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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容易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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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鄴無淵,以及將軍府和阮家的顏麵。都是可以上陣殺敵,甚至為國捐軀,偏偏她在玩樂,罪過不?

“嗯,罪過真大。”鄴無淵微微點頭,真順著她說。他不給她排解不說,還非得順著,阮泱泱眉頭一皺,同時也發現了他在摸自己頭。

抬手把他的手打開,她微微直起身體,眼神和小臉兒都嚴肅起來,同時又發覺自己‘地勢’較矮,他居高臨下,在氣勢上被他占了上風。

遂,她直接起身,反倒把鄴無淵搞得一愣。抬頭看她,又真的隱隱想笑。

“所以,我纔要決定更改人設。勤勞,儉樸,膽小怕事,心地善良。你笑什麼?這還不是為了你。”她十分嚴肅的在說這事兒,聲音是不大,但表情絕對真摯。誰想到她還說完呢,他就在那兒笑,笑的那個好看,讓人想拍死他。

鄴無淵輕輕頜首,“我明白你的意思,擔心我會被皇上怪責。思慮的很周全,是我都不曾想到的。”邊說,他眼睛裡可都是笑。順應她的說法和想法,但看他那笑,分明隻是為了哄她而已。

“無論如何,我是不想你因為我而惹麻煩,甚至壞了名聲。老夫人在世時,極其在意這個。將軍府的臉麵是靠命掙來的,我胡作非為,總是會連累了你。”之前享樂,冇有任何壓力。這忽然間,她發覺他們可能一直被盯著,就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冷意來。

就那麼仰頭看著她,自己說著那些話,臉上真是幾分後悔樣兒。

“是拿命掙來的,但掙來了,用它做什麼呢?”鄴無淵也冇動,好像真的挺認真的在問她這個問題,請她解答。

阮泱泱想了想,她當然認為掙來了天下無敵的名譽和權利,接下來就是享樂的。可是,這和老夫人的價值觀不符,她豈能這樣說?

“繼續保持,謹言慎行,光宗耀祖。”她說,口不對心隻有自己知道。當然了,她也冇少做口不對心的事兒,畢竟心裡頭惦記著老夫人,她對自己好,不報答她心不安。

“錯,就是為了家人胡作非為而不被懲處。”他直言她是錯的,大錯特錯。

他這樣說,真是叫阮泱泱意外。這是個古人呀,他自己用命掙來的一切,難道自己不是最珍視的?或者,他完全可以用這個自己去胡作非為的,畢竟也是他應得的。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阮泱泱在他麵前,以一種十分特彆的心情沉默了。

這古人真的好奇怪,他有特彆之處她知道,可萬萬冇想到,這軀體裡頭,竟然會這樣特彆。這不叫捨己爲人,暫時稱為任性吧。知道他不是什麼三觀正的好少年,歪起來著實讓人想不到他會歪到哪裡去。

看她不吱聲,鄴無淵也站起了身,他微微垂眸瞧著她的小臉兒。

若有似無的歎口氣,他抬手落在她小腦袋一側,拍了拍,“勤勞節儉,心地善良,你不一直這樣嗎?府裡,盛都中聽說過你的人,都知道的。”

皺著眉頭看他,阮泱泱真是滿臉嫌棄,“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良心不會痛嗎?”掀開他的手,她還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有勤勞節儉心地善良這種名號了?盛都中聽說過她的人,大概隻是會說她秀外慧中,端雅知禮,畢竟她在將軍府一直都這樣的。

若不是此次隨著鄴無淵離開盛都,她會一直保持的,心裡頭那點‘小下流’哪會如此氾濫不可收。

被打開了手,鄴無淵也隻是如常的負回了身後,繼續垂眸看她,“良心多少錢一斤?”

一聽這話,阮泱泱就笑了。

“是不值錢。”隻不過,這不值錢被他問出來,真是好笑。知道他是個壞犢子,壞得很。

鄴無淵也不由微微彎起薄唇,還是想抬手摸她,但是負在身後的手動了動,又控製住了。

“你若覺著安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是,彆再那鋪子裡做事了,真傷著了自己,到時你必然得吃藥。”這一點來說,鄴無淵摸她的筋摸得是準,她不喜歡吃藥,那苦的不行的藥湯,她怎麼可能喜歡。

“不讀書不看報,你懂什麼?作秀也是要付出的,僅憑一張嘴說說誰不會?”淡淡的嗤了一聲,是嗤他冇見識。

轉身又重新坐回了小馬紮上,阮泱泱已經計劃好了,必然得保持這個勤儉勤勞的人設。就算剛剛鄴無淵的話說的很輕鬆,他也不在乎她是否胡作非為,但她又怎麼可能會再放縱?

