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133章 被活埋的那個?
叫嫂子?
徐錦知被手機上跳出來的那條簡訊給驚得目瞪口呆。
訊息是顧嬈的手機號碼發過來的,然而發訊息的人是顧嬈嗎?
不是。
他走的時候就看到顧嬈的那隻手機就放在鬱商承的座位旁邊,被他拿來當玩具一樣的玩。
而這說話的語氣,哪會是顧嬈?
那他之前發給顧嬈的簡訊都被鬱商承看到了?
……
客廳裡兩人以前一前一後地離開,顧嬈也放下了手裡的雜誌,望著鬱商承。
“他們兩兄弟關係不好嗎?”
她也是前段時間才得知這兩人是兄弟,單從名字上其實就看得出來,隻不過她之前注意力都在其他事情上麵,對這些事情關注的精力不多。
將鬱商承正拿著她的手機,也不知道在玩什麼,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劃來劃去。
“嗯,關係不好,徐景陽早年被趕出家門了!”
顧嬈錯愕,“犯了什麼事情竟然要被趕出家門這麼嚴重?”
鬱商承這才將手機遞給她,“為了一個女人罷!”
顧嬈就更是好奇了,為了一個女人就跟自己家族決裂,那兩人的愛情該是多麼的驚天動地泣鬼神啊?
然而鬱商承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顧嬈的所有幻想,“他在意的那個人多次傷他,好幾次差點讓他一命嗚呼……”
顧嬈:“……”
還真是,峯迴路轉!
鬱商承點到即止,對朋友的事情在背後說太多終究是不好,兩人在一陣歎息之後都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顧嬈去樓上取了醫藥箱,給鬱商承清理手上的破皮處,還要求鬱商承脫下衣服衣物讓她檢查一下。
鬱商承聞言笑著看她,“不是應該我給你脫,我給你檢查嗎?”
顧嬈:“……”
是她腦子想歪了?看他這笑容真的是很壞很嘚瑟啊!
顧嬈檢查,鬱商承最後把衣服脫掉,美其名曰好吧我滿足你!
顧嬈:“……”
她又想歪了!這個壞蛋!
整個過程,顧嬈取了碘酒和棉花塗抹,又在有淤青處噴上藥,鬱商承有時會喊疼,喊著喊著抱著她親一口,在顧嬈錯愕時告訴他,親一口就不疼了。
顧嬈:“……
反複幾次顧嬈也由著她,反倒是守在門口的兩名保鏢目睹全過程嘴角抽得快控製不住了。
顧嬈發現鬱商承這會兒特彆喜歡笑,即便是喊疼的時候也是一副笑臉,然而那笑臉落在顧嬈眼裡卻是一陣隱隱的心疼。
他,應該是不開心,所以才自我調節,試圖用笑容來掩飾。
塗抹完他肩膀上淤青,顧嬈便提議,“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商言已經被追著離開了華夏國,外麵現在雖然亂,可對鬱商承的危機基本上已經解除,他又在商家晚宴上露過麵了,不用再躲躲藏藏。
顧嬈這麼一想心情就變得有些不好,她是心疼鬱商承,在這錯綜複雜的帝都關係裡,他每走一步都要仔細思慮。
鬱商承穿上了衣服,“好吧!”
……
徐錦知的車最終將徐景陽的車卡在了一個路牙子口,車輛刹車乍響時,兩輛車差點就撞在了一起。
滑開車窗的徐景陽微微眯眼,“你有病?”
被鬱商承打壞了腦子?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徐錦知從他從車裡下來繞過車頭直接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不要把所有人都看成有病,其實最有可能有病的人是你!”徐錦知一上車就很不客氣地丟擲了這句話。
徐景陽冷沉沉地看向他,冷嗬了一聲。
“我想知道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知道!”
徐錦知提出了自己追過來的目的。
徐景陽瞥他一眼,“你問了,他說了嗎?”
徐錦知蹙眉,正因為他沒說,他才追來問他的,不然他會追來?
“他既然不說,我自然也不會說,下車!”徐景陽變臉極快,幾句話便下了逐客令。
徐錦知皺著眉頭,“徐景陽,你好歹還是姓徐……”
徐家的榮辱他這些年置身事外不管不問也就罷了,他是非要跟家裡人鬨得這麼不愉快?
徐景陽一聽冷哼,“我是記得我姓徐,但我看你就快要姓改姓鬱了!”
