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快逃,那收廢品的大佬急眼了 第38章 彆撒嬌
在酒店大廳等嚴穆退房的功夫,夏聽嬋先接了駱眠荷的電話。
駱眠荷氣勢洶洶:“你怎麼不弄死她?”
“”夏聽嬋百無聊賴,“把這機會留給您。”
駱眠荷被噎住,她揚著調說:“回去彆給你外婆添麻煩,免得她又打電話來罵我。”
“”
結束通話電話後,夏聽嬋諷笑。
她以為駱眠荷好歹會客氣地留留她。
畢竟才大年初一。
後麵夏建樹也沒再打過電話來,夏聽嬋知道,這事被駱眠荷知曉了,她必定會去罵夏建樹,然後兩人再吵一頓。
結果會不了了之。
沒人會在乎她這個女兒是用什麼方式回的四方鎮。
嚴穆隻用了五分鐘就拎著包下樓退房。
把房卡給前台時,他視線往大廳瞥,沙發裡的女孩子無精打采,臉頰埋在肘窩裡,瞧不見表情。
前台將賬單遞還給他,笑的熱情:“嚴先生,您核對一下。”
嚴穆收回視線,他沒看賬單,眼神越過前台,看向她身後的那一排玩偶。
“那個黃色的”他下巴輕點,淡聲問,“是什麼?”
前台連忙回頭:“啊,那個是蛋仔派對的玩偶。”
嚴穆:“怎麼賣?”
“這個是非售品,”前台介紹,“是給某些套房客戶的贈品。”
她言下之意很明顯,這玩偶是給總統套房、豪華套房客戶的東西。
嚴穆冷峻的眼風看她:“那幫我開一間。”
“”前台啊了聲,不大明白,“嚴先生您不退房了?”
嚴穆:“退。”
“”
開了一間總統套房後,前台把賬單重新遞回去,又拿了個包裝完好的蛋仔派對玩偶,笑道:“嚴先生您拿好。”
嚴穆冷淡點頭,拎著那個他小臂長短的玩偶往大廳走去。
兩個前台迅速湊到一起驚呼:“給女朋友的吧?好寵喲。”
“就是哦,他住了七天的標間,花費沒總統套房一半多。”
“為了個玩偶,開了間住不著的房,啊啊,我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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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聽嬋接到玩偶時,掩不住的驚訝:“你買的?”
“”嚴穆表情很淡,彎腰把她的包提上,“送的。”
夏聽嬋眼瞼暈著哭過的薄紅,她捏捏玩偶腦袋,嘀咕:“這酒店真會做生意。”
車子停在酒店後門,夏聽嬋走得磕磕絆絆。
又被一塊石頭絆住後,夏聽嬋的理智有一絲收回,她抬頭:“嚴穆,你不是說,還有事情要辦,要初六才能結束?”
“”嚴穆眼睫沉下,淡著調,看不出來任何異常,“不是什麼大事。”
夏聽嬋杏眸睜了睜,拖著調哦了聲。
是誰在悄無痕跡變著法的對她好她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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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到四方鎮開車要四個小時左右,幸好初一高速不堵車,一路暢通無阻。
四方鎮屬於草頭市,從市裡開車到鎮上需要走省道,再快也要一個小時。
而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嚴穆單手打了把方向,將車子拐了個彎,車速慢慢降下。
他瞥了眼副駕上抱著玩偶睡覺的女孩子,低聲道:“我去買點東西,十分鐘,嗯?”
夏聽嬋睡的昏沉,鼻腔裡嗲嗲的嗯了聲。
“”嚴穆唇角微動,又沉聲問,“有沒有想吃的菜?”
夏聽嬋勉強搖頭,她困的神智不清,聲音拖著慵懶的調,落到彆人耳朵裡,像是在撒嬌:“你做主。”
嚴穆抿唇,低低嗯了聲。
車門開啟又關掉,外麵熙攘的熱鬨還沒來得及傳進來又被隔絕掉。
因剛才的動靜,夏聽嬋逐漸醒了神,她揉揉眼睛,坐直身子,眼光朦朧的看向窗外。
這裡不是四方鎮。
十幾米開外的牆壁上掛著“草頭市農貿產品市場”幾個大字的標牌。
夏聽嬋有些傻眼,聽嚴穆剛才的意思,是要自己買菜做飯?
