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174章 希望,還好!
非去不可?
江南接過她手裡遞過來的信紙展開一看,麵色俱驚。
“夫人?”
怎麼可能?
鬱太太是怎麼知道的?
信紙上隻有一行字,寫著——
不想讓我把icu裡的人拖出來驗dna的話,來這邊坐坐吧!
顧嬈覺得自己神經緊繃得都快炸了,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卻怎麼也想不到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現在糾結她是如何知道的一點作用都沒有,我去一趟!”
顧嬈做了這個決定,不管徐囡是試探她還是真的知道了真相,這一趟她都必須要去。
……
滇南一座小鎮上。
“今天以這個鎮為據點暫做休整!”
一行人昨天晚上才距離礦場一公裡處與人交火,激戰了兩個多小時。
唐時域之所以要求休整是因為他發現鬱商承的身體狀態越來越不好,因此他在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並沒有給鬱商承藥。
這個時候的民宿房間裡,鬱商承正昏昏沉沉地發著低燒,因為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見,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唐時域吩咐人去熬了清淡的粥過來,端著進了房間,看著守在床邊眉頭皺得快黏成一團的江北。
“怎麼樣了?”
“看過了,吃過退燒藥!”江北說著語氣停頓了幾秒鐘,“爺身體的抵抗力不至於會這麼差的啊,怎麼會?”
唐時域把端來的粥遞給他,“你試試連續五天五天都不閤眼休息大腦一直高速運轉試試?”
他們下麵的這些人還能輪番休息,可鬱商承沒有,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是在搶時間,至於為什麼搶時間?
他這是想儘快搞定這邊回帝都去。
這一點唐時域卻有另外不同的想法,好不容易從帝都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出來又要回去?
如果他是因為顧嬈,完全可以另外想辦法將顧嬈接出來的,也比他再次以身犯險回去的好。
更何況他現在這樣子,全要靠這藥支撐著,沒了藥就是耳聾眼瞎還能乾得了什麼事情?
那藥的副作用發作的時候他這兩天也是天天見,簡直可以說是痛不欲生。
他跟二哥認識這麼多年多少回槍林彈雨都是一起闖,就連子彈打進胸口他都能一聲不吭地伸手給挖出來,但這藥一吃下去半個小時不到他就疼得在床上直打滾。
他簡直不敢想,這該有多疼?把一個敢徒手挖子彈的大男人都疼成了這樣?
唐時域隻看了一次就不敢再看了,每次一聽到車裡有動靜的時候就早早下車,雖然是聽不到他喊疼的聲音,可車裡的動靜卻不小,那是他在極力控製下難受得用頭撞擊著後車座的聲音。
失去了理智控製不住……
他敢肯定,顧嬈是沒見過這樣的二哥的。
他一個大男人看了都……難受得要命……
若是顧嬈見了,又怎麼捨得他一個人來南三角?
唐時域在房間裡待久了覺得悶得心裡發慌,多看床上躺著的人一眼都覺得心頭發緊得厲害。
“這藥能讓他睡幾個小時吧,這幾個小時裡彆去打擾他!”南三角這邊還剩下一批小嘍囉不足為懼,派出去的人今天就能拿下礦場,他們在南三角最多再待兩天時間就能處理好。
“嗯!”江北應聲,衛星電話振動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走到房間外麵接了電話。
唐時域出來時就看見江北一臉糾結的模樣。
“怎麼回事?”
江北低聲,“滇西恐怕有變!”
唐時域:“……”
td,這邊都還沒有收拾乾淨!
江北欲言又止,話還沒有說完,“而且,帝都那邊也……”
唐時域臉上的表情一收,難道帝都那邊也出事了?
……
鬱商承現在完全是處在了半昏迷的狀態,早間沒有用藥,藥效時間早過去了,他現在聽不見也看不見。
整個人大腦成中空狀態,彷彿置身於無聲無息的黑暗之中。
大腦昏昏沉沉,偶爾會有一陣脹脹的疼痛,這種痛對於他來說簡直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他對痛的認知早已超過了普通人的認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渾渾噩噩中醒來,四週一片黑暗,他摸著床慢慢坐了起來,知道自己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撐幾下眼皮眨幾下眼睛就能看得見,索性放棄了。
萬籟寂靜,他摸索著自己枕過的床頭,整理好了心緒之後大腦又開始正常運作了起來。
腦子裡是整個南三角的區域地理圖,山川河流的路線,以及接下來人員的布控安排。
他現在已經習慣了即便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也能靜下來用大腦思考,漸漸地他發現其實有時候看不見聽不見練就出來的直覺比以往都要好太多。
鬱商承伸手揉了揉因為感冒還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發出一聲苦笑來。
自娛自樂自我安慰的次數多了還真是當了真了。
如果是天生不知道光明為何物還好,但有過這樣的光明卻突然被拿走,那種心情……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懂得。
麵前有一道風掠過,鬱商承停下了思考,對著那風掠起的方位,確定了來人就站在他麵前。
“時域?”