徐錦知臉色一陣難堪,他這是在諷刺他處處以姑姑徐囡馬首是瞻?
“鬱栩被商言趁亂帶走了,鬱家現在就姑姑一個人!”徐錦知對著徐景陽咬牙切齒道,“父親在宴會上也受了傷,受了驚嚇,鬱徐兩家從姑姑嫁進鬱家掌管鬱氏集團開始就已經將命運連在了一起,一榮俱榮!”
“你即便不願意出手幫忙是不是也該閉嘴少說些這樣的話,如果不是你丟下徐家不管不問,我會像這樣?”
“還是你覺得徐家沒有鬱家的扶持能在帝都能穩穩占據一席之地?”
“姑姑就算之前為了那件事做得有點過激,但她還不是想讓你繼承她的衣缽……”
“是不是隻要你覺得是對的東西就可以強加在彆人身上,彆人還不能反抗反而要對你感恩戴德?”徐景陽直接打斷他的話。
“姑姑那是……”
“你閉嘴!下車!”徐景陽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你在說這些大道理之前還是去查查你這位好姑姑以前還乾過哪些不乾不淨的事情吧!”
徐錦知臉上的表情冷沉了下來。
徐景陽視線看向了前方,“我有討厭她恨她的理由,你以後也絕對會有,相信我,這一天不會太遙遠!”
徐錦知下車後目送著那輛車離開,站在路口的他臉色是難看的,可大腦裡徐景陽最後的那句話卻一直重複著。
我有討厭她恨她的理由,你以後也絕對會有!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他心裡一下子煩躁起來,隱隱不安。
是還沒有接觸到冰山一角的不安,彷彿是明白了些什麼,可轉眼即逝又捕捉不到!
……
帝都當天深夜一場小雨,車在雨中緩緩前行,這般靜謐的雨景讓顧嬈心裡感慨。
沒有了救護車和消防車交織在一起讓人心焦的呼嘯聲,彷彿上半夜發生過的大事已經過去了。
顧嬈有些疲倦,離開商家老宅時是晚上八點,現在晚上十一點半,正是她很困很疲倦的時候。
顧嬈強撐了一會兒沒忍住,搭著眼皮就神思一晃,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不知道的是,車朝著的方向是商家老宅那邊開的,等鬱商承將車停下來時,看到旁邊的人睡著了,便將車窗滑上,避免了雨水從視窗飛濺進來。
雨水濺落在擋風玻璃上,密密麻麻的一層,被雨刮器一刮,映入眼簾的便是前方炸為廢墟的商家老宅。
周邊的住戶都被遷移離開,偌大麵積的商家老宅周邊拉上了警戒線,黃黑色的帶子在夜風裡被吹得晃動起來。
現場還有人在值守,在廢墟周邊巡視,大晚上的穿著黑色雨衣或是撐著黑色的傘穿梭在老宅周邊。
鬱商承坐在車裡,目光朝著那個方向看了許久,似乎想要透過那廢墟看到幾個小時之前商家晚宴賓客雲集衣香鬢影的熱鬨場景。
之前有多熱鬨,此刻,就有多淒涼。
作為華夏國的第一門庭商家在帝都不止隻有這一套彆墅,然而這一座卻是商家老宅,幾輩人榮耀彙聚的地方。
不管是壽宴,還是大喪,但逢家族大事,這裡便是商家族人聚集的地方。
就如這一次老爺子大壽,不僅是身在帝都的商家人,連久居海外的族人都回來了。
隻是,誰會想到壽宴最終會演變成了家破人亡老宅被毀的局麵?
鬱商承滑開了旁邊的車窗,將左手搭在了車窗外,任由著雨水的涼意侵蝕著他的手心。
這裡,是他兒時到年少時最想回到的地方,然而,最後也演變成了讓他最痛恨的地方。
他看著那座廢墟,最終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轉開了視線,目光落在了副駕駛座上靠著椅背睡得昏沉的顧嬈。
之前她聽到他說,徐景陽是因為一個女人背叛家族被徐家趕了出來,她覺得很震驚,覺得不可思議。
她還斟字酌句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既然兩人在一起困難重重,又牽扯到兩家恩怨不可調和,而且兩人還不是相愛非對方不可,為什麼徐景陽就那麼一意孤行,為了那個傷害過他的女人而背棄自己的家族?
她說,不值得!
可當時他真的很想告訴她,值得!
