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馬甲炸翻全京城了 第25章 就憑你們？來唄，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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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眼神躲閃，壓根不敢與沈自山對視。
邊戎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眉頭一皺，語氣更加強硬。
“看來沈夫人確有難處。無妨，聘禮單子在此，若實物一時難以湊齊，折成現銀亦可。我家公子說了，今日必須帶走。”
沈自山冷哼一聲，覺得謝家此舉未免太過咄咄逼人。
“哼！邊副將此言差矣，聘禮自然是一分不少的，何須折現？”
他強壓著火氣，對白氏厲聲道：“還愣著乾什麼！帶我去庫房清點！”
他絕不能在外人麵前失了侍郎府的體麵。
白氏臉色煞白，腳步虛浮地引著沈自山往庫房去。
邊戎則抱臂立於院中，靜靜等候。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庫房方向便傳來沈自山壓抑的怒吼聲：
“……一千兩！整整一千兩的虧空！你都用到何處去了？！”
白氏的哭訴聲隱隱傳來。
“老爺息怒！
府中日常用度、人情往來、岫兒的衣裳頭麵……哪一樣不要銀錢？
您那點俸祿根本不夠，妾身也是冇辦法，才暫時挪用了些許。”
絲毫不敢提自己揮霍的事情。
“母親也是為了這個家，日夜操勞，父親您怎能如此苛責母親？”
這是沈岫幫腔的聲音，帶著委屈和不忿。
燕昭眨眨眼，適時地蹦跳過去，聲音天真又響亮：
“母親年紀大了，管不了家啦！爹爹，不如把攬月閣給我管吧，省得累著母親，又把賬算糊塗啦！”
她這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沈自山被氣得一個頭兩個大，聞言更是惱火，厲聲道：“都給我閉嘴！”
他召來管家，咬牙忍痛道：
“去私庫取一千兩銀票，還有，立刻把夫人和二小姐那些用度超標的首飾、衣裳，統統清點出來，拿去換了銀子充入公中。”
“老爺！”
“父親！”
白氏和沈岫同時驚呼，變賣首飾？這簡直是打她們的臉！那些可是她們撐場麵的依仗！
“還不快去！”沈自山已是怒極，毫無轉圜餘地。
管家奉命而去。
白氏和沈岫雖萬分不願，但在沈自山盛怒之下，也無可奈何，隻能哭哭啼啼地抹眼淚。
沈自山拿著一千兩銀票，連同庫房裡尚存的聘禮，一併交給了邊戎。
邊戎仔細清點過，確認分文不差後，才滿意一拱手：“沈大人爽快。既如此，在下告辭。”
“慢走。”沈自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
邊戎帶著聘禮揚長而去。
他一走，沈自山積攢的怒火徹底爆發，猛地轉身，指著白氏厲聲道：
“你給我去祠堂跪著！好好反省，有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父親，母親也是無心之失……”沈岫還想求情。
“誰敢求情，就一起去跪著！”
沈自山正在氣頭上，毫不留情地打斷她。
“若不是你平日揮霍無度，樣樣都要最好的，你母親何至於此？你也回去好好反省！”
沈岫嚇得瞬間噤聲，慘白著臉，不敢再多言一句。
白氏獨自起身，灰頭土臉地往祠堂走去。
經過燕昭身邊時，頓了頓，朝她投來怨恨的一瞥。
燕昭無辜地眨眨眼：“母親瞪我做什麼？分明是你們自己亂花錢，難道怪我？”
白氏氣得渾身發抖，隻能狠狠扭過頭去。
燕昭歪著頭嘻嘻一笑，轉身回了攬月樓。
這謝元翊倒是辦了件好事！
白氏既然那麼怕鬼，今天又罰她一人在祠堂獨跪。
等到夜深人靜，過去嚇唬一番，說不定能從她嘴裡套出點東西。
燕昭心滿意足地上了二樓，一抬眼，卻見書架間悄無聲息地多了兩道身影。
一高一矮，都是女子，衣領處繡著一隻飛燕。
兩人麵容極其尋常，是那種扔進人堆裡瞬間就會遺忘的長相。
燕昭腳步未停，彷彿早有預料，語氣平淡地問：“衛飛鴻派你們來的？”
較高的那個冷著臉，自報家門：“衛影。”
稍矮一些的那個，語氣則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我叫衛雙。衛統領讓我二人前來保護你，必要時傳遞訊息。
你最好識相些，彆真把我們當成尋常丫鬟使喚。”
她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衛影言簡意賅地補充：“對。”
衛雙接著道，語氣近乎命令：“你的任務是查清藏寶圖下落。
從今日起，每日必須待在樓內至少十個時辰，專心尋找線索，不得怠工。若敢偷奸耍滑，彆怪我們——”
衛影冷聲接道：“動手。”
燕昭愣了愣，彷彿聽到了什麼極有趣的事情，嗤的笑出了聲。
不愧是衛飛鴻帶出來的人，這死樣跟他真是如出一轍，討厭得很。
她連衛飛鴻都不怕，還能讓這倆丫頭騎到自己頭上？
燕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兩人：“就憑你們？來唄，動手。”
衛雙被她的態度激怒，身形一動，率先衝出，欲擒拿燕昭的手腕給她個教訓。
然而她的手指尚未觸及燕昭的衣袖，忽然覺得一陣極強的暈眩感襲來。
衛雙渾身力氣彷彿瞬間被抽空，腿一軟，竟“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她強撐著抬起沉重的眼皮，驚怒交加：“你……你什麼時候做了手腳？！”
旁邊的衛影見狀，眼神一凜，剛要動作。
燕昭卻笑著搖了搖手指，一派輕鬆自在。
“彆動。你若是不聽話，我不介意現在就送她上西天！”
她慢條斯理晃著手中的素帕，輕輕一吹，毒粉嫋嫋。
衛影被迫又吸一口，這下連說話的力氣都冇有了，隻能勉強睜著眼。
燕昭見狀，輕笑著蹲下身，用指尖拍了拍衛雙的臉頰。
“看來斷金衛不過如此，我還以為個個都像衛飛鴻一樣，不怕毒呢。”
衛影投鼠忌器，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她死死盯著燕昭，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她……”
“彆怕，她躺上半個時辰就好了。”
燕昭玩心大起，漫不經心地一甩帕子，明知故問：
“衛飛鴻冇提醒你們嗎？我會用毒哦。他是不是想借我的手來害你們？嘖，真壞呀。”
衛雙倒在地上，渾身無力，氣得咬牙切齒，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燕昭站起身，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語氣輕鬆：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了。在這攬月樓裡，誰說了算？”
她視線掃過衛影，慢悠悠地落在衛雙臉上。
衛雙站在原地，身體緊繃，半晌才僵硬地一行禮：“見過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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