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134章 她被算計了!
讓鬱商承認祖歸宗?
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麵麵相覷時屏住了呼吸,有人震驚,有人疑惑,有人慾言又止地想要反對。
反對者心道,這個時候認祖歸宗是嫌事情還不夠麻煩嗎?
商顧的眼神卻微微一動,看向了說話的人。
“說說你的想法!”
對方聞言便點了點頭,“閣下,我之所以提出這個想法是有理可據。”
“第一,血洗晚宴的是商大少,可救大家的卻是商二少,商大少是眾矢之的,可商二少不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他是救了大家的人!”
“第二,閣下原定的計劃是商鬱兩家聯姻,拉攏鬱家財團,如今聯姻的物件商大少和鬱小姐都不見了蹤影,而商二少卻是自小便長在鬱家!”
“我們可以利用這兩點穩住局麵!”
眾人聽了心裡暗暗吃驚,不是有理可據,是有利可圖。
當然,身居高位並不是每個人都光明磊落,他們智囊團的存在不就是為瞭解決這些問題的嗎?
這個解決方法真的是現如今最好的辦法。
眾人想過之後開始附議,商顧微微蹙了一下沒有,看起來像是頭疼。
許誌看了大家一眼,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商顧。
“閣下,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嗎?”
商顧一聽歎息了一聲,“不是我不願意,恐怕,他不會同意!”
眾人:“……”
……
帝都近郊的一座公寓樓裡,家庭醫生正在為坐在沙發那邊的人清理傷口。
“你手臂上這條大口子說了要縫針才能好得快,你怎麼就這麼執拗呢?”
旁邊站著的中年婦人埋怨道,從傭人手裡接過了一小碗的人參湯,捧著遞了過來,“喝一點!”
“又不是多嚴重!”
唐晚成不得已喝了幾口被夫人送到嘴邊的人參湯。
他從商家回來,接到訊息的唐夫人便連夜燉了人參湯,說是要給他壓驚,一聽他受了傷,一整晚都守在一邊。
“你這人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你去的時候我就說了,今天不宜出門,我還提醒你小心一些,商顧是你的對手,這些年,你們私下裡較量了這麼久,小心駛得萬年船,你不聽。”
唐晚成的傷口重新換上了藥綁上了繃帶,對家庭醫生使了眼色,醫生和傭人退出了客廳,就剩下了夫妻兩人。
唐晚成端起了那碗湯,津津有味地喝了幾口,眉頭卻皺了皺,臉上的表情是痛並快樂著的複雜,但卻樂嗬嗬的,“幸好你沒有跟去!”
唐夫人前幾天都不在帝都,而且,對於唐晚成的這些應酬她嫌少時間會參與,大多數時間她都往返於帝都和青州之間。
今天事發突然,唐夫人回城路上接到了他的訊息,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來就看到了他狼狽不堪受傷的樣子。
“晚成!”唐夫人看他喝完了那碗湯後臉上笑容溢了出來,“要不,我們離開帝都吧,我們回青州,我們……”
唐晚成看她一臉期待神情嚮往的模樣,眼睛裡都是濃濃的喜悅,隻要一說到有關歸隱回青州的事情,她就特彆興奮期待,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五十幾歲的婦人該有的持重,是染著少女般的雀躍,發自內心的歡喜。
她的眼睛裡神采奕奕,恍若回到了年輕時。
唐晚成無聲地歎了口氣,臉上的神色卻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依然是眉宇含笑著。
“林嵐,等我做了想要做的事情,我就陪你回青州!”
唐夫人林嵐表情一怔,“真的?”疑惑中滿是不確定。
唐晚成點頭,怕她不相信,伸出了手,唐夫人立馬將自己的手也伸了過來,不過伸出的卻是右手的小指頭,勾住對方的小指時,“拉鉤哦……”
“好!”
唐晚成應下,兩隻手指勾在一起,唐夫人的笑聲咯咯咯的,雖是五十幾歲的模樣,可笑聲卻清脆如少女。
唐晚成的秘書長靜候在一邊,目睹了這樣的畫麵,幾乎每隔幾天就會上演一次的畫麵,心裡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夫人這病……
“林嵐,你困了,先去休息吧!”最後唐晚成先送唐夫人上樓,親眼看著她吃了藥等了半個小時確認她睡著了之後才下了樓。
“先生!”秘書長見他得空了才走了過來,低聲說了句什麼,唐晚成坐在了沙發上,聽完後淡淡一笑。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會急是正常的,但是不得不說,想出的這個辦法確實是個好計策!”