真的。
或許你可能感受不到,有些人即便不需要做什麼,你本身的存在就是對方活下去的意義。
比如她的存在!
鬱商承冷漠的眼神變得柔軟起來,眼瞳裡全是她熟睡重點影子,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她將垂落的頭發彆在耳後,想要湊過去吻她。
擱在前方的手機螢幕一閃,一條簡訊跳了出來。
他親吻的動作停了下來,將手收了回來,滑開了手機。
“老爺子的屍體安置在了商家在梧桐區的一棟彆院裡,商家其餘人都在那邊,你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鬱商承看著那條簡訊,等了一會兒,回了一個字。
不!
謝南潯便識趣地沒再說什麼。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商顧在事發後就去了政府大樓,忙著跟智囊團隊們商量對策。
而商家老爺子的壽宴變喪事,商家老宅被毀,商家人猝不及防,臨時將老爺子的屍體安置到了另外的商家彆院。
壽宴上驚魂未定,恐怕今天晚上,沒有誰能睡得了一個好覺!
此刻的商家彆院,謝南潯對著手機摸了摸鼻子,鬱商承的回複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會過來才讓人奇怪!
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商家跟老爺子同輩的兩位叔伯中的一位,商老爺子的親弟弟之一。
“南潯!”
老爺子的這位親弟弟在海外是一位醫學家,主攻的是心外,所以跟華夏國的醫學世家謝家的人也交流頗多,對於國內謝家老爺子的這位嫡係傳人,又是同行,商伯伯看著也是格外親切。
“商伯伯!”謝南潯將手機收了起來,看老人吊著一隻膀子,臉上也有擦傷,貼了繃帶。
“您還是趕緊休息吧!”他傷的可是手,而他是心外科的主任醫生,現如今還常年主刀動手術,這手,對外科醫生的重要性簡直不言而喻。
商老爺子的遺體被安置在了大廳內的冰棺裡,商家人輪著守夜,此時人還多,眾人都在客廳那邊,除了幾個小輩實在困得不行窩在沙發上睡著了,剩下的人都沒有主動說要上樓去休息的。
大概,都是給嚇怕了,隻有聚在了一起纔不會那麼害怕。
商伯伯擺了擺另外一隻手,微歎一聲,“不礙事,比起那些不幸罹難的人來說,就算是缺了一條胳膊也是幸運了的!”
他說完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謝南潯,“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大哥壽宴之上出現的那位,真的是商家的後代?”
他說的那位,指的就是鬱商承。
謝南潯摸著鼻子,“商伯伯,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的!”
這是二哥的家事,而且,這件事情的真相不該從他嘴裡說出來。
雖然宴會過後,二哥的身世也就瞞不住,商言在宴會上說的話那麼明白,那麼多人都親耳聽到的。
事發時大家都是手忙腳亂沒有誰去糾結這件事,可現在事情告一段落了,商家人也便想起來了。
“你真的不清楚嗎?”商伯伯一臉狐疑。
謝南潯唇角扯了扯,將商伯伯身後一名婦人走了過來,便打了招呼,“伯母好!”
商夫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受傷了還到處亂跑的丈夫,低聲,“過去休息吧,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大家都該休息一下了!”
商伯伯沒辦法再繼續問下去,隻好任由著夫人扶著折回去。
兩人交談的聲音低低傳出。
“你在問那位鬱家大少的事情?真的是商家的人?”
“我看商顧當時的表現,確實……”
“可他是誰生的?商家不是隻有一個商言嗎?難道是……”
商夫人說著話音突然戛然而止,兩夫妻也都停下了腳步,僵怔住看著對方。
兩人都從對方驚詫震驚的眼神裡看到了真相。
“你是說……”
“被活埋了的那個……”
……
謝南潯震驚到一聲倒抽氣,他聽到了什麼?不會吧?
他一定是聽錯了!
……
距離帝都五百裡外的郊外,唐時域的車停在了路邊,下車,撐開了一把傘。
下雨的空氣帶著濕潮的氣息,隱約還有血腥氣在氣流中躥動。
“唐少!”
江南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水,他臉上沒有血,是沾在手上的,被雨水一濺濕,摸哪兒都是一片血紅色,看得人膽戰心驚的。
“人走完了?”
