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112章 有你賤?
車進了一座彆墅,就停在花園裡。
鬱商承一身休閒裝束,白襯衣,休閒褲,襯衣衣擺寬鬆地散開,衣袖高挽,靠站一顆花樹旁抽煙。
莊亦暖沒料到季容要到這邊來。
“季習,季容來這裡乾什麼?顧嬈在裡麵嗎?”
應該在的吧,顧嬈這幾天都沒組酒店了,不過,她卻沒告訴顧嬈自己還在帝都。
她現在又沒有手機在身邊,想聯係顧嬈也聯係不上。
當下也是一懵,想下車看看是不是顧嬈也在,哪知她才剛開車門,就聽見前方傳來一聲“砰砰……”
莊亦暖聽到季習一聲“啊?”,她推車門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彆墅花園裡,兩個男人,打起來了!
……
顧嬈來公司半天時間,把事情理順了就坐在辦公室裡休息,看看檔案,接接電話。
奇怪了,眼皮今兒個一直在跳,而且還是左眼。
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彆說她迷信什麼的,左眼眼皮連著跳了一個上午,不迷信都不行。
她看看時間,尋思著距離下午的新聞發布會還有幾個小時,便拿起手機撥鬱商承的電話。
陸氏來帝都擴充套件版圖,新聞發布會是肯定要舉行的,這些之前就準備好了,隻需要下午的時候按部就班就好。
她拿著手機滑開手機螢幕,都還沒有撥出去,一個陌生號碼就跳了出來。
顧嬈遲疑了幾秒鐘,見對方鍥而不捨,接了。
莊亦暖的聲音就從裡麵鑽了出來。
“阿饒,不得了了,你快回來一下!”
……
顧嬈急匆匆地離開辦公室,在寫字樓樓下招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一走,一輛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裡,有人“咦”了一聲。
“小姐,怎麼了?”車裡的人問發出疑惑聲音的人。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莊亦暖眉宇微蹙,“剛纔好像看到一個討厭的女人。”
對她來說,但凡跟莊亦暖有關係的人都很討厭。
那天晚上在ktv包間裡,這個女人就是站在徐錦知身邊的那個。
她事後翻看了不少娛樂新聞,在照片上多次看到她就站在莊亦暖身邊。
這個女人當過莊亦暖的經紀人。
難怪看著有些眼熟。
莊雨桐哼了一聲,帶著嬌生慣養的不屑,“回家!”
今天不上班了,她要回家休息。
莊家的公司也在這棟寫字樓裡,而且這棟寸土寸金的寫字樓就是莊家的。
莊雨桐大學還沒有畢業,暑期就在自家公司裡掛了個閒職,想來就來不想來就走。
車啟動了,莊雨桐越想越覺得可疑,她上次在宴會上給了莊亦暖一顆釘子,事後莊亦暖受傷的訊息滿天飛,可就是沒找她麻煩。
她就等著莊亦暖找麻煩勒,結果沒想到那女人這麼慫,害得她白忙活了一場。
聽說莊亦暖那個經紀人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在她接手莊亦暖不到三個月就讓莊亦暖成了環亞國際的大紅人。
在那之前莊亦暖隻是一個在娛樂圈裡摸爬打滾多年都沒熬出頭來的小嘍囉,被她一經手就跟鍍了一層金似得。
莊雨桐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開口,“你讓人去查一下莊亦暖的那個經紀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棟樓!”
會不會跟莊亦暖有關?如果有關……
嗬……
莊雨桐眼睛裡晃過一抹算計!
……
莊亦暖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在她才結束了跟顧嬈的通話,耳邊就是一陣砰砰聲,是拳頭砸在人體上發出來的,這聲音讓人一聽就忍不住心尖直顫。
再看看那邊,兩個男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說開打就開打,不僅她被驚呆,連一同的季習也目瞪口呆。
都忘記了要趕上去拉開兩人。
眼看著季容被揍了一拳,莊亦暖“啊”了一聲,就要跛著腳跑過去,被季習一把拉住。
“莊小姐,你還是彆去了!”
這情景,誰去誰倒黴啊!
