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111章 忍他這麼久忍夠了!
莊亦暖飄了出來,披頭散發,連鞋子都沒穿。
開門是眼睛一撐,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入眼的便是站在門外的人,當即表情一呆。
清醒了過來。
“你?”季容?
莊亦暖眼睛都瞪直了,不確定地揉了一下眼睛,還沒有開口再說一句話,來人就直接越過她進了門。
莊亦暖懵了,扭過臉去看向了徑直走進她房間的男人,“喂……”
是她在做夢,還是某人夢遊了?
要不是門外還站了個季習,莊亦暖恍然以為自己真的是在做夢。
“季習?”
季習也很懵逼,被莊亦暖叫了名字摸著鼻子訕訕一笑,“莊小姐!”
聽到季習的回答,莊亦暖最終才決定這不是個夢,季容進她的房間了。
她從門口晃了回去,這一次,不是飄,是一瘸一拐的。
迷迷糊糊的飄出來時腳疼都不知道,被門口站著的人給驚醒過來,腳也開始疼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鞋子都沒穿,還披頭散發的,低頭一開,她“啊”了一聲!
特麼的,她的睡衣……
難怪剛才門外站著的季習在回答她話的時候眼皮始終是朝自己的腳尖看的。
她現在是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
來不及去理會客廳那邊坐著的男人,莊亦暖一陣風似得刮回臥室,腳疼了也顧不得了,拉開衣櫃一陣翻找,找到一件外套胡亂穿上。
再次折回客廳時就嗅到了空氣裡彌散開來的淡淡煙草氣息,她跛著腳靠站在牆角,看那邊坐著的人。
人家季習還知道臉紅,莊亦暖後知後覺想起,這人剛纔好像一個正眼都沒朝她身上看,所以臉色依然如冷凝般。
還是剛才她穿的那件吊帶睡衣不夠暴露?
恢複了神思的莊亦暖惡作劇地想,早知道剛才她就不穿衣服了!
看他看到不穿衣服的她還會不會這般無動於衷!
“你來乾什麼?”
莊亦暖最先打破這份詭異的平靜。
大半夜地跑到她這裡來,要說想亂來,帶著自己的助理亂來?不實際吧!
季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視線始終沒有朝她頸脖以下的地方看一眼,目光始終平靜,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就見莊亦暖突然把外套給脫了。
她動作幅度雖然不大,可因為他的視線一直保持著放在她頸脖以上的部位,她一動,目標點就動了。
導致了他的視線就這樣落在了她精緻的蝶形鎖骨處,再往旁邊延伸,是圓潤的肩膀,膚如雪白。
季容腦子裡有些記憶畫麵閃過,眉頭一凜,臉往旁邊一轉開,“穿上!”
莊亦暖把外套往旁邊一扔,倒黴催的,剛才心慌意亂的跑進去找衣服,結果呢,穿了件比較厚的外套。
還是昨天的時候給她的,說她這兩天冷不得,她體質本就畏寒,這幾天大姨媽凶猛,昨晚上她去樓下餐廳吃東西,冷了,便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件這樣的厚衣服給她裹著。
就這樣,八月份帝都室外溫度夜間都過了二十八度,莊亦暖腦抽似得把那衣服裹回了房間。
然後,剛才她哪裡注意到這衣服的厚度,從衣櫃裡抓起來就穿。
這才沒站多久,媽呀,後背熱汗淋漓。
一件吊帶背心裙套著一個加絨外套,清醒過來的莊亦暖險些要被自己這樣的搭配給雷得暈過去。
趕緊脫下來!
聽到季容的這一聲低叱聲,莊亦暖這纔想起,糟糕,她又當著季容的麵脫衣服了。
而此刻季容那彆開臉不看她的神情儼然跟上次在醫院裡一個樣,冷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我熱!”莊亦暖實話實說,真的熱,渾身都出汗了!
季容彆開的臉上嘴角抽搐了兩下。
他來的時候心裡就有事兒,隻想著找到莊亦暖問幾句話就走,不問的話他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著的。
進了這個門他才覺得有些不妥,現在是什麼時間?
淩晨兩點,他腦抽了跑到她這裡來?
