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317章 還嫌自己不夠討人厭?
打招呼?
謝南潯還愣在門口,莊亦霆已經取了外套走到了門口,小心翼翼地將門帶上,看了一眼過道上守著的保鏢,心道果然如此!
莊亦霆既然主動提出要‘過去打招呼’,謝南潯也隻好依了他。
想必他已經知道旁邊住的‘新鄰居’是誰了。
謝南潯朝門口保鏢投去了一眼,保鏢讓了路,莊亦霆道謝,“多謝!”
門一開,莊亦霆出現在門口,季習愣了一下,病床上的季容也朝這邊看了過來。
“打擾季少休息了!”莊亦霆進來,謝南潯喊住季習,“出來出來,我們去吃宵夜!”
季習:“……”感覺最近謝少吃得特彆多!
不過看門口站著的人是莊亦霆時,季習從沙發上起身,打了個哈哈,衝著季容道。
“老大,我餓了,先出去吃飯了哈!”
季習說著伸手揉了揉鼻子衝著站在門口的莊亦霆點頭笑笑。
“霆哥!”
這可是老大的大舅子,老大都得叫聲哥!
莊亦霆不失禮貌地衝著他笑了笑,“季警官你好!”
季習:“……”伸手摸了摸鼻子,朝身後看了一眼。
唉,對我可彆這麼客氣,回頭季老大還不知道要怎麼削我呢!
季習打完招呼就閃身出了病房,跟謝南潯哥倆好地出去吃夜宵去了。
兩人說著說著還說到了謝湯圓的減肥大業,弄得一路尾隨在季大少身後的肥胖湯圓再次仰頭狼嚎,整個過道上都是謝湯圓憤懣的嚎聲。
季習一走,病房裡就隻剩下了莊亦霆和季容兩人了。
莊亦霆在進來之前內心是忐忑的,儘管他心裡其實並沒有把季容當成是檢察長是季家大少,而他是坐過牢有犯罪前科的罪犯。
可走進來之後還是頂不住床上躺坐著的那人的目光,彷彿進來之後步伐都變得沉重了許多。
他站定在了季容的病床邊,深吸了一口氣,“我是暖暖的大哥,打擾您了!”
季容看他進來,伸手指了指床邊的椅子,“請坐!”
莊亦霆坐下來,眼底有著不能掩飾的複雜情緒,“我想,跟你談談!”
……
“你說,莊亦霆會跟季老大談什麼?”醫院大門口不遠處的燒烤攤,季習一口氣點了很多肉,還叫了兩瓶啤酒。
平日裡經常要出任務,要時刻保持清醒,所以,他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
這兩天正好,他要在醫院裡守著季老大,今晚上更好了,還有人陪著他喝酒。
謝南潯剝了一顆煮花生扔給也把自己當做一個人盤踞了一把椅子等待食物上桌的謝湯圓。
謝湯圓嫌棄地沒接。
謝南潯就把花生米扔自己嘴裡吃了,“大概是要跟季老大談談莊亦暖的事情吧!”
“這個我知道啊!”季習一邊剝著花生米一邊道,“我就是想說,這莊大哥會不會不同意自己妹妹再跟季老大在一起啊?”
謝南潯一聽,“這個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他說著把剝下來的花生殼朝謝湯圓的大臉上砸,這貨看著烤肉架子上的肉眼睛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真丟臉,活像沒吃過肉似得!
“就你們這個高危職業,敢嫁的都是豁出了半條命的,要是我有個妹妹,我也不讓嫁!”
季習:“……”經鑒定,塑料兄弟,絕對是!
“而且……”謝南潯歎了一口氣,瞥了季習一眼,“你家季老大全身上下哪點好了?”
季習:“……”好像,除了臉,和身材!
脾氣差,人緣差……
唉,一經謝南潯提醒,季習覺得,還真有這麼一回事的!
季習這麼一想,臉色變了變,“慘了!”
連他們這些做兄弟都覺得季老大除了臉蛋和身材還看起來有可取之處外一無是處了,那人家莊亦暖憑啥還要跟你季老大在一起啊?
……
特護病房裡,床頭上沙漏裡的細沙在滑落著。
“我希望你能離開她!”
莊亦霆靜靜地說著,聲音冷靜,讓整個病房的氣氛都瞬間凝固了起來,麵對著季容看過來的清冷眼神,他沒有絲毫的退縮,依然冷靜道。
“站在家人的角度,我也不希望她能跟你在一起!”