也不知道季大少是怎麼了,他們圍觀的人壓根就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容捱了一拳,鼻腔血液湧出,他伸手一把擦掉血跡,目光清冷地凝著同樣被揍得唇角有血的鬱商承。
鬱商承臉色發青,他左臉捱了一拳,唇角開裂了,血腥氣在口腔中蔓延著,他盯著握緊了拳頭的季容,眼睛微眯。
“有完沒完?”
季容卻冷哼一聲,“怎麼?不是不見的嗎?有本事你當縮頭烏龜給勞資縮一輩子!”
被罵的鬱商承臉色難看,“多久不見,你嘴巴怎麼還這麼賤!”
季容被這句話給刺激到眼睛一眯,拳頭揮了過去,“有你賤?”
他媽的!
鬱商承內心罵了一句,迎了上去,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圍觀的人看得是膽戰心驚,隻聽到砰砰砰的拳頭撞擊聲。
直到聽到一聲尖叫驚呼聲。
“商承!”
“季容住手!”
顧嬈的聲音傳過來時,兩個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同時停了下來。
喊商承的是顧嬈,喊季容的是莊亦暖。
顧嬈簡直是跌跌撞撞地衝過來的,一把將鬱商承拉著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目光凜冽地頂著季容。
“季大少如果是來探病我謝過了,但如果不是,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顧嬈一進彆墅花園的門看到這一幕簡直是驚呆了,她看到季容朝鬱商承揮出了拳頭,那拳頭砸在鬱商承的身上簡直比砸在她身上還要讓她難受。
鬱商承睡了二十多天才醒來幾天?本來腦子就失憶了,還要被砸幾拳頭,要不是顧嬈知道自己打不過,她衝過來就差點沒忍住對季容動手了。
顧嬈垂著的拳頭緊繃著捏成了拳頭。
莊亦暖一瘸一拐地過來,擋在季容麵前,“阿饒,你彆,你冷靜一下,彆動氣,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說著她轉臉看向同樣也捱了拳頭臉色鐵青的季容,“你乾什麼啊?他才醒,你怎麼就跟他動手了啊?”
她當時看得清楚,是季容先動的手,也正因為如此,當著顧嬈的麵,她才覺得為難啊。
莊亦暖說著是又擔心又著急,一個是她好友,一個是季容,她擋在中間,感受著兩道目光都盯在她身上,她渾然就是一塊夾心餅乾,被夾在中間兩邊為難。
顧嬈現在就是渾身豎起了刺的刺蝟,她親眼看到季容朝鬱商承的臉上揮了一拳,就算現在季容同樣也是鼻青臉腫地站在她麵前,可對她來說,那一拳還是砸在了她的逆鱗上。
哪怕麵前站著的這個人是他的兄弟,也不能容忍。
季容沒想到顧嬈來得這麼快,她衝過來擋在鬱商承的麵前,臉上的神情是他認識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的冰冷。
他被莊亦暖推了一下,他沒動,眯了眯眼,視線卻從顧嬈的臉上移到了她的身後。
鬱商承正伸手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漬,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目光邪肆地看向他,唇形動了動。
來啊!
季容緊咬著牙槽,媽的!你特麼有本事彆躲在女人後麵!
氣氛從劍跋扈張到現在的詭異對峙,顧嬈看對方也是不會給她個說法了,轉身一把拉著鬱商承進了彆墅,才走出兩步她就停了下來。
“廟小,容不下季大少這尊大神,好走不送!”
這還是莊亦暖第一次看到顧嬈這般不留情麵地下逐客令。
可想而知,她被氣得有多厲害。
見顧嬈拉著鬱商承走了,莊亦暖看季容臉色也不好,想了想,低聲,“你好歹開口道個歉啊!”
結果回應她的是季容一聲冷哼,掉頭就走。
莊亦暖:“……”
跛著腳看看身後彆墅那邊,又看看大步離開的季容,想著既然季容不肯開口道歉,她留下來好說歹說讓顧嬈消消氣纔是。
可還不待莊亦暖付諸行動朝彆墅那邊挪,季容的聲音就從花園那邊砸了過來,“莊亦暖,給我滾過來!”
莊亦暖:“……”
尼瑪,她又不是球,喊滾就滾!
關鍵是,在顧嬈跟他之間,就算是滾,她也應該滾到顧嬈那邊去的啊!