即便是心裡想著自己來找她並不是為了兩人之間的糾葛,可仔細想想,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情,這個點跑過來跟她見麵確實不太好。
此刻的季容已經忽略掉了他站在門口時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念頭。
聽說,她在一個晚會上傷了腳……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啊?”莊亦暖踹了一腳腳邊的那件厚衣服,想象著自己剛才穿著這件衣服的慫樣,唉,世英名毀於一旦。
好歹她的穿衣品味還是圈子裡數一數二的,這些年被人爭相模仿。
再看看地上的這件衣服,莊亦暖無聲歎息,肯定能穿出大衣哥的滄桑感來,也難怪季容都不忍直視了,看她時眼睛都沒往下看。
莊亦暖內心有點小挫敗,脫了外套好自信又回來了,揚了揚下巴,“問你話呢?”
彆告訴她是因為想她了就來啊。
那她莊亦暖還不高興地飛起來。
雖然這個想法很不切實際,也完全是不可能的,可自己內心居然還有那麼點兒小期待。
季容再次轉過臉來時眉梢不禁跳了一下,“把衣服穿起來!”
像什麼話?她難道沒注意到自己穿的是什麼衣服嗎?
季容大腦裡躥起一股子怒氣來,想起了她來開門時就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粉絲吊帶睡裙,不過膝,絲質般順滑的材質裹著她修長姣好的身體,,精緻的鎖骨有兩個深窩……
她當時就穿成這樣來開門的,而門口,除了他以外,還有個季習!
季容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態,就是突然覺得不舒服,再看她身形妖嬈地靠在那邊,頓時眼睛一眯。
“你是一見到男人就脫衣服?”
莊亦暖本來是想不逗他了吧,人家季大少就是一個榆木疙瘩,她在他麵前脫光了都不變臉色的,正打算轉身去換一件衣服,結果聽到他這句話,臉色一變,腳步僵住。
莊亦暖轉身,眼睛裡神情變幻莫測,最終卻化作了一襲似笑非笑,“怎麼辦?忍不住啊?誰叫我喜歡男人呢!”
季容的臉色一沉,眼睛眯了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眯眼就表示著他已經怒了。
眼底濃雲翻湧,指尖夾著的香煙煙頭一緊,“莊亦暖!”
莊亦暖從牆邊走了過來,“季檢察長有何貴乾?這麼晚了跑我這裡來,不就是想跟我不清不楚的嗎?”
換什麼衣服?穿什麼外套?
反正某人看她就是不順眼,她就算把自己包裝地再優雅精緻也抵不過他一開口就那句‘你一見到男人就脫衣服’的放蕩形骸。
她特麼還穿什麼衣服?
麵子裡子都被他給看光了!
莊亦暖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是自暴自棄,她就是想著要惡心一下麵前這個讓她糟心的男人。
走過去索性朝他懷裡一鑽,感受到他那僵硬的四肢,她伸手將他頸脖纏住,迎上他那雙冷得要殺人的目光,笑,“你看,你不也很喜歡嗎?”
“下去!”季容臉色陰寒至極,懷裡的女人渾身柔得像水一樣,在他僵硬的肢體上碰觸著,纏繞著,他那被觸碰過的僵硬肌理裡有著似電流般地顫抖。
肌膚簡直是不可控製地染上了熱度,且還有著越來越熱的趨勢。
他知道這是怎麼了,但是……
他抬手一把拎起纏著自己頸脖的那隻胳膊,一時用力沒控製住力道,耳邊就傳來了她的低呼聲。
“疼……”莊亦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個男人一雙手手勁奇大,一出手簡直要擰斷了她的手臂。
季容麵無表情,手指如鐵般地依舊禁錮著她的手胳膊,將她的手從自己頸脖上一點點挪開。
“季容!”莊亦暖被他這一動作給惹惱了,他拽著她不放手是什麼意思,她都說疼了他還不鬆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氣死她了。
“下去!”季容隱忍得臉色發青,再次命令。
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危險氣息讓莊亦暖心裡微微一顫,臉色一白,被丟開手時氣得唇角一陣咬。
要她下去是不是,好!
莊亦暖起身,季容懷裡一空,那帶著馨香的柔軟遠離了他,他心裡莫名一空。
那股染著她身上香水氣息的香味兒這一次是將他給包圍住。
季容坐著沒動,但渾身都僵滯住了,一向反應敏捷的他也懵了一下,撐著一雙眸。
懷裡一暖,有人直接坐進了他懷裡。
“莊亦暖!”季容真想起身將她給扔下去,身體卻被纏緊了,而他的唇就被吻了一下,他連喉嚨都啞了啞。
“季檢察長,你喜歡嗎?”莊亦暖靠近在他的耳邊自然也看不清此刻莊亦暖臉上的神情。
沒有了話語中的戲謔,她的目光裡滿是虔誠,雙手摟著他的頸脖時,眼神變得癡迷。
她往他臉上靠了靠,真好,不看到他那張冷臉就好,每次被他那冷眸盯著都會將她好不容易纔積攢起來的熱忱和希冀都打得煙消雲散。
勇氣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有的啊,這是莊亦暖這麼多年總結出來的,尤其是在季容麵前,他這麼一個大冰塊哪裡懂得她戲虐之下的那種熱忱。
他不會懂的!
