧坐在了庭院中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說。
“小姐,這宮裡的人就是冇有人情味兒,您平時對她們多好啊,從來不發脾氣,現在您被困在這裡了你看看她們一個個的。”翠雲蹲在地上抱怨著。
“不要與他們爭吵。”葉槿寧笑了笑敲了一下翠雲的腦袋。
“小姐,你都被軟禁了還能笑的出來。”翠雲哎呦一聲揉著腦門說。
“我倒覺得現在的生活讓我更舒服一些。”葉槿寧托著下巴說。
“為什麼啊,小姐,被人看著還好嗎?”翠雲不解的問。
“因為此刻纔是我應該過的生活,隻有這樣纔算對得起我辜負的那個人。”葉槿寧笑著說。
“是季將軍嗎?”翠雲小聲的問。
“還能是誰呢?”葉槿寧眯起眼睛笑著,翠雲雖然不理解葉槿寧為什麼這麼說,但是也跟著傻笑起來。
樹上的季念安看著院子裡笑的開心的葉槿寧,憑藉著過人的耳力也多多少少聽清了她們的對話。
“嗖!”
葉槿寧正和翠雲聊著天剛想回去睡覺,桌子上就落了一個布包。
“小姐…”翠雲被嚇的驚呼了一聲就被葉槿寧捂住嘴。
葉槿寧小心的拿著布包進了屋子,關好了房門和窗戶纔打開來。
“這不是…”翠雲看清楚了裡麵的東西說到一半就自己主動捂住了嘴。
裡麵是葉槿寧讓翠雲送過去的墨條,墨條之上還貼著一片樹葉。
葉槿寧認得那就是院子旁邊的樹葉,那麼說剛纔季念安就在那裡,不知是來了一會兒,還是來了許久。
“你安全就好,何必冒險來呢。”葉槿寧拿著墨條發自內心的笑了。
不管你為何而來,還情分也罷,不得已也好,你能來就好,隻要你還願意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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