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妾出牆 第1卷 第11章 便是賤
閬州府衙的宅子挺破舊的。
前幾任知州都沒有顧決身份高貴,隻靠那每年的俸祿,也承擔不起太多開銷。
然顧決不一樣,他能來這裡上任完全是當做跳板。他襄陽侯府世子的身份,在這裡註定是乾不長的。
梅釀這幾日便命人將宅子內外都收拾了一番。等桑矜回來住,三進三出的屋舍,卻也十分簡單乾淨。
梅釀為她安排了間西曬的房間,桑矜很喜歡,對梅釀更粘著了。
梅釀還給她安排了個婢女,名喚佩兒。
桑矜這人有個習慣,平時不會讓婢女靠近主屋,她防人心重,決不會與下人共情。
她將自己一些規矩都與佩兒說了。
顧決公務繁忙,照顧不到她們,桑矜就去找梅釀說話,看她在府中悠然自得打算種菜,桑矜也要幫忙。
梅釀命下人翻好土,澆了水,把手中準備好的種子給了桑矜一點,兩個女人便身掛襻脖,紮好褲腿,在府內忙碌。
桑矜不怕臟,鞋子踩在泥濘的土裡,仰頭與梅釀說:“嫂嫂,等到你的這些種子發芽長成了菜,我可要親自過來收獲。”
梅釀答應她,直言到時候一定叫她。
土裡不太好走,她走了兩步差點滑倒,又覺得好笑,明眉的臉容全是笑意。
正巧顧決從外回來。
男人身上穿著官服,剛上任,他便往大牢走了兩趟,梅釀的小弟一見是他,抱著他腿不撒手。
梅林一口一個姐夫,一口一個冤枉。
可是就現有證詞看,梅林一點不冤,行為十分惡劣。
他是世家子弟,但他不懂隱財,他在閬州待了這麼多年,什麼事都乾過。
顧決想要包庇他,還要費心為他想理由。
正當他憂心憂思的時候,一回府便見這個場景——梅釀一直很美,溫柔端莊,但桑矜,此刻渾身環繞了點恬淡田園的感覺。
她的美很有辨識攻擊性。穿著修身裙裳,白皙的脖頸滲著細密汗珠,外放的揚著笑臉向他這邊看來,顧決便覺倏地夏日來了。
清爽,乾淨,女人很懂展示自己的美。
他一入府梅釀便放下鋤頭小鏟,從菜園出來。她跟隨在顧決身邊問,問他是要先沐浴還是先用膳。
顧決覺得怎樣都行。他一眼都沒看桑矜,可桑矜卻捕捉到他剛才慢慢翻湧的喉結。
這狗男人的特性她太瞭解了。
桑矜也從菜園出來,換了鞋襪,解下襻脖,乖乖巧巧來到花廳,嚷了一句:“嫂嫂待兄長可真好。”
此時的梅釀已吩咐人將飯菜端來,就站在顧決身邊伺候他用膳。
男人抬了眼,冷冷看她。
桑矜捂著肚子也坐在一旁,“嫂嫂,我也好餓,你有準備多餘的嗎?”
梅釀笑:“你這個丫頭吃的夠多,兩個時辰前不是剛吃的?”
桑矜:“剛剛幫嫂嫂乾活,都消化乾淨了。”
她的乖甜,讓梅釀無法拒絕,便轉身去小廚房,打算給桑矜也弄些。
一張圓桌,桑矜坐在顧決對麵。好幾日沒見,她一瞬不瞬盯他。
便也大膽的,伸了手過去。
她握住顧決袖籠,瞧四下沒人,溫聲問:“哥哥今日累嗎?”
顧決眉眼平靜,不回應她。
然而,桑矜又恢複往日那般大膽,桌下,桌布遮掩的地方,她緩緩抬了腳。
柔弱無骨地,像個纏人的妖精。
桑矜的繡鞋在顧決膝上撩火,男人再好的脾氣,也要看她一眼。
桑矜繼續說:“我這幾日很乖的,哥哥不在家便陪著嫂嫂說笑,你瞧,嘴皮好像破了。”
她對他努了努嬌嫩的櫻唇,在自然光澤下唇瓣粉蜜,桑矜今天塗了新的口胭,一張嘴說話還有股淡淡的甜味漂浮。
顧決:“放下。”
他說她桌下的腿。
兩人這樣癡纏,隨時梅釀都會回來,那種暗暗的感覺讓桑矜含笑。
“好嘛,知道兄長你怕嫂嫂。”
話落,梅釀就從珠簾後走來。
桑矜忙說:“多謝嫂嫂!”
梅釀笑。
側頭一看顧決,她突然發現男人額上多了些汗,體貼地掏出帕子為他擦拭,“夫君來回奔波,真是辛苦,水已幫你備好,等用了膳夫君去解解乏。”
“多謝。”
顧決與她客氣,桑矜卻托腮看著,唇邊始終含著笑意。
梅釀這個良家淑女的樣子真是拿捏的到位,若她不知夢裡事,她都要感到良心過不去。
不過,現在正好相反。
府宅裡有專門沐浴淨身的耳房。顧決入內,梅釀本想跟著進去,心說幫他擦個身。
但被男人拒絕。
顧決喜靜,外麵的丫鬟也全都趕走了。男人剛入了水,雙臂展開閉上眼享受。
房門便悄悄開了縫。
桑矜躡手躡腳進去,隻覺霧氣彌漫。她捂了嘴靠近裡麵的男人,入目的全是他極寬的肩背,和結實蘊藏的肌肉。
顧決以為是哪個婢子不聽話,低吼了聲:“出去!”
“哥哥……”
桑矜忽然出聲。
她的聲音惹男人一怔,驀然回身,看到霧氣儘頭站著個倩影。
顧決眉頭擰的更高,抿緊唇線看她。
桑矜小步子挪到他身邊,目光很自然垂下,笑:“我來幫兄長的忙。”
“桑矜,你活膩了。”
男人漆黑的眸透著狠厲,又道一句:“滾出去,現在。”
“可是兄長,你的反應有了。”
她如實說:“在剛才你用膳的時候。”
顧決眉眼更多陰霾。
便也不再手軟,他一把將她拉到身前,手掌強硬箍在她腦後,又弄的她生疼。
顧決問:“就這般賤?幾日不收拾你就承受不住?”
桑矜對他的羞辱習慣了。
她的臉被霧氣打濕,卷翹的睫毛沾了水,像個精靈。
靠近他,啞著嗓說:“我來之前都看過了,嫂嫂正在房中梳妝打扮呢,許是她覺得你今日一定會與她圓房,高興極了。”
“果然是賤。”
男人再也控製不住,她話都未說完,便提著她胳膊,直接將人拽了進去——
噗通。
水聲很大。
桑矜頭載著向下,喝了一口的水,連整個身都弄濕,好半晌她才從水中出頭。
顧決傾身一抵,將她抵到浴桶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