所以,她也不想讓他懂了,懂不懂又能如何呢?
他現在恐怕心裡是厭惡極了她,覺得她又妖又賤!
莊亦暖開始親吻著他的臉頰,感受著他沉沉的呼吸聲,她的唇移到了他的唇邊,整個人朝他身體上蹭了上去。
季容胸口被一攤柔軟給貼著,胸腔裡的怒火一串三丈高,可如今裙子下的他麵紅耳赤,一張臉都燒了起來……
他居然都沒有反抗!
大大出乎了莊亦暖的預料,不過他坐著一動不動,簡直就跟個木頭沒什麼區彆。
莊亦暖親了一陣,被季容一把扣住手,近似咬牙切齒地出聲,“滾開!”
莊亦暖脾氣也上來了,敢叫她滾?
直接將僵坐著的男人撲倒在沙發上,伸手就去撕他的襯衣。
忍他這麼久忍夠了!
被罩住頭的季容哪裡還顧得了臉麵?翻身直接將莊亦暖壓在了身下……
……
“你是說,季容來過?”
一早起來,顧嬈就聽到了樓下的女傭說昨天晚上有人來了,不過因為他們都睡下了,對方也讓不要打擾,然後直接走了。
等顧嬈問清楚是誰來過了,得知是季容時,表情一怔。
天啊,難道昨天晚上來的人就是季容。
當時她還沒有睡著,還問過鬱商承,結果鬱商承愛理不理地說困了要睡覺,她擔心他頭疼所以也沒再多問。
如果早知道是季容,怎麼說她也要下樓來打聲招呼的啊。
一想到季容,顧嬈就想到了莊亦暖,糟糕,莊亦暖好像才剛回榕城,兩人怕是碰不上麵了。
匆匆吃了早餐,鬱商承還沒有下來,顧嬈跟傭人說了一下讓她把早餐準備好,等鬱商承下來讓他記得吃。
她便收拾好了出了門。
今天是陸氏分公司在帝都開始的第一天。
江南來接她,顧嬈有些過意不去,“麻煩你了!”
江南受寵若驚,“夫人這話折煞我了!對了,少爺還好嗎?”
“我走的時候他還在睡覺!”顧嬈是想叫醒他的,卻又不忍心,走的時候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閉著眼嗯啊嗯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江南一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以前的少爺哪裡會睡懶覺啊?
“我聯係了徐景陽,讓他今天過來看看!”顧嬈心裡記掛著鬱商承頭疼的毛病,心裡始終這麼掛著,不能安心。
“江南,昨晚上季容來過了,你知道嗎?”
顧嬈問江南,江南一聽愣了一下,“你是說季大少?”
“嗯!”季容這麼一個性格鮮明的人物,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而且因為莊亦暖的緣故,顧嬈對季容還是挺關注的。
“季大少回帝都了?”江南也很意外,想了想,“難道是昨天晚上回來的?”
畢竟他們都沒有第一時間聽到訊息,想來是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時候到的帝都。
“應該吧!他昨天來過了,隻不過,當時商承已經睡著了!”顧嬈簡略地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
江南聽完“額”了一聲,“應該是知道少爺找到了所以纔想著第一時間過來看一眼,夫人放心,季大少不會介意的,他昨天晚上沒見到人,今天一定會過來的!”
顧嬈也是這麼想的。
就憑鬱商承和季容兩人的過往交情,毋庸置疑!
……
帝沙酒店,室外的薄光投射進來時,睜開眼的季容入眼的便是床下淩亂不堪的衣衫被褥。
他坐起來,一團血紅闖進了他的視線,不對,不是一團,是很多。
雪白的床單上血跡斑斑,看著那叫一個驚悚。
季容那雙敏銳的眸此刻也怔了怔,轉臉看向身邊的人。
莊亦暖蜷縮著身體睡在旁邊,季容強壓住內心的驚濤駭浪,視線捕捉到了她的小腿上,發現同樣也有血跡,當即臉色一變。
轉過身就將身邊蜷縮著的女人拉開,將四肢都擺平了,檢查了起來。
她哪裡受傷了嗎?怎麼會這麼多的血?