秘書長一聽他的讚譽之詞,心裡著急,先生你是不是太不把這事兒當回事兒了?一聽對方想到了應對之策你還誇人家計策好?難道我們就不該做些什麼嗎?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啊,手下的幕僚們已經躍躍欲試,準備是大乾一場,結果看他的表現。
秘書長心裡暗暗著急,換屆大選在即,機會難得,商顧並不是滴水不漏,他們也為此做了一些列的準備,而商家壽宴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絕佳機會。
“先生……”將唐晚成還沒有什麼表示,秘書長便忍不住開口了,“如果不趁此機會……”
“急什麼?”唐晚成這纔回神,剛才思緒飄遠,想卻是唐夫人的病,回過神來臉上的笑眯眯表情又回來了。
“不急,計策雖好,可你彆忘了,鬱家大少也不是省油的燈,商顧閣下想法是好的,但未必,彆人就會買賬!”
秘書長:“……”
人家是親父子,你說不買賬就不買賬啊?萬一人家買了呢?
這計策一旦成功,商顧可是非但沒有下去的可能,反而還會借鬱大少為媒介拉攏了鬱徐兩家,又多了個厲害角色的兒子,以後更是如日中天。
到時候……
到時候就不用說了!
“相信我的直覺!”唐晚成穩重出聲。
秘書長想了想,“先生,您,什麼直覺?”
好奇,也是,不甘心,不死心!
唐晚成,“我看鬱大少麵善,感覺他應該不會!”
秘書長:“……”
心臟好悶!
你看誰都麵善!
“對了!”唐晚成結束了這個話題,將目光看向了一邊,是家庭醫生那邊。
秘書長便退了下去。
“你剛才也看到了,夫人的情況?”
家庭醫生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是的,先生,太太的病情依然沒有好轉,但好在現如今控製得當!”
唐晚成一聽微微鬆了口氣,在他看來,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錯了,不求恢複,能控製就好。
他並不是要求低,或是對她的病沒有信心,都快三十年了,從最初被精神折磨到多次自殘尋死覓活,到現如今有時候還能跟他好好說一些話,儘管這樣的時間真的很少。
而且隻要一提到青州她的反應就會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如此反複,有時候一天能迴圈很多很多次。
就像今天晚上,她認為自己是從青州連夜趕回來的,其實不是,她就住在家裡,但是她的思維卻是這樣的。
因為她的記憶有時候會錯亂。
“先生,我聽說有個專家……”
還不待他開口說完,唐晚成便搖搖頭,“不用的,她現在這樣就很好!”
對林嵐來說,有些事,一輩子都不要記起纔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
鬱家,鬱太太徐囡自醒來後情緒一直不太好。
徐錦知敲門進來時,徐囡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有訊息了嗎?”
徐錦知麵色為難,搖搖頭,“姑姑,還是沒有!”
“廢物!這點事情你都做不好!”
徐囡破口大罵,被跟著進門來的徐元聽見臉色難看,“你怪錦知乾什麼?人在國,我們的人哪有那麼快能查到訊息的?”
鬱徐兩家在華夏國確實有這個能力,可那是國,他們的手伸得再長也沒伸出去過。
徐囡這是因為鬱栩被擄走亂了方寸,可在徐元看來,鬱栩會被擄走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當時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搶商言手裡的槍朝那位顧小姐開槍。
如果她是朝商言出手,現在的局麵就不是這樣的了。
所以說,女人在關鍵時刻就是愛亂事。
她要是那時朝商言開一槍,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你們這是在敷衍我!”徐囡氣急敗壞,“被挾持的又不是你的兒女,你當然不緊張!”
徐元:“……”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怒氣衝衝地轉身就走,臨走時還叫住徐錦知,“錦知,跟我出來!”
先讓她一個發瘋吧,瘋過了之後再清醒清醒!
徐錦知看著徐囡微腫的雙眼,不忍地低聲勸道,“姑姑,我會儘力!”
鬱栩怎麼說也是他的妹妹,姑姑也是因為太心急才這麼說。
“錦知!”徐囡叫住了要走出門的徐錦知,“我讓你去問的事情,你有結果了嗎?”
徐錦知停下腳步,轉身,“姑姑,他是商承哥,沒錯!”
徐囡眼眶微微一撐,“確定是他?”
