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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86章 我閒著,吃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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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陸穎順著聲音看向了樓梯上方,那邊有人。

樓梯間光線昏暗,陸穎看不清對方,憑借聲音斷定對方是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身黑,正站在光線欠佳的角落,不注意看根本不會發現。

陸穎頭皮發緊,“你是誰?”

女人轉過身來,陸穎隻見到了她那張被大墨鏡遮住了大半張的臉。

“能跟你合作的人!”

……

陸少淺挪用钜款的後續發酵以陸氏高層發生裂變為開端。

陸張揚中風,一病不起,媒體多段揣測,以為陸氏撐不了多久就會破產,沒想到一週後陸氏非但沒有破產,整個陸氏在一週時間內改朝換代。

陸氏一改之前一團糟一團亂的氣象,所有的公關工作做得有條不紊,儘管媒體們依然覺得這是他們粉飾太平的手段。

可眼看著又一週過去了,陸氏依然沒有破產。

玉圭園!

謝南潯替鬱商承拆掉了胸口的紗布,“傷口完全好了!”

鬱商承活動了一下脛骨,這段時間他大多數都在家裡養著,氣色越來越好。

比起謝南潯那張因為加班加點沒有睡好的疲倦臉色,鬱商承是睡得足,吃得好。

客廳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有關陸氏的訊息,謝南潯把醫藥用品收起來,“我看到有記者拍到江南出入陸氏,你把江南派過去了?”

鬱商承靠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了電視那邊,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謝南潯忍俊不禁,“你不知道,媒體都在揣測,說陸氏之所以沒倒跟環亞國際有關,還有所謂的知情者跳出來透露,說背後實際操控的人是你!”

好吧,二哥把江南借出去應該是完全體諒顧嬈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借個人手過去幫忙罷了。

哪有外麵媒體說的那麼複雜?

鬱商承淡淡瞥過來一眼,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疤。

胸口的紗布拆掉,留下了一道疤,疤痕是他當日用刀剖開挖取子彈後縫線留下的。

當時情況危急,他也沒想後來留疤的大小,現在才發現,這疤實在是猙獰。

難怪顧嬈每次替他擦拭傷疤周邊時都不敢直視。

鬱商承伸手將襯衣的釦子慢慢地扣上,遮住了胸口的疤痕。

“他們說得也沒錯!如今陸氏是阿饒的,而阿饒,是我的!”

謝南潯嘴角抽了兩下,看了一眼睡在不遠處地毯上的狗子球球。

虐狗的又來了!

“陸張揚現在情況如何?”

鬱商承轉開了話題。

“中風了,腦子有點癡呆!”謝南潯事後得知,陸張揚是讓顧嬈給氣得中風,當即感慨,顧嬈行啊!

不過顧嬈更厲害的恐怕就是她那招空手套白狼了。

拿著陸少淺給的十億跟陸張揚叫板,順便套了陸張揚的那塊地抵押給了銀行,換來了五億的貸款。

十五個億投進陸氏填補了榕城政府下撥的款項保住了陸氏在榕北的專案。

這麼算起來,其實顧嬈自己也就在中間運作了一下,她自己一分錢都沒有投進去就把陸氏拿捏在手裡了。

陸氏集團的報道一出來,唐時域就點評了一句,奸詐!

謝南潯不得不承認,確實奸詐,跟二哥有得一拚啊!

鬱商承手指在疊放著的膝蓋上點了點,“就讓他這樣子吧!”

中風不是不能治,隻是陸張揚就這樣挺好的。

謝南潯也懂得他的意思。

彆看顧嬈拿下陸氏好像順理成章,投機取巧是有的,不過如果不是二哥在暗處替她掃清了那些障礙,她也不會這麼快拿下來。

“唉,二哥,我看顧嬈以後也成大忙人了,她手裡多了個陸氏,每天忙得腳不離地,你最近……”

謝南潯視線在鬱商承身上轉了轉,目光剛落定便聽到鬱商承清幽幽出聲了。

“我閒著,吃軟飯!”

謝南潯:“……”下巴掉了!

