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彆追了，你我之間早已緣儘情散 009

    她竟……真的是自願？

裴涵的心輕顫了下，驟然沉到了穀底。

隨後浮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慌亂。

他忍不住驚問出聲：“怎麼可能！”

“阿月，你為什麼要主動請求繼任？！我們兩情相悅，也馬上就要成婚了，明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可你忘了！”雲夕月驟然拔高聲音，打斷了裴涵的話。

“如今要同你成婚的已然不是我，裴涵，你捫心自問，我們如今當真還是兩情相悅嗎？”

“罷了，”她像是累及，輕輕歎了口氣。

“如今和你再說這些又有何意？裴涵，我在此提前恭祝你同白芷新婚喜成，琴瑟和鳴。”

說完，她便轉身，將仍處在驚愕中的裴涵留在原地，徑直離開。

同樣愣在原地的，還有站在不遠處的白芷，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就那樣站在裴涵的身後，一臉的複雜。

即便她知道，裴涵的心底一直都有雲夕月。

此時還因為她的話而情緒波動，再無往日半分冷靜自持。

甚至，即便他從前對她表現出的種種牽掛，也不及對於雲夕月的半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白芷的視線極快地掃過那抹毫不留情的背影，眼底是一閃而過的竊喜。

既然雲夕月主動繼任聖女之位，割捨了她同裴涵的感情，又何嘗不是在給自己機會？

即便她如今在裴涵心底不及雲夕月，但她也有信心。

最後坐上裴夫人位置隻會是她，也隻能是她。

想著，她很快調整好表情，輕輕上前從背後擁住裴涵。

“阿涵，你冷靜點，誰也沒料到會是雲姑娘繼任聖女，但如今事落已成定局，你也……”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前人猛地推開。

裴涵像是被提醒著想起什麼，臉上徒然蕩出一抹欣喜。

口中喃喃道：“不，一切還有機會。”

說著，他轉身飛快地朝外麵跑去。

白芷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嫉恨，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緊跟在裴涵的身後。

到了族長的院落外，裴涵也不等人通傳，徑直闖進了院子。

“族長，族長，我是裴涵，我有事找您。”

年邁的族長應聲而出，不悅地看著院中站著的這位不速之客。

“小將軍這是何意？隨意闖入主家院落，也是裴家的禮儀嗎？”

族長的語氣屬實尖銳，裴涵卻顧不得這些，隻一雙眼懇求地望著他。

“族長，您明明知道我與阿月兩情相悅，早已互定終身。阿月怎麼能繼任聖女呢？她會死的！因此，晚輩懇求族長能不能取消阿月的聖女之位，放她自由？”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饒是曆經世事的族長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取消？若不是老夫見過裴將軍驍勇殺敵的身姿，倒真會以為說這話的不過是個無知小兒。”

“不遑論我苗疆曆史悠久，凡繼任聖女者不死則不滅。便說說這放她自由，可又是何意？”

族長看著裴涵的表情越發僵硬，突然開口問道：“小將軍，你還記得半月之前是何日？”

裴涵聞言蹙起了眉，不解地搖了搖頭。

“那便是了。你口口聲聲揚言，你與阿月兩情相悅，卻連聖女選定的日子都不曾記得。也難怪那天，她會死心主動懇求繼任。”

“命定無緣的牽絆，確實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