莊亦霆說著看向了季容,“我二十歲因為殺人罪入獄,當時她才十六歲!”
“她的十六歲沒有什麼花季雨季,有的隻是痛苦和煎熬。”
“我被逮捕後本可以有機會在法庭上勝訴,卻因為我父親莊懷林的不作為沒有了機會,那天,她回莊家求我父親,在門口跪了一天一夜!”
“我父親是放棄了我,自然也不會再給她機會,從我入獄後,她便被趕出了莊家!”
“其實那個家本來就不再是屬於我們的家,而在之前,我們母子三人也並沒有住在莊家彆墅,所謂地被趕出莊家,不僅僅是連莊家都入不了。”
“而是連帝都都不能再待!”
莊亦霆輕輕訴說著,偶爾還會苦澀地笑一笑。
“她當時才十六歲,我入獄之後便沒有了經濟來源,沒有錢再供她上學,也沒有錢在給我們的母親看病!”
“我被判處在榕城服刑,她便帶著母親去了榕城!”
“在榕城不到半年裡,我母親病重離世,我得到訊息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莊亦霆說著眼眶一紅,“至今,我都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撐過來的!”
“她很堅強,一個女人要堅強必然要經曆痛苦的曆程,練就了一身的銅牆鐵壁,但這些,卻不代表著她從此以後就刀槍不入!”
“在我心裡,我妹妹值得更好的人去嗬護她,而你……”
莊亦霆看了看季容,“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這個人?”
季容被子裡的手緊緊地拽著床單,臉上變得麵無表情,或許在剛一開始聽到莊亦霆直接就說反對他和莊亦暖在一起的時候他是生氣了的。
他喜歡的女人,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女人,憑什麼要他人來覺得?他人來決定?
就算這個人是她大哥也不行!
然而莊亦霆也不急,慢慢地說,甚至言語之中沒有任何一句過激的話語,從記憶開始,他所說的每一個關於莊亦暖的事情都讓他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割上一刀。
他把莊亦暖想象得太堅強,覺得她無所不能!
然而又有哪個女人會真的無所不能?
如果一個女人都無所不能了她還需要什麼男人?
可笑他現在才醍醐灌頂被罵醒!
揪著床單的手指太過用力,讓半邊床單都起了褶皺。
莊亦霆自己要說的話也說完了,從座椅上起身,“季少,你的家裡人容不下我的妹妹,而我妹妹也不會為了迎合你的家人而委屈了自己!”
他說完要走,人到了門口背後傳來了季容的啞聲。
“是她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嗎?”
……
莊亦霆從季容病房裡出來之後折回到了旁邊的病房裡,看莊亦暖還在沉睡,睡得不安穩,整個人蜷縮在床上自己把自己抱緊著。
他伸手拉過被子替她蓋好,這才轉身出了病房。
莊懷林來了電話,讓他晚上回去一趟,早就該走了,他就是放心不下莊亦暖,在這裡等著她睡著了才走。
他人剛走沒多久,旁邊那個病房的門便開了!
……
莊家,莊懷林已經能下地走路了,他在帝沙酒店的那場大火裡傷了腿,在家休養了好些天。
這個時候還沒有睡下就是在等莊亦霆。
客廳裡,莊太太也在,還有莊雨桐。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進來的莊亦霆看到莊太太的臉上有笑容,這笑容滿是譏諷和嘲弄。
像是在等著他回來就給他致命一擊似得。
莊亦霆在心裡冷笑,這個女人,還以為這是八年前?
莊懷林看著兒子回來,又看了看時間,蹙眉,“都幾點了?”
莊亦霆,“我在守著暖暖!”
莊懷林壓下心頭的不悅,“你妹妹現在怎麼樣了?怎麼一聲不吭地又住院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莊亦暖去k城的事情隻有少數人知道,顧嬈是一個,而莊亦霆也是後來才猜到的。
莊亦霆麵色淡然,“她就是腸胃不太好!涼了胃了!”
“哦?腸胃不好啊?我怎麼聽說她是腦子不好,成天做著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黃粱夢呢?”
莊亦霆聞言眼睛微微一眯,看了過去,“阿姨這話是什麼意思?”
