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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資本家小姐隨軍,撩得硬漢寵上癮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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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關頭空間失靈

聽完劉嬸子的哭訴,淩歡嫵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交代幾句便匆匆出了空間。

一出空間,淩歡嫵整個人就在泥水裡翻滾,差點被洶湧流動的泥水嗆死。

她眼疾手快抓住一個圓柱體,纔不至於被水衝走。

抱著這小小的圓柱體,淩歡嫵這才後知後覺這居然是煙囪!

就一進一出空間的時間,水位竟漲到了房頂。

環視周遭,入眼哪還看得見什麼房子的形狀,四周隻剩下彷彿蕩漾在水麵上的屋頂瓦片和煙囪。

一顆心瞬間沉入穀底。

滿目絕望。

這種情況劉嬸子隔壁屋的高大娘肯定是凶多吉少!

就在她糾結怎麼遊去隔壁屋水底下看看時,隻見隔壁房頂上一隻枯瘦的手高高舉著,猶如奇跡般深深刻進她眼簾,讓她看到了希望。

淩歡嫵沒有多想,掏出繩子套在煙囪上以防自己被衝走。

風像瘋了的野獸,卷著鹹腥的海水往岸上撲,濁黃的浪頭已經漫過屋頂,石頭屋頂上的木梁在水下發出“咯吱”的哀鳴,隨時要散架。

淩歡嫵把最後一根麻繩末端死死纏在煙囪上,打了三個死結。

冰冷的海水已經沒過她的腰,每一次浪頭拍過來,都像被巨石砸中,五臟六腑都跟著晃。

淩歡嫵抹了把臉上的水,看見隔壁高大孃家的屋頂在浪裡沉浮,老太太抱著根斷梁,花白的頭發像水草一樣漂著,眼看就要抓不住了。

“大娘!抓穩了!”她吼著,聲音剛出口就被風撕碎。

麻繩勒進掌心,磨得皮肉生疼。

她深吸一口氣,借著浪頭推來的力道往隔壁撲。

剛挪出去兩步,一個巨浪掀過來,她整個人被拽得騰空,繩子瞬間繃緊,勒得鎖骨像要斷了。

她嗆了口海水,又鹹又澀,喉嚨火辣辣地疼,餘光裡卻看見高大孃的身子已經歪向水麵。

“大娘,你堅持住!”她咬著牙,手腳並用地在搖晃的屋頂上爬行。

瓦片被浪衝得鬆動,腳下一滑,半個身子栽進水裡,冰冷瞬間包裹全身,她死死攥著繩子,指甲幾乎嵌進木頭裡。

離高大娘還有兩臂遠的時候,最凶的一個浪頭來了。

高大娘驚叫一聲,懷裡的斷梁被衝走,整個人直直往下墜。

淩歡嫵眼疾手快,猛地撲過去抓住她的衣襟,可浪頭的力道太大,兩人一起被拽向水麵。

“抓繩子!”淩歡嫵嘶吼著,騰出一隻手把麻繩往高大娘手裡塞。

老太太嚇懵了,手抖得厲害,抓了三次才攥住。

淩歡嫵用儘全身力氣往回拉,繩子在她肩上勒出紅痕,血混著海水往下淌。

風還在嚎,浪還在漲。

淩歡嫵迅速開啟空間。

卻發現空間無論她怎麼開都無法開啟!

無奈之下,她一步一挪地拖著高大娘往煙囪挪,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終於把人推到煙囪邊,她顧不上喘口氣,趕緊解開自己腰上的繩頭,一圈圈纏在高大娘身上。

“勒緊了!千萬彆鬆手!”她拍著老太太的臉,直到看見對方點頭,才鬆了半口氣。

腳底站在實處,她想再次開啟空間試試。

就在這時,身下的屋頂發出一聲脆響,一根橫梁徹底斷了。

淩歡嫵腳下一空,整個人向後倒去,隻有那根麻繩還緊緊攥在手裡。

那是她和生的唯一聯係……



濁浪滔天,暴雨像鞭子似的抽在周九震臉上。

他站在衝鋒舟的最前頭,軍綠色的作訓服早被海水泡透,緊緊貼在身上,可他渾然不覺,眼裡隻有一片汪洋裡沉浮的斷壁殘垣。

“團長!東邊那片房脊!”王警衛員嘶吼著指向左前方。

衝鋒舟在浪穀裡拋上拋下,馬達被雜物纏住幾次,士兵們手忙腳亂地清理,掌心被碎木片劃得全是血口子,沒人吭一聲。

這是風暴潮登陸的第三個小時,他們已經從水裡撈起了十七個人,可還有更多村莊陷在水裡。

周九震的嗓子啞得像砂紙磨過,每一次喊“抓緊”“往這邊”,都帶著血腥味。

他看見有個孩子被卡在窗框裡,浪頭一來就沒到脖子,警衛員小王跳下去救人,被暗流卷得撞在牆上,額角淌著血還在往前撲,終於把孩子舉了上來。

每救一人,周九震心就愈發焦急疼痛。

他不知道周書耀有沒帶著娘和三胞胎崽崽逃出去,還有他的淩同誌是否已經安全躲進空間裡?

“繼續搜!一戶都不能漏!”周九震抹了把臉上的水,分不清是雨是淚。

衝鋒舟拐過一片倒塌的院牆,前麵露出半截傾斜的房梁,在浪裡搖搖欲墜。

“那邊!”周九震率先跳下去,水沒到胸口,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鉛。

突然,他的目光定住了。

房梁最高處,掛著一塊破碎的的確良藍布,上麵還繡著一朵合歡花,此刻被風颳得獵獵作響。

那是淩歡嫵剛剛穿的衣服樣式。

他認得。

每一次她穿什麼衣服,他都會記在腦子裡。

可現在,那鮮亮的藍被暗紅的血浸透了大半,邊角撕裂得不成樣子,像隻折了翅膀的鳥。

周九震的心猛地被攥緊,疼得他喘不過氣。

他瘋了似的往房梁爬,木頭上的釘子刮破了手掌,血珠滴進水裡,和那藍布上的暗紅融在一起。

他終於夠到了那塊布,藍布上還帶著海水泡過的鹹澀,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她的皂角香。

“歡嫵——!”

他把布條緊緊抱在懷裡,像抱著稀世珍寶,又像抱著一團正在熄滅的火。

房梁在腳下劇烈搖晃,遠處傳來士兵們焦急的呼喊,可他什麼都聽不見了。

眼淚突然決堤,混著雨水砸在布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

“你出來啊……”他哽咽著,聲音抖得不成調,“不是說好了等我回來嗎……你不是說有空間不會出事的嗎……”

懷裡的布那麼輕,卻壓得他脊梁骨都斷了。

他想起他們兩人剛剛分彆時還約好了在民政辦事處見麵,她那麼小小一隻窩在他懷裡,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

如今留給他的,就是這麼一塊冰冷殘缺的布。

浪頭又打了過來,房梁發出“哢嚓”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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