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201章 好棋!
對莊家母女來說,莊亦暖靠山的倒台無疑是天大的好事。
她們就坐等著莊亦暖像當年那樣被莊父趕出莊家,落魄,聲名狼藉!
莊夫人頭腦熱了之後冷靜了一下,看向了女兒莊欣然,“我覺得這樣還不夠!”
就算莊亦暖後台靠山倒了,被再次趕出莊家,可其實對她自己本身好像影響也就侷限於前路被堵。
她還有退路。
莊欣然看向了母親,莊夫人年近五十卻保養得極好,兩人在一起就像一對姐妹花,每次出行都會引得不少人的目光,這也是莊父肯舍棄莊亦暖母女看上她的原因。
一個人老珠黃,一個保養精緻,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選漂亮的,以彰顯自己的身份,帶出去臉上也有光。
“媽,你還有什麼想法?”莊欣然深知母親的手段。
莊夫人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了起來,莊欣然聽著聽著臉色就變得古怪,有些不甘,有些惱,還有些委屈。
“媽,就不能換一個法子嗎?嶽澤是我的男人!”
嶽澤是嶽家的公子哥,也是她之前的男朋友,可父親為了籠絡莊亦暖居然要她放棄,把聯姻的物件換成莊亦暖。
一想到這件事莊欣然就覺得屈辱,她莊亦暖一回來就拿她開刀,搶她男人,占她嶽家少奶奶的位置,太不要臉了!
莊夫人一聽歎了口氣,“欣然,一個男人而已,你看他最近整天都圍著莊亦暖轉,背地裡又摟著你卿卿我我,腳踏著兩隻船還總在你麵前喊委屈。”
“我看他就是故意吊著你,他看上了莊亦暖,又捨不得你,之所以還沒跟你鬨開是因為他現在還沒有拿下莊亦暖,我敢說莊亦暖隻要一點頭,他回頭就能一腳踹開你……”
“媽……”莊欣然臉紅筋漲,太一針見血了,她也不是沒想過,男人這種東西不就是這樣的嗎?
當年這門親事是嶽家和莊家定下來的,莊亦暖被趕出去之後,她便成了嶽家內定的兒媳婦了。
隻是這個嶽澤流連花叢,當初她使出百般伎倆才勾上,人長得不怎麼樣,但家世好,又是家中獨子,以後她成了嶽家少奶奶也不用去處理什麼妯娌關係。
莊欣然心有不甘,心裡還保留著一絲幻想,被莊夫人這麼一針見血地剖析開,有點無地自容了。
“我哪裡比不上她莊亦暖?”莊欣然負氣。
莊夫人:“……”
站在女人的角度上來評判。
其實,論美貌,論身材,論氣場,她還真的比不上!
莊亦暖畢竟在娛樂圈裡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一直是以高冷人設出現在公眾視野,加上環亞之前包裝得好,她宣佈離開娛樂圈之後人氣依然居高不下。
“一個常年混居在鏡頭下來的戲子演得一手好戲,也混弄得了公眾,你當然比不上她的收放自如了!”
莊夫人這句話算是安慰了女兒。
“她現在名氣還很高,莊家對她來說也隻是錦上添花的家庭背景,即便她以後離開帝都,她還有可能會回到娛樂圈呼風喚雨,不過,如果,她的名聲糟蹋了……”
莊夫人慢悠悠道,看了女兒一眼,“大明星跟個花花公子上過床,爆出個醜聞,那就不一樣了!”
莊欣然眉宇間的褶皺釋然了,取而代之的是彷彿看到了那一天的到來,看到了莊亦暖一敗塗地的那一天!
一個渣男而已,若是能把莊亦暖給拉下來……
“隻是……”莊欣然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們要怎麼做?”
莊夫人一看女兒想開了,笑著湊過去低低說了一個名字。
莊欣然聞言笑得滿臉算計。
能借彆人的手,就不要臟了自己的手,同時解決掉兩個對手又能摘得一乾二淨。
好棋!
……
入夜後的帝都,有人在密謀著陰謀,也有人處在陰謀的圈子裡被壓抑得無可自拔。
徐家彆墅,徐太太今晚上還是沒有胃口吃東西,徐錦知回來時傭人正端著餐盤從樓上下來。
“二少!”