……

顧嬈的辦公室換了,換到了曾經的陸張揚的辦公室裡。

裡麵的沉香木桌案和木質沙發以及書桌背後附庸風雅的書櫃都被她換成了簡約且具有現代感的黑白配辦公用品。

此刻的辦公室裡,地板上潑有咖啡,碎裂掉的咖啡杯子碎屑濺落在旁邊。

不僅是地板上有潑著的臟東西,連沙發上,茶幾上也不幸濺了些。

秘書和清潔工正快速地收拾著,顧嬈靠站在一旁的透明玻璃牆邊,視線朝下,極好的視力投向了二十五樓之下的停車場。

那裡,陸氏的幾名保安正跟一個女人在拉扯著。

顧嬈看著那女人被保安趕出陸氏大樓,唇角抿了抿,臉色冷了冷。

臉側垂下的發絲還染著咖啡方糖的奶香味兒,顧嬈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臟了。

她才來總部這裡的第一天,秦雅茹這個女人就跑來鬨事了。

仗著是陸太太,在公司裡橫衝直撞,不顧保安秘書的阻攔直接衝到了她的辦公室裡。

一通怒罵後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就朝顧嬈潑過來。

咖啡不燙,潑過來時正好潑到了顧嬈的胸口上。

“顧總,您,要不要換套衣服,我去幫您準備?”

秘書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將目光投向了站在窗邊的顧嬈,眼神裡還有些切切的擔憂。

這段時間陸氏人心惶惶,高層變動,不少老員工被剔除,走的走,留的留。

誰都沒有想到最終坐在這裡的會是陸家的這個一直不被人看好的私生女。

原本以為競爭最有希望的是陸家的養子,而如今,陸家養子身陷囹圄,倒是便宜了這個私生女。

秘書腦子裡這麼想,突然被那邊站著沒動的顧嬈透過來一個眼神。

那目光清冷地讓秘書打了個寒顫,彷彿剛才她腦子裡的那些想法都被她一眼看穿了一樣。

“下一次,若是再讓不相乾的人進來了,你便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秘書一聽臉色微微一白,低著頭。“是!”

顧嬈讓她們出去,自己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裡。

留下的這些人還不太習慣她的處事方式,秦雅茹作為陸太太的餘威還在,所以這些人不敢把她怎麼樣。

她要闖,這些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地讓她闖進來了。

從底樓大廳到二十五樓,顧嬈纔不會天真地相信陸氏的保安攔不住一個女人!

有人敲門。

江南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壘檔案,關上門。

“夫人!”

他把整理出來的檔案放在了顧嬈的桌案上,剛才他進來正好碰見了秘書和清潔工從這裡出去。

也從其他人口中聽到了陸太太秦雅茹跑來鬨事了。

他看了一眼顧嬈身上弄臟的衣服,蹙眉,“需要我出麵嗎?”

顧嬈正翻著他從各個部門整理出來的有用檔案,抬臉衝著他笑了笑。

“不用,這種小事讓你出麵大材小用了!”

她這不是恭維,是實事求是,她已經很感謝他能過來幫她的忙了。

陸氏經曆了這一遭,內部重要部門全部清查了一遍,尤其是財務那邊。

她擅長繪圖紙,卻不擅長財務,看報表如同看天書,那些報表讓她看著都能睡著。

而她剛接手陸氏,沒有自己信任的人。

所以她纔跟鬱商承借了江南。

不愧是替鬱商承打理環亞國際的得力助手,環亞國際那麼大的公司都被他打理得妥當。

小小的一個陸氏更是不在話下了。

等江南離開,顧嬈將他整理出來的東西都看了一遍,有一些還不懂的她做好了記號,打算回去問鬱商承。

她原本沒打算這麼快接手,可是哪曾想陸張揚中風了,那天她把他氣得暈過去之後就被告知中了風。

而陸少淺還沒有保釋出來,陸氏不能群龍無首。

擱下手裡的筆,她的視線落在了麵前的檔案上。

很快,她起身,將檔案用檔案袋裝好,打了個內線,叫來了秘書小董。

小董是她從榕北專案組臨時調過來的,就是覺得這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小姑娘心思單純。

而且,她之前帶過的藝人叫董舒心,不知怎麼的,她覺得這小姑娘跟董舒心有幾分相似。

所以她才會那麼關注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陪我去一趟律師事務所!”

顧嬈聯係了陸少淺的律師楊律師,到了律師事務所,楊律師說了一下有關陸少淺現在的情況。

“他現在已經不是挪用巨額公款的事情了,他涉嫌從境外通過非法渠道采買稀有礦物牟取暴利,這在華夏國,是禁止的!”