莊太太揚了揚脖子,嗬嗬一聲,語氣裡儘是嘲弄。
“你該去問問你那好妹妹,她是什麼意思?以為自己當了幾年大明星,演了什麼公主皇後就真以為自己有那個富貴命了!”
“我就說她為什麼看不上人家嶽家,原來啊,人家眼界高著呢?”
“你閉嘴!”莊亦霆突然冷聲打斷莊太太的話,這也徹底激怒了莊太太,莊太太從沙發上猛得起身指著莊亦霆。
“她也不看看她是個什麼貨色?一個殺人犯的妹妹……”
“夠了!”莊懷林也被莊太太這過火的話給惹怒了,抓起麵前的茶杯就砸了過去。
杯子沒砸到莊太太,倒是把坐在旁邊一直悶不吭聲的莊雨桐給嚇得臉色一白,伸手去拉莊太太,小聲道,“媽,你先冷靜一下!”
莊太太被莊懷林的氣勢給嚇著了,止住了話,臉紅筋漲地瞪著莊亦霆,“不要臉!”
“滾上樓去!”莊懷林氣惱地吼了一聲,莊太太不敢在樓下待了,拉著莊雨桐上了樓去。
莊雨桐全程就說了那一句話,卻在上樓時感覺被一道目光冷冷地盯著後脊背都涼了起來,轉臉看下去就對視上了莊亦霆冷沉的眸光,嚇得趕緊轉過臉去加快了腳步。
“不要臉,不要臉,都是不要臉的貨色!”
莊太太上了樓還在罵,卻渾然不覺得自己女兒被莊家那麼多人逮著跟嶽家大少還有另外一個人在酒店床上鬨得帝都人儘皆知的事情比彆人更丟臉。
上了樓之後她甩開了莊雨桐的手,憤憤然地進了臥室,留下莊雨桐一個人站在過道上。
莊雨桐想起了剛才上樓時莊亦霆看她的森冷目光,嚇得渾身抖了抖,趕緊進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反鎖鎖死上!
而樓下客廳裡,莊太太離開後,莊懷林等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心平氣和跟莊亦霆談話。
“既然是腸胃問題,那應該問題也不嚴重吧?”
莊亦霆點了點頭,“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莊懷林說著看了莊亦霆一眼,“你妹妹欣然也在警局裡被關了這麼多天了,那個喬姓女子卻一直不肯撤訴!”
他的話點到即止,臉上還順帶適時地皺起了眉頭,看起來十分為難困惑的樣子,“亦霆啊!”
來了!
莊亦霆就猜到了他的重點在這裡,他大晚上地把他從醫院裡叫回來全然不覺得他這個哥哥還是應該在醫院裡陪著妹妹最好,畢竟暖暖病了,除了莊亦霆,家裡其餘人一個人都沒去。
病房裡就她一個人在,可莊懷林卻渾然不覺得她一個人在醫院有什麼不好的。
就連最初詢問莊亦暖的情況那也是雲淡風輕的。
莊亦霆早就在八年前就知道這個父親內心的薄涼寒意。
隻是如今回到莊家後就時不時體會一次這種薄涼,時間次數一多本以為能習以為常。
可到底他比莊懷林有心,所以每次感覺到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一絲的難過。
“那你有什麼想法?”莊亦霆將皮球不動聲色地踢了回去。
想要莊欣然出來?嗬嗬!
莊懷林臉上繼續擺出一副難以抉擇的表情,“我知道,她這一次做得是過分了些,但到底是一家人,她在裡麵也被關了這麼久了……”
久?
不到半個月,久?
他在監獄裡等了足足八年時間纔等著出來的一天。
她這半個月當真是好久好久了!
莊亦霆麵不改色,心裡卻在冷笑,他目光淡淡地看著莊懷林,而莊懷林原本說到這裡是希望他能接話的。
可莊亦霆卻隻是目光冷淡地看著他,讓他沒台階下,不禁惱怒起來。
“你妹妹不能坐牢,我去問過那個小喬了,她說隻要我們答應她一個條件,她就撤訴!”
莊亦霆眉頭微微一挑,“嗯?”
莊懷林快被他這麼漫不經心的語氣給氣得跳起來了,但一想到這個條件必須要征得他的同意隻好安奈住火氣繼續道。
“她要嫁給你,做莊家的少奶奶!”
莊亦霆眼睛微微一眯,“你同意?”