看到徐錦知點頭時徐囡心臟也跟著沉了沉,喃喃,“居然真的沒死,怎麼會……”
這麼說,她的計劃全被打亂了,她的聯姻計劃,她要吞下環亞的計劃……
她如果沒有改變計劃,依然在壽宴上公佈鬱栩跟鬱商承的婚約,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如今……她好像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還搭上了一個鬱栩!
徐囡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
她籌劃了二十幾年的聯姻一敗塗地,她鬱氏集團未來要稱霸華夏國的計劃也破滅了。
她被算計了,一定是!
……
一場壽宴有人悲,有人傷,有人籌謀,有人算計。
而算計者和被算計者局裡的當事人此刻卻待在房間裡,看了一眼窗外天際處的魚白肚。
天,就要亮了!
“呼……”一團紗布被丟在了旁邊的盤子裡,謝南潯直起身子來,扭了扭自己快僵硬了頸脖,一副大功告成卻腎虛快死了的模樣。
“好了!”
他一出聲,旁邊坐著的人就朝他看了一眼,眸光涼涼。
謝南潯心裡也是一陣拔涼拔涼的,看吧,過河拆橋的本事愈發見漲。
剛纔是誰揪著他不厭其煩地問,接不接得上?要不要用麻藥?會不會疼?
他作為被煩的都沒他這樣的,結果現在做好了他就翻臉,哼……
還嫌他聲音大怕吵醒睡著的人?
討厭,他一晚上都沒睡呢!
他這搞後勤的上半夜為了他手底下那群下屬們的傷奔波著,下半夜為了他老婆這麼忙碌著。
他的一雙眼睛都快熬廢了。
忙完了還不給他好臉色看!
謝南潯覺得,兄弟不好當,給鬱商承當兄弟太不好當了!
“南潯,謝謝你!”
顧嬈輕緩的聲音徐徐響起,謝南潯感受到那道和煦如春風般的目光心裡的怨氣一掃而空,微腫著一雙眼打著哈哈,“沒事沒事!”
不就是接個手指嘛,顧嬈的左手小指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命途多舛,本來之前他跟徐景陽接好了的,如果按照他們兩人的調養計劃,不出一週時間就能穩定住。
偏偏半路殺出了個商言,顧嬈被帶走後,小手指雖然沒有被再折斷,但昨天晚上想必是沒注意,固定手指的輔助工具歪了,手指也歪了。
顧嬈看他雙眼紅紅心裡過意不去,手指昨天半夜的時候還好好的,又讓謝南潯費心思了。
原本她是睡著了的,迷迷糊糊被鬱商承抱上了床,睡得正香就感覺有人拉著她的手說著什麼。
然後她就醒了,不過卻一直沒睜眼,因為聽到身邊的鬱商承再三提醒謝南潯,不要吵到她。
顧嬈當時雖然沒睜眼,可想,謝南潯一定是無語的,又不打麻藥,怎麼可能不會隨時醒來?
連她都覺得鬱商承的要求好像有點過了!
所以在一切結束後她才適時醒來。
鬱商承看了顧嬈一眼,挑眉,她一醒來都沒看他一眼,遂將目光往被顧嬈注視的謝南潯看了過去,眼睛微微一眯。
謝南潯本來還想說幾句什麼的,感受到那道目光幽幽掃過來,頓時腳底抹油跑路,“我困了要睡了咱們最好二十四個小時再見了拜拜撒有啦啦!”
醋壇子一冒醋,好酸好酸!
謝南潯一口氣說完中間連個標點符號都沒停頓一下,等顧嬈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消失在了房間門外。
顧嬈失笑,“嗯,確實該回去休息了,一晚上沒睡!”
“咳咳咳……”鬱商承的手輕握成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幾聲,顧嬈還在尋思著謝大少讀書的時候一定是個短跑能手,居然能跑地這麼快,被耳邊輕聲咳嗽的聲音給喚回神。
她轉過臉來,正要說什麼,就見坐在床邊的男人動了動唇,“我也一晚上沒睡!”
說完,視線對視上她的目光,微紅的眼眶,眼睛裡布滿了血絲,而他的眼神,看向顧嬈時是那種——
我好乖好乖好聽話好聽話你快誇誇我快抱抱我我要親親我要抱抱我要舉高高!
顧嬈被他的表情看得是哭笑不得,又不捨又心疼的,忙伸出雙手,幾乎就在她張開雙臂的瞬間,麵前的人便朝她撲了過來,重重一抱,將她壓回在床上。
“啊……”顧嬈沒想到他會這麼熱情地一撲,被撲倒後忍不住叫了一聲,身上的重量隨即一輕,鬱商承雙手撐在她的腰身兩邊,直起身體來,低頭看她,“怎麼了?”