徐錦知看著餐盤裡紋絲不動的食物,又朝樓上看了一眼,沉聲,“她還是不吃嗎?”
傭人神色為難,“是的二少,夫人沒有胃口!”
倒不是沒有胃口,是絕食。
徐太太是要用這種法子跟自己的兩個兒子對抗。
早已過了大哭大鬨的年紀,她不哭也不鬨,就是不吃飯,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裡,誰去都不敲門。
“二少,這都一天時間了,您還是去勸勸吧!”
傭人進不去房間,也不敢拿鑰匙去開門,又怕出事,整天都在房間外麵守著,稍微有點動靜就嚇得不得了,若是真的出了事……
徐錦知沉眉點了點頭,“你去把東西再熱一下,再把備用鑰匙拿給我!”
母親這是再跟他抗議,也是在跟大哥抗議。
父親徐元被帶走後,徐太太的情緒就一直不穩定,她責怪這兩個兒子的不作為,父親被調查,他們卻無動於衷,一個至今不回家跟她解釋,而另外一個則忙著徐氏公司的事情,對父親的境況是完全不上心。
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生出了這兩個自私自利的兒子?
徐錦知拿了備用鑰匙開門,房間裡亮著燈光,徐太太坐在擔任沙發那邊,聞聲視線看了過來。
看清進來的人是誰後,涼聲道,“你來乾什麼?”
徐錦知默默地端著餐盤走到了她麵前,蹲下身,“媽,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說起來他母親是個性子十分懦弱的女人,跟強勢的姑姑徐囡是兩個極端,一個有多強勢,另外一個就有多懦弱。
小時候他最是看不慣母親在姑姑麵前低聲下氣,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母親,覺得姑姑纔是他仰慕的物件,隻不過在對待家人的方式上太過強硬了而已。
他當然能理解,其實姑姑也並不是有多喜歡他們家,不過是因為鬱氏需要助力,而徐家恰好能助她穩住鬱氏而已。
裡麵有多少親情的情分摻雜他是不知道,不過在偌大的帝都,徐家跟鬱氏就是唇齒相依,想來姑姑徐囡也是知道,所以即便有時候兩家因為公司的事情意見不合鬨得僵,但實際上她都未曾對徐家真的下過一次狠手。
反而是他的父親徐元動了不改動的心思。
鬱栩失蹤,姑姑徐囡心急如焚,讓父親去尋找,父親嘴上應著,但背地裡做了什麼恐怕也隻有他知道。
他表麵上是在幫著姑姑找,但實際上,他雇傭了殺手,要對鬱栩斬草除根。
父親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鬱栩被綁架,生死未卜,趁機殺了讓姑姑後繼無人,到那時,整個鬱氏都將是徐家的。
那一刻,他才知道父親的野心也有多大,大到了能追殺親生外甥女,不念血肉骨親。
徐錦知蹲在母親的麵前,“媽,你吃點吧,彆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徐太太一聽把臉轉向了一邊,“不吃,拿走!”
“媽!”徐錦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明明臉色就很差了,一整天滴水未進,還氣結於胸。
“你讓他回來見我!”徐太太動了動乾涸的唇瓣,“讓他回來見我!”