他聽不見的時候隻能通過風向來判彆人的位置,至於如何分辨不同的人,唐時域走路快一些,扇動的風也更快更大一些,而江北要緩一些。
能出現在他身邊的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唐時域是聽到房間裡的動靜聲才進來的,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看著他那雙沒有焦距的雙眼,唐時域咬了咬唇,伸出手在他的掌心一陣畫。
礦場那邊的小嘍囉已經被收拾乾淨了,接下來我們是進行一次性地掃!
唐時域寫得慢,怕鬱商承不習慣,哪知鬱商承在他畫完之後就出聲。
“以那座礦山為中心吧!”
唐時域見他理解得這麼快送了口氣,總算是找到了一種可以不用藥也能讓他知道訊息的法子。
他卻不知道早在帝都的時候顧嬈就經常用這樣的方式跟鬱商承交流,久而久之鬱商承理解得就快了。
“在屍體和活人中藏毒的那夥人查到了嗎?”鬱商承又問。
唐時域想了想,在他手心寫了起來。
查了,但是查到國的時候線索就斷了!
鬱商承眉頭輕輕蹙起,“我總覺得這夥人不是第一天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在之前我所控製的南三角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所以說,那天晚上,是他們誤打誤撞地撞上了?
他手下的那些人雖然也沒有絕對雙手乾淨,但像這種藏毒運毒的是不會有的,因為他曾嚴令過不準動女人老人和孩子。
在南三角這種混亂的地方能堅持不動女人老人和孩子已經是一股清流了。
唐時域又繼續寫到。
要繼續追查嗎?我們現在的人手恐怕不太夠!
鬱商承輕輕歎息一聲,“隻能暫時擱置了,讓下麵的人守住各個關卡一旦發現有這樣的情況立馬上報!”
鬱商承說完,感覺唐時域站在他麵前還沒有走,也沒有繼續在他掌心寫字。
“時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對我說完?”
如果此刻鬱商承看得見,就能看到唐時域臉上現在的表情有多糾結,而門口那邊同樣糾結著一張臉站著的是江北。
兩人視線在一處交彙後像是在艱難抉擇一樣。
鬱商承沒有聽到有人回答,深吸了一口氣,朝著一個方向,“江北,時域若是不想說,你來告訴我吧?”
唐時域在他身邊,那麼江北就一定是守在門口的,此刻唐時域猶豫不決,怕是不知道想要說的事情到底該不該說。
是什麼訊息讓唐時域都猶豫不決?他迷迷糊糊中心裡那股隱隱不安又躥了起來,等待回答的時候整個人連呼吸都屏住了。
江北確實是守在門口的,他在豎著耳朵聽著裡麵的聲音,雖然不知道唐時域是說了什麼,但從鬱商承的回答裡也猜到了,所以才著急,不知道唐時域接下來會不會把剛才兩人還有著不同意見的那件事告訴鬱商承。
如今他被點名,心裡一個咯噔,接觸到唐時域投遞過來的目光時,更是拿不定主意了。
他走進來,看著攤開放置在半空中的那隻手掌,又看看唐時域。
唐時域眉頭緊鎖,眼神示意他自己看著辦。
江北這才抬手在鬱商承的掌心開始書寫起來,唐時域看著他的那些筆畫,緊繃著的肩膀總算是微微鬆了鬆。
鬱商承掌心一陣劃過之後,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息,“我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是滇西出事了!”
江北指尖輕輕顫抖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就如他剛纔跟唐時域兩人分析的那樣,即便現在告訴少爺,他們人在滇南除了乾著急什麼都做不了。
帝都距離這邊幾千公裡,那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就算能走,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
所以他們兩人決定隻告訴鬱商承滇西的事情,至於帝都那邊……
江北心頭緊了緊,隻能寄希望大哥江南了!
“江北!”麵前坐著的人突然叫住他,江北因為心虛被叫名字渾身都是一哆嗦,被旁邊的唐時域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兩人對視一眼。
江北這才穩住了伸出手指在鬱商承手心裡點了一下。
我在!
“帝都那邊,阿饒還好嗎?”
江北:“……”
還好!
落手指時感覺像是有千斤重的重量在壓著!
希望……還好!
