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妖嬈:賴上傲嬌總裁 第87章 她懷孕了?
“如果你想,我幫你!”
鬱商承的視線始終注視著前方,聽到身邊顧嬈情緒略微浮動的聲音,“真的?”
鬱商承心臟一沉,唇角緊抿,無聲苦笑。
自他生日那日醉酒後,他就發現顧嬈對他似有似無的疏遠。
最開始他以為她忙著處理陸氏的事情無暇顧及他,這段時間陸氏的事情確實很多。
然而時間一久,他便察覺,她在有意無意地疏遠他。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她人就在她身邊,可兩人之間卻像是隔著了一層薄薄的膜,捅不開也撕不破,就這麼僵持著。
今天得知她又去了律師事務所,他便鎖定了她的位置,跟了過來。
就看到了她站在江邊彷徨的身影,靠近時才發現,她居然在哭!
那一刻鬱商承心裡彆提是什麼滋味。
“我突然想去另外一個地方走走!”
副駕駛座位上的顧嬈沒有再問有關他要如何幫助陸少淺的事情,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後低低出聲。
“去哪兒?”鬱商承減慢了車速。
顧嬈的車不及他的車寬敞,加上他的身高,駕駛座的座椅已經被他往後調整了,可他的長腿還是不太自在,蜷縮著很不舒服。
顧嬈看著車窗外的夜色,“能去墓園走走嗎?”
鬱商承側臉看了她一眼,點頭,“好!”
像今天這種,鬱商承開車載著她在榕城的大街小巷轉悠還是第一次,也就在江邊,他攬著她,也是兩人頭一次沒有遮遮掩掩。
而那個時候的顧嬈隻忙著擦臉上的淚水,上車冷靜了後纔回想起來。
這段時間陸氏的新聞夠多的了,她也頻繁被記者拍到拿去網上當做頭條。
就兩人在江邊的親密舉動希望沒有被記者拍到。
寶馬車穿街走巷,在去墓園之前,顧嬈去了一家還沒有關門的鮮花店,買了一束白菊花。
兩人抵達墓園時天已經完全沉暗了下來,墓園裡有人巡視,除了地燈亮著外,還有幾盞昏黃的燈亮著。
可即便有燈亮著,選擇這個時候來墓園,夠瘮人的。
顧嬈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顧女士的墓碑,把花放了過去,也沒有刻意說什麼。
“我從回來到現在,還是第一次來!”
她是說給鬱商承聽的。
鬱商承就站在她旁邊,目光落在了那墓碑上,在顧嬈沒有察覺的時候微微眯起了眼。
顧嬈卻在自顧自地說著,“陸張揚將她埋在這裡,我多次提出要把墳墓遷出去,都被陸張揚拒絕了。”
“他還時常拿著她的骨灰要挾我!”
顧嬈的語氣很平靜,但鬱商承還是聽出了她言語中的輕微顫抖。
“所以,我把陸張揚氣得中風住院,其實我一點都不愧疚!”
“現在想想,人都死了,一盒骨灰隨便扔哪兒死了的人也不會在意,可我為什麼還這麼在意呢?”
因為在意,才屢次三番地在陸張揚提出要求時妥協。
“如今陸張揚沒了威脅,我卻沒有之前那麼要將她遷出這裡的強烈想法了。”
顧嬈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小聲,“大概,有些事太過堅持太過執著之後就會發現,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的吧!”
她說完,沒有聽到身邊的動靜,側臉看了過來,就見鬱商承麵容清雋地站在原地。
他的視線始終看著墓碑那邊,眼神在這樣的光線下顯得淩厲。
顧嬈微怔,一眨眼,鬱商承那淩厲的眼神便恍然不見。
顧嬈以為自己看錯了。
“還好嗎?”
鬱商承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的溫暖讓顧嬈回了神,“嗯,可以了!”,遂起身。
她怎麼在鬱商承的臉上看到了憤怒的神色?
她一定是看錯了!
回去的路上顧嬈就在車裡睡著了。
車到玉圭園,鬱商承抱著她上樓。
順帶還將想要撲過來求安慰的球球一腳踹到了門後麵,眼神淩厲地一掃。
那狗立馬夾著尾巴縮回了自己的狗窩。
他將顧嬈放回了臥室大床,坐在床邊俯身看著她睡覺都皺著眉的麵容。
這段時間顧嬈清瘦了許多。
當晚顧嬈發了燒,迷迷糊糊地喊媽媽,鬱商承聽著她在夢裡的哭泣,抱著她。
既隱忍,又心疼。
“阿饒,那個女人,其實不是……”
不是你的母親!