莊懷林,“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她撤訴?你就假意答應,先訂婚,等你妹妹出來後隨便找個理由再接觸婚約就是了!”
想得好美!
莊亦霆笑笑,“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要坐莊家少奶奶的位置,父親,你的心可真寬廣啊!”
莊懷林被堵得老臉一紅,其實他也接受不了,可是耐不住莊太太沒日沒夜在身邊哭啊鬨的。
而且他也覺得這個法子不錯,不就是訂婚嗎?又不是直接結婚。
至於什麼麵子裡子,他莊家丟臉的事情也做得多了,隻要能把莊欣然給撈出來,這事兒忍著忍著時間一久就過去了。
莊亦霆起身,莊懷林看他都沒有答應就起身要走,忙開口,“你乾什麼去?”
莊亦霆,“上樓,今天晚上我要住在莊家!”
莊懷林,“我跟你說的這件事兒你必須給我辦了!”
莊亦霆笑了笑,頭也沒回,“我答應!”
莊懷林:“……”這麼容易?
看莊亦霆上樓的身影,若有所思,總感覺讓他答應也太容易了些!
不過好歹是答應了!
他也鬆了一口氣!
莊亦霆在應下之後語氣聽起來很輕鬆,可莊懷林看不到他那張臉。
上樓時莊亦霆的那張臉變得陰森起來。
到了二樓他先去自己的房間裡抽了一支煙,待一支煙抽完,他抬步走出了房間,徑直走到了莊雨桐的房間門口。
敲門聲將還處在忐忑不安的莊雨桐給驚得變了臉色。
“誰?”
“我!”莊亦霆站在門外。
莊雨桐,“大,大哥,我已經睡了!”
“是嗎?那就穿上衣服,我們聊聊!”
莊雨桐不想開門,真的,她怕死了這個大哥,隱約覺得自己乾了什麼事情恐怕是讓大哥知道了,更是不安,連嗓子都帶著哭腔了。
“我,我真的,真的睡了!”
“莊雨桐!”門外的人似乎沒有了耐心!
莊雨桐這才深吸了好幾口氣走到門口開了門。
她哪裡睡了?衣服都還穿得好好的,莊亦霆也沒有揭穿她,冷笑一聲,“是進去談還是就在這裡談?”
莊雨桐開門後心裡想著,父親和莊太太都在家裡,就算她害怕莊亦霆,莊亦霆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可是門一開,她就後悔了。
她硬著脖子,“大哥想要談什麼?”
“談你是不是跟某人有了什麼交易?然後來對付你姐姐!”
莊亦霆的聲音很冷,但語氣卻很輕,可這麼清淡的語氣卻讓莊雨桐怕得渾身發抖。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莊雨桐作勢要關門,莊亦霆卻冷冷地看著她,再次複述了剛才那句話。
“你是要在房間裡談,還是要在過道上談!”
莊雨桐嚇得雙腿直哆嗦,被壓製地什麼都顧不上了,“我沒做過,你彆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莊亦霆,“好,那我們現在就去一趟警局!”
說完伸手就拽著莊雨桐的胳膊要往外拖,莊雨桐嚇得大哭,“你放開我,爸爸,媽,救我……”
莊雨桐的哭喊聲讓樓下的莊懷林聽到了,也讓對麵房間裡的莊太太也聽到了。
“你們在乾什麼?”
莊懷林怒氣衝衝地上樓來,莊太太也開啟了房間的門。
看著兩人。
莊亦霆麵不改色,“我要帶她去一趟醫院看暖暖!”
莊雨桐的胳膊被鉗製住,疼得臉色煞白,“爸,我不去,我不去!”
莊懷林原本覺得莊亦霆在家裡動手太過分了,可是一想到還要救莊欣然出來,他要是又不答應了怎麼辦,便瞪了莊雨桐一眼。
“暖暖是你姐姐,你也該去一趟,趕緊的,跟你哥去!”
“爸……”莊雨桐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快去!”莊懷林吼她。
從莊家出來,莊雨桐坐進了莊亦霆的車,一上車,莊雨桐便嚇得渾身發抖。
莊亦霆是殺過人的!