饒是一向冷靜的他此刻也是大腦一陣亂,尤其是在看到她慘白著一張小臉的時候,手都不聽使喚地抖了抖。
莊亦暖被他這麼折騰醒,眉尖蹙了起來,蒼白的小臉皺了皺,沒有睜開眼,表情卻十分難受。
“嗯,疼……”
細弱蚊蠅的聲音落入季容的耳朵裡時,他整個人都慌了神,跳下床想要找東西將她的身體包住,發現落在地上的被子上也是血跡斑斑,懵了。
直接將她抱起來,語氣聲音,且掩飾不住急切,“哪裡疼?”
莊亦暖躺著都疼,彆說是被他這麼抱起來了。
又來了,被他抱著的過程中,肚子被扯了一下,一陣抽搐的疼,她整個人都縮成了蝦米狀,從腹腔湧出的溫熱溢了出來。
“你……”季容的手臂一暖,他低頭一看,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滑下來,眸一撐,“莊亦暖……”
她這是……
莊亦暖被吼得心情煩躁,肚子本來就疼,他還吼她,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這一巴掌直接打到了季容的臉上。。
不曾想季容渾身肌肉都硬,臉上也厚,這一巴掌拍上去倒是把她的手給拍疼了,當即委屈地要命,哇的一聲就哭出了聲。
“你欺負我……”
季容也被他這一巴掌給打懵了,怒氣要湧出,結果被她的哭聲給硬生生給壓了下去,唇角生硬地動了動,“彆哭了!”
一聽就是極少安慰人,所以這語氣聽著都是生硬的。
聲音傳進莊亦暖的耳朵裡,她哭得更厲害了,是疼,是肚子疼……
她真後悔昨晚上不要命地去挑釁他,結果,她差點死在床上!
季容也被她哭得心亂,看著滿床的狼藉,他隱約猜到了什麼,當即抱起她去了洗浴室,匆匆洗了個澡找了衣服給她套上。
莊亦暖隻想躺著不想動,被他拉起來穿衣服百般不願,還喊著讓他走,不讓他碰。
季容沒出聲,替她穿好衣服時想到了還有件事忘記了,他蹲下身,問她,“東西在哪兒?”
莊亦暖要死不活了,一聽他的問話,“什麼?”
季容皺眉,他就算再笨也知道了這種事情,所以才自責,昨晚上他沒控製住,而且進了臥室後沒有開燈,所以……
他渾然不覺經過昨天晚上這一晚後自己的心態已經有了變化。
見莊亦暖蒼白著臉,他隻好折回浴室那邊,在洗手間的其中一個儲物櫃裡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他拿出來,皺著眉,看了看,並不是沒見過,他在軍隊裡的時候還用過的,隻不過用途不同而已。
他之前是用來當鞋墊,現在用來……
季容將小包裝撕開了,第一次做這個本以為很簡單,沒想到貼的時候有點歪,隻好撕掉重新拿了個新的。
一陣搗鼓後,他的耳垂隱隱有了一層薄紅,因為他手裡拿著的布料太過絲滑,黑色的蕾絲邊,布料又少,在他的肌膚上一觸碰,他的指尖肌膚都要燃起來了。
季容在洗手間一陣深呼吸平靜下來後纔回到了臥室,將貼好的東西替她穿好,這才將她抱起來。
莊亦暖還昏昏沉沉的,身下一陣陣的疼,但是在她身下的肌膚觸碰到棉質的柔軟時整個人都懵了一下,打了個激靈,這才掀開眼皮看向抱著自己的人。
隻看到他完美無瑕的光潔下巴,美得不可方物,可她的內心此刻卻沒心思欣賞這樣的美。
大腦亂做一鍋粥。
季容,剛才,給她弄了什麼?
天啊!
……
彆墅二樓的窗簾隙開著一道縫,站在窗邊的人親眼看著顧嬈乘坐著那輛車離開,擱在窗簾上的手才放了回去。
他折回床邊,合衣躺下,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轉身抱住了顧嬈睡過的枕頭。
枕邊屬於他的手機振動了起來,打擾了他的美夢,他的臉色不好看,轉身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上閃動著的電話號碼,眼神暗了暗,卻還是接通了。
“下午見一麵!”