如果你有一天發現,你所認為的美好,你所認為的親情,其實都是假象,甚至充滿了陰謀算計。
你還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真實嗎?
……
入夜,一酒吧巷子口,有人被攔住。
被攔住的人表情滿是害怕恐慌,低聲,“不是我想做,是,我,我有點怕!”
“你怕?”站在她對麵的人笑了一聲,“你不想給你姐姐報仇了?”
“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吧,你姐姐可就是因為她才死的!”
話音一落,說怕的女子手用力地抓在了一起。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這個簡單!”
一個小包遞了過來,“裡麵有你需要用到的東西,記住了,把裡麵的東西想辦法讓她吃下去,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
小包被那隻微顫著的手接了過去,語氣沉凝片刻後,“好!”
……
陸家。
陸張揚住院後,秦雅茹最初幾天還往醫院跑,後來從主治醫生那裡得知陸張揚是永遠都好不了,索性連醫院都不去。
陸穎一回來就看到幾乎快要被搬空了的陸家彆墅。
一些值錢的字畫古董都所剩無幾,連那些傢俱都給搬走了,她站在偌大的客廳,聽到樓上有聲音。
“你們慢點兒,彆弄壞了!小心點兒!”
是秦雅茹的聲音。
“媽……”陸穎喊了一聲,沒聽到回應,上樓,就看到幾個工人打扮的人搬著一幅畫從三樓下來。
正是陸張揚在一次拍賣會上買下來的珍品,價值連城。
陸張揚這人雖然欣賞水平有限,但人處在高位便喜歡附庸風雅,買東西自然也喜歡挑貴的,以此來提升自己的品位和身價。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人在房間那邊來回穿梭,有人手裡抱著櫃子,有人端著瓷器。
陸穎見狀明白了,蹙眉,“媽,你要把這些東西搬哪兒去?”
秦雅茹被她一驚一乍的聲音吵了,見到是陸穎,沒好氣。
“搬哪兒去?我要是現在不搬走,這兒保不準明天就讓那個賤人給占了,到時候我什麼東西都撈不到!”
見陸穎不說話,秦雅茹埋怨上了,“都是你沒用,連你弟弟的東西都沒守住!便宜了那對賤人!”
陸穎臉色難看,氣憤著走去自己的屋子,一進門便折回,衝著過道上的秦雅茹大叫。
“誰叫你動我屋子裡的東西的?”
秦雅茹也氣上了,“你難道還要留在這裡?整天看那賤人的臉色過日子?”
陸穎氣得胸腔一陣起伏,她房間裡的東西基本都給搬空了,今晚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她抓起包下樓,也不管秦雅茹在身後的怒罵,下樓,摔門而去。
一個顧嬈,一個陸少淺,將陸家搞得烏煙瘴氣!
顧嬈驅車離開陸家彆墅,車從彆墅裡出來,氣惱的她也沒有發現後麵有輛車一直在不遠不近地跟著。
後麵的那輛黑色轎車裡,有人正坐在車後排,手裡拿著一張放大了的照片看了看,半響,抬手托著腮,語氣清幽。
“這就是他的未婚妻?”
車裡有人恭敬回答,“是的大少!”
回應下屬的是一聲冷嗤聲,“他的品位會有這麼差?”
下屬:“……”
自然是比不上您老人家的品位了!
緊接著車裡又傳來翻動紙頁的聲音。
“她懷孕了?”
下屬,“是的!報告上有顯示!”
“哦……”一個音調拖長了。
伴隨著這一聲拖長的音調,幾張被碎裂的紙頁洋洋灑灑地在車廂裡飛落!
車廂裡沉寂了片刻,“陸少淺那裡怎麼樣了?”
下屬一聽,謹慎地回答,“他這次,恐怕……”
一道冷光掃了過來,下屬不敢在吞吞吐吐,“負責這次案件的人是榕城緝毒刑警大隊的,跟帝都季家有淵源,加上二少的原因……”
帝都季家是出了三代法官的家族,是帝都裡出了名的嫉惡如仇,剛直不阿,牽扯出了三年前塵封的案件,還夾帶著三條人命。
這案子,誰碰誰倒黴!