徐錦知知道,她說的是大哥徐景陽。
“大哥他……”徐錦知想說,大哥應該不會回來。
徐太太伸手將他的托盤打翻,情緒激動,“他不回來是不是?你們的父親眼看就要被審判,你們一個二個都無動於衷眼睜睜看著他上法庭,屍檢報告的事情上你父親去求過他,他不應也就算了,如今他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
徐錦知手裡的托盤被打翻,飯菜倒了一地,麵對著母親的指責,他緩緩站起身來,胸腔裡壓抑得要命,轉身要走。
被徐太太掄起一支花瓶砸落在腳邊,“你們兩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徐錦知心裡微涼,大腦有些眩暈,他這幾天每日每夜地處理公司的事情,又要配合警方和檢察院那邊的審查,精力憔悴,他已經有三天沒有睡覺了,疲憊不堪。
麵對著母親的咆哮指責,他本想忍下去的,可終究是沒忍住。
“你知道父親害死了多少人嗎?”他啞聲,轉臉看著母親那張蒼白的臉頰。
“他試藥,試出來的結果本來就有問題卻還是作假讓那批藥流入了市場,就因為他,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徐錦知聲音很輕,語氣也很平靜,可這些話從嘴裡說出來時卻微微顫抖著。
“每一個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你知道他為了掩蓋這個事實又殺了多少人嗎?”徐錦知看著母親的臉越發的慘白,整個人僵硬得如一隻木偶僵坐著一動不動。
“你責怪我大哥沒有應他要求做假報告,你覺得我大哥沒良心,那你來說說,死的人是我姑姑,是他的親生妹妹,還有他的親外甥女,他要求大哥做假報告證明她們不是鬱家人的身份,為了隻是不讓鬱氏集團發生動蕩。”
“為了利益,他不讓親人入土為安,你覺得他還是對的,是嗎?”
這是這段時間一直壓在徐錦知心頭的話,除了大哥,他無人可以傾訴,也就是因為經曆了這些,他才明白,為什麼大哥不願意回家。
就連現在的他,都不想回這個家了!
每個人都該為他所做的一切負責,也因此要為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他做了這麼多錯事,難道不該去贖罪?”
“啪!”
一記耳光重重響起,徐錦知的臉被煽向了一邊,徐太太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是一耳光,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去贖罪?”徐太太渾身微微顫抖,“他是你們的父親,他這麼做難道不是為了你們,為了我們整個徐家!”
徐錦知知道這話題已經聊不下去,再說下來兩人情緒都會控製不住。
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至於母親聽不聽得進去,能不能理解都不是他能把控的。
唯一感覺到的就是心裡一陣陣的寒涼。
是的,寒涼,他覺得,大概也是因為他冷血的緣故。
此時的他,不是已經被母親定義為一個冷血的人了嗎?
他再次轉身離開,身後徐太太卻咆哮起來。
“你口口聲聲喊的姑姑,她本就該死,你父親跟她比起來簡直根本不值得一提,那毒婦能死在那房子裡就是報應,她當年怎麼害死彆人的,報應在她身上了,天道輪回,死得好!”
“你以為她當年是怎麼坐上那個位置的?她殺人了啊,她親手殺了那一家子……”
“哈哈哈哈……”
“你父親算的了什麼,頂多就是一個幫凶罷了,徐囡是死了,死了還要拖著你父親陪葬,賤人……”
“……”
徐錦知臉色大變,他以為母親隻是情緒失控,沒想到說出來的話卻越來越讓人心驚膽戰。
當年他姑姑徐囡是如何進的鬱家,她一個女人又是如何在群狼環伺的鬱家立足,用些手段是必要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內幕被說出來時是如此的恐怖。
徐囡殺了人,殺了那一家子……
徐錦知膽戰心驚,轉身拉住母親,“媽,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徐太太就像失去理智了一樣,“哈哈哈,你個笨蛋,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未婚妻是怎麼死的嗎?鬱家二房的大小姐,哈哈哈,你未婚妻是鬱家二房的大小姐,那一家子更慘,她全家都被你姑姑殺了……”
“鬱栩,哈哈哈,鬱栩是什麼大小姐,不過是頂著彆人的名字的一個私生女,上不得台麵還要頂著彆人的名字,跟她那個媽一樣的賤!”
“……”
徐錦知整個人都僵化了,大腦裡有什麼東西在飛躥著攪動著,攪得亂七八糟,一團漿糊,渾身血液卻變得僵冷。
母親所說的這些他以前都不知道,他隻知道他以前有個未婚妻是鬱家的人,是鬱家大房的,但大房一家遇上了空難無一生還。
鬱家還有一房,是二房,二房一家因為涉及政黨之爭,一家人下場淒慘,是現如今帝都人都不敢輕易談及的敏感話題,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都無人敢輕易提及,可見當年那件事有多讓人震驚。
他一直以為他的未婚妻是鬱家大房空難離世的大小姐,原來根本就不是。
是二房的!