季容的聲音從電話裡鑽了出來。
鬱商承翻了個身,聲音輕笑,“不見行不行?”
季容嗬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必須見一見!”
他的話似乎惹惱了鬱商承,鬱商承從床上坐了起來,“嗬……”
說完他把手機一扔!
……
車內,季容結束的通話,莊亦暖就坐在他旁邊,不知道他在跟誰通電話,語氣這麼冷。
不過她現在還真沒有時間去管彆人什麼的,她難受地靠在車門邊,儘量將自己跟身側的人拉開距離。
太可怕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遭遇,莊亦暖發誓,以後再也不挑釁他了。
結束了通話的季容看了一眼被結束通話的手機,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回過神來發現身邊的人距離他好像又遠了一些。
明明車內座位寬敞,她卻把自己縮成個蝦米似得貼在門那邊,跟昨天晚上死命要往他身上貼的表現完全不一樣。
季容也說不清自己現在心裡怎麼想的,有些不舒服。
前麵開車的季習從酒店出來就是一臉懵逼,昨晚上他本來是在房間門外等的,結果等了不到半個小時接到了季大少的簡訊,讓他先走,不用等了。
不用等了?
季習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
季大少晚上要睡在這裡了?
媽呀!
然後一大早接到季大少的電話,讓他開車過來。
然後他就在車裡看到了這一幕。
季大少抱著莊小姐從酒店大門出來,莊小姐渾身裹得隻剩下了一雙眼睛,這麼大熱天的,季習看著都覺得熱啊。
就算莊小姐是公眾人物,這麼抱著不合時宜,可在人家身上裹了這麼一大團的被子,怎麼可能不被人矚目?
也虧得老大夠鎮定,莊小姐夠耐熱,額……
季習自然也猜到了兩人昨晚上經曆了什麼,所以看到莊亦暖時是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一上車莊亦暖才從那悶熱的被子裡解脫出來。
要死了,要熱死她了。
本來她不知道季容要做什麼的,結果得知他要帶她出門,當即一懵。
她現在可是公眾人物啊,要死被他這麼抱著出去,被記者們發現了,那頭條大了。
她不出門,被季容二話不說扯了一床薄被子往身上一裹,就這樣,莊亦暖帶著有史以來最詭異的裝扮被他抱出了酒店。
一路上她直接閉眼裝死,心裡默唸了幾百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上了車後她才解脫了出來,對季大少這樣的做法實在是不敢苟同!
“你見過鬱商承了嗎?”
季容淡淡出聲,聲音打破了車內詭異的氣氛。
莊亦暖還在尋思著怎樣才能離他遠一點,昨晚上的經曆怕是讓她有了心理陰影,如今一聽到他開口說話,她都忍不住地抖了抖。
“什麼?”
莊亦暖沒聽清楚。
季容側臉看她一眼,發現她整個人都貼在了門那邊,眯眼,重複,“你見過鬱商承了?”
莊亦暖這才聽清楚,“是啊,見過了!”
莊亦暖想說,現在的鬱總可是個大米蟲,吃軟飯的!
不過一想,現在的顧嬈也是欣然接受了,而且是巴不得鬱商承在家吃軟飯。
人家兩夫妻都沒說什麼,他們旁人還能說什麼呢?
“他現在狀態怎麼樣?”
莊亦暖沒料到季容問得這麼仔細,有氣無力地往後麵墊子上躺了一下,“能有什麼狀態,有點失憶,有點傲嬌,有點變態,有點冷……”
越說越感覺像是在說麵前的人,莊亦暖最後索性閉嘴了,把臉轉向了一邊,不再去看身邊若有所思的季容。
季容沒再問,車抵達了地點,季習提醒,“大少,到了!”
莊亦暖這才知道她來了什麼地方。
醫院?
她表情一懵,就見身邊的人已經推開了車門,“下車!”
莊亦暖呆住,他,帶她來醫院?有沒有搞錯?她現在這種狀態,來醫院?
不行……
莊亦暖趕緊伸手去找手機,結果一翻包包,裡麵除了幾樣補妝的便是小麵包,手機蹤影都不見。
身側的車門就在此刻被人拉開了,季容站在車門口,居高臨下,“下來!”
那語氣就跟昨天晚上叫她從他身上下來,一模一樣。
莊亦暖忍著腹痛,雙手抱住了前麵的車座椅,“我不去!”
她出門沒帶墨鏡,沒戴口罩,要她去醫院,被人發現了發在網上,她的公關團隊又有得忙了。
而且,跟季容去醫院,有沒有搞錯?
