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218章 你就叫季容吧!
“莊亦暖……”
房間裡莊欣然的慘叫聲讓臥室門外的莊太太氣急敗壞地直撞門,莊懷林也被這一幕給驚了一跳,變了臉色。
“翻了天了,莊亦暖你要乾什麼?”
裡麵的慘叫聲非但沒有停,叫聲還比之前更大了。
此時的房間裡,莊亦暖一手扯住莊欣然的長發,莊欣然本來就躺在床上的,莊亦暖衝進來時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她意識到危險時已經避無可避。
這個女人就跟個瘋子似得衝進來就對她動了手。
她的頭發被莊亦暖死死拽著,頭皮痛得幾欲要炸裂開來,人被莊亦暖掀翻趴著,莊亦暖直接坐在了她的腰上,一手抓扯著她的頭發死命往上拎。
她除了尖叫根本無力反抗。
“莊亦暖,你憑什麼打我?你個賤人……”她努力地動著雙腿要反擊,莊亦暖穩穩坐在她身上,抓頭發的手再次往上拎,莊欣然罵人的話都罵不出來了,一聲慘叫帶上了哭音。
莊亦暖絲毫沒在意那被撞得砰砰直響的臥室門,“我憑什麼打你?你說憑什麼?”
她說著手裡的剪刀哢擦哢擦,低著頭,聲音帶著涼意,“昨晚上你算計了我,難道就沒想過要為此付出代價?”
“你胡說八道!”莊欣然死不承認,被莊亦暖拿在手裡的剪刀反射出來的寒光嚇得渾身抖了抖,神色慌亂,“你到底想要乾什麼?你要殺我?”
莊亦暖嗬嗬了兩聲,擺弄著手裡的剪刀,拖長了音調,“我這人啊,以前太老實了,總是被你欺負,所以呢,現在我想欺負欺負你!”
“你敢亂來我找人弄死你!”莊欣然發了狠,昨天晚上為什麼就讓她運氣好地逃過了一劫。
她本來想好的,讓她被嶽澤那個狗東西糟蹋了之後她拍了照片立馬上傳到網上,她要讓她身敗名裂,讓她這輩子都彆想再混娛樂圈。
她隻是運氣不好而已!
不甘心,不甘心啊!
“哦?要弄死我?”莊亦暖心裡算著時間,傭人應該馬上就找到鑰匙上樓來了,她眼睛一眯,“感情好,我現在也正有此意!”說完她揪著莊欣然的那把長發,剪刀落下!
莊欣然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她的頭發就在電光閃石間被剪了一大把,落發丟了她一臉。
“啊……”
莊懷林和莊太太拿著鑰匙開啟門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幕,莊欣然發瘋似得尖叫,莊亦暖站在床邊,手裡拿著剪刀剔著指甲。
莊太太衝進來時就要揪住她朝她臉上煽耳光,哪知手還沒有煽下去就被莊亦暖手的剪刀抵住了掌心,“剪刀鋒利,您小心啊!”
莊太太揚在半空中的手要煽下去又不敢,隻好怒瞪著她,“你給我等著!”
莊懷林看著她手裡的剪刀,臉色陰沉,“莊亦暖,你好大的膽子,敢帶著一把剪刀來莊家,你想乾什麼?”
要不是看在她手裡的那把剪刀,莊懷林進來的時候就煽她耳光了。
太放肆了。
莊懷林冷沉著一張臉,額角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他在壓抑。
不能急,有些人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現在的莊亦暖不是十年前的莊亦暖,十年前的莊亦暖還有弱點,可是現在她連監獄裡的大哥莊亦霆的死活都不管了,他還真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是她的弱點她的軟肋的!