車從莊家駛離開,莊雨桐都把自己縮成一團縮在車窗下麵,不敢看莊亦霆。
離開莊家後行了一段路,走的是較為偏僻的路段,莊雨桐越看越是害怕,瑟瑟發抖著,“哥,哥……”
莊亦霆沒有應,又過了一會兒才將車停下,沒有開車門,兩人靜靜坐著。
莊亦霆點了一支煙,慢慢地抽了起來。
“我記得,我之前警告過你,不要把心思打在你姐姐身上!”
莊雨桐,“我沒有!”
“哦?是嗎?可我卻查到你跟季家的那位季太太見過麵!”莊亦霆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眼神清冷。
“你做了什麼,來說給大哥我聽聽?”
莊雨桐在聽到他說她跟季太太私下裡見過麵之後整個人就癱在了座位上,臉色白得不能見人了。
“我,我,我……”
她想要狡辯,但是麵對大哥卻說不出口。
他既然都查到了,那她做過什麼他也一定是知道了,她死定了嗎?
“你不說,那我替你說,你給季太太提供莊亦暖的一切訊息,包括她去了k城的訊息,對嗎?”
莊亦霆語氣依然很輕很淡,雲淡風輕地,聽得莊雨桐心裡直打顫。
“你從彆人那裡得到訊息,是你姐姐跟季家大少在一起的訊息,而季太太看不上你姐姐,視你姐姐為眼中釘,所以你覺得有機可乘,想趁機讓你姐姐吃點苦頭!”
莊雨桐哆嗦著不敢答話,她的所有心思都被大哥看穿了。
是的,她就是這麼想的,當她得知莊亦暖跟季家大少有那種關係之後,一方麵覺得震驚不可思議,另一方麵又覺得莊亦暖命也太好了怎麼就跟季大少有了牽扯。
她是知道在帝都,季家少奶奶代表著什麼的,如果莊亦暖真的跟季容在一起了,那麼以後她就一輩子都會壓她一頭,要她處處俯首仰望了。
好在季太太是不喜歡莊亦暖的,跟季太太見麵其實並非她主動的,是季太太主動聯係的她,詢問莊亦暖的所有事情。
她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一下子將莊亦暖傷得體無完膚的好機會!
所以她積極配合著季太太,把所有有關莊亦暖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隻是她想不到,這件事會被莊亦霆知道了。
麵對著臉上帶著微笑,目光卻清冷得要命的莊亦霆,莊雨桐喘口氣都覺得害怕。
“你是有多恨你的親姐姐,要聯合一個外人來對付她?”
莊雨桐瘋狂了,“我沒有這個姐姐,我也不是你妹妹,你們彆想打著我大哥姐姐的身份來管我!”
莊亦霆眯了眯眼睛,冷冷一笑,伸手按下車門按鈕,語氣比剛才還要溫柔了幾分。
“雨桐,下車吧,跪在路邊,好好思過!”
莊雨桐:“……”
“我不,我憑什麼要跪,我……”
莊亦霆,“憑你身上還流著跟我和你姐姐一樣的血!”
“你應該慶幸你身上的血,否則,我現在真想給你放血!”
莊雨桐被嚇得抖得更加厲害了。
莊亦霆淡淡說完,指了指車窗外,語氣和氣,“乖,出去跪著吧!”
莊雨桐:“……”
她哆嗦著推開了車門,跪在了路邊。
大晚上的,冷風淩厲,她出門時都沒有穿羽絨服,一下車就被凍得雙腿都站不穩。
但她下了車卻不敢跑,因為她腦子裡全是莊亦霆說的那句話,給她放血!
她跪了下去,膝蓋觸碰到冰冷的地上時,她一雙腿都凍得失去了知覺,但她卻怎麼都不能甘心。
“莊亦霆,你為什麼就這麼偏心,她是你妹妹,我也是!”
莊亦暖不過是住了院,而他就要將她從莊家拎出來跪在這冰天雪地裡。
他心疼著莊亦暖,卻渾然不覺得她也是應該被心疼的一個!
從他在莊家警告她不要把什麼想法打在莊亦暖頭上時,那冰冷的目光讓她就知道了。
她跟莊亦暖是有著天差地彆的!
這種不公平待遇讓莊雨桐內心充滿了嫉妒,嫉妒的火都快燃起來了!
莊亦霆下了車,靠站在車頭旁,淡淡道,“正因為你也是我妹妹,所以如今知道真相的我才沒有一手掐死你!”