於是,莊亦暖直接甩了臉色給季容看,跛著腳就朝彆墅那邊走。
沒走幾步,胳膊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拎住,直接連拖帶拽地將她拖走。
“啊,混蛋……”莊亦暖要叫,被季容一把從地上抱起來邁開大步就走。
花園裡莊亦暖的低呼聲漸漸遠去,已經進了門的顧嬈朝花園裡看了一眼,看到莊亦暖被季容抱走後眉頭蹙了一下。
莊亦暖是跟季容一道來的,而且,莊亦暖不是應該回榕城了嗎?接到她電話時,顧嬈還挺驚訝,尤其是看到她和季容在一起,更加驚訝了。
隻是現在,她沒心思想其他的,拉著鬱商承上樓上,一陣翻箱倒櫃地將醫藥箱取了出來,走過來時看著鼻青臉腫的鬱商承,心疼不已。
“商承,剛才對不起!”顧嬈去洗手間取了熱水和毛巾,替他擦拭了臉。
鬱商承愣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你跟我說對不起?”
顧嬈歎了口氣,“季容是你的兄弟,而我剛才情急之下那麼對他,是我不對!”
當時她也是被這一幕給氣了,等那一股氣消下去後她就覺得不妥,不該那麼強硬。
兩個男人打架,她一個女人不該摻和進來。
而且,她都沒有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如此武斷地下了逐客令!
實在是……不應該!
鬱商承被熱毛巾擦著臉,聽到她這麼說眉頭一挑,“你都不心疼我?”
說著把那半張捱了拳頭的臉靠近她麵前,“你看,都腫起來了!”
他說這話時像極了受了委屈找家長訴苦的孩子。
顧嬈當真是心疼極了,拿過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擦完之後就上藥,每擦一次都生怕碰疼了他。
鬱商承坐在她身邊乖乖的任由著她擦著,一張臉兩邊臉頰都有受傷,右邊臉最為嚴重,看得出來季容慣用左手。
被打得最多的是他的右臉,半邊臉腫得最高,而且還有要浮腫起來的架勢。
嘴角處有破皮的跡象,有血漬從裂口處溢位來,顧嬈擦著擦著手都抖了起來,手指被鬱商承伸手拽著,眼淚就不爭氣地滾了出來。
鬱商承沒料到說話中她的淚水就滾出來,怔愣中有些不知所措,忙將她的手拉過去摸著他的臉。
“不疼不疼,你看,你再打一下都不疼……”
他說著抓著顧嬈的手就朝自己的臉上打去,顧嬈嚇得不輕,連連縮手,最後忍不住撲進鬱商承的懷裡,瑟瑟發抖,哭聲也從壓抑的低低的啜泣聲演變成了“哇”的一聲大哭。
鬱商承被這一聲哭聲給嚇得渾身都僵住了,忙慌不擇已地抱住她,就聽見顧嬈邊哭便說。
“你不要說不疼,我疼啊,我心疼啊……”
從他受傷歸來,她就暗暗發誓,要保護他,雖然她一個女人在很多時候恐怕做不到自己發誓的那般承諾,可她已經在努力了。
鬱商承聽著她哭著說出來的話抱著她的雙手越來越緊,臉緊貼著顧嬈半張沾滿淚水的臉頰,微腫起來的眼睛微眯著。
季容,你個王八蛋!
……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莊亦暖被季容強行帶回車裡後,車啟動了,車內氣壓很低,低得開車的季習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氣息聲音太大會讓車後排的人情緒會突然爆發出來。
聽到莊亦暖一出聲,季習就忍不住地皺眉了,媽呀,莊小姐這個時候還真不怕蹙黴頭啊,小心大少一怒之下將她從車裡給扔出去啊!
熟悉季大少脾氣的人都知道在這個時候最好的就是選擇沉默。
哪怕是心裡再有疑問也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追問。
果不其然,莊亦暖剛出聲就被季容盯過來的冷冽目光給僵怔住。
季容那張受過傷的臉頰上,一雙眼睛通紅,如同殺紅了眼一般,盯住莊亦暖時,那目光簡直要將莊亦暖給瞬間凍死。
被他這道目光鎖定住,莊亦暖心裡一咯噔,身子不禁往後麵挪了挪,後背貼到了車門上退無可退才最終咬咬牙,被迫跟他目光對視。
“你,你先動手打人家,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傷患,他傷了腦子都失憶了,你,你還朝他腦門上打……”
莊亦暖本來是很有底氣的,可被他這麼紅著一雙眼盯著,有再多的底氣也給撐不住了。
某人天生冷氣場全開的時候她扛不住啊,導致了她義正言辭的申討結果說到最後都結結巴巴了。
即便莊亦暖說得磕磕絆絆,但季容還是聽她說完了,冷著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說完了嗎?”