……
晚上八點。
顧嬈乘坐的轎車準時抵達了鬱家莊園,在大門口車便被攔下。
坐在車裡的顧嬈滑開了車窗,冷聲道,“鬱家招待客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彆!”
攔車的人是鬱家的管家,聞言低著頭低聲。
“顧小姐,鬱太太隻想請您一個人赴宴!”
駕駛座上的江南緊蹙眉頭,“夫人?”
他帶來的人隻能被攔在大門外了?
這怎麼行?
少爺不在帝都,臨走時千叮囑萬囑咐絕對不能讓夫人一個人脫了單,來之前就知道今天晚上宴無好宴,卻又不得不來。
顧嬈深吸了一口氣,“我進去就好,你在外麵等我!”
她今天是必須要進去的,因為她也需要確定徐囡到底知道了多少。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訊息被傳出去,那情況恐怕就不好預料了。
江南隻好下車,從身後車裡陸續下來的保鏢們也井然有序地站在了鬱家莊園的大門口。
江南守在門口,目測著從大門到莊園內部的距離,神色越來越凝重。
不是他刻意要往不好的方麵去想,實在是,如果裡麵的人出事,就這樣的距離,他的人根本不能第一時間就衝進去。
更何況門口還有這麼多鬱家的保鏢。
他朝旁邊走了幾步,伸手摸到了頸脖下的通訊儀器,低聲。
“夫人,見勢不對立馬找機會離開!”
通訊儀器那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好!”
……
顧嬈這是第二次來鬱家的莊園,因為是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涼的緣故,還是因為莊園裡太過空曠,周邊的風涼颼颼的。
她將肩膀上披著的披肩拉緊了一些,也拒絕自己的眼睛去看任何那些感覺到熟悉的地方。
鬱家管家在前麵帶路,將她送到莊園大廳裡後便有一名女傭迎上來帶著她上樓。
“小姐,太太在樓上等您!”
整個大廳空曠得她走路聽到腳步聲都有回聲,環顧四周,發現除了帶路的女傭,這麼寬大的彆墅裡就沒有其他傭人的。
跟第一次白天來的時候截然不同。
顧嬈尾隨在女傭身後上樓,三樓是冗長的走廊,她最終被帶到了一個門口。
“小姐,太太在裡麵!”
不是徐囡之前所在的二樓主臥,是三樓一個小閣樓,看門和地處的位置,想來這個房間的麵積也不是很大。
顧嬈正在思索著徐囡的目的,讓她來,卻不是在樓下大廳裡談,也不是在二樓,反而是在三樓的閣樓裡。
感覺到一道目光從她身後幽幽地盯了過來,顧嬈猛得轉身,看到的卻是身後長長的空檔的走廊,什麼人都沒有。
她那是出於本能,因為感覺有人在監視。
女傭敲了三下門,“夫人,客人來了!”
說著擰開了門把開啟了門。
顧嬈的目光還停留在過道深處,女傭伸手開門時她本能地避開了一下,手護住了小腹的地方。
待看到那扇門開了後,女傭才退開了。
閣樓裡亮著燈,徐囡果然坐在沙發那邊,看到門口站著的顧嬈似笑非笑,“怎麼?來都來了還不敢進門了?”
顧嬈輕笑了一聲,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激將法而立馬抬步進去,還站在門口。
“鬱夫人喜歡在這樣的地方談話?”
閣樓的空間太小,給人一種緊仄感,她因為懷孕的緣故對這種密閉的空間十分不適應,時間待久了會氣悶想吐。
徐囡,“好像想要怎麼談和在哪裡談,顧小姐現在是做不了主的吧?”
顧嬈:“……”唇角輕輕一揚,來這種威脅的戲碼是想一開始就來下馬威嗎?
她一進去,身後那道凝視的目光也便如影隨形,顧嬈強忍住自己沒往後麵看,進了門之後也沒有關門,走到了徐囡的麵前的座位落座。
“好吧,你可以談了!”
……
在顧嬈進了那間閣樓後,走廊深處,鬱栩從拐彎處慢慢走了出來。
臉上的陰影深沉得可怕。
她還真的敢來啊!
該說她是勇氣可嘉呢還是說她蠢呢?
這個女人,搶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她當日在商家老爺子壽宴上差一點點就能殺了她的。
她現如今過的這種見不得天日的日子都是拜她所賜。
鬱栩垂放著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冒出,骨節捏緊泛了白。
她的臉被仇恨擠得扭曲恐怖,走了幾步後大腦裡才晃過了一個資訊。
顧嬈剛才站在門口有一個動作提醒了她。
她伸手護住小腹的動作!
鬱栩的眼瞳微微一縮,凝結成了針尖般的雪冷光芒!
顧嬈,懷孕了嗎?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