說完便緊張地朝她左手上看,神情帶著懊惱的情緒。
隨即翻身坐起來,將她的左手小心翼翼拿起來看了看,“是不是疼了,我叫謝南潯上來!”
他說著就要起身去叫謝南潯,被顧嬈伸出右手攬住他的脖子,“躺下!”
鬱商承:“……”
“不疼?”
顧嬈拉著他躺下,“閉眼睡覺!”
鬱商承:“……”
似乎還想掙紮一下,“真的不疼嗎?”
顧嬈低頭就咬了一下他的唇瓣,表情惡狠狠的,眼睛裡卻沒有凶意,被她那雙大眼睛瞪著倒是多了一分水靈的俏皮,“你再說話我就咬你了!”
好吧,隻是輕輕咬了一下。
鬱商承愣了幾秒鐘,唇角一勾,“阿饒……”
顧嬈果然低頭再‘咬’了他一下,並瞪他一眼。
鬱商承這才乖乖閉上眼。
哪知就在顧嬈暗道這方法好,下次可以再用。
“阿饒……”
顧嬈:“……”我咬!
“阿饒……”
顧嬈:“……”
如此再三,顧嬈眼裡俏皮不再,表情是變得真的惡狠狠的了。
他是故意的!
就是想要她咬!
“鬱商承……”
“唔……”
顧嬈的話沒說出來,就被鬱商承伸手拉她下來,落在他的身上,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往他麵前送,唇就被他深深吻住了。
“你說話了,要罰你!”
嗯,換我咬你!
……
謝南潯一下樓,正想找個地方睡一覺,比如,樓下的大沙發就不錯。
結果,人都還沒有走下樓梯,就看到他認為很不錯的大沙發已經被人占了,三個人,一個空位都沒了。
唐時域霸占了主位,躺在上麵,一隻腳霸氣地擱在了茶幾上,而另外兩個位置分彆被江南和江北兩兄弟占了。
三人看起來睡得香。
謝南潯走過去,怎麼辦?樓上的房間隻有一個房間是能用的,因為另外兩個房間是被封死了,常年密封狀態,這裡除了沙發就隻剩下了地毯了。
謝南潯看著被幾人踩了又踩的地毯,心道他剛才就該不下來,死皮賴臉地賴在那房間裡,不睡床睡那裡麵的小沙發也行啊!
悲催的!
謝南潯正尋思著還是回外麵的車裡睡覺,就被帶著鼻音的唐時域叫住了,“二哥呢?”
唐時域醒了,坐起來,對不遠處站著的下屬招了一下手,下屬很機靈地將煙送了過來。
唐時域點燃了一支連抽了兩口人才稍微清醒了些。
大家幾乎都是一晚上沒睡覺,又千裡奔襲身體達到極限,一回來一鬆懈便想休息,幾人眼睛裡都是血絲,沒有誰好過了誰。
總算是有地方可坐了,謝南潯走過去往沙發上一坐,閉眼,有氣無力,“在樓上,睡覺!”
唐時域咬著煙頭,對麵沙發那邊江南也睜開了眼,就江北睡得沉一些。
江北死裡逃生,差點死在了商家老宅裡。
鬱商承當時讓他去搜查炸彈的可疑位置,是他發現了訊號乾擾源有問題,而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不到三十秒了。
他奔出老宅,如果不是跑得快,他當場就死在裡麵了。
不過昨晚上的驚險誰都有參與,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為過!
唐時域聞言挑了一下眉頭,低聲問謝南潯,“他有沒有說接下來要怎麼做?”
謝南潯連眼皮都撐不開了,“不知道,他沒說!”
“你就沒問嗎?”
謝南潯:“……”
他想睡死了事行不行?
唐時域差點沒忍住朝謝南潯踹過去了,但一看他就算是踹估計也踹不醒,隻好作罷。
“唐少,外麵的風聲你應該聽到了?”
江南清了清嗓子,正想說說外麵的情況,就有人進來。
“唐少,有人來送請柬了!”
唐時域:“……”這個時候?送請柬?
下屬,“是商家送來的,商老爺子的喪禮邀請二爺前去!”
唐時域和江南對視一眼。
這是何意?
二哥去與不去意義決然不同。
去了,表示願意認祖歸宗!
不去——
這是,商家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