莊亦暖:“……”
她被盯得渾身都發毛了!
緊接著季容再次出聲,“說完了就滾!”
莊亦暖:“……”
開車的季習:“……”看吧,就說了……
莊亦暖一聽都懵了,又叫她滾?媽的,剛纔是被他拎上車的,現在又要叫她滾下車?
“季容,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莊亦暖你以前是眼睛瞎了嗎?把個這麼糟糕的男人當成自己心裡的白月光。
這一天時間簡直是顛覆了她對他的認知。
“停車!”莊亦暖也是有脾氣的。
季習一聽心裡暗叫糟糕,莊小姐沒摸清季大少的脾氣發作規律,如果在他發脾氣的時候直接冷處理就好,可偏偏莊小姐也是個忍不住的。
隱約察覺到車裡的氣壓又被壓低了幾分,季習心裡叫苦不迭,隻能雙手扶著方向盤,好言相勸。
“莊小姐,這裡停車不太方便的!”
這裡是內環高速,正行駛在高架橋上,哪裡停車都不方便。
“停……”
“停車!”
季容冷聲一出,直接將莊亦暖要吼出的話給蓋了過去,這一次,季習再也不敢視而不見,趕緊打燈靠邊停下。
“莊小姐,你……”季習還想冒著被冷氣壓暴虐的風險勸莊亦暖。
就聽到後車門被人一把推開,莊亦暖下車了。
車門重重甩上,發出一聲“砰”,砸的整個車身都震了震。
車裡還飄散著莊亦暖下車時的一聲怒吼,“滾你丫滴!”
施暴者居然還這麼大脾氣,簡直讓人不能忍!
季習:“……”震驚得他快懷疑人生了!
“大少……”季習看著後視鏡裡莊亦暖朝著相反方向走開的身影,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怎麼辦啊?
莊小姐可是公眾人物啊,而且還是個傷患,傷了腳一瘸一拐的,腦袋上還頂著一個牛角包。
讓這麼一個傷患行走在內環高架橋上,又這麼多的車……
彆說是被什麼記者狗仔隊發現了的話,萬一被車給撞了……
車後排的季容此刻臉色鐵青,他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即便正襟危坐氣場全開,可依然掩飾不了他半邊臉腫起來的狼狽不堪。
他坐著沒動,季習心焦,開車也不是,下車去追也不是,眼看著後視鏡裡莊亦暖的身影漸漸走遠了。
“大少啊……”季習很想說,你這今天都帶莊小姐見了家長了,現在鬨出這一出,你就不怕脾氣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
之所以季習今天去醫院時聽到季容說要掛婦科而震驚,不就是因為他帶過去要見的人是季姑姑嗎?
那可是大少最親的季姑姑,整個季家也就她是大少打從心裡承認的季家長輩。
說是看病,其實心裡怎麼想的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開車!”
車後排響起了季容冷冽的聲音。
季習:“……”真的?
“大少……”季習還想再勸勸。
“你是不是也想下去?”
季習:“……”我,不想!
好吧,兩人吵架都波及到他了!
季習萬般無奈隻好發動了車,看著莊亦暖的背影在後視鏡裡徹底消失,心裡歎息一聲。
祈禱莊小姐不會出事,或是能打到一輛車直接回酒店!
車駛離開高架橋,眼看著已經下了高架橋,季容氣躁得厲害,且隨著車越開越遠,越是氣躁到肺部要爆炸了。
眼看著前方即將駛入車流量大的主乾線,季容突然出聲,“靠邊停車!”
季習:“……”總算是良心發現了嗎?
車一停下來,季習剛想說咱們從另外一條道返回去接莊小姐吧,就聽到車後排再次響起的聲音。
“你下車!”
季習:“……”
眼睜睜地看著那輛車離開,季習站在路邊風中淩亂,感覺沒有愛了!