二房的大小姐,叫什麼名字?
“媽,你在說什麼?我的未婚妻明明……”
徐錦知渾身顫抖著,這些年他有個習慣,會在清明節那天去掃墓,一個人,說來可笑,他對那位未婚妻沒有絲毫的印象,卻總覺得既然是兩家意願,她即便是死了也曾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所以,他去掃墓也是應該。
即便這種事情在其他人眼裡看起來很傻很蠢也沒有必要,畢竟當年他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一想到那麼小的孩子連屍體都在異國他鄉,墓地裡葬著的也隻是一副衣冠,心裡就覺得有些難過。
如今,他的母親卻告訴他,他的未婚妻其實另有其人,那他這麼多年做的那些事情,都對錯了人?
“傻瓜,哈哈哈,傻子……”
“媽!”徐錦知不能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她的笑聲和哭嚎聲會把徐家的傭人都印上來。
他抬手在徐太太後頸上劈下,徐太太身體一軟倒在了他懷裡,不笑了,也不哭了,暈倒了過去。
徐錦知摸到了她臉上的淚水,將母親抱到床上蓋好了被子,他坐在床邊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那段血腥的塵封的過去,他沒有參與進去,但裡麵的人卻跟他有著密切相關的聯係。
如果真如母親所說,當年那段所謂的政黨秘辛就另有內情,因為姑姑徐囡也參與了進去。
而這一切跟商家肯定也有關係。
為什麼,因為鬱商承作為商家二少卻被送到了鬱家,由鬱家庇護到現在。
鬱家跟商家幾乎是相依相托,姑姑當年能立足鬱家,會不會跟商家也有關係?
回到自己房間的徐錦知整個人大腦都是混沌的,他開啟電腦開始查詢,搜尋引擎上打出的字眼是鬱氏集團,他敲打鍵盤的手指不聽使喚,目光緊緊凝視著電腦螢幕。
他想要查到什麼,卻又害怕看到什麼,電腦上查出來的資料卻乾乾淨淨,絲毫不跟政黨有關係。
徐錦知頹廢地坐回了椅子,突然苦笑起來。
是啊,既然是機密,怎麼會讓人輕易地查的到,他真傻!
他起身,找到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好一會兒才被接通,他啞聲喊了一聲,“哥!”
一出聲才感覺自己說話都如此的吃力,很無力,真的!
徐景陽沒料到他會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也聽出了他話語裡的疲憊,“有事?”
徐錦知默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有件事我想問你!”
“說!”徐景陽言簡意賅。
“你有鬱家二房的資料嗎?當年……”
徐景陽一聽,語氣不明,“你問這個乾什麼?還嫌現在徐家不夠亂?”
徐錦知伸手抹了一把臉,“你知道?”
徐景陽:“……”
“你是因為未婚妻的事情還一直耿耿於懷?”徐景陽知道他這些年做了些什麼,他的那些做法可以說得上是病態的偏執了。
對徐景陽來說都說得上是偏執,就更彆說在其他正常人眼裡了。
隻是兩家口頭協議的婚約,當年他年紀還小,大人們口頭上說說而已,偏生他就記住了。
他可不可以理解為,他這麼多年都不找女人就是因為總是記得自己有未婚妻?
徐景陽無法理解弟弟的這種病態執著,他覺得,這是一種病。
臆想症!
但他沒把話說得這麼直接,“錦知,人已經死了,不要在糾結了!”
“她是怎麼死的?”徐錦知追問。
徐景陽:“……”
“是被姑姑殺害的?”
徐景陽:“……”是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誰告訴你的?”
徐錦知聽到大哥的這說話的語氣,整個人都不說話,他能感覺得出來。
他說對了,所以大哥的語氣都變了。
當日兩人爭執的時候,大哥曾經說過一句話。
“我有討厭她恨她的理由,你以後也絕對會有,相信我,這一天不會太遙遠!”
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就是針對了這件事?