那也不至於跑市裡買吧?四方鎮又不是沒菜市場。
她把玩著懷裡的玩偶,略作等待,餘光不經意間掃到後排的斷臂星際熊時,心情又低沉下去。
嚴穆回來時就瞧見她失落地擺弄著那個斷臂。
將買來的東西放到後備箱,嚴穆手裡隻留了一盒鮮切水果,他坐進車內,不輕不重的把星際熊抽走,似順手把水果塞給她:“回家。”
夏聽嬋呆怔短瞬:“嚴穆,你能不能幫我修好?”
“……”嚴穆把星際熊放在腿上,啟動車子後,無奈問,“非它不可?”
夏聽嬋鼓起腮,一雙眼睛瞠到可憐,純真到對方想為她縱火犯罪。
“嚴穆,”她掐著軟調,“你幫我修。”
車子三拐兩拐,進入一個陌生的小區。
嚴穆喉結不明顯的滾動,似乎想說些什麼。
怕他拒絕,夏聽嬋先發製人,捏住他衣角輕扯:“求求你了。”
“……”嚴穆頓了頓,胸腔沉出一句,“好好說話。”
又吐了三個字:“彆撒嬌。”
夏聽嬋的心思被拆穿,她輕哼了聲,小手鬆開他衣角,扭過身子看向窗外,一副小公主鬨脾氣的模樣。
她下巴稍稍後扭,用餘光覷他神色,觀他表情如常,並沒有生氣,夏聽嬋蹬鼻子上臉,又轉過身,慫慫地憋了句:“求你了嘛。”
“……”嚴穆拔了車鑰匙,撞進她的視線,不明意味,“不能保證一模一樣。”
畢竟壞掉的東西,再怎麼修複也會有裂痕。
然而夏聽嬋眼睛亮了,她瞬間笑的燦爛:“嚴穆,你對我真好。”
“……”嚴穆額角抽了下,語調帶了兩分嗬斥,“彆撒嬌。”
夏聽嬋覺得他古板,她癟著唇不高興的哦了聲。
嚴穆:“……”
對於眼前陌生的小區,夏聽嬋有一百個問題想問,但剛才被嚴穆三訓兩不訓的,她決定憋死自己也不主動開口。
嚴穆往電梯間走,她就跟著走,嚴穆進入電梯,她就跟著進。
主打一個服從。
電梯執行時發出輕微的噪音,借著轎廂的明亮,嚴穆凝住發脾氣的女孩子,他輕咳了聲:“怎麼不說話?”
“我聽話,”夏聽嬋陰陽怪氣,“不胡鬨、不撒嬌。”
“……”
直到進了家門,嚴穆從袋子裡拿出雙女式拖鞋,他低下眼,瞥住站門口沒動靜的丫頭:“不鬨了,嗯?”
夏聽嬋抬眼,直勾勾望進他無奈的眼底:“你喊我嬋嬋,不喊不進去。”
“……”嚴穆頭開始疼了,“夏、聽、嬋!”
夏聽嬋略作退讓:“那你喊我小知了。”
這個總行了吧?
這名字還是他喊出來的。
嚴穆捏捏氣到發疼的眉骨:“外麵冷。”
“……”夏聽嬋咬住唇,悶聲哼他,“嚴穆穆,咱兩絕交一分鐘。”
她推開擋路的男人,刁蠻的像這個家的主人,自己把拖鞋換了,又不客氣的在客廳裡打量。
而嚴穆已經被她的那句稱呼搞黑了整張臉。
嚴穆穆?
誰許她喊這麼惡心的名字了?
房子是個兩室一廳的公寓,工業風裝修,除了必備的傢俱家電,沒有一件多餘的物品。
冷淡的跟他這個人似的。
夏聽嬋扭過頭:“穆穆,你在市裡有房子的呀?”
她一直以為嚴穆住在回收站後院的。
嚴穆眉心直跳:“彆亂喊。”
“……”因為一個稱呼,接連被他訓了多次,夏聽嬋也惱了,她噔噔噔走到他麵前,“穆穆、穆穆、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