所謂非法,就是沒有通過正規渠道,是通過黑市購買。

一週前,顧嬈將拾伍億資金填補進陸氏,保證了陸氏榕北專案的正常執行,陸氏這邊撤訴,結果讓她吃驚的是,依然無法保釋陸少淺。

而且陸少淺被查出來的罪名還越來越多。

“除此之外,檢方那邊還有新的證據,說……”楊律師表情為難地看著顧嬈。

顧嬈心揪了一下,“什麼?”

“陸總不僅通過非法渠道采買稀有礦物,還買賣了違禁品!”

顧嬈隻覺得大腦被一記重錘敲了一下,大腦裡有不堪的記憶在瘋狂地掙紮著,幾欲從她的腦子裡掙脫開來。

她的臉色微微一白,目光看向了楊律師,“你所說的違禁品,難道是……”

楊律師沉聲,“我得到內部訊息,之所以不能保釋,是因為幾個月前,榕城緝毒刑警在境內查獲了一樁大案,順著線往上查,就查到了陸總!”

顧嬈整個人都僵住了!

販毒!!

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顧嬈心情異常沉重,整個人也渾渾噩噩的。

陸少淺無法保釋肯定另外有原因,但顧嬈就是沒想過會跟那東西掛鉤。

天知道,一旦跟毒品掛鉤,就算她再有能耐恐怕也無能為力。

“顧總?”

小董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顧嬈走到車門邊,“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

小董看她臉色不佳,“顧總,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她的臉色很蒼白。

顧嬈心煩氣躁的,“沒事,我想安靜一會兒!”

小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自己打車離開。

顧嬈驅車去了榕城江邊,夕陽西下,江邊景色宜人,然而顧嬈卻沒有了觀看景緻的心情。

她把車停在路邊,自己下車走到了江邊護欄旁,視線放遠到江麵上。

大腦裡的記憶爭先恐後地角逐著,一個個的畫麵清晰地展現。

“這是我們從顧女士的血液裡檢測出來的資料包告……”

“顧女士的這種狀態疑是吸食了一些違禁品……”

三年前,顧女士跳樓自殺前的一個月,她發現了顧女士的異常。

顧女士是從半年前就開始消瘦的,人瘦得特彆厲害,還嗜睡沒有什麼精神。

那個時候顧嬈還在讀大學,為了避免跟陸家人的糾紛,她選擇了住校。

不忙的時候一週會回家一次,畢竟她所讀的大學距離榕城還有兩個小時的高鐵路程。

而尤其在進入大三後,她忙著打工,忙著實習,回榕城的次數也比之前少了些。

那段時間,她隻知道顧女士的身體狀態不太好。

但每次她回來待的時間不多,而顧女士在她在家的那段時間除了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好外也沒有其他的異常。

直到在她跳樓的前一週,她回來時發現顧女士暈倒在臥室裡,是頭撞在了門上,活活撞暈過去的。

她把她送去了醫院,抽血檢驗時醫生的一番話像一記重錘砸在她的心口上。

“你母親在吸毒!”

那一刻,她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以前總覺得這些事情會離自己很遙遠,真正接觸到之後才知道了它的可怕。

顧嬈強製顧女士戒毒,可顧女士害怕事情敗露被陸家母女宣傳出去,到時候她們在榕城將沒有立足之地。

顧女士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戒,可顧嬈一走她就吸。

兩人之間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毒癮發作的顧女士甚至動手打了她。

那段時間是顧嬈覺得這一輩子最糟糕的階段。

也就是那個時候陸穎被傳出受到了鬱家少公子的青睞,陸穎挑釁她激怒了她,她開車撞向了陸穎。

後來,顧女士跳樓自儘了!

為了向陸張揚求情,但其實顧嬈想,可能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無法承受被毒品侵蝕的煎熬。

但不管真相如何,顧女士死了!

在她吸毒真相曝光之前,死的還算體麵!

而除了她知道這個真相外,就隻有陸少淺了。

陸少淺替她保守了這個秘密,一直到顧女士下葬,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顧女士其實是個癮君子。

然而落在顧嬈心頭上的這個梗卻焊死了般怎麼都去不掉。

所以當她聽到陸少淺涉嫌買賣這種東西時,她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震驚和恐懼之中。

她需要找個地方安靜一下,慢慢來消化自己在乎的人為什麼接二連三地跟那種東西牽扯在了一起。

夏日江邊日落,夜風習習,不遠處一輛商務車停著。

車已經在這裡停了大半個小時了,從顧嬈的車抵達這裡不到幾分鐘,這輛車便過來了。

車裡坐著的鬱商承滑開了車窗,目光鎖定住站在江邊的人,眸光變得深諳起來。

而車裡還坐著唐時域。

“那些證據我已經透露給警方了,警方順著這些線索查,查到了跟三年前的幾樁人命案子有關!”

