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217章 我吃不得虧!
徐景陽在確定了這個訊息之後沒有立馬離開酒店,而是在貴賓區喝完了一杯咖啡才走的。
來了見了顧嬈就走,待的時間不長反而會讓人起疑。
待他離開酒店回到車裡之後,立馬就聯係了還在醫院養著的季容。
“他回來了!”
……
帝都醫院,接到徐景陽電話之前的季容正把樓下的哀嚎聲當做音樂演奏會來傾聽著。
他還刻意選擇了站在陽台上去聽,手裡像模像樣地端著一杯咖啡,一聽到樓下的慘叫聲他就喝一口咖啡,那神情,彆提有多愜意。
季習覺得這樣的檢察長實在跟正義的形象人設徹底顛倒,就如同黑白顛倒了一樣,有損形象。
人之前有多正義感爆棚,現在內心就有多黑暗顛覆。
簡直是,太變態了!
樓上那位叫得慘烈的不就是昨天晚上才被季大少揍過的那位嶽家大少嶽澤。
昨晚上光線太暗,季習也沒看清嶽大少到底傷成什麼熊樣兒,就聽到黑暗中砰砰砰被拳頭揍的聲音接連響起,就跟暴揍沙袋似得。
熄燈的時間不到八分鐘,而季大少就用這不到八分鐘的時間迅速地完成了從樓上陽台翻下樓下一層,並成功悄然無聲地放倒了室內的三人,帶走莊亦暖之後還折回來暴揍了嶽大少一頓。
季習事後在心裡默默地算過了,從他帶走莊亦暖後到折回那個病房大約用了五分鐘,剩下的三分鐘,撇開他們翻窗的十幾秒,剩下的兩分多鐘,都用在揍人上了。
就以季大少那出拳的速度兩秒鐘一拳,算算,嶽大少一共捱了多少拳?
季習聽著樓下的慘叫聲,在心裡默默地為嶽大少默哀了三秒鐘。
好慘!
他還有種預感,被季大少盯上的人,後麵應該還會更慘!
季容捧著手裡的咖啡,視線放遠,今晚上夜色不錯,一點小雨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莊亦暖的今天早上離開的住院樓,昨晚上沾染在她手背肌膚上的藥物已經被他及時清理掉了,對身體沒有危害,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乾什麼?
她有沒有感覺到昨晚上他抱過她,還親過她?
季容想到了昨晚上匆忙之間的那個吻,貼著咖啡杯杯沿的唇瓣微揚起了一個柔和的弧度。
他是側身站著的,室內窩在沙發上看偵探小說的季習抬眼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忍俊不禁。
這騷得,有水準了!
自個兒都騷得樂起來了!
唉,昔日的冷麵檢察官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啊!
季習的手機響了,季習摸了摸找了出來,接了,通話不過兩秒鐘就被結束通話,季容轉過身來看到他臉上怪異的神色,將手中剩下的半杯咖啡都喝完了,邁開了長腿走了進來,趁著擱咖啡杯的空檔低聲道。“什麼事?”
季習唇瓣動了動,無聲地說了幾個字,季容眸光微微一動,表麵上沒有多大反應,“嗯”了一聲,躺回了病床。
季習壓製住內心的驚濤駭浪,眼底有著磨杵成針的躍躍欲試,“大少,咱們……”
看季容躺著閉眼,一副要睡覺的架勢,季習忍不住抽著嘴角,這還躺上了?
在醫院待的時間一久,連骨頭都軟了?
說躺就躺,說睡就睡?
季容麵不改色,“今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
季習:“……”言外之意,總算有人接爛攤子了,他們可以功成身退了?
兩人還在用眼神打著啞謎,樓下又是一陣喧嘩,哀嚎聲中還伴隨著咒罵聲,有器皿物品被砸在地上的聲音。
季習走到陽台上去,探出腦袋去觀望,嶽大少在罵人,罵哭了護士小姐姐。
樓下人好像不少呢!是嶽家的人來了吧!
他折回房間,發現季容已經閉眼睡覺了,床頭燈都給滅了,頓時忍俊不禁。
樓下雞飛狗跳,他這個始作俑者居然還睡得著?