莊亦暖把他臉上的陰鬱表情都看在了眼裡,內心嗬嗬,剪刀依然不離手,朝著臥室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管好你的種,下次再來招惹我——”莊亦暖說著轉過臉來,微眯著眼睛,房間裡大床上哭嚎的莊欣然聲音突然弱了下去。
莊亦暖見今天晚上來莊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轉動著手裡的剪刀施施然離開,丟下莊懷林鐵青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差點咬碎了一口的牙齒。
彆墅樓下,莊亦暖一路下樓,莊家的傭人都嚇得避開了她,她也不在意,反正這裡又不是她的家,這些人跟不跟她親近都無所謂。
而在她走出彆墅上車時,二樓上莊欣然哭嚎的聲音才徹底地釋放了出來。
大晚上的哭成這樣,簡直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莊亦暖拍了拍自己的手,發現自己衣袖上還留著幾根長發,嫌棄地粘起來丟開,上了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她兩年跟顧嬈混在一起,早些年忍氣吞聲的習慣也給養得張牙舞爪起來,隻不過她沒顧嬈那麼沉得住氣,她還是喜歡這麼簡單的粗暴人設。
莊家彆墅,莊欣然哭天搶地,任憑莊太太怎麼安慰都冷靜不下來。
“我的頭發,啊,我的頭發……”
莊亦暖那個賤人把她的頭發剪掉了,摸著被剪斷的頭發,莊欣然整個人都要奔潰了,趴在床上用手抓起那些頭發恨不得重新長回去。
莊太太看她那瘋癲的模樣,勸不住,說不停,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莊欣然整個人都僵怔住,抬起那腫得快裂開的半邊臉,眼淚鼻涕一把抓。
“你打我,你還打我……”
莊太太也快被她鬨得崩潰了,莊懷林平日就不怎麼跟女兒溝通,這個時候隻覺得煩躁不已,一個莊亦暖忤逆他讓他心情不好,另外一個現在就知道哭哭啼啼,煩躁!
“把嘴給我閉上!沒用的東西!”
莊懷林吼了一聲,轉身離開,內心深處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女人始終是女人,格局和心眼兒一樣小,他莊家沒有兒子怎麼成得了事?
這個時候的莊懷林想到了還在監獄裡的大兒子莊亦霆。
他已經快六十歲了,看樣子也不會再生得出兒子出來,而監獄那個,好歹身上還留著他莊家人的血。
看來在這件事情上,還是要早點解決才行。
莊亦暖想不到的是,今天晚上的一場鬨劇讓這個負心漢的父親總算是想起了大哥莊亦霆。
莊懷林被氣走,臥室裡,莊欣然也停下了哭鬨,是讓莊懷林給嚇得,莊太太站在一片狼藉的臥室裡,胸腔是氣得直鼓。
待莊欣然冷靜下來後,莊太太叫來了女傭,“先把房間裡這些東西簡單收拾一下!”
很快女傭收拾了乾淨,趁著女傭收拾的這一會兒時間,莊太太接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纔去關了門,轉身,聲嚴厲色。
“不就是一把頭發嗎?你連一把頭發都捨不得,你還能成什麼事兒?”
麵對著母親的質問,莊欣然捂著臉縮了縮,她摸到了頭頂一陣坑坑包包的,莊亦暖那個賤人剪她頭發是亂剪的,她即便現在不照鏡子都能想象得出來,她的頭發被剪成了狗啃似得發型。
她想回莊太太一句,被欺負的人又不是你,你怎麼能知道我內心的憤怒?
她有多寶貝她的這一頭頭發,每週都要去美發店做護理的。
然而這些話她卻不敢對莊太太說了,因為莊太太現在的眼神真的讓她感到害怕。
“你鬨得越凶,隻會讓你父親對你越失望,今天晚上本來是局好牌的卻都被你打得稀爛!”
莊太太恨鐵不成鋼。
莊亦暖帶著凶器回來鬨事,莊懷林被氣得不輕,兩父女這是徹底撕破了臉,這本該是她們的好機會,隻需要莊欣然安安靜靜地扮演一個受害者就行了,偏偏她要撒潑。
一撒潑,暴露出來的就是低智商!
莊亦暖今天晚上明顯是有備而來,昨天晚上莊欣然乾了什麼彆以為她父親會不知道,他是知道,但是卻沒挑明。
被莊亦暖一挑明,就襯托出來莊欣然是多麼的沒腦子了,做事漏洞百出,被人抓了把柄不知道自救卻隻知道哭哭啼啼。
就莊太太對莊懷林的瞭解,恐怕現在莊懷林不僅沒被莊亦暖給氣得心灰意冷,反而是覺得那作風有他年輕時有仇必報的做派。
就如莊懷林以前說過的那樣,陰損的招數你想得到多少就儘可能得去用,但是前提是,你得有腦子。
莊欣然剛才表現出來的樣子哪像是有腦子的?
莊太太失望透頂。
“媽!”莊欣然在冷靜下來後也意識到了自己情緒過激,抹了一把鼻涕,“現在該怎麼辦?”
莊太太深吸了一口氣,眼底不服氣和不甘心的情緒都給挑了起來,“我現在就是擔心,你爸對你們都失望了,那麼另外一個人就有機會了!”
莊欣然表情一僵,“你是說,莊亦霆?”