徐錦知越想越覺得荒唐,可這荒唐居然會是真的。
他一直尊敬的姑姑,殺害了他未婚妻一家,坐上了鬱家的位置?而他父親很有可能也是其中的一個幫凶。
而他卻被蒙在鼓裡這麼多年。
如果不是今天她母親情緒失控地說出這個真相來,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錦知!”徐景陽輕輕喘了口氣,“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徐錦知沉默了半響,“那你知道那位鬱家二房的小姐還活著嗎?”
徐景陽:“……”到底是誰跟他說的這些事情?
“我聽到一些訊息,當年帝都權力之爭被波及的人不少,但是逃走的也有,會不會……”
“沒有!”徐景陽直截了當地回答,“鬱家二房無一倖免,都沒了!”
他不知道弟弟是出於什麼心態一直記得這個未婚妻,或許是他小時候跟對方見過一次麵記憶深刻,也或許,不對……
徐景陽突然想到了弟弟有一年生了一場病,就是鬱家二房出事的那一年下半年的時候,重病了一場。
那場病來得蹊蹺,他病了足足兩個月纔有所好轉。
按理說來他應該是記得自己的未婚妻是鬱家二房的鬱栩的,但是後來病好之後就把自己的未婚妻記成了鬱家大房的了。
這件事他以前也覺得奇怪,但因為那個時候年紀小,帝都局勢又微妙,誰家都不敢輕易提到鬱家,這件事就這麼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被人遺忘。
反正人都是死了,去追究誰是未婚妻有什麼意義?
結束了通話之後,徐景陽心情異常沉重,總覺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麼。
他睡不著了,起身抽了一支煙,想到了當年替徐錦知診斷治療的醫生,打電話讓人查了,被告知人早已不再帝都。
“什麼時候離開徐家的?”徐景陽感覺蹊蹺。
“十幾年前就不在了,大概就是在二少爺那場病之後!”
肯定有貓膩!
“想辦法找人去查,找到這個人,我有事情要問他!”
交代完這件事情之後徐景陽卻還是睡不著,他一支煙都抽完了,又取了一支。
他要不要跟弟弟說一聲,其實他的未婚妻並沒有死,還活著!
可是如果一說,恐怕後麵的事情會更加麻煩!
而錦知現如今悲憤於家人的欺瞞,將來會不會也對他心生埋怨?
他又撥了另外一個電話,聲音壓低,“有沒有辦法讓我見顧嬈一麵?”
顧嬈如今被軟禁,通訊斷了,但他確定人還在帝都,具體地點他也知道,隻是那邊把守森嚴,要見一麵並不容易。
……
轉眼已經一週時間過去,顧嬈在這棟彆院裡住了一週時間了。
這期間她的日子過得與世隔絕般,沒有電視,沒有其他娛樂專案,除了房間裡的那一書櫃的書籍以及後花園裡的玻璃透明花房。
陽光明媚,整個花房都暖洋洋的,花房裡有人正戴著手套和小鍬子在擺弄著一盆龜背竹。
花房門口站著兩人,不遠處還有人在巡視,而花房裡人卻渾然不覺般,心情愉悅得種花。
“少夫人!”有人進來,端了杯果汁,石榴汁。
蹲在地上的顧嬈抬眸看了一眼,“來,過來幫我搬一下,擱那邊架子上!”
很快便有保鏢進來幫著搬動著花盆挪木架上。
顧嬈取下手套,擦了擦手,絨裙上沾了些許泥土被她打理了乾淨,端著那杯果汁看著自己的傑作。
“再長大一些就能開背了!”
保鏢聽了不說話,默默地退回到門外守著,顧嬈靠著架子一邊喝果汁一邊瞅著花房裡大大小小一大堆的花卉綠植。
種花種草確實很能打發時間!
她的訊息源都被切斷了,她連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算心裡著急也沒任何作用。
季容回京,親自操刀了徐家一案,徐元落馬是預料之中,這件事牽扯範圍極廣,就算商顧有心想保也是有心無力。
顧嬈將小鍬子換成了一把小剪刀,漫不經心地修剪起一盆花草來。
動不了其根本,先斬了他兩條臂膀也是可以的!
帝都要亂,越快越好,越亂越好!
“少夫人,產檢時間是在今天下午!”那位女傭人提醒她。
顧嬈點了點頭,“好!”