此時的樓下病房裡,被罵哭的護士被趕出了病房,地板上一片狼藉,砸碎的碗碟和醫用推車上的那些醫藥用品都混亂地雜糅在了地板上,讓人無地下腳了。
趕來探視的嶽家父母氣得臉色鐵青,但卻不是因為兒子的無理取鬨,而是因為兒子被打成這樣,他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太氣人了。
他們報了警,可是警方卻給出了答複,這棟樓現在正在戒嚴,發生了這樣的事故他們隻能說很遺憾。
一句很遺憾就解決了?
嶽家父母咽不下這口氣啊。
這口氣要是嚥下去了,嶽家人也會覺得很沒有麵子,平白無故地被人揍了還要忍氣吞聲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丟臉!
“莊懷林是不是來過了?”嶽父留著的八字鬍都敲了起來,柺杖戳在地上一陣悶響。
他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時怎麼都順著捧著的,自己都沒捨得動一下手指頭,卻被人打成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他已經問過兒子身邊的人了,昨天晚上兒子先是在會所裡被人打傷,緊接著被送來了醫院。
事後居然在醫院病房還被人打成了這樣。
一個晚上被人揍了兩頓!
“嗯,早上來的!”躺在病床上的嶽大少一出聲,嘴巴漏風,隻因門牙被打掉了四顆。
不僅嘴巴漏風,臉還腫得像豬頭,一雙眼睛腫得核桃大,那道縫兒再怎麼努力也撐不開,看不見,一開嘴牽扯到了傷口痛得又是一陣嗷嗷叫。
他要死了,真的,是哪個挨千刀的把他打得媽都不認識的?
嶽太太坐在病床邊抹眼淚,一聽莊懷林來過了,出聲道,“他莊家的人都不跟我們嶽家的人見過麵就灰溜溜地先跑了,不是做賊心虛他跑什麼?”
嶽父一聽也是心頭一陣鬼火騰起,叫住同樣腦袋包紮地像顆粽子,吊著膀子瘸著一條腿的小跟班,“你來說,莊懷林今天來時說了什麼?”
小跟班,“他來……”他說著朝病床上的嶽大少看了一眼,目光有些著急,要不要說啊?他怕說出來會被打死啊!
莊懷林今天來其實什麼都沒說,就是把莊家二小姐莊欣然給帶走了,說是害怕被媒體拍到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至於其他的——
主仆兩人沒說實話,至於昨天晚上嶽大少跟莊家二小姐是如何合謀自己砸傷了腦袋把莊家大小姐莊亦暖騙到醫院,然後趁著莊亦暖不防備打暈準備……
這事兒,不敢說!
因為嶽家父母早就再三重申,跟莊家二小姐的婚約已經解除,不能再私下裡跟莊欣然在一起糾纏,隻是嶽家大少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還在兩者之間混得如魚得水。
今天莊懷林一大早趕來醫院隻是為了把莊欣然悄然無聲地帶走,至於嶽家大少這邊,鬼才給你個交代,他都沒來找你,你好意思去找他?
小跟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更不敢說最先是莊欣然掄起酒瓶砸破了嶽大少的腦袋,隻能朝嶽澤求救。
“爸,你還管那個老東西乾什麼啊?我是要找到傷我的凶手啊!”
嶽澤嚎道,情緒一激動,扯到了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的,有些齷蹉的事情乾了是乾了,能不說就不說,省得跟老頭子打機鋒。
嶽父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我問你是怎麼來的醫院你不肯說,你在會所是怎麼受傷的?被人打的?誰打的?會不會把你打進醫院的人還心有不甘又趁你不被來醫院揍了你?”
嶽澤:“……”
好像說得很有道理。
但是,把他打進醫院的人是莊欣然,一大早的莊欣然自己都鼻青臉腫的,若真是她故意整他,也不至於這麼狠吧!
還有個莊亦暖。
一大早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莊亦暖。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難道是莊亦暖找的人?
不可能啊!
太多疑點,太多漏洞,嶽大少不想跟父母說太多,“反正你讓人想辦法去查一下昨天晚上的監控不就知道了嗎?”
嶽父一聽被他那豬腦子給氣笑了。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霧有多大?你不知道昨晚上你捱打那會兒整個帝都醫院七棟住院樓都停電了?”
“查監控?你查個p!”
嶽澤一聽,腦迴路這才轉到了正常軌道上來,努力地隙開著雙眼的兩道兒縫。
也就是說,這頓打,他白捱了?
嶽大少目瞪口呆,嶽太太一聽起身,“老嶽,不能想想其他辦法?我們的兒子也不能被白打了啊!”