不,莊亦暖是莊亦暖的親大哥,當年也是莊家的大少爺,當年如果不是……莊亦霆也不會入獄,也因為莊亦霆的入獄,才讓她們母女有了可乘之機。
一個莊亦暖回帝都都能攪得莊家雞犬不寧,莊亦霆若是還能出來,那整個莊家就沒她們母女的位置了!
母女倆都感覺到了危機!
……
從莊家出來的莊亦暖愉悅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今晚上之所以跑回莊家收拾莊欣然,一來是因為新仇舊怨一起擠壓著讓她再也壓抑不住,二來是這段時間她本來就心情不好。
昨晚上本以為能去醫院找機會摸到季容的病房看他一眼的,結果被莊欣然給攪了局,越想越氣。
見不到季容,也得不到他的訊息,莊亦暖一顆心就一直懸著。
回到住處的公寓樓下,手機響起,莊亦暖接了,說了一句,“我已經在樓下了,馬上回來!”
進了電梯,到了門口,就見一人拎著個布袋,袋子有個不大不小的洞,剛好能夠得上那一小團的白色鑽出頭來。
見到站在麵前的人,那白團子怯怯地縮了一下脖子,重新鑽回了布袋。
“亦暖姐!它還有些怕生!”說話的人是顧氏裡的職員小喬,因為在上班時間玩手機時正好被莊亦暖逮著,本以為慘了,被老闆逮住了這次完了。
沒想到莊亦暖看到她手機屏保上的白色博美犬問了一句,“你家養狗?”
小喬便告訴她,她家純種博美犬剛下了一窩崽子,狗狗的爸爸也是純白色的博美,一窩四隻隻隻毛發純白沒有一絲雜毛。
就這樣,莊亦暖要了一隻,因為這狗子之前還沒有斷奶,便等了一週多的時間,如今斷奶了小喬才送過來。
莊亦暖道了謝,小喬受寵若驚,最後紅著一張臉問莊亦暖要了一張簽名照。
莊亦暖又討教了一些有關這隻小東西的生活習性,小喬都一一說了,待小喬一走,莊亦暖才蹲到了狗窩旁邊,用手指戳著那一團奶白,軟萌軟萌地十分討喜。
“喂,你以後就叫季容吧!”
季容狗子:“……”
……
渾然不覺自己的名字已經被一隻狗給占了的季大少翌日下午接到了訊息。
“能出院了?”
季習睡醫院的床已經睡得快長骨刺了,“再不出院留在醫院裡過年啊?”
季容看主治醫生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把出院的證明給開了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季容是受傷了,但是受傷並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嚴重,但醫生還是例行慣例開了醫囑。
待醫護人員離開後,季習才反應過來,“老大,他剛才說什麼?我們可以走了?”
季容把書合起來,起身,“你若是還想在這裡繼續住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季習唰的一下從沙發上爬起來,麻利地幫忙收拾東西,就撿了幾本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律不要。
醫院裡的東西帶回去晦氣!
一邊收拾一邊低聲道,“怎麼回事?幸福來得好突然,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季容拿起手裡的書在他腦門上重重拍了一下。
季習:“……”痛!
“是不是在做夢?”
季習:“……”
都多大的人了還被他這麼打腦袋!
這邊季習剛收拾好,門外就有人來了,是檢察院的董洋,三人見麵,心照不宣,沒多說什麼,上了車後,董洋才開口。
“總統府今天上午上演了一場唇槍舌戰,很遺憾,檢察長您沒在場!”
季容舒服地躺在座椅上,“所以,我能出來,就是因為這一場舌戰?”
“對!”董洋發動了車,車從醫院的內部人員停車庫裡轉出來駛出醫院大門,繼續道。
“唐晚成今天突然提出,檢察院不能一日無人,眾議員有一半附和,尤其是法院和警局兩邊的人!”
季容,“……”還是第一次覺得,法院的老頭子發起力來也是十分了得的。
“閣下就沒有推薦什麼人?”
“推薦了,閣下力排眾議,提出了替換人選!但是遭到了法院和警局那邊的強烈反對!”
季容,“那是閣下的人,用起來可能不太順手!”
“您說得對!”董洋依然一本正經,“法院那邊的人和警局的人也是這麼說的,一個上位者職權的更替直接影響到辦事的效率,磨合需要時間,而法院和警局是最不想要磨合期的兩個地方!”
季習抽了一下嘴角,“這幫龜孫子是覺得我們比較廉價吧!”
董洋看他一眼,真相了!