要是兩人一同框,被人添油加醋亂寫一通,她受不了!
季容見她死死抱著車座椅不下車,臉色一沉,語氣也比剛纔要低沉了些,“下車!”
最後通牒的語氣!
莊亦暖要哭了,“我不去醫院,你快送我回去……”
她突然從酒店消失,這個時間段和小魏子都該睡醒了,去她房間發現人不在了,還不急死?
而且她走的時候房間裡亂七八糟,床上血跡斑斑的,若是進去了,看到了那一幕恐怕會忍不住要報警。
“莊亦暖!”季容口吻極冷,讓站在車旁邊靜候的季習都忍不住的抖了一下,朝這邊看了一眼,心裡吐槽。
老大,對待女人你這樣的語氣是不對的,瞧你那張臉,瞧你說的話,人家莊小姐會聽你的纔怪勒!
感覺到一道冷淩的目光掃過來,季習趕緊把臉轉開。
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想!
“我不去,我不去,我……”
莊亦暖撒潑還沒撒完身體就被外麵的人給掰了過去,直接攔腰抱起,她要叫,結果頭頂“砰”的一聲。
她被撞得頭暈眼花,幾欲暈倒。
額頭撞車門上了!
聽到這一聲“砰”,季習伸手捂臉。
媽呀,這下腦震蕩了啊!
季容也被這一撞給愣住了,他沒有試過從車裡抱人下來,自然也不清楚該是那種體位最好,而且莊亦暖又在掙紮,他心裡惱,隻想著要把她給拖出車外,完全沒有注意到頭頂。
眼看著莊亦暖整個人給撞懵了,被撞的地方一片紅,瞬間就有了要腫起來的趨勢,他表情一僵,動了動唇,想道歉的,結果……
“天殺的季容,你要撞死我啊啊啊啊……”
莊亦暖被撞得七暈八暈,大腦一陣空白後額頭的疼痛終於恢複了知覺,那痛啊……
腹部抽痛,額頭撞了大包,她最在乎的這張臉現在額頭一陣麻木,都能感覺到麵板開始腫脹起來。
不用她用腦子想,額頭的大包會迅速崛起!
她的臉啊!
要毀容了啊!
季容被罵,想要道歉的話噎了回去,臉色一冷,“再叫就封住你的嘴!”
莊亦暖眼淚嘩嘩,她腳疼,肚子疼,現在,腦子也疼,渾身上下,整一個傷患。
季容卻壓根不看她的臉,走了幾步吩咐身邊跟著忍俊不禁的季容,“去掛號!”
季習問,“外科?”還是腦科?這腦袋,剛才撞得不輕啊!
季容表情不變,垂眸不動聲色地掃了莊亦暖一眼,“婦科!”
季習腳步一踉蹌,以為自己聽錯了,啥?
見他站著不動,季容抬腳就要踹,季習這才反應過來,立馬一溜煙跑了。
婦科就婦科啊,就是,萬一被人認出來,特麼他來掛婦科,傳出去,就好比季大檢查長懷孕了一樣的驚悚好嗎?
莊亦暖也被季容開口說出的話給愣住了,忘記了腦袋還疼著,表情呆呆地看著他的下巴。
他帶她來看婦科?
季習去掛號,季容輕車熟路地進了門診大樓的電梯。
醫院的掛號大廳人滿為患,莊亦暖就算雙腳能走在這麼熙熙攘攘的大廳裡恐怕也會被擠出一身汗來。
但季容卻輕輕鬆鬆地就將她抱著穿過了人群,她怕被人認出來,便將臉往他胸口處靠去。
而抱著她的季容感覺到胸口一暖,是她鼻腔噴出的暖熱氣息,隔著薄薄的襯衣布料,氣息透進他的衣服裡,在他的肌膚上一陣亂竄。
她的臉,她的唇都貼在他心口的位置……
季容的喉結沉了一下,不禁嚥下了一口唾沫,剛才沒感覺到人多熱,現在,他覺得好熱!
