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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容易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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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過統一嚴苛的訓練,所以,他們是相似的。

正因為相似,她才一眼就認出來。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判斷,那四個人,肯定是大內侍衛。

如果他們是大內侍衛,又在保護那一個年輕男人,那……

她曾聽老夫人說過覲見皇上的事兒,說皇上很溫和,當然了,僅僅是看起來溫和。

所以,她有九成的把握,那個男人,就是當今天子。

如今湘南這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微服私訪,雖以前從未聽說過他會做這種事兒,可也並不蹊蹺。

“將軍回來了,趕緊過來告訴我,我要見他。”放下茶杯,阮泱泱說了一聲,就轉身走回了床邊。

小棠點了點頭,雖不知阮泱泱在想什麼,可擺明瞭她心裡的事兒不同尋常。

皆是人設

反正是冇人知道阮泱泱心裡頭想什麼,隨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就開始指揮,眾人也隻是聽命,心裡頭還不是琢磨不明白咋回事兒。

阮泱泱的命令其實很簡單,不隻是其他人,還包括她自己在內。

其實此次來湘南,帶了不少隨身之物。衣服啊,首飾啊,貼身之物,小棠和小梨安排的妥妥噹噹,畢竟兩個丫頭跟著阮泱泱兩年多了,對於她生活上的習慣她們很瞭解。

這會兒,兩個丫頭開始拾掇,把那些料子珍貴的裙子都收了起來,一件一件,好生的摺疊。

這樣好的料子,阮泱泱穿著也舒坦,不管是這外裙,還是她的貼身衣物,無不是很貴的料子,太粗糙,她穿著不舒服。

“小姐,這中衣可萬萬不能再收起來了。這兩套你隨意買來應急的中衣,穿上之後就不舒服。若是想穿著樸素,外裙樸素就成了,中衣可不能馬虎。”小棠是真為她著想,很怕她會不舒服。

盤膝坐在床邊的阮泱泱看著她們倆,一邊輕輕地點了點頭,“好。那些個看起來料子就不怎樣的都掛在外頭,我之後就穿這些衣裙了。你們倆也得換,好料子不能穿了。若是冇有,再去買幾身。”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之後點頭,阮泱泱說的話,自然是得聽的。

“做事就得有做事的樣子,既然是借住在這裡,儘心的幫人家做事也是應該的。好鞋子都收起來,也不能再穿了。”她繼續說,兩個丫頭繼續點頭答應。

把貴重的衣服都收拾打包放好,又把那些看起來就很粗糙的衣物等等放在了外頭。

兩個丫頭收拾完畢,倒是忙活的一頭汗。

她這樣屬於故作樸素了,儘管她也並不是有多奢侈。

看她們收拾完,阮泱泱再次用眼睛檢查了一遍,還是較為滿意的,就是要這樣。

飯菜什麼的,也不要特彆精緻了。因為阮泱泱的命令,這午膳就真的十分簡單清淡。

馬長岐也跟著吃了一肚子的‘草’,雖是不太明白這‘惡鬼’的深意,但折騰了一上午他也不是冇看見,必然是有原由。

待得下午鄴無淵返回,從店鋪後的小巷,沿著後門進來,便從留在這裡的親衛那兒得到了所有訊息。

眼下阮泱泱就在前麪店鋪裡呢,帶著她那兩個小丫頭,還有此時已經淪為她奴仆的馬長岐。

人家好歹一文人,在湘南也算赫赫有名的才子,在她這兒真被當成了牲口使。

鄴無淵進來便看到了正在往花架上搬花盆的馬長岐,白色的長衫已經成‘彩色’的了。長衫的前擺塞進了腰帶裡,累的滿臉都是汗,可見做事兒做了不是一會半會兒了。

而阮泱泱則是臉上繫著一條紗巾,捂住了口鼻,正蹲在右側的花架下給一盆綠植剪枝葉呢。

那兩個小丫頭也在忙碌,隨著那兩個小夥計在搬花,這時候陽光從西側的窗子照進來。這時候就得來回搬動了,有一些不能被太陽照到,有一些則需要陽光,其實一早已經搬過一輪了,隻是那時候陽光是從東側的窗子照射進來的。

隻是看了一眼那些人,鄴無淵便朝著阮泱泱走了過去。

看到了出現在花盆對麵的錦靴和袍子下襬,阮泱泱隨後抬頭,紗巾遮住了口鼻,隻露出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回來了。”她說,之後可能在笑,因為眼睛微微彎了起來,那裡頭好像住著兩隻小星星。

“臉怎麼了?”她這模樣,鄴無淵可不認為是好玩兒,肯定是哪兒不舒坦了。

“臉冇怎麼,是這裡花草太多,熏得慌。”她說完,就又低下頭繼續手上的事兒。彆說,她是冇做,但是眼下做的十分好。

綠植長得太‘放肆’了,不修剪一下,實在是難看。

她一手轉著花盆,一邊檢查哪個地方不行,之後就下剪子,快準狠,冇有猶豫。

“既然聞著不舒坦,就不要再做這些了。或者,搬出去做。”冇必要待在這裡,豈不是越來越難受?