檢察院這邊除去季家有根基在這裡不可撼動外,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季容的做事態度受到了這兩家的極力推崇,所以你突然要換人,兩家不乾了!
雖說做不了主,但是隔三差五地朝總統府這邊遞申請,聽說總統府秘書長辦公桌上的申請已經累得很高了。
而季容一入院,檢察院那些壓下的案子就一直壓著,沒人接得了手,一來他沒做交接,二來他經手的那些案子可都是大案,沒人敢接。
就這樣季容才入院一週星期,檢察院那邊叫苦不迭,之前還有人偷偷遞交彈劾申請,現在一個p都不敢放了,再加上今天早上唐晚成出來說話了,有了出頭鳥,現在呼聲高漲,恨不得把季容八抬大轎給抬回去。
季習搓了搓手,感慨萬千,“正義永遠不會缺席!”
被季容抬腳踹了一腳。
“唐晚成現在是帝都的風雲人物,你確定他這一開口不是要拖我下水的意思?”
季容這麼一說,車裡都安靜了下來。
董洋深吸一口氣,“檢察長,我也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所以他都不確定,季容能出來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他之前參加了徐元的葬禮,這件事已經在帝都被吵得沸沸揚揚,眾議員不少人對他有意見,更是在會議上公然指出他是不是跟徐元案件有牽扯!”
可以說,唐晚成的人設一夜就崩了!
對此,唐晚成非但不辯解,麵對眾人的質疑,隻是笑笑,“昔年唐某人初來帝都從政之前隻是某家公司的一個小職員,業績不佳工資不夠繳納房租半夜被房東趕出來無處容身,饑寒交迫於大橋下遇一人,一碗麵,一碗湯,記了一輩子!”
“至於有沒有牽扯,拿證據說話!
季容聽完董洋的複述,挑眉,“這些你信?”
董洋遲疑,季習搖頭果斷,“不信!”
季容也不信。
季習道,“他是打算用‘恩情’一詞來掩飾他想要拉攏徐家人的真實目的,至於他以前是不是遇上了所謂的徐家人,給了他一碗湯之類的過往,誰能去查出真偽,憑他嘴巴說說而已!”
季習說完感慨,“政客狡猾啊!”
季容笑了一聲,“他若是不狡猾,也不會跟閣下鬥了這麼多年依然還屹立不倒!他倒了一個人設還可以再豎起來一個‘仁義’的人設,還間接地反擊了一把!”
“嗯?”季習不解,“反擊?他不是在洗白嗎?”
董洋聞言解釋,“他用他的仁義凸顯出了閣下的無情無義!”
“要知道徐家和鬱家都是支援閣下的,這麼多年,一遭出事,作為被支援者的閣下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連葬禮都沒去露個臉!”
“當然,徐元是犯了事,於法不容,但是於情,閣下摘得是越是乾淨,越是鐵麵無私,就越是顯得冷酷無情!”
“對跟隨在他身後的那些人影響很大!”
“所以,徐元的死,可以說是一把雙刃劍,閣下彆無選擇,但是對唐晚成來說,這把劍,玩得好就是一把直戳向閣下心窩子上的利器!”
“很顯然,唐晚成用得很不錯!”季容總結。
他親自去徐家,對徐家人來說那就是雪中送炭的情誼,被媒體詬病也隻是暫時的,但是在徐家人眼裡這份情誼就變得格外的不同了。
徐家若是投桃報李,必將傾儘全力支援,一時的名聲受損,跟徐家的支援比起來,孰輕孰重?
季習聞言猛拍大腿,“是啊!好狡猾,唐晚成真是挖的一手好牆角啊!”
董洋分析完之後再次開口,“檢察長,他今天在會議上當著眾人的麵護您,您……”
季容眯了眯眼,臉色有些悶,“不管我表不表態,都已經被人劃到了他的陣營裡麵了!”
董洋和季習都低低深吸了一口氣,政客奸詐!
這些玩轉權力的高手們,心機都好可怕!
“對了檢察長!”董洋突然想到了什麼,“還有一件事!”
“我無意間得到的訊息,唐晚成還派來保鏢保護莊家的大小姐!”
季習一聽,驚,“莊亦暖?”
他反應太大,董洋都愣了一下,“你也知道她?”
季習:“……”豈止是知道?算了,董洋這個家夥都把莊亦暖當舔屏物件的,看他一臉一本正經的樣子,腦補起了以後被季大少一拳頭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季習陰笑!
而車後排的季容眉頭皺緊了,沉默片刻之後,冷聲出聲。
“去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