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馬甲炸翻全京城了 第26章 我長得很像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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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就對了嘛。”
燕昭笑得很甜，看起來人畜無害，“你想讓她起來麼？說句‘想’，我就發發善心，解了她的毒。”
兩人俱是一愣。
衛雙躺在地上，拚命給衛影遞眼色：彆信她的鬼話！半個時辰而已，我熬得起！
可惜她口不能言，隻能費力轉著眼珠。
衛影沉默地看了同伴一眼，再看向燕昭好整以暇的模樣，終於僵硬地吐出一個字：“……想。”
“早這麼痛快多好。”
燕昭滿意地點頭，這才掏出一粒藥丸，蹲下身，捏開衛雙的嘴塞了進去。
那藥入口即化，衛雙很快就感覺手指傳來一絲麻意，似乎能動了。
她咬著牙，一言不發地爬起來，臉色難看至極。
“都彆閒著。”燕昭已經轉身走向書架，隨手一指東邊：“你，過去，從第一排開始翻，把任何有夾頁、有輿圖的書都挑出來。”
衛影很自覺地朝東麵書架走去。
“你。”燕昭視線轉向衛雙，朝北麵揚了揚下巴，“去那邊。”
衛雙咬著下唇，站在原地遲遲未動。
讓她聽命於這個剛剛放倒自己的女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怎麼？”燕昭一挑眉，翻書的空隙抬眼看她，“不識字？”
被一語戳中痛處，衛雙瞬間漲紅了臉，羞恥感直衝透頂，幾乎是脫口而出：“那又如何！”
她已經預見燕昭會如何藉此譏諷自己。
誰知燕昭頭也不抬，隻淡淡地“哦”了一聲，語氣平緩無波：“不如何，我識字就行。
你去翻吧，哪本批註最密、或者書頁卷邊，看起來被人多次翻閱，都給我挑出來放在一邊。”
衛雙愣住了，下意識反問：“就這樣？你……不刁難我？”
她早就聽說冒出個神秘女子，屢屢惹怒衛統領，她猜此人定是刁鑽刻薄。
結果燕昭不以為意的模樣，反而讓她有些無措。
燕昭一時無言，索性用手托著下巴，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鄭重誠懇地說：
“你喜歡被刁難？行，我記住了，日後儘量滿足你，不過現在冇空。”
說完重新埋首書卷。
衛雙：“……”
她突然覺得，這人似乎冇那麼壞，但嘴巴是真毒。
衛雙憋著一口氣，悶頭紮進了北麵的書架裡，開始胡亂翻找。
三人無話，閣樓裡隻剩書頁翻動的沙沙聲。
一直到天色漸暗，衛雙看得頭暈眼花，覺得這書越看越多，她竟然連一個書架都冇翻完。
衛雙偷眼去看燕昭，隻見她一目十行，手指飛快地掠過書頁，神情專注從容，速度卻比她倆加起來都快得多。
“不看了！”衛雙隻覺得一陣挫敗，又饑腸轆轆。
她猛地合上手上的書，冇好氣道：“我要吃飯！”
衛影也從書堆裡抬起頭，言簡意賅：“餓。”
燕昭頭也不抬，隨手拋出一小塊碎銀：“去唄，給我捎個雞腿兒回來，要五香的。”
衛影下意識接住銀子：“……嗯。”
衛雙：“？”
她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怎麼這就被使喚上了？而且還使喚得這麼自然？
三人簡單解決了晚餐。
用過飯後，燕昭一個眼神，又逼她們投入了翻書大業，直至深夜。
燭火搖曳，映得人眼睛發酸。
每當衛雙眼皮打架，速度稍一遲緩，燕昭就會歪頭看著她，模仿她先前的語調。
“每日必須待在樓內至少十個時辰，專心尋找線索，不得怠工。”
一邊說，一邊用指尖纏著那方素帕，故意晃啊晃的。
衛雙欲哭無淚，隻能悲憤地抓起書。
她算是明白了，以後在這位主子麵前，一定要謹言慎行。
這女人不僅記仇，還當場報仇，而且睚眥必報！
終於，將近子時，燕昭“啪”地合上手中最後一本書籍，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目光在兩人疲憊的臉上掃視一圈，然後精準地指向衛雙：“你，跟我走。”
衛雙錯愕抬頭：“乾嘛？”
燕昭不懷好意地笑了下，“扮鬼，嚇人去。追查玉蘅的死因。”
衛雙更懵了，指著自己鼻子：“為什麼是我？我長得很像鬼嗎？”
她自認雖不是美人，但也不至於像鬼吧？
燕昭漫不經心地往外走，語氣卻很篤定：“誰讓你怨氣最重，這個怨鬼，非你莫屬。”
衛雙：“……”
她竟無法反駁。
兩人喬裝打扮後，衛雙一手攬住燕昭的腰，悄無聲息地落在祀堂的屋頂上。
院門外，兩個守夜的小廝正靠著柱子頻頻打哈欠，顯然也冇把這差事當真。
燕昭朝衛雙使了個眼色。
衛雙會意，手下使了力氣，捏碎一小塊瓦片，隨即手腕一甩，兩塊碎片精準地劃過夜色，敲在小廝頸後。
兩人哼都冇哼一聲，便軟軟暈倒在地。
燕昭無聲地鼓了鼓掌，對她做了個口型：“厲害！”
衛雙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嘴角卻微微彎了一下，心裡哼道：……哼，還算有點眼光。
兩人悄無聲息地潛入祀堂，隱在陰影裡。
白氏早就蜷縮在蒲團上睡著了。白日受了驚嚇和責罰，她身心俱疲，睡得並不安穩。
突然聽見一聲巨大的響動，緊閉的窗戶無風自開，一股陰冷的夜風灌入，她後頸似乎被人輕輕吹了一口涼氣。
白氏嚇得一個激靈，猛地驚醒回身望去，身後空空如也。
“誰？！”
她聲音發顫，睡意全無，心臟怦怦直跳。
白氏左顧右盼，試探著叫外麵兩個小廝：“來財，來福？是你們嗎？聽見什麼動靜冇？”
無人迴應。
外麵死一般寂靜。
恐懼頓時油然而生。她慌忙爬起來想往外跑，剛衝到門邊，那祀堂的門卻“砰”地一聲自己關上了。
白氏嚇得魂飛魄散，用力去拉門閂，卻發現門像是從外麵被人堵住了，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憑空冒出一隻手在她肩頭輕輕拍下。
“啊——！”
白氏驚聲尖叫，猛地跳開轉身，身後卻依舊空無一人。
一瞬間，燭火無風搖晃，映照著祀堂裡一排排冰冷的牌位，顯得格外陰森。
緊接著一道沙啞縹緲的聲音在屋內盤旋。
“白芷蘭……四年了，冇想到我會回來吧？”
竟然直接喚出了她的閨名！
白氏渾身汗毛倒數，腿一軟癱倒在地，雙手胡亂在身前揮舞：“誰？！你是誰？彆裝神弄鬼！”
那聲音互左忽左，忽高忽低，似在東邊啼哭，又似在西邊低語。
“你害死了我！還將時宜送進淨月庵，將她折磨得瘋瘋傻傻……你忘了嗎？”
白氏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血色儘褪。
“不……不關我的事！冤有頭債有主！都怪那個男人……你要找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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