嶽父神色沉凝,欲言又止的樣子,被嶽太太逼得急了,沉聲,“你難道不知道樓上住的人是誰?”
嶽太太,突然想起來了,臉變色,“季家的……”
她沒說出口整個人就變得著急起來,“趕緊去辦轉院手續,我們不住這裡了!”
不僅是她慌了神,連躺在病床上的嶽大少也忘記了要哀嚎,“季,季家的——”
麻蛋,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季家的那瘟神就住在樓上?
眼看著季家就要倒台,帝都這些權貴們聞風而動,而季家這麼多年樹敵眾多。
季容受傷後人住醫院,季家彆墅那邊也不消停,隔三差五的有媒體記者蹲點要挖料,不少家族都私下裡跟季家斷絕了人情往來,能避開就避開,生怕再跟季家沾惹上什麼關係。
指不定有多少背後的勢力拾綴著找了殺手要季大少的這條命。
說不定昨天晚上那些人就是來砍季容的,結果誤打誤撞,把他給揍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一隻手將他從病床上拎著拖下去,緊接著那鐵砣似得拳頭一拳頭就將他砸暈,他隻從昏暗的光線裡依稀看到對方那高大的魁梧的身影,冷冽的逼人氣勢朝他碾壓過來。
他被砸暈,後來都經曆了什麼都不記得,恢複意識時他躺在急診室裡急救,醫生說,他差點自己吊死在床頭。
而差點吊死他的,是自己腰間的皮帶,被人打了個死結吊在架子床上,護士發現時他已經被勒得臉色青紫了。
當真是想要他的命啊!
嶽澤是越想越害怕,哪裡還有昨天晚上色膽包天的勇氣,嚇得屁滾尿流,“爸媽,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他不能再住在這裡了,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一點嶽家父母也想到了,趕緊安排人去辦理轉院手續,嶽大少傷成這樣是需要在醫院裡養著的,住院住不下去了,轉到帝都其他醫院還是可以的。
嶽大少趁著嶽家父母在病房外麵的時候拿了手機讓小跟班撥了莊欣然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忍不住低聲罵道。
“賤人,是不是你在搗鬼?”
他人都沒醒她就跑了,要不是聽小跟班說莊欣然是早上才離開的,他都還不知道。
這女人,都是她想出來的餿主意,自己先是腦袋上捱了一酒瓶子,被送到醫院來還被一頓毒揍。
說起來都是這個女人給害得。
電話那邊的莊欣然也是氣急敗壞,“我搗鬼?你眼瞎嗎?我也受傷了!”
“誰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苦肉計?”嶽澤現在撕了莊欣然的心思都有了,“你還想要什麼股份?滾你的蛋吧!”
莊欣然一聽磨牙切齒,“嶽大少是不是忘記了昨天晚上你親手簽下的合同?需要我向媒體曝光一下嗎?”
嶽澤冷嗬一聲,“是嗎?你眼瞎吧,你再好好看看那份合同!”
很快,電話那邊傳來了紙頁被翻動的聲音,緊接著便是莊欣然的咆哮,“姓嶽,我好歹也陪你睡了幾年,你居然給我耍心眼?”
昨晚上在會所裡燈光問題,她竟沒有發現,簽字的‘嶽澤’兩個字,那個‘澤’字居然少了一橫這一筆。
怪隻怪她當時太過興奮,這麼明顯的地方居然都沒有發現!
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莊家二樓,莊欣然氣得尖叫,將麵前的那份協議撕得粉碎,大罵著,“王八蛋!”
叫聲太刺耳,驚擾到了樓下的莊太太,聞聲趕緊上樓敲了女兒的房門。
“怎麼回事?”莊太太看女兒房間裡地板上,床上都是紙屑,臉色狐疑,走進來撿起幾塊嘗試著拚湊起來。
莊欣然一怒之下撕爛的紙片並不碎,莊太太撿了幾塊拚了拚就看出來了個大概,當即臉色微微一沉,先轉身把房間門關上,反鎖之後才走到床邊,沉聲。
“這就是你昨天晚上去醫院的目的?”
什麼股權轉讓協議?
看起來簡直像是兒戲,這麼大的一件事是個有腦子的都不可能在這種東西上簽字。
莊太太懷疑,她教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為什麼腦子還是這麼的單蠢,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問題?