“閣下說晚間會過來一趟!“
顧嬈笑了笑,“好啊!”
關了她一週時間了還不露麵,她倒要看看,今天晚上他過來是給她帶什麼訊息來了!
……
總統府,戒備森嚴。
莊亦暖的車隻能停在很遠的地方,目送著一輛輛的轎車在警車開道的戒備下駛出來,遠遠的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牌號轎車,等車開遠了,開出了警戒範圍之外,她才發動了車跟上去。
“先生,您跟閣下交涉得如何?”
下屬說到這個話題有些敏感,車後排的唐晚成正閉著眼,臉色沉冷,隱隱有壓抑之色。
“人知道在什麼地方,但是,動不得!”
唐晚成說著睜開了眼,“不過這樣也好,他也不敢動!”
唐晚成眼睛裡有陰暗的情緒在翻滾。
“先生,您不要自責,人是醫院被帶走的,當時您又不在場,如果顧小姐沒有單獨去醫院,他也沒有機會!”
更何況,當日icu裡的人出事,顧小姐不可能不去,而商顧恰好就逮住了這個機會將顧小姐帶走了。
顧小姐是商家兒媳,被接回去是早晚的事情。
隻是現如今,他們就不好把控了。
唐晚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今天內閣會議上,季家那位也來了!”
下屬明白,先生說的是季容。
“檢察院那邊已經開始著手,這個事情比較急,公眾輿論那邊需要有個交代,徐元會在下週就出庭!”
“先生!”下屬遲疑了片刻,“您說,閣下這次保得住徐元嗎?”
唐晚成輕嗤了一聲,“保得住又如何,重新扶植他?然後再借著徐家的手將鬱氏掌控在手裡為自己所用?徐家也就一個徐元能任由著他掌控而已,徐元又是一個沒有主見的,比徐囡差遠了。”
“你覺得商顧會為了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分心?”
下屬恍然大悟,“先生說得對!大選當即,商顧若是在這件事情上插手就等於惹禍上身!”
下屬說完頓時覺得陰霾儘掃,太好了,對方越是焦頭爛額對他們越是有利。
商顧若是保,那就等於自找麻煩,因為辦理此案的人是季家的人,季家在檢察院的地位高到商顧都要忌諱三分。
而如果他不保,棄了,就等於棄了兩家的支援,商家若是缺少了這兩家,他商顧這次大選能選上的機率幾乎少了五成。
“所以……”唐晚成沉思片刻,“他現在最有可能會做的事情就是,一方麵向檢察院那邊施壓,不會明麵上來,但是暗地裡肯定會有動作。”
他說著語氣停頓了片刻,“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季檢察長臉色不太好?”
下屬回想了幾秒鐘,“我以為是他這段時間太忙了所以臉色不好!”
檢察院那邊的人都是瘋子,而且這個案子又是大案,聽說每次辦案接連好幾天加班加點都是常態,所以他才沒往那方麵去想。
難道真的出事了?
“如果負責這個案子的主要檢察官死了,或是出了什麼意外,這個案子就會被壓下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後麵怎麼處理誰也不知道!”
人心險惡,這就是玩弄權術的人會用的手段。
不擇手段的方法用的次數多了,再用起來就得心應手了。
“先生,後麵有輛車跟著!”下屬發現了後麵那輛車,剛才一直在談正事,忽略了,這輛車已經跟了他們兩條街了。
唐晚成轉臉朝後麵看了一眼,“繼續往前開!去那家花店,我給夫人買束花!”
唐晚成每天回家都會去一家花店,買一束白玫瑰回家,這是他些年雷打不動的習慣。
花店有兩層,底層店麵看起來很小其實內有乾坤,還有個二樓的小書吧,連著的。
莊亦暖親眼看著唐晚成進的花店選花,她戴上口罩和帽子也下了車,進店時因為緊張被門口懸掛著的電子鸚鵡一聲‘歡迎光臨’給嚇得不輕。
進門後發現店裡沒人,環顧四周也沒看到,心裡著急,難道跟丟了,正打算裝模作樣地買一束花,就見一名店員過來,遞給她一束藍玫瑰,“這位小姐,樓上有熱茶,要去喝一杯嗎?”說著就朝她使了個眼色,壓低了嗓音,“有人在樓上等您!”