這些證據由唐家人去找,不難查到,隻不過唐家以前就是乾這些的,都知道道上的規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要不觸犯到我的利益,你乾你的,互不乾涉。

三年前的舊案要翻出來,沒有確鑿的證據警方是不敢翻的,所以,唐時域送了一份大禮過去。

把警方需要的線索都提供了出去。

唐時域朝江邊那邊看了一眼,“你說,要讓嫂子知道真相了,她會不會受不了?”

三年前陸少淺是因為什麼入獄?顧嬈一直都以為是替她入獄,其實不然。

陸少淺進監獄不是替她受過,而是避風頭而已。

既讓顧嬈記住了他的人情也順利地逃過了當時警方的偵查。

隻不過顧嬈不會這麼想,她恐怕隻記得陸少淺是替她入獄,替她受苦,所以現如今陸少淺關在裡麵,她傾家蕩產也要救!

鬱商承看著那邊,唇角緊繃,“真相都是血淋淋的,再被人故意粉飾總有一天還是會被她知道!”

唐時域看著他擱在膝蓋上圈起的手指,指尖肌膚顯得緊繃。

“那麼二哥,就讓她知道也無妨了!”

鬱商承的眉頭卻緊緊一皺,沉凝,“暫時不要!”

唐時域:“……”

還是心疼了吧!

這個世界上,很多謊言都是美好的,可每一個謊言被揭穿後,受傷的人都會覺得痛苦。

二哥是不想讓顧嬈這麼痛苦!

顧嬈站在江邊看著日落慢慢沉下,被江麵的風一吹,這才發現天色已晚。

肩頭上有人攬了過來,她驚了一下,轉臉就看到身邊站著的人。

“鬱商承?”

鬱商承穿著休閒,襯衣,休閒長褲,站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低頭看著她。

顧嬈被他這麼看著才驚覺自己忘記了什麼,忙伸手去擦臉頰,也顧不上這個時候說話有多拙劣,一邊擦一邊笑。

“突然感覺眼睛有些澀,眼睛有些不舒服……”

她哭了,站在江邊,想到了過世的顧女士,想起了三年前那麼無助的自己。

更感慨著為什麼兜兜轉轉三年後,如今的陸少淺也落到了現在的這個下場。

她想幫他,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幫。

她腦子很亂,完全想不到辦法。

“我替你擦!”鬱商承手勾起她的下巴抬高了一些。

湊近了,俊邪的臉上帶著肅然,他皺眉,似有不悅,可手指落下時卻很輕很柔,生怕弄疼了她一樣。

顧嬈眼淚又滾出來了,連她自己都覺得,矯情了啊,可是,又控製不住啊!

鬱商承眼底流露出心疼的情緒,替她擦拭乾淨後將她攬進懷裡。

“球球在家咬壞了我的枕頭,我讓它罰站,它還在角落裡等著你回去拯救呢!”

顧嬈噗嗤一聲,“你騙人,它才長幾顆牙齒?就能咬壞你的枕頭。”

鬱商承挑眉,“不信你回去問它!”

顧嬈:“……”又來這一招。

人家球球該多委屈?

鬱商承攬著她往停車這邊走,上的是顧嬈的車。

回去的路上他開車,顧嬈坐在副駕駛座。

“阿饒,你想幫陸少淺?”

鬱商承的話打破了沉默,顧嬈眼睫毛微微一顫,抬眸看向他,“可以嗎?”

鬱商承的手握著方向盤,視線沉默地看向了前方,半響,“如果你想,我幫你!”

“真的?”顧嬈眼睛還是紅的,不可思議地看著鬱商承。

鬱商承笑了一聲,“看你這麼難過,我怎麼忍心?”

他說著,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點了點,眼睛裡的深邃是顧嬈坐在旁邊看不見了。

深邃中,透著,殺氣!

不忍心,你會為了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而落淚。

也因為不忍心……

所以嫉妒……

所以,這個人,更是不該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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