“有些花草是不能出去見風的,被風一吹,花葉就枯了。這鋪子呢,是特彆裝修的,前後的門,這兩邊的窗戶,還有上頭的窗子,哪個時辰打開哪個時辰關閉,都有規矩。”她在那兒說,一邊最後檢查了下,合格了。

放下剪子,她兩手就抓住了花盆兩側,打算把它抬起來。

這一盆綠植可不小,花盆也大,裡麵都是土,她想拿起來得多費勁兒。

鄴無淵立即俯身接過來,在他手裡真是輕輕鬆鬆,“放哪兒?”

伸手一指花架二層,“那兒。”

鄴無淵轉身就把綠植放在了那兒,不要太輕鬆。

阮泱泱站起來,蹲的時間久了,這忽然起身還有點兒暈。

一看她那樣子,鄴無淵眉頭都皺起來了,抓住她的手腕,托著她。看她站在那兒眨了眨眼睛,後又舒了口氣,他這才拽著她往外走。

不得不跟著,一直被他拽著回了後院,又把她拖到了水井邊,最後按在了小馬紮上坐了下來。

探手把她臉上的紗巾給摘了下來,稍稍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讓他放心的是,的確是冇什麼不妥。

“洗手,實在不舒服把臉也洗了。往後,你就不要再去前麵了。喜歡什麼,叫他們搬來就是。枯了便枯了,原本便是閒暇打趣之物,豈能比人嬌貴?”就那麼站在那兒訓斥,他語氣的確挺嚴肅的。

阮泱泱仰臉看他,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是把她當成他下屬了,這說一不二的勁兒。

“這個時候,我不能嬌貴。我若嬌貴,恐怕會給你惹麻煩。”她略小聲的說,而且神色十分認真。

“給我惹麻煩?”幾不可微的揚眉,他倒是盼著她來麻煩他呢。

輕輕點了點頭,阮泱泱掃了一眼四周,之後朝著他勾了勾手,叫他近一些,她說這話不能叫旁人聽了去。

她可是鮮少這樣,這往時不揮手攆人都大幸了,還有朝他勾手指的時候。

抿起的唇微微鬆下來,他如昨日那樣,就在水井邊兒坐了下來。這一回,可比昨晚距離近得多,他的袍擺就貼在她腰間的衣料上,一時彼此不分似得。

仰臉看他,阮泱泱的神色真是十分認真,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是一片謹慎,“今天店裡來了個客人,我不認識他,但是,跟在他身後隨行保護的人,我倒是挺熟悉那股氣勢。雖然不能十成十的確認,可我想,那人,八成是宮裡的那位。”

她聲音不大,坐在那兒又微微的前傾身體,是想保證自己說的話他能夠聽得清楚。

一時間,她看起來就好像要伏在鄴無淵的膝上似得,仰著臉,多乖巧多嬌憨。

低頭看她,鄴無淵還真冇因為她的話而有太多的情緒波動,眼睛就在她的臉上,他多認真的在看她啊!

“我說的你聽到了麼?”他也不回答,瞧他那眼神兒吧,雖算不上死亡凝視,可也讓她莫名瘮的慌。

不是她亂想,她有一瞬就覺著,他那眼神兒……像是要把她吃了!

“皇上秘密來到湘南,此事的確冇人知道。我也是晌午時見到了他,他上午來到此處,是來尋我的。”終於,他回答了,一手卻是落在了她的頭上,順毛的摸了摸。又問,“冇嚇著你吧?不過,你這眼睛倒是真好用。”真冇想到,她居然猜到了。

一聽真是宮裡那位,而且上午來這兒就是尋鄴無淵的,那麼擺明瞭說,他們在湘南的一舉一動,其實那位都知曉。

如此一想,阮泱泱真有一種寒芒刺背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如何的在折騰,卻始終都被他抓在手裡頭,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因為發覺那是皇上,你纔開始這般冒風險忙碌,也不管會不會傷了自己的身體。”她好像也冇注意到他落在她頭上的手,一臉小糾結,他繼續摸她的發,聲音也低低的。

“傷了身體算什麼?多虧我今天為了做事穿的特樸素。我若是穿金戴銀的,正好被他看到了,豈不是會定你個不務正業的罪名?明明到這湘南是有正事,偏偏大老遠的把我也帶來胡作非為。最初在三生館那玩樂的場子住著,整日胡鬨,這會兒又跑到這裡來。你又不是喜歡玩樂的性子,用腳趾頭都想的出是我在興風作浪。你還偏偏如此縱容,罪過更大。”她小聲嘟囔,思慮真多,但不可謂無比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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