莊亦暖接過了那束玫瑰,又挑了幾顆滿天星,“好,給我包起來吧!”
她付了款抱著那束花上樓,才知道買了花的人都能上來喝杯東西看看書休息一會兒。
不大的地方居然還分割成了若乾地小雅間,莊亦暖一上樓就被人領到了一個包間,裡麵的桌子上一大束的白玫瑰,沙發上,唐晚成朝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莊亦暖就是來見他的,既然人見到了也不浪費時間了,入座後便低聲道。
“您知道阿饒現在的情況嗎?她現在安不安全?”
季容讓她最近不要去找顧嬈了,她也沒地方去找,她在帝都這邊是有些人脈關係,但是這件事太多人知道了會對顧嬈不利,她不想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了鑽了空子。
唐晚成看著她滿臉的憂色,安慰道,“你放心,她現在是安全的!”
從唐晚成口中聽到這句話讓莊亦暖那顆懸著的心臟落了地,一口氣息還沒有完全舒緩出來她又蹙上了眉頭,“您用了‘現在’一詞?”
“現在是安全的,不代表著以後也是安全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唐晚成微微歎了口氣,“莊小姐,在帝都,處在局中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安全的,所以,你的這個問題,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
莊亦暖伸手揉額頭,“您說得對!我太鑽牛角尖了!”
隻要知道顧嬈現在還是安全的就好,而以後會發生什麼,誰又能預料?
隻是……
“我能做些什麼嗎?”莊亦暖看向了唐晚成,潛意識裡,她覺得她不該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就連顧嬈都跟她說過,唐晚成這人到底想要什麼沒有人知道。
唐晚成是商家的對立麵,是現如今的總統閣下這一屆最強勁的對手,她既然是站在顧嬈那邊的,如今卻來找他,是不是弄錯了?
隻是顧嬈在唐家住了那麼多天,對那位唐夫人讚賞有加,除了那些政客陰謀論外,唐晚成夫婦確實比商顧更有親和力。
這一點看今年網上有關即將到來的大選投票意向統計就能看得出來。
唐晚成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微笑,聞言,“莊小姐,你的好意我想顧嬈也是知道的,但我想,她更希望的是,你能自己好好保全自己就好!”
說完他轉臉看了一眼守在雅間外麵的下屬,下屬抬手看錶,“先生,該走了!”
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會引起人的注意。
唐晚成起身,拿起了桌案上的那束白玫瑰,走之前又停下了腳步,低聲。
“莊小姐現在的處境其實比阿饒好不到哪兒去的,你保重!”
莊亦暖微驚,不解,“先生?”難道是他知道了她和季容的關係?所以才這麼說。
唐晚成聲音低沉,“徐家人即將上庭,這段時間,季容不能有事!而你——”
他說完看著莊亦暖的臉色有變化,心道果然是這樣,看來季容出席今天的會議時臉色那麼差一定是有原因的。
唐晚成的神色變得意味深長,話已至此,他想莊亦暖肯定也明白了,拿了花便下樓。
而莊亦暖沒有立馬走,她強忍住內心的驚濤駭浪坐回了小沙發。
是有人知道了她和季容的關係。
一定是這樣的。
連唐晚成都知道了!
他話裡有話地提醒她,季容是不能有事的,而她也同樣不能有事。
雖然她心裡震驚於為什麼所有的旁觀者都認為她就是季容的那根軟肋,唯獨她自己卻沒那個感覺。
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明明她和季容——
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
唐晚成從花店出來上了車。
“派兩個人保護她!”
下屬為難,“先生,我們的人,不多了!”
一大半被您派去了滇西,留在帝都的這一部分又被分成了好幾份,一份在顧小姐那邊,一份留在唐家應付隨時有可能會發生的意外事件。
月底便是大選開始,這個時候身邊的人不能再少了。
唐晚成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
“聽我的,分兩個人出去,季容這個人的人情不好討,用兩個人換一個人情將來或許還大有用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