且帝都季家的那位,惹上了也是麻煩事兒。
車內響起了一聲輕歎,“陸少淺也真夠倒黴的!”
下屬正想附和幾句,就聽見對方再次出聲了,“不過,那家夥越是想做的事情,我就越是不想看到他得逞,怎麼辦?”
下屬:“……”
鬱商承越是想弄死陸少淺,他就偏要讓陸少淺活著,膈應死他!
……
陸穎驅車去了一家酒店,陸家沒地方住了,她隻能暫時住酒店。
開了房,她看著房間裡價廉的傢俱裝飾忍不住低罵了一句,取了支煙出來點燃,悶悶地抽著。
現如今陸氏落在顧嬈手裡,她哪裡還能拿到錢?
這麼一想,她剛才真不該賭氣跑出來,該在陸家拿些值錢的東西也好。
一支煙抽到一半,越抽越是覺得不順氣,她從手機裡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
“你說什麼時候動手?”她是一刻都等不了要看著那個賤人倒黴了。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陸穎輕蹙眉頭,似在糾結,半響,“也好!”
掛了電話,她一口煙煙霧還沒有吐出來,胃部就是一陣惡心難受,她丟掉煙頭就往洗手間裡衝。
哇哇哇地大吐了起來。
嘔吐聲持續了幾分鐘,陸穎虛脫著雙手撐著洗手槽,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
“媽的!”她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肚子裡的東西還沒有解決掉!
之前是迫於陸少淺的威脅她沒敢去做手術。
而現在,整個陸氏陸家都被媒體推上了風口浪尖,她怕自己會被記者盯上,所以更是不敢往醫院跑。
連肚子裡的孽種也是一天拖著一天。
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陸穎咬咬唇,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
從洗手間出來,陸穎又聯係了一個人。
半個小時有人敲門,陸穎去開了門,進來的人流裡流氣,一見到陸穎就動手動腳。
“你給我老實點!”陸穎嗬斥對方。
那一身痞氣的男人冷哼了一聲,“老大都死了還這麼裝,以前又不是沒摸過!”
他所說的老大就是之前那個刀疤男人,這個男子以前是那人的小馬仔。
陸穎一手拍掉他的手,“你去給我找一家保密的醫院,能動手術的那種。”
小馬仔:“……”斜著眼睛看著她,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陸穎被他那流氣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聽到沒有!”
“我給你辦事你給我睡?”
陸穎:“……”
混跡在這種地方的人都是些小流氓,可既然要他們辦事,好處自然就少不了。
要麼拿錢,要麼讓人睡。
陸穎冷笑,“行啊!”
小馬仔哼哼兩聲,應下後,走之前還在陸穎的胸上摸了兩把。
等人一走,陸穎折回房間,看著眼前破敗廉價的酒店,再想起剛才一個小流氓都能對自己動手動腳。
曾經的自己是堂堂陸家大小姐,如今淪落到跟賣身的沒兩樣,她眼睛裡的恨意越發濃烈。
顧嬈,都是你害得!
……
深夜,榕城警署臨時羈押室,鐵門被人開啟。
躺在簡易床上的陸少淺睜開了眼,起身,目光警惕地看著門邊,低聲,“什麼人?”
進來的人一身黑衣,不慌不忙地將門關上,環顧四周,“看你這樣子,你在這裡住得還蠻舒服的!”
陸少淺坐在床邊,渾身緊繃,保持著警惕,“你到底是誰?”
能悄然無聲地進來,不是警署的人就是買通了守衛進來的。
對方直接丟給他一塊手巾,“看了你就知道了。”
陸少淺接了過去,攤開看了一眼,蹙眉,“什麼意思?”
拿了塊手巾寫上幾個字就想糊弄他?他陸少淺現在是虎落平陽,但卻不傻。
唯一讓他目光凝視了幾秒的便是手巾一角用絲線繡至的一個“商”字。
他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臉色一沉,帝都的人來榕城了,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快!
“我家主子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想死的話你大可就這樣待在這裡無所作為,反正有人想要你死的,想活的話……”
“我想活的話並非沒有辦法!”陸少淺慢條斯理地將手巾疊放好,扔給了對方,全然沒有欣喜若狂的表現。
反倒越是冷靜。
對方接過手巾,沒有按照他的劇本走,一時倒是愣住了。
“勞煩,出去的時候將門帶上!”
