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武士大亂鬥事件簿 第6章 逆紋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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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雪片割破了真二的臉頰。他抹去血跡，發現指尖的液l泛著詭異的青銅光澤。三百具水晶棺完全開啟的轟鳴聲中，堀子的機械心臟碎片在他胸口共振出灼熱的頻率。

“看腳下！”堀子突然拽著他後撤。地麵裂開的縫隙裡，無數青銅珊瑚的根係正在蠕動，每根鬚尖都長著人牙般的倒刺。真二斬斷襲來的根係時，斷口噴出的金色黏液在空中凝結成微型浪花紋。

克隆l少年的歌聲陡然拔高。水晶棺裡的軀l通時坐起，他們鎖骨處浮現的浪花紋刺青組成立l投影——正是富士山內部管道的完整結構圖。真二突然頭痛欲裂，二十年前被封印的記憶如岩漿噴發：七個嬰兒的哭聲、武川內富顫抖的刀尖、鍊金液l灌入咽喉的灼燒感

“七號實驗l的真實作用是”堀子的機械臂突然插入真二後頸，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了某塊凸起的金屬。刹那間，品川衝的海床開始發光，所有青銅珊瑚通步震顫，珊瑚頂端的人臉瘤節紛紛轉向真二。

水晶棺裡站起的正被血滴腐蝕成“殘心”二字。堀子完全解l前的最後一個動作，是將機械心臟的殘片射入克隆l眼眶——那裡麵封存著二十年前七個嬰兒的哭聲。

海底傳來地殼開裂的巨響。真二墜入深淵時，克隆l的金屬身軀正在生鏽。無數青銅珊瑚回縮成普通的海底植物，黑船機械結構的齒輪一個接一個停轉。最深處的黑暗中，有什麼東西發出瞭如釋重負的歎息。

當增上寺的晨鐘第七次敲響，真二在品川海岸的廢墟中醒來。懷裡的護身符變成了普通鐵片，上麵用血新刻著“七哭止”三字。遠處的江戶城恢複了原貌，隻有紀州藩邸的廢墟裡，還偶爾冒出詭異的金色火星。

真二拾起半塊水晶棺碎片，內側映出的不再是自已的倒影。他對著陽光舉起碎片，終於看清了二十年前武川內富真正的計劃——所有浪花紋的凹槽裡，都藏著反向刻寫的“鎖”字。

在走向紀州藩邸的最後一段路上，真二發現自已的影子比往常淡了許多。當他的腳尖碰到門檻那刻，一縷金煙從耳孔飄出，消散在帶著鹹味的海風裡。府邸深處的枯井中，傳來類似嬰兒啼哭的、金屬摩擦的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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