唐時域環顧四周,隻剩下了江南的一輛車,其餘人都不見了。
鬱商承一個“化整為零”,手下的人全都散開了,有的是連夜從國界線那邊退守回了靠得最近的滇南地區。
留在帝都的人依然有,不過除了他們自己的一套聯絡方法能將人齊聚過來,即便是有心人因為畏懼想要一網打儘也是不可能的。
江南看撐著傘的唐時域臉色冷沉地看著一處,不解地問,“唐少,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唐時域的視線從遠處的深山暮靄轉了過來,“你看到陸少淺了嗎?”
江南愣了一下,搖頭,“沒有!”
“不對!”唐時域沉聲,“越過華夏國國界線來接商言的人,就是他!”
江南表情一驚,“是陸少淺?”
當時他們的直升機追擊百裡,中途折了兩架,追到國界線時對方過了界乘坐的是一架飛機離開。
他們冒然追擊,遭到了對方的火力壓製不得不退了回來,江南尋思著是不是國遊走在國界周邊的雇傭軍團,可之前他是跟經常在邊境滋擾生事的幾支雇傭軍打過交道的,作戰手法一點都不像。
華夏國的滇西滇南地區跟境外的軍團時常有摩擦交火,這麼多年雙方開打的次數不少,久而久之,哪支團隊的作戰風格和手法十分有分辨性,一目瞭然。
所以江南才覺得詫異。
唐時域的意思,不就是說,憑空在帝都消失了的陸少淺跟境外一股不知名的團隊力量有關係?
而且該死的,他們在滇西滇南盤踞這麼多年,自詡沒有誰能比他們更瞭解邊境的情況,居然沒有察覺出來!
現在好了,商言跑了,還跟陸少淺一起跑的,兩個心腹大患成了兩顆定時炸彈。
……
帝都,被炸塌的政府大樓前,這裡作為華夏國的政治中心,在民眾心裡有著至高無上權利的代表大廈,如今被炸得麵目全非,一半倒塌,一半成了危房。
臨時的會議地點改在了大樓對麵的國貿樓,偌大的辦公室裡,許誌送走了一批政要,轉身疾步走進辦公室後聽到了裡麵傳來的摔電話的聲音。
商顧一手扔掉座機話筒,坐在椅子上,伸手朝額頭上撫住,久久的,沒有出聲。
“閣下!”想必是剛才的談話不愉快。
許誌知道這個時候讓他發泄一下情緒也屬正常,畢竟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人都是有情緒的,作為一國總統,肩膀上的負擔比一般人更重,情緒不能紓解隻會更加糟糕。
商顧抬起臉來,聲音沉抑,“誰來了?”
“不是,是智囊團的人在門外候著!”
許誌為首的智囊團是服務於商顧的。
“讓他們進來吧!”
得到他的允許後,許誌去開了門,門外的一行人進來後開始了臨時的短暫會議。
整個會議過程中商顧坐在那邊,一手托著帶著倦容的臉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注意聽取這些人的意見。
“閣下,有件事我們想向你確認一下!”
一人在眾人的眼神示意下代表發言了。
商顧目光動了動,“說吧!”
“鬱家大少鬱商承,是您的兒子嗎?”
話音剛落,會議室裡的氣息就好似凝滯了起來。
“我知道我問這樣的問題有些不合適,畢竟,這是您的家事,但現如今我們要做的是儘量在換屆之前減少對您的負麵影響,儘量能找到一個可說服民眾的理由,讓您不至於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這話說完,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負麵影響要怎麼減少?這話說得好輕鬆啊。
就說商家晚宴上的血洗場麵,作為主謀的商家大少實力坑爹,他坑了就跑了,把這爛攤子丟給了閣下,誰來買單?還不是閣下買單!
民眾隻知道作為總統閣下的您教出來的兒子是個殺人狂魔,子不教父之過,作為父親的你就要負責任。
而且他們還聽說了,來參加過晚宴的人有的失去了至親,悲痛之下指責的不僅是商大少的殘忍,還指責閣下籌辦的晚宴安全不到位,甚至有人指出閣下也是主謀之一,指出商言之所以能全身而退是跟閣下有關。
這纔多久時間,一晚上不到,內閣和檢察院,法院都收到了彈劾總統的本子。
閣下教子不嚴縱子行凶,理應接受調查!
而且換屆大選在即,這事兒一鬨,誰還會站在你這邊?
商顧臉色疲憊,看向問話的人,“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方認真道,“閣下,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想穩住局麵,掌控住主導權,那麼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
商顧眉頭一蹙,“什麼路?”
“讓鬱大少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