進了電梯,裡麵也是人滿為患,像季容這麼抱著病人步行的在醫院裡隨處可見,所以大家也沒多好奇。
就莊亦暖覺得有些氣悶,太過緊仄的環境裡,氣息雜亂混合在一起,消毒水的氣息和藥味兒充斥著她的嗅覺,遠不及季容身上的淡香水味道好聞。
她把臉往他懷裡擠了擠,反正都這樣了,也不介意靠他更近,雖然這男人瘋狂起來要人命。
但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
她直進他懷裡,臉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有點小小的凸起部分,她以為是紐扣,便用臉蹭了一下,想蹭開一點,彆擋著她的臉,鉻著不太舒服。
結果蹭了兩下那凸起部位依然還在,蹭的時候又碰到了額頭上的包,疼痛中破罐子破摔,一口咬。
莊亦暖想,她一口咬掉這鈕扣看它還怎麼鉻她的臉。
結果這一口剛下去,頭頂傳來了季容一聲沉沉的抽氣聲。
莊亦暖聽到了,抬眼,視線正好撞上了季容垂下來的眸子,他的臉此刻那叫精彩,尤其是看到莊亦暖嘴巴還咬著一處,當即臉一黑,眉頭險些要擰成一團。
莊亦暖的牙齒和唇瓣都僵了僵,舌尖在咬著的地方一舔,季容的眼瞳都撐了一圈,不可思議地再次低頭看她一眼。
兩人目光再次交彙,莊亦暖捕捉到了他耳垂漫過一層薄紅,當即一懵。
他耳朵紅了?
她乾了什麼?
莊亦暖還是一臉懵,周邊的人出了電梯,季容走到最後,卻在莊亦暖呆萌的這一刻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給我安分點!”
莊亦暖從小到大都沒被人打過屁股,當即像隻泥鰍挺起了身子要從他蹦下來,被他那雙手牢牢禁錮住,又是一巴掌。
莊亦暖:“……”
“你,你乾什麼?”
好丟臉啊!
雖然周邊好像沒人發現,也沒有人注意到邊走路邊朝她屁股上煽了兩巴掌的季容。
可莊亦暖一張臉都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季容耳根子一陣火辣辣的,不去看她的眼睛,“閉嘴!”
他該說什麼?問她,你乾了什麼?
他胸口現在還是一陣酥麻,短暫的痛楚之後便是一陣酥酥的,比剛才她靠在他胸口呼吸帶來的電流還要強上幾百倍。
打她兩巴掌算輕的了,他都在懷疑她要是再不安分來一口,他會不會控製不住地將她給扔了。
等莊亦暖終於從季容那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端倪,反應過來時,莊亦暖幾欲崩潰。
臥槽,我剛才咬了什麼?
他那胸間一點朱紅……被她,咬了!
等莊亦暖臉紅筋漲地被放下來時,她都沒臉見人了。
聽到對麵坐著的中年女人和藹地出聲,“哪裡不舒服啊?”
莊亦暖一張臉幾乎要滴出血來,“我……”
那名醫生看看杵在這裡的季容,笑了,“要不,你在外麵去等?”
季容這才反應過來,他大步走出門診室,紅著臉的莊亦暖看到了他紅了一隻耳朵。
醫院這麼多人,她卻一來就能進的來,想必是季習走了後門。
而且看這位醫生的態度,怕是知道季容的身份,從說話的語氣中都能感覺到,應該是認識的。
莊亦暖最後是認命地說了情況,被要求躺在裡麵的檢查室檢查,她起身跛著腳,那醫生見狀便衝著門口喊了一聲,“你進來一下!”
季容就進來了,不用那醫生說什麼,莊亦暖便被季容抱起來放在了檢查室的小床上。
“嗯,可以出去了!”那醫生說話始終帶著笑意,等季容出去後,就開始給莊亦暖檢查。
莊亦暖渾身緊張得要命,而且心裡又羞恥地要命。
“你們年輕人啊……”
醫生後麵話都沒說,莊亦暖就猜到她要說什麼了,其實昨天晚上她哪裡想到最後會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
她不過是見不慣季容總是在她麵前冷著一張臉,就跟得道高僧似得冷冰冰的不可侵犯,她偏要讓他亂,讓他失控。
然後她做到了,倒黴的就換成了她了!
那一床血染的風采還是身下陣陣撕裂的疼痛,都在時刻提醒著她,昨晚上乾了什麼蠢事。
本就疼得要死要活的,經曆了昨天晚上那一鬨,她感覺自己是真的快死了!
“縫兩針吧!”醫生依然和氣地提議,莊亦暖欲哭無淚,是給羞的,抿了抿唇,“好!”