莊雨桐:“……”
“你一出生就被莊懷林帶回了莊家,沒有跟我們住在一起,所以我對你就如你對我一樣,不過是個有著相同血緣的陌生人而已!”
“可你終究還是我妹妹啊!”
莊雨桐說著淡淡一笑走過去輕輕在她頭上拍了拍,“所以,你還是好好跪吧!”
莊雨桐:“……”我不服!
……
帝都醫院,莊亦霆剛走不到一刻鐘,季容便摁鈴叫來了保鏢。
“把輪椅給我推過來!”
保鏢怔愣了一下,“少爺,您還不能下床!”
他才動了手術不到兩天時間,還不能動。
季容麵無表情,言語簡練帶著威壓,“推過來!”
保鏢麵麵相覷隻好去把輪椅取了過來,擺好之後再次低聲詢問,“少爺您是要去哪裡?”
能不下床儘量不要下床!
然保鏢這樣的關切的話被季容用冷厲的目光給堵了回去。
季容被保鏢從床上扶坐了起來,他傷了腿,在他跳起來抓住懸掛著莊亦暖的那根繩子時,周邊早已佈置好的槍彈朝他掃射過來。
他命大,跳起來高度超過了機槍的掃射範圍,但還是被流彈傷到了。
他身中兩槍,一槍在腰部,一槍在腿部。
腰部的那顆子彈距離腎臟不到三厘米,險些將他的一顆腎臟來了個對穿。
而腿部的那一槍還好,慶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暫時不能下地走路,需要坐輪椅。
季容被保鏢抬到了輪椅上。
“少爺,我推您出去吧!”
保鏢覺得還是季習警官在最好了,季警官比他們更瞭解少爺的脾氣。
季容攏了攏身上的大衣,指著病房門的方向,保鏢便小心翼翼地推著他到了門口,不知道他要去哪兒,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
季容指了指旁邊病房的門,“去開門!”
保鏢:“……”麵麵相覷,麵露難色,這樣,不好吧,這裡麵住著的,是莊小姐!
他們之前在樓上值班的時候就知道莊小姐是住在這一層樓的,隻是具體住哪一間他們不清楚。
也就今天晚上季少換了病房,到了這一層,他們自然要把周邊病房裡住著的所有人底細都查清楚,以防萬一。
想著若是要把這些病人都一並清空了也不太實際,便把每個病房的人都查了一遍。
這間病房住著的是曾經的影視大腕兒莊亦暖!
季容深吸了一口氣,“開門!”
保鏢壓低了嗓音,“少爺,那個,莊少走了好一會兒了,還沒有回來!”
莊少臨走之前在門口還跟他們說了的,勞煩他們也代為看顧,他們覺得,反正他們也是在門口守著的,幫忙看著也好。
雖然莊亦暖現在已經淡出了娛樂圈,但還是有那麼一些粉絲不甘心地到處追蹤。
如今他們守在這裡,第一個要闖進去的居然是自己家的爺!
他們這樣進去不太好吧!
有監守自盜之感!
季容抬臉冷冷地看他一眼。
保鏢:“……”好吧,硬著頭皮去敲門,卻被季容冷冷一瞪眼,“直接開!”
保鏢:“……”這麼粗魯!虧得你還是帝都檢察院的檢察長呢!
保鏢隻好強忍住內心的八卦和無奈,擰門把。
季容卻再次道,“小聲一點!”
保鏢:“……”好有做賊的既視感啊啊啊啊!
病房門是從外麵關的,裡麵沒有反鎖,所以門很容易就被擰開了。
季容看著在保鏢隨隨便便就擰開的門,眉頭緊緊一皺。
莊亦霆這個不靠譜的,把自己的妹妹就這樣扔在了醫院裡,連門都不反鎖一下!
保鏢在開啟門之後朝自家爺臉上看了一眼,發現少爺的臉色居然比剛才還要黑了,不由得心裡一咯噔。
怎麼回事兒?開啟了門臉上表情還這麼難看?
明明就是他要求開門的好嗎?
門被小心翼翼推開後,季容的視線落在了病房內,房間裡的格局跟他的病房一模一樣,他站在門口就知道床在哪邊。
“你們在外麵守著!”
他輕聲,自己操作著輪椅進了病房!
兩保鏢:“……”
這樣,真的好嗎?