莊太太想訓她一頓的,然而看到女兒半邊臉腫得麵板都透亮了,一雙眼通紅著,隻好忍了忍。
“現在你來跟我說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一大早去醫院將她拎回來,在醫院的時候她就情緒激動地一口咬定是莊亦暖乾的,但人家莊亦暖根本就不在病房,反而是她跟那個嶽大少孤男寡女地被發現在一個房間。
“就算你是要潑莊亦暖一盆子臟水,你這樣的技巧也太爛了些。”
莊欣然不服氣,便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母親說了,莊太太聽著眉頭緊皺。
“簡單的來說,就是算計人的你們反被人算計了!”
莊欣然一聽垂頭喪氣,確實是如此,隻是他們連對方是誰都沒弄清楚。
“媽,你說,會是莊亦暖嗎?”
莊太太看了她一眼,“她當時都被你打暈了,還能有力氣同時放倒你們三個人?”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可是莊亦暖人呢?”
莊太太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她,“人家今天下午還被人拍到在咖啡店喝咖啡呢!”
莊欣然看著手機上的訊息,頓時臉都氣得變了色了。
她和嶽澤兩人都被揍得成了豬頭臉,莊亦暖沒事兒,一點兒傷都看不見,談笑風生的看著真紮眼啊!
莊欣然肺都快氣炸了!
“媽……”莊欣然半邊臉緊繃著的臉皮一陣針紮的刺痛,“一定是她,一定是這個賤人搞出來的事情!”
他們三個人都被揍了,唯獨她沒有,這就是做好的證據。
莊太太沉凝片刻,“你先好好養傷,等你臉上傷好了,我們再從長計議!”
作為一個小三上位最後還能將原配活活氣死的女人,比起女兒的心浮氣躁,莊太太更沉得住氣,薑還是老的辣。
莊欣然還想說什麼,莊太太就聽到樓下有車抵達的聲音,她眉心微微蹙了蹙,低聲道,“有人來了?”
莊懷林人在家裡書房,莊雨桐那個小混混隔三差五地在外頭廝混不落家,這個時候誰會來?
“你先躺著,我下去看看!”
莊太太說著起身走出臥室,她剛走到樓梯間就聽到樓下客廳傭人的聲音了。
“大小姐!”
莊太太腳步一頓,莊亦暖?
莊亦暖腳下的高跟鞋清脆聲響,站定住時問了一句,“你們家二小姐去哪兒了?”
傭人,“……在樓上的!”
“哦,是下不了chuang了嗎?”言語之中的冷嘲毫不掩飾。
傭人:“……”
確實,好像,下不了chuang了!
莊太太深吸了一口氣,站了出來,居高臨下,“這麼晚了,大小姐紆尊降貴,有何貴乾啊?”
早就撕破了臉勢不兩立了,還用得著假惺惺地裝模作樣?
莊家誰不知道莊家大小姐跟莊家所有的人關係都處不好,若是在外麵還能裝裝樣子,在家裡,就免了吧!
莊亦暖抬臉看著樓梯上站著的莊太太,仰著脖子,後頸脖的鈍痛感更加強烈了,她眸光沉了沉,昨晚上後肩膀上被人重重一劈,一覺醒來疼得要命。
莊亦暖似笑非笑地迎上去。
“今晚上是有點想乾什麼的!”
她踩著高跟鞋上樓,跟莊太太麵對麵站著,她人高,剛才站在樓下就沒慫過,更彆說現在,比莊太太高出一頭的她就更有氣勢了。
“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高度啊!”
莊太太:“……”臉色難看!
樓上書房門開了,莊懷林下樓,“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問你!”
莊亦暖瞥了他一眼,慢慢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在你問我之前我先辦了我要辦的事兒才行!”
“你要辦什麼事兒?”莊懷林蹙眉。
莊亦暖,“我這人啊,吃不得虧……”
莊太太心頭突然猛跳,直覺不好。
而莊亦暖話剛說話就朝著莊欣然的房間大步走去,莊太太伸手要攔,奈何慢了一步,莊亦暖已經衝進了莊欣然的房間,砰的一聲,臥室門被關緊。
莊太太擰著沒把發現門被反鎖,驚慌失措,“懷林,快叫人來開門,快……”
莊懷林也沒料到會突發這樣的一幕,反應過來眼底慍怒色起,“反了天!”
而房間裡此時響起了莊欣然的尖叫聲。
“你要乾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