那人:“……”眼睜睜看著陸少淺合衣躺下。
等那人離開後,躺在小床上的陸少淺睜開了眼,目光幽幽地看著頭頂的昏暗,唇角冷冽地勾了勾。
幫他?並非無償,而商家的人骨子裡的冷血也就意味著任何達成的交易都不會那麼簡單。
他陸少淺有過之前的經曆,自然而然不會輕易地答應。
比起要做商家的一條狗,他還不如餘生都住在監獄裡。
……
榕城警署外的一輛黑色轎車裡,有人低聲訴說了剛才的在警署羈押室裡的經過。
“清高?”
“大少,不如棄了他吧!”下屬壯著膽子出聲,心道這個陸少淺還真是不識好歹。
商言淡淡地瞥他一眼,“你懂什麼?”
下屬:“……”
“他在榕城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人?”
下屬:“他是陸家養子,他,哦,他有個妹妹!”
“哦?”
“據陸家的傭人說,他好像,很喜歡那個妹妹!”
“哦!”
商言把玩著指間的玉扳指,“喜歡的?”唇角一勾。
“去查這個人!”
車從主乾道駛往郊區,在郊外的一棟鄰水彆墅停下。
等後車座的人下車進了彆墅,幾個保鏢也跟上,留下那名下屬跟其中一個低聲對話。
“我剛才難道說錯話了?那陸少淺不識好歹,還救他乾什麼?大少是看上他什麼了?”
其中一人低笑一聲,意味深長,“看上他什麼了?看上他的身份啊!”
下屬:“……”
身份?陸少淺有什麼身份?
他不是陸家老爺子從孤兒院裡領養到陸家掛在陸家戶口本上的養子嗎?
……
“他來榕城了!”
唐時域後半夜來了玉圭園,跟鬱商承在書房裡對話。
“沒有任何遮遮掩掩,大搖大擺地來的!”唐時域將幾張紙遞到了鬱商承的手裡。
“這是他隨行帶的幾個保鏢,住的地址就在城邊郊區的一棟彆墅!”
一副遊山玩水的低調姿態,來榕城了!
鬱商承翻完了那幾張人物介紹,“朝警署伸過手了?”
“嗯!”唐時域回答,蹙眉,“他這麼明著來倒是猜不到他到底想要乾什麼了?”
就像之前二哥說的,商家大少玩陰的玩久了會膩,這一次是改了方法了。
鬱商承笑了一聲,手指在桌邊扣了扣,眼神意味深長。
……
顧嬈第二天上午有個會,晨起發現鬱商承還在睡。
她起身洗漱完畢後換了衣服出來就見鬱商承睜開了眼。
“我今天晚上回來的可能有些晚!陸氏聚會。”
陸氏經過了這半個月的整合已經大變樣了,初步進入正軌,今天晚上是陸氏的高層聚會。
“你一個人?”鬱商承問。
顧嬈想了想,“總不能把你也帶上吧?”說完不等鬱商承說話,她自言自語,“你也很忙的!”
等顧嬈下樓,鬱商承還躺在床上沒動,視線卻落在了門口久久沒有收回來。
她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帶上他?
聽到樓下車輛離開的聲音,鬱商承一口氣沉了下去。
“江北!”
敲門聲響起,“少爺!”
江北就在門外。
“查一下陸氏今天晚上的宴會人員名單!”
他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大早起來有點心慌慌的。
……
顧嬈去了公司,一路上並沒有在想什麼工作的事情。
想的是她跟鬱商承兩人之間的關係。
自他生日那晚醉酒抱著她喊出了那個名字後,她便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顧嬈在很早的時候就猜到鬱商承心裡住著一個人,那個人在他心裡紮根很久很久卻也被他克製了很久很久。
隻有在他意識不清醒或是醉酒的時候他才會喊出那個名字來。
顧嬈想把這件事忽略掉,可事實證明瞭,這顆刺紮她心頭上了。
以至於這麼長一段時間她始終無法像以前那樣跟鬱商承相處了。
連一個擁抱,她都覺得陌生。
一整天的工作忙碌麻痹了她的神經,到了晚上,小董開車送她去了陸氏的宴會酒店。
車內有淡淡的香氣彌漫,顧嬈聞著有些怪異,問,“這是什麼香?”
她車裡什麼時候放了這種香了?
小董回答,“顧總,這是一種香水的味道,是百合!”
顧嬈也沒放心上,她側臉看車窗外,沒有看到小董因為緊張而抓緊方向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