……
入夜後,季延平從唐家莊園那邊過來,唐晚成叫他過去談了一會兒事情。
事情是有關季容的,在季容被接回帝都手術時,唐晚成親自來了醫院一趟。
如今季容醒了,他便想知道有關季容的傷勢情況。
季延平也是在家裡的時候接到的電話說季容醒了,他都沒來得及趕來醫院看一眼。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看時間都塊晚上十點了。
到了住院樓,上了第十二層,一出電梯發現過道上沒了保鏢,愣了一下,警惕,“怎麼回事兒?”
身後陪同的人立馬聯係了安置在醫院裡的保鏢,得知病房移到了樓下,季延平先是一愣,想了想,恍然大悟。
樓下是第11層,有人住在那一層的!
季延平心裡一鬆,臉上有了笑容,正打算帶著人到樓下,就聽身邊的人低聲道。
“下屬們說,少爺是晚上才搬的病房,原因是因為……”
季延平,“我知道!”樓下莊亦暖住著呢!
他這兩天還在琢磨著怎麼挑個好時機去見見莊亦暖,但因為季容沒醒,他覺得在沒有季容在場的情況下去見人家姑娘有點冒失。
他就打算著等季容醒來,他跟季太太兩人好好談談,再跟兒子一起,一家人去見見莊亦暖的。
季延平心裡想著的是,現在好了,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然他才走進了電梯,身邊的下屬繼續道,“原來老爺您是知道的,太太把柳小姐的病房轉移到了這一層樓,她一來,少爺就轉樓下去了!”
季延平臉上笑容就這樣被僵住了,“你說什麼?”
下屬,“太太把柳小姐……”
季延平胸口一陣起伏,咬牙切齒,“荒唐!”
下屬被他突然騰起來的怒火弄得不知所措,不明白他指的荒唐是指大少爺轉移病房,還是指的是季太太自作主張。
原本季延平是要去樓下找兒子的,可他在聽了這件事之後當即按下了九樓的電梯按鈕。
季太太因為摔傷住在九樓的骨科室病房裡。
晚上九點半,季太太就已經睡下了,她沒有晚睡的習慣。
病房也是特護病房,室內床頭亮著夜燈,她這幾天淺眠,在病房裡睡不好,打算明天就回家去住。
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時,季太太驚醒了,陪同在病房裡的季家傭人也醒了,起身。
“太太,好像有人來了!”會不會老爺過來了?
傭人起身準備去開門,就見門被人開啟,進來的果然是季延平!
季太太從床上坐起來,傭人也開了大燈,“老爺過來了!”
季太太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過來強光,揉著眼睛,“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去閣下那邊嗎?怎麼過來了?”
季延平進來後直接走到了病床邊,女傭是第一個發現他臉色異常的,看起來像是隱藏著一場風暴。
親眼看著上次兩人半夜在家裡爭執,季太太從樓梯上滾下來的那一幕之後,女傭這幾天都在提心吊膽的。
總覺得先生和太太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的緣故?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太太說!”季延平一進來便讓房間裡的人都先出去。
季太太的眼睛適應了光線後看向丈夫,發現他臉色不對勁,皺著眉,“你怎麼了?”
季延平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惱怒,“我問你,把柳絮安置在阿容病房對麵住的人是不是你?”
季太太,“是啊!”怎麼了?她有意讓兩人培養一下感情怎麼了?
難道這樣做也不對?
季延平簡直快被她那理所當然的表情給氣笑了,“那你問過阿容的意見了嗎?”
季太太聞言神情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他才剛醒……”
“既然你都沒問過他的意見你為什麼還要自作主張?”還嫌自己不夠討人厭?
兒子那脾氣是在忍,你若是再得寸進尺你且看看他還忍不忍你?
季延平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讓季太太覺得下不了台,“我是他母親,我怎麼安排都是為了他著想,我還能害了他?”
季延平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你明知道他心裡有彆人還把那個姓柳地往他麵前湊,你這是為了他著想?”
季延平覺得,兒子有個這樣的媽都是因為他沒管好!
因此內心對兒子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季太太也被一針見血戳得翻了臉,“我也說了,我不可能讓那個女人進我季家的門!”
她跟莊亦暖勢同水火,有她就沒有莊亦暖,有莊亦暖就沒她!
季延平一聽嗬嗬了,“那還真不好意思了,你季家的戶口本上已經有了這個名字了!”
季太太:“……”眼眸一撐,震驚!
“季延平,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