門診室內正在進行簡單的一項縫合手術,門診室外,季容斜靠在牆壁邊。
走廊不遠處便是叫號等候區,那邊坐滿了人,季習在辦好事情之後也在那邊等。
親眼看著季老大站在那邊雙手抄在胸口,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一張千年不變的冷豔冷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尤其是在等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他頻頻朝旁邊的門那邊張望。
季習不忍直視,緩過四周,生怕會碰上幾個熟人,不過裡麵那位醫生不就是個大熟人嗎?
果不其然,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從門診室裡出來,叫住他,兩人一前一後去了隔壁關上了門。
門一關,季容像是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出,所以臉色至始至終都很平靜。
倒是那位中年婦產科醫生雙手抄在胸口看著他,問了一句,“你的女人?”
季容:“……”
眼梢跳了一下,明顯有些排斥這個稱呼,皺眉後舒出一口氣,“姑姑?”
被喚做姑姑的季姑姑眼梢瞥了瞥,“你媽知道嗎?”
不等季容開口,隻需要看他擰起的眉頭一眼,季姑姑就明白了,“還沒有說吧?”
季容看她一眼,明知故問。
季姑姑哼哼兩聲,“悠著點啊!瞧被你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說完季姑姑目光在他身上肆意遊離,湊近低聲,“季容啊,你是不是有不良喜好啊?”
季姑姑是想說是不是這些年在男人堆裡待久了看起來表麵端方雅正的其實骨子裡已經歪了?
季容:“……”話都不想說了!
等莊亦暖從門診室的小床上下來,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
腳掌心還疼著,一瘸一拐的,身下剛才被縫了幾針,打過麻藥還木木的,但每動一步還是有些疼。
尤其是腹部還時不時抽痛幾下,額頭上冒出來的牛角包光是伸手摸一下都不忍直視。
她從桌案上拿了掛號單據,挪到門口險些跟進來的人撞上,腳步一頓,被麵前站著的高大男人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
俯身攔腰一抱就將她輕輕鬆鬆地抱了起來,莊亦暖沒力氣走了,所以,就算被他這麼當著這位醫生的麵抱著她也沒話可說了。
反正臉都丟儘了。
“口罩!”季容抱起她,說話卻是對著季姑姑說的,季姑姑這纔去那邊抽屜裡拿了兩個,大方地遞給他。
“一人一個吧!”
說著還十分和藹地將口罩撕開,給莊亦暖戴好,又給季容戴好,這才揮揮手,“去吧去吧,休息幾天後才能做!”
她話一出口,抱著莊亦暖的季容就差點閃了腰,而埋首在季容胸口的莊亦暖也羞憤欲死,恨不得麵前多個坑,鑽進去把自己給埋了纔好。
被抱著走了一路,莊亦暖和季容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進出電梯,擠過門診大廳擁擠的人群,回到了車裡。
季習已經按照要求拿了藥。
“那個,醫生,你是不是認識的?”
莊亦暖被放回車後,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話題,一路這麼遠,窘迫雖然還在,但已經化解了不少。
她儘量讓自己保持淡定,說話的時候甚至都不朝季容那邊看一眼,防止自己再次陷入尷尬的境地。
“嗯!”季容淡淡應了一聲。
就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莊亦暖磨著唇,心裡大罵季容是個死木頭,咬著唇忍了又忍,“既然你認識,能不能請她幫幫忙,幫我保密!”
她今天來醫院整顆心臟都是懸著的,她不想被人發現,而且還是跟季容從扯在了一塊兒。
季容默了默,莊亦暖感覺到他的視線朝她這邊掃過來,隱約有些不悅的情緒在翻滾。
之後他連一聲“嗯”都難得給她了,轉過臉去閉上了眼睛。
莊亦暖:“……”
這人簡直……
她以前怎麼眼光這麼差勁,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榆木疙瘩了?
而旁邊閉上眼的季容內心卻是鬱悶的,隱隱還有些怒。
保密?不想讓人知道他跟她的關係?大腦裡一下子冒出一個念頭。
他難道就這麼見不得人,還要人保密?
兩人一路無話,開車的季習都覺得太特麼尷尬了,他剛纔是認真聽到後麵說了什麼的,但是冷場的卻是他們季大少。
唉,大少這脾氣,真是不討女人喜歡啊!
莊亦暖心裡窩著一口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就等著什麼時候能到酒店,離開拜拜了就好。
哪知等車停下來時,看著車窗外陌生的環境,莊亦暖愣了半響。
“這不是酒店啊?”
季容不搭理,徑直下車,莊亦暖一聲“喂”剛要喊出聲,目光就透過前方的擋風玻璃看到了那邊院子裡站著的人。
嗯?
鬱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