……
莊亦暖一氣之下下了車纔想到,自己兩手空空,手機,錢包,什麼都沒有。
受傷的腳每往地上踩一步就會一陣鈍痛,小腹也是陣陣抽搐,額頭的包也不消停。
她才後知後覺,自己一個傷患逞什麼能啊?
再轉身,雖然有點丟臉,也真相一走不回頭,結果,還是敗給了現實。
然而轉身去看,她的眼睛就瞪大了。
車呢?車都不見了!
人早就跑了!
莊亦暖看著自己走的還不到百米,那輛車就早已消失不見,頓時心裡一陣拔涼拔涼的。
“季容,你混蛋,你王八蛋,你……”
她罵,想要把最惡毒的話都加在季容頭上,可翻來覆去也隻罵得出一個混蛋王八蛋。
她走不動了,往路邊的台階靠了過去,想坐,但小腿肌膚剛觸碰到台階就被那台階的熱多灼了一下。
帝都連日高溫久居不下,空氣裡的熱潮逼得人發瘋,連這水泥地的路階也被曬得滾燙,就算現在太陽快落山了,這熱度依然讓人不敢靠近。
莊亦暖現在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她要怎麼回酒店?靠兩條腿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來,開車的人始終冷沉著一張臉,看著路邊那邊站著的女人,走幾步又停下來,身邊車輛呼嘯而過,將她的裙子掀飛了起來,頭發也淩亂不堪,她似是氣躁不已,伸手扒了扒吹亂了的頭發。
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樣讓人看著是又解氣又鬱悶。
他開著車過去了,停在了她的旁邊,她似乎沒料到有車會停下,怔怔地站在原地,等終於發現這輛車眼熟時,她臉色一變再變。
“上車!”季容滑開了車窗,說話間眼睛卻沒朝外麵看,在莊亦暖看來依然是勞資睥睨天下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你一個的模樣。
莊亦暖低頭抓起自己腳上的鞋子就朝車裡砸,鞋子從車窗砸進去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季容的腦袋上。
季容大腦一懵,被砸了轉臉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車外的女人,臉上的神情也瞬間變幻莫測,怒氣在眼睛裡翻湧出來。
“莊亦暖!”
這女人腦子有病!
莊亦暖也不客氣地吼了回去,“季容!”
以為就你敢吼是不是?
氣場不夠還不讓動手了是嗎?老孃脫個鞋子就能朝你腦袋上砸!
莊亦暖這口惡氣出了後身心氣爽,然而還不待她仰天大笑三聲就被車門震動的聲音給嚇得轉身就要跑。
季容衝下車一把拎住了要跑的莊亦暖,在她掙紮時直接扛在了肩膀上,掙紮時抬手在她屁股上就是狠狠兩巴掌。
那兩巴掌有多重,莊亦暖痛得屁股都麻木了。
“啊……”的一聲尖叫,身體僵直著動彈不得,被粗暴地塞進了車裡。
“季容!”
“給我閉嘴!”
季容的好脾氣都耗光了,兩巴掌都是輕的!
莊亦暖氣喘籲籲,屁股一陣麻木的疼,漲紅著一張臉,控訴,“你不要臉!”
在醫院在她屁股也就算了,在外麵也……
開車的季容眼睛平視前方,冷哼一聲,“昨晚上你纏著我的時候要臉了嗎?”
莊亦暖氣不打一處來,“誰纏你了?”
是,昨晚上最開始是她惹禍上身,可後來呢,後來一遍遍纏著她不放的人是誰?鬼嗎?
不想再糾結這麼讓人羞恥的話題,莊亦暖果斷地將話題轉開,“你打鬱商承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現在顧嬈有多寶貝他?那可是她的心頭肉,你……”
莊亦暖說著看向季容,發現季容腫起來的臉頰上一張臉都沉冷得可怕,聽到她的控訴冷冷一聲,“那是鬱商承嗎?”
莊亦暖氣暈,“那不是鬱商承是誰?你彆打了人還不承認,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你先打人就是不對!”
“聒噪!”季容像是聽不下去了,一腳踩了油門。
莊亦暖氣得咬牙切齒,“季容你個……”然而話到嘴邊她大腦嗡的一聲,“你剛才說什麼?”
他剛才說,那是鬱商承嗎?
難道那個還不是鬱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