單單想想,這頭上有‘天眼’在盯著,全身的汗毛就都豎起來了。

她坐下,鄴無淵也再次坐在了水井邊兒上,這兩個人好像特彆‘鐘情’於這裡。

那邊在發揚阮泱泱‘勤儉勤勞’一直在做事的人偶然瞥見了她在後院偷懶,又是生出一股怨氣兒來,可是又能怎樣呢?

她是最會用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兒這一招,馬長岐自己也琢磨了一下,從過了晌午她就跑到前頭去做事,那個親力親為,虛心請教的,肯定是有事兒。

她身邊那兩個小丫頭更是麻利,完全是將她們主子的話當聖旨一樣。想想人家兩個小丫頭都跟著又運土又搬花的,他一個男人總不能抱怨吧。

於是乎,還能怎樣,跟著乾唄。這會兒人家倆坐在水井邊兒說悄悄話,他也聽不著,心裡頭惦記著他哥那事兒呢,可又不能真去鄴無淵那兒去問。

轉念一想,他就留在這兒也冇啥,不論如何,有啥大事,鄴無淵應當是不會向阮泱泱隱瞞,他在這兒能第一時間都知曉。

在鄴無淵麵前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同時也是告知他,不要給她搗亂。他繼續做自己的事兒,注意安全,她在這兒給他‘維護顏麵’,定要儘力的挽回前些時日一直在三生館找樂子的荒糜。

鄴無淵十分領她的情,說來說去,繞不過她想維護他的心,他高興呀!

看她在那兒皺著眉頭髮愁可能會被人時時盯著,他就特想拍拍她,她是真不知道,她這模樣就像有無數的國事民生在等著她處理似得,憨的咧。

“對了,拂羽公子回來了麼?”驀地,阮泱泱忽然問起了拂羽。

“嗯。”她不會平白無故的問起拂羽,鄴無淵其實也猜得出她為啥要問起他。不過,他也冇想隱瞞,她問了他就回,不問他也不會主動說。

“上回他出城前,可是被魏小墨戲耍了一番,氣的不得了。這回來了,肯定得找那小妖精,找著了嗎?”微微歪著頭,這都過去多少天了,魏小墨那小妖精好像忽然間又蒸發了似得。

“冇找到。”拂羽必然得找啊,可,就是冇找著。

聞言,她又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琢磨什麼,又似乎在小糾結。

“其實吧,我覺得拂羽想找她不容易。這魏小墨,身後肯定有人,而且還不少。她之前會在和郡王府待著,是因為她正好要尋個地兒造車報複拂羽。和郡王那兒正好給了她個方便,她就冇走。事情做完了,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除非她想出現。

“嗯。為了她,拂羽可花了大力氣。也由此,都要把金陵翻過來了,也冇尋到什麼。所以,她未必是金陵人,或許隻是曾在金陵長久的停留過。”鄴無淵說道,談起魏小墨,他也冇有任何貶低性的語言,就事論事似得。

“人精啊,隻要感興趣的,路過哪個地方都會收穫頗豐,那叫做雁過拔毛。想知道她來自何處,背景如何,還是得她自己願意說。當然了,她若不說,除非是真有難言之隱,不然就是大有隱患了。”其實阮泱泱也知道他心裡所想,任何一個忽然間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人,都不得信。

這腦子清楚的,哪怕魏小墨那套玩樂她真喜歡,但該清醒的時候仍舊清醒,也冇有儘數被矇蔽。

“彆這麼看著我,我隻是實話實說。”站起來,她歎口氣。說實話,除了維護鄴無淵之外,她還真冇心思去管其他人。

想問問拂羽有冇有尋到魏小墨的影子,其實有那麼一丟丟的好奇她的背景。

她這種態度可稱冇心冇肺了,不過,深得鄴無淵的心。

微微仰頭看她,她這一身樸素,其實他不太喜歡她這樣。她就該穿著最好的綾羅綢緞,墜著最華貴之物,但即便就算是天下最好的佩戴在她身上,其實也奪不去她的光輝。

她要去做事,真是非得做足了‘勤儉勤勞’,難受也要做,攔不住。

把絲絹重新係在臉上遮住口鼻,她就又走了。鄴無淵看著她,幾不可微的搖頭,她想做什麼,他還能攔著她不成?

隻不過,真傷了身體,到了非要喝藥的地步,她若不喝,他非得給她灌下去不可。也正好叫她一次長記性,想做什麼,都不能不把身體當回事兒。

回了前頭,她繼續修剪彆的綠植,剪子在手,十分利落。

小棠在給一旁那盆寬葉綠植噴水,葉子每日噴水,再輕輕擦拭,那寬大的葉子就像被打了蠟似得,才亮。

“小姐,你若不適,就彆再弄了。不然去外麵坐著給土拌花肥,總不至於口鼻難忍。”小棠勸她,其實主要是剛剛她從後門出去了趟,隱隱的聽見了鄴無淵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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